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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怪我什么都不记得

成洲眉目乖张,金、蓝色的异瞳笑着打量面前手牵手的两人。他有意逗祁添,所以甜腻腻地冲步晔招手,唇齿间浸着玩味张扬,“好久不见啊~哥哥。”

自从和步晔和好之后,成洲就越来越贱越来越贱。

站在身后被他牵住的一眠:“……?”

祁添初时被那一声油腻的哥哥叫得头皮发麻,后看见一眠他才明白什么叫惊悚。

步晔嘴角防不胜防地抽搐了一下,道:“有病去治。”

达到目的的成洲开怀大笑,浑然不觉枕边人已脚底抹油般跑到步晔面前和他们有说有笑。

一眠露出虎牙,笑得乖巧,“步晔,你好。”

步晔基本知道他们的所有事,所以有一瞬间,他想捶爆成洲的头。

一眠望向转过脸的祁添,声音带着笑,“你转过头干嘛,我早看见你了。但是你们怎么会认识?”

觉过味儿的成洲不笑了,阴沉着脸走过来,幽幽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去慢慢和你说。你怎么丢下我跑到他这来?他这个人……这个也回去和你说。”

成洲揽着一眠的腰,举动亲密无间。饶是祁添想装傻也无路可装。

一眠咦了声,担心道:“祁添,你烧退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落在祁添身上,祁添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是啊,下午刚退,觉得闷得慌带步晔出来转转。……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和步晔先走啦!明天见,拜拜!”

一眠有些失落,“拜拜!步晔也拜拜!”

步晔摸摸他的头。

成洲呲牙:“拜拜哥哥,祁添哥哥也拜拜~”

祁添:“哈、哈哈拜拜。”

步晔:“……”

去广场的路上,祁添问:“一眠和那个男的是情侣吗?”

步晔:“怎么了?”

祁添身体一愣,摇摇头,抬头望着黑如丝绸的天。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吗?

好像是这样。

那那样是怎样的呢?怎么谈恋爱呢?和男女交往一样吗?

可是……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呢?这是喜欢吗?会有爱吗?看一眠和成洲,好像是爱的。但是祁添还是觉得奇怪,身体像被点火器点着一样,滚烫得很。

在此之前,他只在字典里看到过同性恋,对此他不以为意。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他面前,并深刻地烙印在心中,对此祁添想搞明白。

搞明白男人和男人怎样在一起,这很费脑子,他想了一路也想不到原因。

步晔忽然停下来,挺立如竹。路灯下他们的影子颀长,风却清凉。

层叠月光下,步晔叹息,“你在想什么?”

祁添眼底流淌的光亮闪烁,也只能闪烁着,说不出来。

他甚至焦急起来,“我们抓紧去广场吧,我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

步晔狭长的眸子凝望着祁添,片刻后移开,“你觉得那样很奇怪对吗?”

他的眼神悲伤,祁添觉得心脏突然痛起来,他抓住步晔的手,摇头说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步晔不想听了,挣开祁添的双手,兀自往前走。背影那么落寞,那么孤寂。脚步仿佛栓了铁,走得那么艰难,那么慢。

心口不断输出疼痛,逼得步晔喘不上气,明明想要淡忘的记忆愈发急切猛烈地破开那道薄纸,归回脑子里。

都是不好的……

“太子身份尊贵,怎可自甘堕落,与那养子勾搭?!”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从哪里沾染上的凡间浊气?着实腥臭难堪!!!”

“丢脸,丢脸呐!老夫早说过祁添仙君不是什么好货色,君上不听我言,一意孤行将那扫把星带回天界,此时又将其贬下凡,当真、当真是因果报应,天诛地灭!”

“瞧,祁添仙君生得那副好皮囊,纵然太子万般推脱,也难逃其下……哈哈哈。”

“当真恬不知耻!竟敢勾引猫界太子,莫说贬下凡,就将其堕入阴鬼台都算便宜他了!”

……

……

还有很多,再一次挥之不去,成为步晔往后的梦魇。

蓦地,眼泪如泉涌,淌了满脸,湿了衣襟。

那些话一遍一遍在步晔耳边重复,如同厉鬼一样驱不尽,扰不散。

他逐渐脱力,跪在地上攥住胸口的位置闷声恸哭。

有一瞬间,他庆幸不是祁添留在天界,不然……定会被那群言辞凿凿的猫骂死的。

他是不是害怕了,所以在凡间的这些年,不敢再接触……

所以在得知一眠与成洲关系后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吗?

对不起,对不起祁添。

可我还是祈求你能够爱我……对不起,是我让你遭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你本该向阳而生,而我让你为天界诟病取笑,让他们肆无忌惮地伤你的心。

纵使这样,我也求你不要放弃,不要……真的丢下我。

我只有你了。

原先我不觉得爱情可贵,但和你相爱是件轻松自由愉快的事,我做回了我自己,所以请求我们继续这样相爱吧。但是这样,是否让你委屈难受?如果这样,我会让你快乐的。

晚风簌簌清寒,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祁添把他拥进怀里,不住地抚摸他的头背,嘴唇贴在他的耳朵旁小声哄着。

由于任务的缘故,祁添正在慢慢恢复自己对步晔的情感。所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尽管他对自己的举动存有疑虑,他没法独善其身地看着步晔伤心。

夜色真的深了,步晔因他的抚慰而感到心酸疲倦。他靠着他,声音细弱蚊蚋,“如果那天我没同意,你就不会被耻笑,不会生抢魂魄,不会被贬入凡……可是……我喜欢你,我,我太自私,我不该同意的……”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他的一番苦话,祁添一句也没有听懂。

“步晔……”

