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杨卉曦难得有空,带柚子来工作室玩,还费力带来一锅汤分给工作室的伙伴们。
大家喝汤逗娃讲万恒地产的八卦,只有元煦全然不参与,埋头喝汤。
“哦,我说呢,好几天没见到甲方,原来他忙着转岗啊。”董佳讲话时一直在看元煦。
杨卉曦说:“那不叫转岗,那是兼任新职位。”
酒店这几日没少接待万恒地产过来的高层,慢慢的,办公室开始有传言,任职酒店CEO的裴文晖即将同时管理万恒在邻市新开发的地产项目。
如果他们平时有关注地产业新闻,就应该早能发现,万恒和元氏为了邻市的一块地皮争的如火如荼。
结果显然万恒占了上分,而裴文晖已经接手该项目。
“那甲方以后没空再来监工了吧?”董佳又说。
江知节接话道:“肯定没空,都好些天没出现了。”
他俩一左一右盯着元煦看,在等元煦发言,可元煦半天只有一句:“我阿姨煲的汤真好喝。”再催促大家:“少废话,赶紧喝完,该干活了。”
元煦看上去一点不在意,少个人跟自己抢厕所抢床,别提多自在。
周末晚上结束陪练兼职回去,一开门看见屋里亮着灯,他愣了下才走进去,闻声走到卫生间。
卫生间散着热气,裴文晖该是才洗过澡,身上穿的睡衣,正在那儿清理下水道口的头发。
一手拿着拖把,等拖干了地上的水渍,转身才注意到元煦站在门边、
“回来了。”裴文晖口吻自然。
可这种“自然”元煦十分不解。
忍了忍,元煦憋下想说的话,进门洗了手,就溜去阳台静一静。
“这几天忙。”裴文晖跟到了阳台。
“您当然忙,真是委屈您了,还让您在这里清下水道口。”元煦闷闷地讲。
“我接了新的工作,需要出差的工作量变多,不过就在邻市,车程不算远,我会尽量当天回来。”裴文晖走近,态度真的很自然,跟元煦做着承诺。
“别,您别跟我说这些。”元煦后退绕开,“我跟你什么关系,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说急了,元煦有些后悔。
他一点都不想当那个先点破两人关系的人。
可是都说到这点上了,元煦很难憋下话,他抬眼看裴文晖,质问道:“我妈来的那天,你是不是提前见过她?还有我爸,你见过他们对不对?”
“见过。”裴文晖简单回答。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元煦脾气有些上来。
在元煦眼里,裴文晖从来没变,跟以前一样若即若离的,完全有可能哪天有点什么事了就会说走就走。
裴文晖不自知,他简单解释:“没说什么,我请他们在中餐厅吃了顿饭,你妈提了一些对酒店可改进的意见。”
元煦胸前起伏明显,忍下那口气,想不理了,准备去洗澡。
却被裴文晖拉住,裴文晖告诉他:“我给你转了一笔钱,应该周一就能到账。”
元煦不能理解:“工作室目前资金充足,而且裴总您如果想追加投资,是不是需要先签合同?钱说给就给的吗?”
“钱是给你的,你准备怎么安排都行,不用合同。”裴文晖终于看出来元煦在生气,只是他大概理解不到元煦生气的点,拉上元煦的手腕,问他怎么了。
“不怎么,没您厉害,您现在都能动不动砸钱消遣人了,真了不起。”元煦还在忍。
裴文晖更不能理解:“什么消遣?”
“不是吗?”元煦问,“裴文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的钱都不是小数目,你要干嘛?当慈善家啊?”
