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池楠妈妈回来了,他要回家吃晚饭,他告张女士说周六要去秋游,张女士就开始张罗,明天要给他儿子烤什么点心饼干。
池楠说:“不用,我直接去外面买。”
他妈最近忙着到处飞,他也想做个懂事的小孩。
但是妈妈也想做个好妈妈:“买的哪有妈妈给你做的好吃,我多烤点,你到时候带去给同学们分。”
“你这几天不出差了?”池楠又问。
“弄完了,最近都在家,你下课回来吃饭,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能吃到老妈做的菜池楠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妈没嫁给他爸之前也是个大小姐,等着被人伺候的主,还是因为自己才愿意下厨房的。
“知道了。”
晚饭只有母子俩,池楠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爸了:“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说最近有个供货商要谈合作,他去那边考察了。”张琪摇头。
池楠点点头继续吃饭。
张琪还是对儿子的秋游比较感兴趣:“对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我起得早,去外面买早饭就行。”池楠说。
张琪不同意:“那怎么行,我在家还能让你自己买着吃?”
池楠想了想,说:“那随便吃点,我不挑。”
“行,快吃吧。”
饭后池楠就去写完作业,写完去窗户边悄悄抽了一支烟,就开始种电子菜了。
“池楠,起床了,再不起就赶不上吃早餐了。”池楠被妈妈敲门喊醒了。
想起今天有早饭吃,他赶紧翻身下床,早餐有粥鸡蛋还有吐司煎饼,池楠吃完早饭高高兴兴去了学校。
今天他没有迟到也没有踩点,他到教室林司音都还没来。
林司音一进门看到池楠在位置上,还挺惊讶的:“你今天这么早?”
“嗯。”他们这半生不熟的关系,池楠表面依旧保持高冷。
今天早上林司音竟然不读书了,这让池楠很难受,这段时间听习惯了,他突然不读了,好像吃饭的时候还没吃饱就被人收走了碗筷一般。
他假装拿书看了林司音一眼,这人对着翻开的语文书发呆。
池楠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开口,他往林司音那边偏了一下,假装随口问一句:“你怎么不早读?”
林司音发愣被他一句话吓一跳:“啊?哦,脑子还没醒过来,好多生僻字不认识。”
他一点都没有不认字的羞耻感,说得理直气壮,池楠拿过他的语文书,看到上面正经笔记没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简笔画倒是挺多的,他把林司音可能认不到的字全部注音。林司音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现在脑子更不清醒了,池楠竟然主动帮他写拼音。
“好了,读吧。”池楠把书还给他。
林司音看着工工整整的拼音,感觉又喜欢池楠多了一点。
过了一会,池楠如愿听到断断续续的读书声,被人端走的饭又回来了,他竖起耳朵认真听,现在背书都不靠自己看了,全凭林司音的早读,每次他的声音都在脑子里盘旋,导致他把这些课文记得滚瓜烂熟。
下早读,姜临东就来收身份证,林司音把身份证摆桌子上,池楠瞄到一眼,这人竟然比自己小两个月,递身份证的时候林司音接过池楠的证件递给收身份证的同学。
今天一整天大家都陷入要去秋游的激动里,上课都没人打瞌睡了。
池楠下午回去张琪女士已经在家烤了很多小饼干了,池楠一进屋就被奶油香气撞个满怀,他推开厨房门老妈正在端烤盘:“你回来了,正好这盘曲奇好了,尝尝看。”
池楠捏起一小块饼干放嘴里,酥酥脆脆的,不太甜,很适合他的口味。
“怎么样?”张琪女士一脸期待地望着儿子。
“好吃。”池楠笑着说。
张琪也开心了:“那我多烤点,明天你带上和同学们分。”
“不用,这些就够了。”池楠心想他和同学们都不太熟,算得上熟的也就那么几个,要让他给全班同学分饼干还不如让他去升旗台念检讨。
“这哪够,你别管了,妈妈明天送你去学校。”
张琪女士把他赶出厨房,自己又开始研究别的小饼干。
除了小学春游池楠也是第一次去秋游,小少爷并不知道要带什么,洗完澡就开始玩游戏,每天雷打不动的种菜、收菜、生产物资。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饭厅一排一排的纸袋,池楠才意识到他妈说的给同学们分饼干是这么分的,起码人手一盒的样子。
池楠问:“妈,你这是干什么?”
