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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团建

回到家里,沈宿如释重负,把累赘的风衣脱掉,自己换好棉拖之后又给陈亦初拿一双:“新买的,你看合不合适。”

陈亦初正在慢慢学会接受别人的好,他换上和沈宿同款不同色的棉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谢谢沈宿。”

沈宿手里不撑伞了,终于抓住机会揉他的脑袋,陈亦初突然想到上午老板娘和他说周末去乡下看戏的事情,趁沈宿在厨房倒热水的时候,探过身问他。

就在陈亦初心里规划好要拿多少小金库请他去玩的时候,沈宿却告诉他公司周日团建,脱不开身。

陈亦初翘起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他又看沈宿微微皱起眉,印象中的沈宿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发愁过,总是乐吟吟地面对他,陈亦初以为他是在为周末不能去乡下看戏纠结,于是好心安慰道:“没事,你就安安心心去团建,开心最重要,不用想太多,等我看完回来,可以把好玩的好吃的告诉你,这样你就拥有双倍快乐了。”

陈亦初对着沈宿阖了一下眼,漆黑的眸左右动了动,沈宿又罕见地避开他的视线,滚动喉结,咽下一口热水,蹙着的眉心依旧没展开,他把难题抛给陈亦初:“我们团建,也让带家属,我打算带你来着。”

陈亦初空心人似的站在原地,沈宿继续说:“好久没聚了,肯定要互相灌酒,带家属就是方便把人带回去或者挡酒的。”

“陈亦初,”沈宿终于展开眉心,把杯子放回桌面,凑近陈亦初,语气不似以往那般轻松自在,近乎恳求,“你能陪我去吗?就这一次。”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和心跳,其实在陈亦初心里,陪他去团建并不是一件大事,可沈宿这个神情又好像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让陈亦初不自觉紧张起来。

沈宿微微倾身,宽阔的身躯遮住大部分光线,直白又耐心地等待陈亦初的回答。

陈亦初学着沈宿平常的语气,悠缓着声调:“可以啊,我不会拒绝沈宿的。”

说完,陈亦初抬高手,手指有些僵硬地在沈宿头顶摸了摸:“我可以替你挡酒,怎么样?我这个合租室友是不是特别合格?”

陈亦初弯着眼睛,只摸了两下就收回手,沈宿趁机捉住他的手腕,食指在他腕部突起的骨头上摩挲,终于恢复成往日的沈宿,语气欠欠地玩笑说,

“我是上辈子拯救宇宙了吗?怎么会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室友。”

沈宿在卫生间洗漱,陈亦初掏出手机,打开“独行”。

“在超市门口遇到一条流浪狗,我给它喂了两根玉米肠,它趁我回去拿第三根玉米肠的时候跑走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希望流浪狗协会能找到它。

第一次见沈宿皱眉头,其实他皱眉头冷酷的样子更帅,但是绝不能告诉他这件事。

这周日就要和沈宿一起见他同事了,有点紧张,不过沈宿这么好的人,碰到的同事也会是很好的人吧。

沈宿应该酒量不好,要不然提到灌酒的时候怎么这么愁,作为‘家属’,我保证完成‘家属’的任务,挡酒的事情就交给我,绝对不会让你喝醉!”

沈宿这几天晚上天天穿着时尚地来接陈亦初下班,一次两次老板和老板娘没注意,第三次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陈亦初特别长脸地向老板娘自证清白,他的合租室友真是男的,不能让他们再误会下去了,对此,沈宿只是看着陈亦初笑笑不说话,平常那股能言善辩的劲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在等待周日团建到来的几天,陈亦初和小亦初又通了一次电话。

小亦初说他总是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害怕,身体也总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学习学不进去,成绩倒退,陈思扬和崔琳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田昊他们对他的纠缠也越发过分,好像一切都和他不对付。

他问陈亦初有什么方法能死得不那么痛苦。

他的生活本身就已经那么痛苦了,他不想让死亡也那么痛苦。

陈亦初沉默许久,最后只是摇摇头,说他不知道。

小亦初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他生气地对陈亦初说:“不是你说让我死的吗!现在又在这犹犹豫豫干嘛?耍我很好玩吗?陈亦初,你让我太失望了!”

这一通电话让陈亦初埋藏已久甚至他自己都忘了的坏情绪全部浮现,这些情绪在海面上飘荡徘徊,不知道要流向何方,也不知道归宿在哪儿,让陈亦初从美好的楼阁跌入冰窟。

原来那些既定的事实不是没有了,只是因为沈宿的存在弱化了,弱到陈亦初如果不刻意去想它们,它们就不再冒头。

陈亦初摘掉耳机,他垂着头,任由额前碎发遮挡视线,苍白的手指旁边是沈宿今天带回来的茉莉花,外面的雪停了,但浓密的云层依旧黑压压的,不见一丝日光与月色。

团建那天晚上,沈宿和陈亦初是最后到的,进到包厢坐下,沈宿把人介绍个遍儿,最后绕回陈亦初身上,他揽过陈亦初的肩膀,手指按在陈亦初的肩头,含着笑意对在场的人说:“这位是我家属,提前通知过你们了,就不用再给介绍了吧。”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接话:“陈亦初嘛,我们知道。”

说完又和陈亦初打招呼,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和陈亦初说话,从沈宿进门到现在,他最捧场,看出来和沈宿的关系应该也是最好,陈亦初留意了他的名字,叫霍旗。

说是团建,但一个包厢加上陈亦初也就十个人,陈亦初原来以为只是一部分人,直到几盘菜吃完,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火热,大家越聊越放开,就连陈亦初也被带进去,才知道这九个人就是他们公司的全体员工。

