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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书香中的心绪交织》

时光书页的老板坐在书店的柜台后,手边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草药茶,袅袅的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轻轻升腾,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书店那扇老旧的木门上,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地板上,映出一道温暖的光斑。

他缓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心中叹了口气,回想着那两个女孩的模样。一个活泼可爱,像晨光一样让人忍不住微笑;另一个冷静自持,沉稳得让人不自觉地信任。虽然她们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对付,但却有一种微妙的默契,那种无需多言的理解让他觉得既欣慰又感慨。

“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老板心中想着,眼中流露出慈祥的笑意,但内心深处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这样的两个孩子真的能从星鸦的巢穴里取回那本书吗?星鸦的巢穴坐落在非常高的地方,连他自己都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可就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中,又有一股模糊的直觉在心底升起。他的手微微一顿,心里莫名地觉得,这两个孩子或许真的能成功。

就在这时,木门忽然被推开,一阵轻快的铃声随之响起。老板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明亮的身影欢快地迈了进来。

“爷爷!我们回来了!”艾莉莎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雀鸣般清脆悦耳,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翠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掩饰不住的兴奋。她的步伐轻快得像是跳跃,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柜台前,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她的活力点亮了。

凯瑟琳则慢慢地走在她身后,乌黑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肩后,蓝色的眼眸深邃而宁静。她的脚步轻缓而稳重,手中提着一个小袋子,袋口露出一角白色的布料。她站在艾莉莎身旁时将袋子轻轻放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老板接过书。

老板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书本,指尖轻轻划过封面上那些微微褪色的纹路。他的目光凝视着书本,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柔和,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终于……又见到你了。”老板低声喃喃,像是在对书说话。他的指尖缓缓地滑过书皮,那些深刻的纹路像是镌刻在了时光深处。

书店里安静了下来,连平时喜欢叽叽喳喳的艾莉莎也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她的笑容渐渐隐去,翠绿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老板的神情。他的表情很柔和,甚至带着些许喜悦,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笑容,她的胸口却微微发酸?她有些想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像是被什么情绪轻轻牵动,却又抓不住它的具体模样。

凯瑟琳静静地站在一旁,蓝色的瞳孔中原本清澈的光芒悄然暗了下来,如同被笼罩上一层云影。她的目光落在老板身上,随着老人摩挲书皮的动作,那目光里逐渐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熟悉又遥远,像是被细雨浸湿的往事,从她心底轻轻泛起涟漪。

片刻后,老板像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将书轻轻放在柜台上。他抬起头,看向两人,脸上的表情重新被温暖的笑意所取代:“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这没什么啦!嘿嘿!”艾莉莎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金色的长发轻轻晃动,声音里满是轻快与得意,“这任务很简单啦,爷爷你不用这么感激的!”她的语气轻松,似乎想要打破刚才那种有些沉重的气氛。

凯瑟琳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目光平静而柔和,轻轻点了点头,却依然没有开口。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那一瞬间凝聚的情绪随着空气缓缓流逝。

老爷爷小心翼翼地将书放下,抬起头看向两人,语气中满是感激:“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不感谢呢?作为谢礼,以后你们来书店,喜欢什么书都可以拿,不用付钱。”

这话一出口,艾莉莎顿时愣住了。她连忙摆手,语气急促:“这怎么行!太贵重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谢礼!”

老爷爷笑了笑,却带着一丝坚持:“你们值得这样的谢礼。”

艾莉莎咬了咬唇,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凯瑟琳,像是寻求帮助般望着她。

凯瑟琳的目光轻轻落在老爷爷的脸上,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温和。她微微一笑,语气冷静却不失礼貌:“今天的书就算免费吧,但以后我们再来书店,还是要付钱的。”

“你们太客气了……”老爷爷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

凯瑟琳轻轻抬起眉毛,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放心,我们会趁今天尽量多拿几本书的。”

老爷爷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那好吧,那你们可千万不要客气。”

艾莉莎听到凯瑟琳的回应,眨了眨眼,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凯瑟琳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哼,你这主意还挺聪明的嘛。”

凯瑟琳偏头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眼睛中泛起一丝浅淡的光,嘴角轻轻扬起,透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狡狤。

老爷爷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拍了拍额头,随即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对了,我刚刚烤了一些饼干,你们要不要尝一尝?还冲了点红茶,正好适合下午喝一杯。”

“饼干!”艾莉莎的翠绿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金色的长发随着她兴奋的动作微微晃动。“谢谢爷爷!我最喜欢吃饼干了!”

凯瑟琳微微抬眸,蓝色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犹疑,淡淡说道:“不麻烦您了,我们刚才已经吃过了。”

老爷爷却摆摆手,慈祥地笑着:“不麻烦不麻烦,刚好还是热的呢,尝一尝吧。”

艾莉莎闻言立刻扭头看向凯瑟琳,声音里透着一丝轻快的催促:“哎呀,凯瑟琳,别客气嘛,爷爷都这么说了!”