“出去玩肯定要带好吃的呀,你给大家都分点,同学们也好照看你一二嘛。”张琪看着这些饼干,非常开心。
“不用,大家都十几岁谁照看谁啊?再说了我也不用谁照看。”池楠撸了一把头发,他已经不去想到学校会是什么样子了。
最后池楠啥也没带就被他老妈带去了学校,很多同学已经在学校停车场等大巴,张琪女士把车停到停车场,池楠好几分钟都没下车,他不想被围观。
“这些是你同学吗?”张琪女士看外面一堆一堆的学生聚在一起。
池楠嗯了一声。
他一眼认出林司音的后脑勺,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熊猫配色的登山包,还挺好看的。
池楠在车上躲着,张琪女士已经下车了,把后备箱和后排车门全部打开,后排和后备箱全是袋子保鲜盒。
她这一举动引起大家注意,都在想谁的家长带这么多吃的去秋游,然后就听到一个高贵的女生声:“同学们好,我是池楠的妈妈,给大家带了些自己烤的小饼干,你们路上吃,大家快过来拿。”
同学们纷纷发出感叹。
“哇~”
“太好了吧!”
“池楠妈妈真好!”
大家七嘴八舌但是没人去拿,都不好意思,只是靠近看着,池楠不得不下车,看大家都没动,他更烦躁了,就说没必要这样,搞得他在讨好同学似的。
林司音咧着嘴走到张女士旁边,拿起一盒,闻了闻:“好香啊!阿姨手艺真好。”
有人带头大家就开始拿饼干小点心,等岑洋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人手一份了,他飞快跑到车旁,大声喊:“阿姨,有我的吗?”
“洋洋来了,那肯定给你留了。”张琪给他拿了一盒,“给。”
岑洋抱着盒子就开始嚎:“池楠妈妈烤的饼干可好吃了,你们今天有口福了。”
大家真心感谢张琪女士,纷纷道谢:“谢谢阿姨!”
岑洋把饼干拿出来给挤在人群里的张乐乐,大家让出一条路,张乐乐被这么多人看着比刚刚池楠还尴尬。
“快拿着,这个比外面买的都好吃。”岑洋直接往他怀里塞。
张乐乐抱着饼干盒,小声说:“谢谢。”
张琪女士看到张乐乐就炸了。
“天哪!好可爱啊。”然后去车上把池楠那一份饼干拿走,给了张乐乐。
“给,这还有,同学叫什么名字啊?长得真可爱。”
张乐乐脸都红了,张琪女士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谢谢阿姨,我叫张乐乐。”
张琪更开心了:“唔!本家啊,我也姓张,太可爱了,以后跟池楠来家玩啊。”
张乐乐蒲扇似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张女士看得心都化了,池楠从小就傲娇,她都没有体验过拥有一个可爱小宝贝的快乐。
“好的,谢谢阿姨。”
“嗨呀,不客气。”张女士高兴了,池楠站在林司音旁边木着个脸。
林司音顺手打开一个饼干盒,捏了一个塞进嘴里,还感叹:“阿姨烤的饼干真好吃!”
池楠抬眼看他,林司音又捏了一块,顺手递到他嘴边,池楠人傻了,他没动,林司音还往他嘴边上怼一下:“吃啊,别客气。”
池楠咬住饼干吃掉。
“好吃吧!”林司音还说。
池楠差点脱口而出好吃,仔细一想,这特么的不就是我家的吗?我还能不知道好不好吃?怎么搞得好像这是林司音家的饼干。
池楠无语:“你是不是有病!”
林司音笑出声,大家都朝他看过来,他摆手:“没事,你们继续。”
张琪女士接到电话就要走,对池楠说:“我去趟公司,先走了。”
然后又跟同学们打招呼:“同学们出游注意安全,祝你们玩的愉快哦。”
“好,谢谢阿姨。”
“知道了,谢谢阿姨。”
乱七八糟的感谢声中池楠听到一个特别的声音就在他耳根子上。
“阿姨辛苦了,开车注意安全。”
“哎呀,不辛苦,同学们再见哦。”
等张琪女士走了,大家都围着池楠。
吕佳:“池楠,你妈妈烤的饼干好好吃啊。”
苗青青:“就是,小蛋糕也好吃,我们有口福了。”
夏甜甜:“昂,好羡慕池楠。”
孟之:“这手艺比我妈的好多了。”
祁杭:“比外面买的还好吃,又香又脆。”
池楠不习惯被大家围着夸,他点点头往后退一步,结果踩到一只脚,重心不稳往后倒人身上了。
池楠吓一跳,赶紧道歉:“对不起。”
背后的人一把稳住他,扶着胳膊让他站直:“没关系,这是你踩的第二次。”
听到林司音的声音后池楠才把注意力放到扶自己的手上,林司音手指很长,可以握住池楠整个细胳膊,掌心传来热热的温度,在初秋的早晨温暖了某颗冰冻的心。
池楠站好后,林司音松开了手。
池楠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林司音笑而不语。
池楠还准备问,姜临东这时说话了:“同学们,都到齐了吗?车来了,准备上车了。”
吕佳:“齐了。”
“大家上车,坐不下的去后面的车。”
林司音跟在池楠后面走到最后一排,池楠靠窗边坐下,林司音坐在他旁边。岑洋带着张乐乐坐到他们旁边。
他们这辆车跟车的是地理沈老师:“同学们,系好安全带,今天全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我电话大家记一下。”
“好~”
车子开出去学校,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聊着,吃早点啃饼干。
池楠带着耳机,靠着窗闭眼养神。
坐最后一排林司音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看池楠,旁边岑洋叽叽喳喳地掏零食给张乐,一直问:“这个吃吗?”
