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系统做出了超出自己权限，应该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被抹杀。
系统虽然确实不是什么靠谱的存在，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就消失。
所以即便此时此刻慕沉渊误会它也没有关系。
只要到最后结果是好的，一切都无所谓。
“小圆。”奚摇说，“你今天咬他，是不是因为我生气？”
虽然奚摇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可是他还是想开口问一下。
毕竟他觉得能够和猫猫聊天，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猫猫就已经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可是他还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误会了，说不定人家猫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喵！”慕沉渊叫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想法。
奚摇知道确实是之后，就对他说：“你放心好了，他绝对不会有机会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慕沉渊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双向付出了。
自己在明知道奚摇可能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情况下愿意挺身而出。
现在的奚摇，也愿意在他弟弟面前保护自己。
哪怕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猫，他们都想要保护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这样的坚定想法，让系统都觉得叹为观止。
系统说：〔你们人类的感情还是挺特别的，我都有点感动了。〕
“没有必要。”慕沉渊说，“你在这边也就是一个电灯泡。”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是系统也没有生气，它已经习惯了他这么说话。
大部分时候，慕沉渊说话都不会非常客气，但是他也是真的脾气很好，他就只是想要和自己斗斗嘴。
或许是因为日子是在无聊一夜，或许是因为他这样才能够觉得自己是人类。
反正不管怎么样，系统都觉得慕沉渊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让别人讨厌的存在。
何况自己能够知道他的内心，他当然知道他讨厌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讨厌的可能是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不是说自己想就可以做到。
世界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就发生改变，世界自始至终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轻易的为任何人改变。
慕沉渊和奚摇注定要做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也就只能去接受了。
第二天奚摇还是带着慕沉渊一起去的公司。
这一次不是奚摇自己开车的。
早上的时候，司机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
很明显，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点去公司。
慕沉渊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老婆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多久。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就肯定不是说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但是他就是很心疼这个。
在这些日子里面，奚摇肯定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就算他已经做到了从他这样的位置上也不代表会有人注意他的冷暖。
何况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敢接近他。
“在我没有来的时候，我老婆是不是很辛苦？”
系统说：〔宿主，你是不是有点太担心你们家公主了？〕
就算他这么说，慕沉渊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在他的眼里自己怎么关心奚摇都不为过。
他一想到本来奚摇就是为了自己才留在现在的世界，他就觉得自己非常亏欠奚摇。
如果说像系统表达的意思一样的话。
没有自己，奚摇肯定可以过得很好。
不过这个时候，系统难得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主要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评价，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说出什么让慕沉渊不高兴的话。
对方最在乎的感情，现在已经消失了。
再说什么都算是火上浇油，自己还没有这个爱好。
至少他绝对不希望慕沉渊因为自己更加生气。
这个时候系统就觉得，只有自己单方面能够知道慕沉渊的情绪这件事还不错。
不然他们两个整天都得在想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样相处实在是太累，也太麻烦了。
毕竟说到底本来现在的奚摇就已经不是慕沉渊的男朋友了。
这是慕沉渊需要攻略的陌生人。
下车之后，奚摇和昨天一样，依旧把慕沉渊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公司的人全部都看着他。
一直以来的奚摇给别人的感觉都不会像是养宠物的，现在他不仅养了，而且还直接把宠物带到了公司。
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他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甚至看上去很高兴。
这就算是一件非常令人意外的事情了。
“他们好像都非常惊讶呀，我实在是太辛苦了，能和我们家摇摇在一起。”
系统说：〔你看我就不惊讶，那些人就是没有见过世面。〕
系统和慕沉渊难得有达成想法一致的时候。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样都很像是他们两个获得了大胜利。
其他人觉得非常意外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平常的。
从出现开始，奚摇就已经表现出了不同，这就证明在他的心里，慕沉渊是不一样的。
何况这样的话，他自己也亲口说了。
只要有不一样，这个特点在。
其他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虽然这么说其实有一点乐观，可是他们两个还是没有办法不高兴。
这个世界虽然只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如果最开始这个就失败的话。
之后肯定也不会太容易。
现在已经能够安然躺在奚摇的怀里，慕沉渊觉得这是非常大的进步。
昨天可是被他扔在了毯子上。
算算这也就不到24个小时。
慕沉渊对系统说：“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这个叫胜利在望。”
系统说：〔如果是平时我就说你太乐观了，但是今天好像真的很不错。〕
慕沉渊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跟你觉得现在的奚摇我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哪怕只是过了一天。
系统只能感知到慕沉渊非常具体的情绪，对于奚摇他并不是很清楚。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觉得奚摇也产生了变化。
系统说：〔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我承认。〕
“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太快了？”