凯瑟琳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那就麻烦您了。”

老爷爷笑着走进后面的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个精致的小托盘,盘上摆满了一块块金黄色的饼干,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酥脆的香味弥漫开来。托盘旁还放着一只小茶壶和两只精致的小杯子,热腾腾的红茶氤氲着淡淡的香气。

“来,趁热吃吧。”老爷爷将托盘放在书店中央的小圆桌上,又为两人倒上红茶,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温暖的光泽。

艾莉莎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饼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发出轻轻的“咔嚓”声。她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嗯!好好吃啊!爷爷的手艺太棒了!”

凯瑟琳看着她的模样,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也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红茶。

两人一边吃饼干,一边走到书架间挑选书本。书店的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与饼干的甜味,木地板在她们的脚步下轻轻发出“吱呀”声。

艾莉莎选了一本封面装饰着繁复花纹的故事书,又随手拿起一本魔法植物的图鉴,抱着两本书蹦蹦跳跳地来到书店中央的小圆桌旁坐下。凯瑟琳则挑了几本符文相关的书,步伐轻缓地跟了过去,将书本放在艾莉莎对面的桌面上。

艾莉莎一边翻着书,一边小口啃着饼干,偶尔还抬头瞥一眼凯瑟琳手里的书,嘴角挂着些许狡黠的笑意。

忽然,她放下手中的书,用力咬了一口饼干,咀嚼了几下后,抬头看向凯瑟琳,语气里带着一点强硬:“凯瑟琳,你多吃点饼干嘛!刚才在湖畔炊烟你就没吃什么!”

凯瑟琳正在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语气平淡:“我吃够了。”

“吃够了?”艾莉莎不满地撇了撇嘴,翠绿色的眼睛盯着她手边的饼干盘子,故意伸出手推了推,“你这样根本就没吃几块啊,快点再拿一块,不然可别怪我直接塞你嘴里!”

凯瑟琳微微一怔,显然对她这霸道的举动有些无语,但最终还是顺从地拿起一块饼干,轻轻咬了一口。她垂下眼帘,动作优雅而克制,似乎并没有因为艾莉莎的“逼迫”而感到不适。

“这样才对嘛!”艾莉莎满意地哼了一声,得意地靠回椅背,继续翻开手中的书,却还偷偷地从眼角瞥向凯瑟琳,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弧度。

凯瑟琳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未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继续吃完那块饼干,然后低头继续翻看桌上的书。

忽然,艾莉莎的目光停在凯瑟琳手边的小袋子上,那袋口露出的一角白色布料引起了她的注意。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凯瑟琳一贯的冷静气质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袋子,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这个是什么呀?刚才看到你去那个……那个夫人家拿的,是报酬吗?”

凯瑟琳微微抬眸看向她,蓝色的眼睛中映着桌上的光影,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波动:“嗯。上次帮他们修复了壁炉的加热符文,作为感谢,她送了一些自家织的布料给我。”

艾莉莎撑着下巴,目光在小袋子和凯瑟琳之间来回转了转,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布料?你要这个干什么呀?不会是要自己做衣服吧?”

凯瑟琳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袋子口露出的布料,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泛起了一层轻微的涟漪。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轻缓:“我母亲是个裁缝。她手艺很好,我想她一定能用得上。”

艾莉莎的动作僵了一瞬,仿佛被这短短几句话所带出的情感击中了什么。她抬起头,目光怔怔地看着凯瑟琳,心中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

“原来凯瑟琳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她这样子……好漂亮啊。”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着,翠绿色的眼眸轻轻眨了眨,仿佛怕自己的目光停留得太久会暴露什么。凯瑟琳此刻的神情与平时的冷淡截然不同,那种柔和的光芒,像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的月光。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转移话题,指着凯瑟琳的衣服说道:“说起来,你的衣服也是你妈妈裁的吗?哇,真的好厉害啊!我觉得特别精致!”她的语速略显急促,脸颊微微泛红,语气里带着一点别扭的夸张。

凯瑟琳垂眸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眼睛中多了一丝笑意,却并未多言。她微微颔首,语气冷静而克制:“是的,她做的。”

艾莉莎的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凯瑟琳,又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穿在你身上……也很好看。”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激起了凯瑟琳目光中一丝浅浅的波动。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看着艾莉莎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柔和:“你今天穿得也不错。”

艾莉莎原本偷偷观察着凯瑟琳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瞬间愣住了。她猛地别过头,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嘴硬地说道:“哼,那当然了!我可是很有品味的。”

凯瑟琳看着艾莉莎的侧脸,注意到她耳尖的红晕更深了一些,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一点,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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