张乐乐看着红彤彤的辣条摇头,岑洋又继续掏:“棉花糖?”
见他没摇头,岑洋塞他手里,自从认识了张乐乐,他每天都想体验饲养员的快乐,看着小包子一张一合吃得像快乐的小松鼠,他就感觉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浑身舒畅。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大家突然合唱起歌。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林司音在旁边跟着小声哼唱,池楠把手放进口袋里,摸着手机把声音按到静音,林司音的嗓音很独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他读书的时候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唱歌明显不一样,带点青叔音的男低音,特别有磁性,林司音只是哼了几句就没哼了,池楠还没听过瘾。
后面大家又唱了几首,但林司音一句都没唱过了。
池楠拿出手机在歌单里选了几首平时觉得好听的男生歌曲,越听越觉得差点意思,他干脆暂停玩起游戏来。
看池楠没睡觉了,林司音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池楠,说:“喝水。”
池楠接过水,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他往前面看一眼,大家都背着包,多多少少都带了东西,他就带了个手机。
“谢谢。”
“吃小面包吗?”林司音问。
池楠摇头,林司音学会岑洋那招了,又拿了一堆麻辣牛肉丝递给他,池楠伸手接住,林司音又掏了一把递给岑洋和张乐乐,还有前面于双他们也没落下。
岑洋抓着牛肉丝问张乐乐:“这个辣的你可以吗?”
张乐乐眼睛亮亮的盯着牛肉丝,犹豫着点头。
“试试看,太辣了就不吃了。”岑洋给了他一包。
“好。”
池楠越过林司音看岑洋,最近这人打游戏都不积极了,每次看到他不是在小卖部就是在去小卖部的路上,已经化身职业饲养员了,追在张乐乐屁股后面投喂。
池楠看张乐乐啃牛肉丝,感觉很香的样子,肉嘟嘟的脸颊一动一动的,池楠转回头,也撕了一包牛肉丝。
林司音在他耳边小声说:“是不是觉得他吃东西很可爱?”
池楠耳朵痒痒,偏头扫了他一眼:“嗯。”
林司音又说:“之前他们还怂恿他回家让爸妈开直播,就看他吃饭。”
池楠又看了一眼张乐乐,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开了吗?”他问。
“没有,他爸妈说太早接触这些会影响孩子,而且他比较内敛,被迫直播也不是好事,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成年。”
池楠点头。
车开到一半,大家兴奋劲过了,开始补瞌睡,林司音也靠着椅背闭眼睡觉,池楠盯着他看了一会,林司音睫毛很长,眉峰如画,短发盖在饱满的额头前,仰起脖子凸出的喉结像个小山峰,线条流利如画家笔下的山水画。
池楠欣赏了一会,视线瞄到岑洋给张乐乐当靠枕,他转回头,盯着窗外发呆。
窗外的实物快速倒退,池楠看得眼睛疲劳,也闭着眼睡觉。
刚闭眼一会,就感觉左边肩头一重沉,他睁眼看到一个漆黑的脑袋,池楠深吸一口气,悄悄把自己坐直了,然后也闭着眼,所以他没有看到林司音勾起的嘴角。
摇摇晃晃的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喊:“同学们,醒醒,我们到了。”
沈老师站在车厢中间,把他们喊醒,听说到了,大家都清醒了。
“大家把东西带好,背包手机身份证都检查一下。”
“好。”
池楠啥也没带,插着兜就下了车。
大家一路去入口刷身份证进景区,三个班级的同学将近一百六七十个人,如此庞大的队伍,刷身份证进去都用了不少时间。
旁边工作人员说:“进去的同学们往前走三百米坐缆车上去到古寺,第二段就可以徒步了。”
“好~”
第一段缆车终点就是一个很大的古寺,红墙绿瓦,门前两颗巨大的银杏古树,前面是一片梯田,金灿灿的晚稻已经开始收割了。池楠举着手机随便拍了一张都很出片,阳光下大片的稻子熠熠生辉。
他们去古寺里参观,古寺总会给人一种清净的感觉,大家自觉的静音了,默默观看,还有去里面参拜的。
林司音也去里面拜了拜,还许了个愿,从兜里掏出一张现金放进功德箱。
古寺旁边有一条小河,清澈见底,池楠站在小桥上,感受大自然馈赠的风景。
林司音过来找他:“等会去吃斋饭吗?我妈说这里的斋饭还不错。”
池楠没想到他会过来找自己,不过他也确实有点饿了,眼看就中午,他什么都没带,这里也没有饭店。
他说:“可以。”
林司音也没走开,陪他站在桥上看着叮咚响的小河。
旁边咔嚓一声,他俩双双回头,又是一声咔嚓。
池楠转头就看到夏甜甜她们站在三四米远举着手机对着他和林司音的方向,池楠以为她们拍这里的风景,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偷拍被发现,她们只能假装拍风景。
夏甜甜走到林司音身边:“林司音,可以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吗?”
