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KINGDOM,是非常大的购物中心没错吧?”,静默了一会,太恭实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那个,我真住在那附近来着。要是你们去那里......”
“我看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好像挺合适的”,主君直接开口,然后看她,声音不容拒绝,“您就在那里,下车吧”
“是,那就这样吧”,无力的太恭实点了点头,很是失望。
而就在她为接下来该如何回首尔的事苦恼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去,一只非常恐怖的青灰色血影扳在副驾的座位上,正直面在太恭实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突然遭此惊吓的太恭实忍不住惊呼一声,害怕得捂住双眼。
中年助理也被这惊呼吓得应激,一下刹停了汽车。
“直接开走吧”,太恭实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拜托离开这里吧”
“小姐?”,中年助理回头疑惑,连带主君也看着她,感到莫名其妙。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听着助理那温和的声音,太恭实忍不住放下了遮挡的手,才一睁眼,那凶残的恶鬼居然就在她面对面的眼前,和她对视!
心脏直接窒息的太恭实下意识地想找个依靠。
没有任何思考地,她一下转身,就趴在了主君的肩上,两只手还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再抬头看,令人窒息的感觉消失,太恭实的世界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次的纠缠竟然这么快就结束。
而被猛地抱住的主君明显不会考虑她的纠结,他伸出一个指头,将靠在他肩上某个女人的脑袋推开,末了,还嫌弃地把刚刚碰过她的那个指头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冷冷地瞪视。
汽车终于到了路口。
坐在公共客椅的太恭实还在好奇刚刚的“奇遇”,那一脸和善的中年助理递了一杯热饮给她。
“小姐,您没事吧?”
“是,谢谢”,太恭实微微欠身接过,那声音的低落连站在不远处的主君都不由地看了过来。
她本想好好说话的,毕竟中年大叔的善意很让她感到温暖,但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超乎以往认知,所以她想一个人静下心好好想想。
“麻烦稍等一下”,她道,然后起身朝角落走了过去。
见太恭实离开座位的主君缓步踱了过来,眉目紧敛,“就因为那个女的瞎嚷嚷,才冷不丁地就一路把她带来了这里,不会是我说了让她下车,就故意耍手段瞎嚷嚷的吧?”
“好像不是这样吧?”,中年助理有自己的看法,“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她才吓成这样?”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在角落,犹自按着自己手摩挲的太恭实暗自思量。
明明刚刚就是看到了恐怖的鬼怪,她还吓得半死,但一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那种浑身冷飕飕的阴鸷就没有了,连同鬼怪也一起消失。
难道,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停绕步的太恭实正试图得出准确的猜测,但一阵冷冰冰的感觉又从斜后方袭来,还没完全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窒息了起来。
拿不定主意的主君难得地主动找寻女人的身影--因为那是能决定他该要稍微歉疚,还是感到愤怒的重要因素。
手长腿长的他很快找到了女人的所在,定睛一看。
她竟然蹲在便利店旁的绿化园里!
“搞什么啊?”,主君稍微掩了一下身影,对女人奇怪的行径进行了窥探。
地上摆着一个小小的一次性纸杯,太恭实握着手里的啤酒瓶为其倒满了酒,忍不住对着对面的“人”进行劝诫。
“您不是说自己是酒驾出的车祸吗?居然还这么想喝酒,我实在无法理解啊”
“不用了,我就算了”
“现在我不能喝,很抱歉”
忍不住四下搜寻,最终确定绿化园里唯有一人的主君,决定了他对这个女人的决定就是无需在意。
一个精神病患者需要他费什么心意?
而且那个刚刚还说不喝的“精神病患”还是端起纸杯喝起酒来了。
“行了吧?”,她对着空气说,“我也没结婚呢”
顿了一会,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笑开的女人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脸颊,“呵!哪儿漂亮了,真的吗?哈哈哈”
摇了摇头,实在看不下去的主君决定离开。
不巧的是,那个自言自语的女人此刻也看到了他。
心里一紧,主君直接转身就走。
太恭实心里一惊,也赶紧起身追去。
“那个”,她追着主君的步伐,想要跟上他的脚步。
可惜身后又有纠缠的她分身乏术,只好赶紧对刚刚“相谈甚欢”的“人”进行驱赶。
“不要跟着我,你走啦”,太恭实边往后挥手,脑袋向后看着,身体边往前走。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啦”,她最终忍不住喊了一句,一个疾步往前冲去的时候,就撞上了主君的后背。
“噢”,这下直接看清后面“人”消失的太恭实更是惊奇。
她忍不住扶着主君的两个臂膀,又揉又捏,像是见到了什么神奇的魔术一样。
主君震惊地回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知死活”的女人。
以往按照他的身高气质,还有社会地位--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一开始面无表情瞪人的时候,被瞪的人都像快被蛇吞掉的青蛙一般快要死掉了。
可面前这个头发披撒,还在往身后惊疑的女人却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没跟着来”,她转过头来对主君说,“走了”
两厢对视,太恭实还双手按了按他坚实的臂膀,满脸惊喜的样子。
主君怒了。
他冷漠的开口,“我最讨厌的事情就两件。一件是碰我的钱,一件是碰我的身子。这碰我钱的人一定会被砍了脖子,那这碰了我身子的手腕,该如何是好呢?”