祁添松开他,和他保持半掌的距离。

“步晔我不去想同性恋了好吗?我不觉得他们奇怪,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清楚,我没遇到过。”他还是忍不住靠近,湿润灼热的手触碰步晔的脸颊,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看见你哭我心里很……步晔,你总是会哭。”

步晔依旧跪在地上,纯白的羽绒服脏了一大块,泥土沾到头发上。

他恳求,他迷茫,“求求你不要哭……是我让你难受了吗?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不是的……”

天好像要亮了,也许没有。

回到家之后,步晔困得沾床就睡。祁添给他盖好被子拿热毛巾擦脸。期间步晔很安静,任由祁添照顾他。

末了,祁添洗了个热水澡希望能把今夜冲干净。

热水从头顶浇灌至脚底,冰凉的身体仿佛活过来了。他在迷蒙水汽里揉了揉脸,妄想想通自己与步晔的关系。

他和步晔、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出乎意料一切又理所当然。

像系了死扣的鞋带和缠绕解不开的线团。

他只知道从秋天迈入冬天的那刻他对步晔的情感就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他只是知道,并不清楚。

他的感情,无论对谁都好像无法挽留。

他拖着疲乏的身体躺到沙发上。步晔喜欢待在这里晒太阳,今晚没有太阳呢,祁添想。

每天步晔坐在这里被阳光浸晒时在想什么?一坐就是一下午,很无聊吧?他在上班,陪不了他,只有今天装病请假才能和他完完整整相处一天。

不能说一天,因为今晚他在晒太阳。

相隔一道门,像他们不敢跨过的宏海一样。

月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打进来,沙发前的一片像海洋的放映片,树叶攒动,在光的形状里漂游。

祁添翻了个身,终于闭上眼。

步晔,不管你在想什么,先晚安啦。

步晔半夜口渴发现祁添不在身边,没穿鞋就跑出来,发现他盖着厚毛毯睡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一条腿露在外面。步晔给他盖好,在他额头上留下一片温热。

天亮之后,步晔表现得与往常无异,好似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祁添的梦。

是梦也好,好歹没有哭。

祁添之前怕步晔没钱,就在柜子上放了几百。放了快两个月步晔也没用。今早路过那的时候,祁添发现少了一百。

他快步回房,步晔不在。

祁添没有害怕没有不安,潜意识他觉得步晔很快就会回来。

换好衣服,他听见步晔的脚步声了。

开门的一刹那,他和步晔明光交接,步晔眼皮跳了一下,被他看见了。

“我去买了早餐。”

说完把满是雾气的塑料袋递给祁添。

祁添道:“你……不是不喜欢吃小笼包吗?”

步晔看他一眼,道:“所以只买了你的,阿姨送给我一个鸡蛋,我吃了。”

“好,谢谢啦!”他眉目舒展,笑得晴朗。

步晔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没事。”

天上的云堆聚在一块,是下雨的前兆。祁添领走前从挂钩上拿下一把购物app二十几块买的自动伞,通体黑色。祁添记得自己当时买它是觉得它很高级。

“我走了啊!你出去记得带伞啊!”

步晔扶着门,笑道:“知道了,你不是说要迟到了吗?”

祁添嘿嘿干笑,脚步踟蹰了几下,最后直视步晔:“你在家不要伤心,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

“知道。”

云变成了铺天的黑,耳边风声险峻,鸦雀成灾。步晔即刻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如利剑出鞘般盯着上下摇摆的门把手。

“咚咚咚——”

敲门声。

不是祁添,出门前步晔看见祁添把钥匙装进口袋里了。

步晔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祁添?”

无人回应。

步晔瞬移到门前,从猫眼里探看。若外面的是个不怀好心的人利用非法用品偷窥屋内,步晔的瞬移法估计能把那人的心脏吓出个洞。

屋外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冲锋衣,胸前印有LOGO。那人离得很近,步晔再想看到下半身就困难了。

“谁?”他的声音沉下来时给人股庞大的生冷感。

屋外的人从容淡定,“送外卖。”

“外卖?什么外卖?”

声音淡若芙蕖,雅润不凡,“祁先生点的红豆年糕,说给步先生尝尝。”

这声音是被刻意修整过的,他的咬字步晔却觉得熟悉,和梦境中那人……

步晔感觉到体内的灵流在慢慢冻结,惊慌之下他召出连花清瘟。

“连花清瘟?!”

不在?

“连花清瘟!”

确定不在。

步晔暗骂一声。打开门和那人对上了眼,步晔怔然,双腿忽然不听使唤,动也不能。那人奇怪地慌乱,将手中物品“嘭!”地扔在地上,无数颗珍珠像海洋的泪水朝步晔涌来,消失在楼梯尽头。

他一走,封在步晔体内的环无影无踪。

步晔看着那些珍珠,嘴唇抖得不像样,紧忙追过去。他鼻子相比其他猫要灵上许多,循着味道追到一个小巷里。

巷子狭窄逼仄,堆满了纸箱酒瓶,步晔到的时候,一只脏兮兮的小猫从垃圾桶里跳出来擦过他的脚边飞快地逃跑,叫声凄楚。

又是玫瑰味……

步晔环视四周,有一股强大静止的风将巷子原有的模样虚化,变成一个只有他的空间。

“步晔……”

“伯伯!?”出口的瞬间步晔就闭了嘴,神情恍惚复杂。

不,不是他,绝不可能是他。

他已经闭关很久了,他说下次见面是在他即将释怀——玫瑰盛开的季节……玫瑰……

“伯伯?是你吗?”步晔觉得声音仿佛不是他的了。

他知道不是的,绝对不是的。一定有人在捣鬼。

不是——

“小布偶,我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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