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身子,迎面和那人撞上视线,那人戴着棒球帽,站在俏灵山的车上,与他直视,他们都没有说话。
几秒后,沈敢移开了眼,他做了个手势,大金链子和大裤衩子点头意会,几下奔了过去,把祁枕戈和庄游心绑了起来。
沈敢微微昂首,冲流星锤道:“他嘴太脏了,先给我把他嘴封起来。”
祁枕戈:“?谁稀罕那你这种烂人,你配麽?我□□□□□□!”
祁枕戈吵嚷着,流星锤挠了挠脸颊,似乎不知道这个指令如何执行。毕竟这儿哪儿有什么东西能封祁枕戈的嘴。
随后他灵机一动,把旁边那人戴着的毛线帽拽了下来塞到祁枕戈嘴里,又往后捣了捣,无视祁枕戈要杀了他的眼神,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敢跃下车,敲了敲车窗:“现在还不出来麽?老师,我刚刚说的话,您真的不考虑一下?
俏灵山纵然再不想和这帮人打照面,此时也不得不下车,他同郎僖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下车,呆在车上,记住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能下车。”
郎僖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从容沉着:“我明白。”
俏灵山按下方向盘侧面的一个按钮,随后眼前跳出来一个全息屏幕,俏灵山点击车辆锁定。
这个指令是确保他下车后,无论从里还是从外,没有他的口令,车子都无从开启。
他下了车,凹了个造型,十分帅气地倚着车门,谈笑自如的语气,却又带着明显的嘲讽:“我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有本事的人呢?”
沈敢熄灭手里的烟:“老师你说笑了,如果没有你,我也做不上现在的位置。”
俏灵山笑着:“我看出来了,你现在也算得上是克里团二把手了吧,除了枕五蕴,权利最大的就是你,真是威风得不得了。我很好奇,你不难受麽。如果我没记错的过,那个,那个还有那边蹲着的那位…”俏灵山可汗大点兵一般,“之前把你揍到牙往肚子里吞,血往肚子里咽,像个垃圾一样被他们踩在脚下玩弄,现在却要整天和他们面对面一起工作,你不膈应麽?嗯,有这种韧性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枕五蕴就欣赏你这种人,我猜他以后一定会一直提拔你,说不定他还会被你取而代之,哇,你的前途大大的好啊。”
俏灵山说的这一车话,短短一分钟,里头包含了好几个阴阳怪气。
沈敢歪着头挑一个来回复:“克里团这帮人?哼,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我就知道,瞧不起下位的人,舔上位的人,他们一直都是这个德行。”
被沈敢骂到的克里团的人,听了这话也不见恼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挑衅地挑挑眉,相互大笑道:“夸你呢!”“夸你呢!”“夸我们呢!”
沈敢像是被感染了,失笑一声:“我才不膈应,因为现在,我是被他们奉承的人。如果非要恨,恨你才对,如果不是你非把我赶走,我怎么会…!”他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住了,情绪激动,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沈敢手在眉毛上按了一下,重新看向俏灵山:“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和那边那个白痴一样…”他下巴往祁枕戈方向点了点,“觉得我是叛徒,我现在说清楚,第一,我不是叛徒,我从来都只听我自己的。站在万人之上,人人都知晓我的名字,敬佩我惧怕我,看谁敢瞧不起我,这才是我要的。第二,枕大人也不是叛徒,他只是NO.4安插在你们这帮愚蠢的逐刃人身边的眼线而已,现在他的真实档案,已经在你们那里公开了吧,所以不准再说他是叛徒。”
俏灵山低笑道:“好像根本没有人提到叛徒这个词儿,这么执着于什么叛徒不叛徒的,走不出来的是你才对。”
沈敢神色一凛,“我真是脑子有病,才会在这里和你扯犊子,浪费我时间。我说的事你听懂了麽?”
俏灵山拍了拍车顶,“枕五蕴的厚爱我实在是担当不起,对他我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你来拉拢我,想让我为他做事,呵呵,太可笑了。”
“你了不起的BOSS不过是只没名字到处讨饭吃的狗罢了,他拿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站在人的角度跟我说话?”俏灵山看着沈敢越来越黑的脸色,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友善的教育家,“你知道为什么背叛者的宿命只有死路一条麽?啊对不起,你说了,你,你们都不是背叛者,一个是三姓家奴,一个是间谍卧底,哈哈,原谅我用词不当,不过没关系,你不会在意的。回到刚才的问题,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无论对于哪个阵营来说,都只是桌上的小菜罢了,没人会把给一点儿好处就摇尾乞怜的狗当回事。这样的人生多没劲,当对手就不一样了,恨的牙痒痒,除又除不掉,时不时对方还妄想许好处,抛揽枝挖你,多有意思。”
沈敢挑着眉毛,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你这个心态,还当自己是中立浮游大陆呢?也该调整一下了。自诩是中立的态度,以为不会有人荷枪实弹地干你,所以找刺激不要命。拜托,醒醒吧,现在局势早就变了,不成为任何人的敌人,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是敌人。”
俏灵山耸了耸肩,沈敢咬牙切齿:“孤立无助的滋味,我也要让你这个贱人体会一回。除了逐刃以外的其余浮游大陆,都会与逐刃为敌,否则就要被清扫,死到临头了你还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像你这种人,真想不通枕大人为什么要拉拢你。”
俏灵山道:“何止你想不通。”
沈敢道:“斯芬克斯。”
俏灵山道:“什么意思?话说的半半拉拉的,枕五蕴的坏毛病被你学了个遍。”
沈敢冷哼道:“什么意思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当然了,也有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既然你也没用了,就让你感受一下我们的新发明,这样你死了也不算是死的污染土豆。”
克里团的人此刻兴奋的惊呼起来,这种声音常见也不常见,总是出现在各种荒唐可恶场景中。比如,一个人要跳楼,楼下的人举着手机满脸**:快跳啊,别浪费我时间,快看啊朋友们,快看,有人要跳楼啦。
它们用的同一种声音,克里团的声音是:要开始了麽?快点,等不及了!真想看看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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