被说的尴尬的太恭实不好意思了起来,忍不住将手缩了回来,低头咬着唇愧疚,“很抱歉,让您觉得不适。可那个大叔一直跟着我,我太害怕了”
主君看向太恭实的身后,一点都未被说服,“在我眼里,可什么都看不到”
被那目光引向身后恐惧的太恭实忍不住又抓住了主君的手臂,身体也不由向他靠近,“可是在的啊,一直跟着我呢!”
她尝试想要解释,“可一碰到你,他就消失了”
主君一脸“你继续瞎掰”的死人脸继续盯着,可太恭实却还是毫无所感地自我庆幸。
“能听大婶的话,坐上你这车可真是太好了”
主君听到这开口了,“那个跟鬼似的大婶,和追着你不放的大叔,是朋友吗?你就跟那大婶、大叔走得了,再去喝一杯”
“现在不在了啊”,太恭实的回答纯朴的天真,“好像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她惊喜地对着面前的手臂摸了又摸,像对珍宝似的喜爱。
而被非礼个透彻的主君忍不住牙根都咬了起来,很明显被气笑了。
“也对,我有个特别的本事,能够赶走穷追不舍的麻烦,你要看看吗?”
太恭实认真的点了点头,满是期待。
余光瞥见将车开来的助理已停在路边,主君单手将太恭实的双手手腕一叉,把这只八爪鱼的触手从自己身上扒了下去。
“放下,在这里呆着”,他循循善诱道,“不要吓着,看好了”
语毕,他利落的转身,大步向前。
走到路边后,拉开后座的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车一下子就开走了。
还在原地期待的太恭实终于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喂!等等”
“她跟过来了呢”,中年助理道。
“就是个疯子,不用管直接走”,主君皱着眉头,甚至没有多想,只留太恭实一人在这寂静荒凉的服务区里失落。
疾驰车内的主君摇了摇头,为今日的“奇遇”无语。
余光瞥见刚刚女人脱下的白色雨衣还搭在扶手上,厌烦地伸出一点点指头捻着往地上扔去。
只是扔下以后,在刚刚签好的房产文件上,却有一朵白色的玫瑰含苞待放--简直像刚刚他剪下来的那朵一样!
“她说就算躲得开闪电,也躲不开我来着,还真让她说对了呢”
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女人上车时说过的话,纵然他不怕鬼神,也还是觉得晦气。
思考了一瞬,面色冷峻的人按下了窗户,将花扔了出去,甚至嫌弃地甩了甩手。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是夜,KINGDOM高尔夫球场的大广告牌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而广告牌上的明星夫妇正也正相拥着笑得甜美,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为他们礼赞。
而广告牌不远处对面的大柳树下,却是与之不同的邪恶。
一个身穿透明雨衣的劲瘦男人正挥舞着铲子,在柳树下挖着什么。
电闪雷鸣,他却不顾可能被雷击的风险,誓死要找到那样东西。
挥舞得乏了,他跪在地上,用手尽力去刨。
可不管怎么找,怎么用力,却仍是找它不到。
“没有”,男人已濒临崩溃,“怎么会没有呢?”
手腕上的锁链已沾满泥土,全然不负大光告牌上的锁链亮丽,男人忍不住握拳。
“到底在哪儿啊,在哪儿啊”,他扯下雨衣的帽子,愤怒地将手中的污泥砸了出去,仰天长啸。
柳树影里,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男人向上的眼眸,可惜,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毫无所察。
夜,还深长。
同一时刻,在天台房里熟睡的太恭实被梦境惊醒。
她陡然睁开眼睛,察觉到了房里的什么。
忍不住抱紧大大的咖色丑脸玩偶,她暗自祈祷。
“真希望雨能快点停,早点日出”
可惜,她对上次那个英俊男人的去向毫无所知,不然还真是想.......
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啊!
不管何人的喜怒哀乐,想要和不想要,生活总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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