系统并没有反驳。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本来摇摇就是这样的人。”
慕沉渊这样的话几乎让系统醍醐灌顶。
不用说也知道，奚摇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容易被其他人左右情绪的人。
他会做的事情肯定是自己全部都认可的。
那就证明他已经认可了，这只猫陪在他的身边。
系统说：〔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对呀，他如果喜欢你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是人了，可是你还是猫。〕
慕沉渊说：“认定一只猫和认定一个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系统说：〔我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区别。〕
“我就说你们系统脑子不好。”慕沉渊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也确确实实提醒到了系统。
对于系统来说，很多事情都是按照他已经有的程序去进行的。
一旦出现了状况之外的东西，他就没有办法理解。
且也没有更强的系统，帮它答疑解惑。
系统很多行为措施都是在跟不同的人身上学到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急着说什么或者反驳。
系统开口问奚摇：〔你觉得今天那个脑残弟弟会不会过来？〕
“统子？”慕沉渊有些惊讶，“你居然会骂人吗？”
系统说：〔我为什么不会我是借你没有说过什么脏话，所以才收敛了。〕
慕沉渊觉得太意外了。
他原本以为像系统这样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绪发生。
但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系统不仅可以有情绪表达，而且可以说脏话。
“这或许就是我们认知的不同。”慕沉渊说，“我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慕沉渊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系统也不理他乱七八糟的话。
他更不喜欢一口一个反派，一口一个攻略。
也不喜欢自己现在变成猫的样子。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系统，也就是在做符合系统认知的事情。
自己对于系统有着刻板印象。
这才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很好理解对方的原因。
想到这里之后，慕沉渊一下子就有些无语了。
他心里并不是很清楚这一切到底算什么，但是他知道，不可以改变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面对。
而且自己绝对不可以用一个非常不好的心态。
如果说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就有厌恶的心情，之后也绝对不会怎么样。
“我和你和解了。”
系统告诉他：〔我也理解了。〕
这一次算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进步。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一句脏话。
系统总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哪怕是在意料之外，也不代表就是不好的。
慕沉渊上去之后就热了一杯牛奶放在茶几上。
“给你准备的。”
这个空间里就只有他自己和慕沉渊。
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给慕沉渊准备的。
“我好感动，我好想谢谢他。”
系统说：〔你跑到他旁边蹭蹭他的腿。〕
“是个好主意。”慕沉渊说，“抱大腿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可以做的，我觉得还不错。”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奚摇的旁边。
他用猫爪子抱住奚摇。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并不是非常灵活，但是即便如此，奚摇还是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样的慕沉渊很可爱。
“小圆。”奚摇说，“你什么时候变成人类给我看看？”
他是开玩笑，可是慕沉渊当了真。
他也不是不想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办法变。
他没有办法和奚摇沟通，也就只能叫两声。
奚摇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总觉得你想和我说什么，是不是？”
慕沉渊有些难过。
他当然是想的，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说。
“没关系，我觉得以后会有机会。”奚摇说，“我相信你和我。”
奚摇说出口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可是他还是不后悔。
他总觉得猫能听得懂他说的话，所以说这就是他愿意给出来的承诺。
猫猫确实长得很可爱。
但是除了可爱之外，猫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形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他以前并不相信一些灵异的说法。
但是现在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自己。
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
“小圆。”奚摇说，“你陪在我身边肯定有特别的意义，对不对？”
他问出这句话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的话你就不要出声。”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慕沉渊自然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够和奚摇沟通的渠道。
他得告诉奚摇，他什么都能够听见，什么都能够听明白。
“如果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会不会后悔留在我身边？”
“喵！”
慕沉渊已经知道他就是反派了，当然不可能会觉得好人不好人的重要。
就算是慕沉渊一点都不了解反派，也不可能不了解奚摇。
他们这么长时间的恋爱可不是白谈的。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以后做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奚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这只猫这样的承诺。
可能是因为自己以前听过很多关于养猫的说法。
所以现在他就要把一切全部都说清楚。
很多人都说宠物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
现在在自己身边的这一只猫甚至能够听懂自己说话，当然不可以对他有任何隐瞒。
奚摇一直都是这样的，他认定的事情就是一定不会后悔。
认定了这只猫之后，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的就放弃。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什么都说清楚。
他不希望这只猫以后会后悔。
也不希望猫因为外表误会什么。
“如果之后我过得不好，你可以随时随地离开。”奚摇说，“人的生命短暂，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
慕沉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说着就这么悲伤，他才不要呢。
所以他就直接抱紧了奚摇，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不愿意和他分开的样子。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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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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