“可以啊。”
她把手机递给林司音。
她们站在池楠刚刚站的地方,池楠悄悄一点一点挪下拱桥。
“往右边来一点,对,下巴收一收,不错。”林司音一边指导一边拍,这熟悉的话语让池楠想起照相馆。
拍完大家围着手机看照片,发出一致的感叹:“哇,好看!”
“这张也好看。”
“林司音拍照技术可以啊。”
等她们换地方拍照,林司音就带池楠去吃斋饭了,因为每天分量有限,林司音提前去就去等着了。
饭点林司音端了两份素斋跟池楠并排坐着,岑洋也拉着张乐乐来吃,后面谢景赫和梁邱宇也来了,于双抱着一桶泡面坐他们中间。
岑洋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你去那边吃,太香了,感觉素斋都没味了。”
于双才不走:“就是要香你们。”
最后大家闻着泡面香吃完素斋。
吃完饭大家就准备往山上走。
“后面要开始徒步了,上山顶大概七八公里。”林司音站在指示牌旁边说。
祝梦:“要不我们还坐缆车上去吧。”
岑洋:“徒步才看能到红枫叶,缆车几分钟就上去了,在上面等几个小时好无聊。”
于双:“附议。”
林司音从背包里摸出两根伸缩的登山杖,给了池楠一支:“走吧,趁吃饱了有力气。”
于双盯着登山杖:“你还有登山杖,还有吗?分我一支。”
“没有了,都带一对,谁带三根仗。”林司音拿着登山杖戳石头。
于双瘪嘴:“那你下次带三支。”
林司音说:“捡个树枝吧。”
他们沿着古寺旁边小河开始慢慢走,池楠跟在林司音后面,除了手里一根登山杖,什么都没有,他看着林司音的包,在纠结要不要替他背一会。
走了几分钟看林司音健步如飞,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家一路上走走停停,拍照,吃零食,等走到整片红枫叶的地方,已经累的抬不动脚了。
“哇~好漂亮。”
“就是,好好看啊。”
“好美啊,那边还有美术生写生哎。”
“真好看,帮我拍几张。”
青苔石板路两边是火红的枫叶林,非常漂亮,大家都进去打卡拍照,池楠站在林边拍了一张,色彩饱和度很高,照片上呈现出浓浓的秋意。
池楠脚下一转想拍另一边的,踩在青苔上的鞋底一滑,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他闭眼躺平的心情都有了。
只是摔下去的疼并没有到来,看着距离地面不到五十公分,他提起的心总算落地了,不摔下去就好,脸就不会毁容。
后面抓着他手腕的大手发力把他往回拽,池楠被拉回去了,林司音捏的他手都疼了,池楠心脏怦怦跳,他看着林司音在树叶光影中的脸,感觉他就是天使的化身。
“谢谢。”
池楠站稳往旁边移了一下,林司音还握着他的手,池楠今天第二次感受到林司音手掌的热度。
他垂眼看了一眼被握着的手腕,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只感觉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林司音看他站好了,大拇指轻轻蹭了一下池楠手背,就放开了手。
“石板上有青苔很滑,小心点。”
池楠没听见他说什么,耳朵嗡嗡的,所有感官都聚集到手背上。
林司音看他发愣以为吓到了:“没事吧?”
池楠被他靠近的声音喊回神:“没事,谢谢。”
他们在旁边无言地站了一会,岑洋找来了:“林司音,帮我们拍两张照片吧,她们说你拍的好看。”
“行。”
林司音站到他们下方,岑洋攀着张乐乐的小肩膀,林司音咔咔拍了几张就把手机还给他。
岑洋点评道:“不错不错,拍出了我的帅。”
林司音随口说:“本来就帅。”
池楠看了一眼林司音,心想这人嘴也太甜了吧。
姜临东:“同学们,来这边大家拍个合影。”
红枫叶林旁边有很大一个平地,除了十一班的还有很多4班和18班的同学凑在他们里面,拍了一张巨大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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