“你别看沈宿平常人模人样的,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霍旗和沈宿是大学同学,“独行”这个软件最开始就是他俩一块做,两人知根知底,相处时间长达五年,他低着头给陈亦初说坏话,“他大学的时候是我们寝室出了名的悲伤小王子,一到夜里写不出代码就掀我们床帘叫苦叫累,简直一个烦人精。”

陈亦初笑出声,没接话,从别人那里了解沈宿让陈亦初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沈宿刚和旁边的朋友聊几句,转头就看见陈亦初和霍旗头对头,很不善地笑着,他插嘴:“霍竹竿,你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霍竹竿是霍旗的外号,大学的时候他们都叫习惯了,即使现在成立了一个草班子公司,稍微正式了一些,他们还是延续着平常的相处模式。

又来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男人接话,他们都喊他大宁,大宁很明显站队霍旗,哈哈笑着:“竹竿说的都是实话,你那点底裤趁陈亦初还没完全发现就赶紧藏好了。”

霍旗短暂地当了两秒捧哏:“就是。”

包厢内所有人都笑出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损沈宿的话题,陈亦初看出来了,沈宿平常在公司绝对也是被损的中心,不过转念想想,沈宿这样长得好看,脾气又好的小太阳,应该没人会不喜欢。

陈亦初有时听到能插上话的,也会附和几句,沈宿在一边装得大为震惊,丝毫不相信陈亦初也会损他的样子,还佯作不理人,陈亦初只好上赶着给他夹菜作为示弱。

话题好不容易从沈宿身上移开,来到他们最近做的软件上,霍旗忍不住提起他们的创业史,一把鼻涕一把泪。

“‘独行’刚上那两个月,我们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就怕市面上不接受,没想到后来反响越来越好,都有公司找我们打广告了,但让沈宿给拒绝了,我们还不理解,”霍旗喝下半杯酒,看了眼沈宿,“你当时那话怎么说来着?”

沈宿和旁边的大宁碰了下杯,回忆道:“‘独行’致力于让用户享受到至简至美的体验,我们大部分用户都是因为这是一片自由净土才来下载,如果加了广告,说不定会引起他们的逆反心里。”

沈宿顿了顿,缓缓看向陈亦初,继续说:“当时一个内测员告诉我,他感觉‘独行’和市面上的软件都不一样,在那里,他能毫不保留地记录自己,这个软件让他觉得,世界上原来存在这样一个孤独灵魂的寄居所。”

陈亦初抬起眸,和沈宿的视线撞了个满怀,这些话是他在用了“独行”三个月后发给沈宿的,平缓的灯光倾泻而下,包厢内所有杂音似乎都没有了,他们只剩彼此,那样温柔又真诚的目光,陈亦初觉得要把他平生的好运都用光才能换到。

“对!”霍旗敲了一下杯沿,手指上还带着长期写代码而缠的绷带,“现在想想真不容易啊,没有广告商,也没有投资人,全靠我们自费和用户打赏,幸好我们又接着开发了其他小游戏才熬出头,要不然都饿死街头了。”

大宁听他们旧事重提,胳膊上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是最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说煽情话的,“我们不是吃喝玩乐局吗?怎么变成走心局了,方向变了,赶紧回来吧。”

“尤其是你,霍竹竿,”大宁要不是因为中间隔俩人,早就一记拳头砸他头上了,“你还能饿死街头?你大学一个月生活费都快顶我们现在一个月利润了,别卖惨,我和沈宿都不吃你这套。”

霍旗干笑两声,其他人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再聊下去,不说全都泪洒当场,起码得有一半以上的人哭出来,除了沈宿和霍旗,他们哪个不是赌一把跟着干的,只是没想到真能成事,感情也是越来越厚,都成过命的交情了。

几个人一碰杯,酒下肚,开始聊天聊地,这个说他这几天一直加班,都没时间相亲了,那个说他哪天夜里回家听到有小孩在哭吓个半死,又有人插嘴八卦霍旗的恋爱情况,包厢里的声音逐渐混杂,菜吃个七七八八,酒又重新抬上来。

陈亦初听霍旗说完他和沈宿的创业史,然后凑到沈宿跟前,沈宿抿了一口酒,垂眼看他,一如平常的自信:“怎么了?被沈大仙登峰造极的创业史震撼到了?”

陈亦初重重地点点头,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独行”拥有庞大的用户,从开发、运行、宣传到维护,哪个都不容易,而且在现代这个快餐时代,能坚守初心,从一而终,走出一条独属于他们的“慢世界”,这绝对需要投入百分百的努力与坚持,陈亦初也想像之前沈宿拥着他轻轻对他说“辛苦了”那样,对沈宿说一句“辛苦了”。

陈亦初眨了一下眼睛,他对沈宿的身份进行试探:“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沈老板?还是沈总?”

沈宿放下酒杯,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大家伙面前揉了一下陈亦初的脑袋,心情极其漂浮,都快飘到太平洋了:“还是沈大仙好听。”

霍旗古怪地看了一会儿两人互动,然后把两杯酒倒满,毫不客气地推到沈宿面前:“对了,沈宿,今天你带家属也没用啊,该喝还得喝,好不容易逮着你一回……”

霍旗记仇道:“你上次把我灌醉录我视频,害我在全公司出丑的事情我还记着呢,今天跑不掉你。”

其他人见一直期待的灌酒环节终于到了,也不聊天了,都蓄势待发地准备好酒杯,眼睛直直地看着。

只是还没等到自家老板喝上一杯,就突然被旁边那个一直充当倾听者的人抢了先,新奇事,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就他们老板这个酒量,还需要别人挡酒?

陈亦初仰头喝下一杯,一滴不剩:“今天我来主要是给沈宿挡酒的,他的酒我来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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