“要你留在我身边,不再离开。”裴文晖自认为他这一目的早就很明确了才是。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元煦的气堵住了,顿时哑然,半响思绪才绕出来:“我离开吗?是我离开的吗?难道不是你说走就走?”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裴文晖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元煦又被堵住话。
裴文晖直接上前拥抱元煦,语气充满愧意,重复说着“以后不会了”。
“有病!看不懂你!”元煦大力推开裴文晖,回屋摔门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才发现没拿浴巾睡衣,还是裴文晖在门外敲了敲门递进来的。
元煦单方面呕着气,不睡大床,去睡闲置好些天的折叠床。
无奈的是,裴文晖也要挤折叠床,推也推不走。
前半夜两人几乎没睡,全在推拉挤占小床和被子,闹不动了才作罢。
放着大床不睡,一连在折叠床挤了好几天。
如裴文晖说的,他开始频繁出差,但基本都会当晚赶回来。有时候回来看到元煦已经躺下,蹑手蹑脚洗漱完搂着元煦睡下,一切好似很平和。
转眼暑天,蝉鸣渐渐,闷热的气温总是容易让人生出烦躁。
工作室小休一天,元煦行程依然满满当当,白天去阿姨家跟柚子玩,晚上去蹭日料店前同事的团建。
他当然没有跟裴文晖告知行程的习惯,微信聊天界面上一通刷下来全是裴文晖的行程报备,会晚归、带宵夜、有休息、能早些到家等等,全是裴文晖当方面输出,元煦已读不回。
风水轮流转嘛,以前元煦拿和裴文晖的聊天界面当备忘录,细无巨细输出自己的全部生活事项,裴文晖也是已读不回。
只是,以前裴文晖不回消息,但会放心上。而现在元煦不回消息,但会一条不落查看并为此内耗纠结“回不回”、“怎么回”。
裴文晖今天难得早归,回去发现工作室放假,元煦也不在家。发了数条消息,最后元煦回复一张啤酒杯子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灯光五颜六色,像是夜店场所。裴文晖去敲了董佳和江知节的门,看到元煦不是同他们去玩的,回屋坐立不安,开始给元煦打电话。
“接吧?”KTV包间里,石启指着手机让元煦看。
元煦只顾唱歌,摆手不理。
石启八卦心不死,拿起元煦一直在响的手机,向其他人展示。惹得大家无心喝酒唱歌了,直接切掉音乐,拿话筒惊叹:“裴总还没放过你啊!”
他们还沉浸在元煦被强制爱的情节里,惊恐不已之余,包间门被敲开,裴文晖就站在门外。
裴文晖看了一圈这些人,表情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走进去坐到元煦身边,还虚心询问:“我在这里会影响到你们吗?”
“不影响不影响。”大家纷纷摇头摆手。
主要是怕丢工作,可又不得不在意朋友的安危,聚会草草结束后,出了门都有人一左一右围住元煦。
石启还小声提出:“报警吗?”
元煦缓了几秒才从大家恐慌又紧张的表情中理解出来,赶紧打岔:“想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些。”
“真的吗?”石启质疑,“你不要委屈了自己,这样,有问题眨三下眼睛,我马上报警!”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元煦已经解释不清,裴文晖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们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裴文晖丢下这么一句,拉走把元煦,全不管后边几人一个劲儿地提示元煦眨眼。
这附近是夜生活聚集地,很热闹,因此车位紧张,裴文晖来的时候找了很久的车位,而且当时也着急,现在已经忘了车停在哪里。
但拉着元煦的手走了一段路,脚步越发慢,似乎也不着急找车了。
元煦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问的,别忘了,你那一屋子的朋友都是我的职员。”裴文晖说。
“找我有什么事?”元煦又问。
裴文晖直说:“我以为你去见那个在酒吧认识的叫Aiden还是Aron的前任。”
不提还真忘了这事,元煦说:“我要见谁还用你管,裴总,你觉得你管得着吗?”
裴文晖加重了些许力气拉紧元煦的手,也没说话,元煦却看见他脸上闪过的神情,好像是不自信、没底气。
不自信吗?元煦不觉得裴文晖这样的人会跟不自信挂钩。
只是当他有了这样的念头,就总忍不住试探一番。
回去之后实在睡不着,元煦突然开口:“我是不是太顺着你了,让你觉得我很好拿捏,裴文晖,我有很多人排队的,想找人随时可以找。”
挤在折叠床上,裴文晖几乎半个身子贴着元煦,元煦早放弃了挣扎,但失眠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及其不舒适。
“我什么时候要见前任,什么时候要找新欢,你都管不着的。”元煦又说。
说完,裴文晖贴得更近,几乎是要压在元煦身上。
僵持片刻,裴文晖声音低沉,淡淡开口:“我今天才问到,你之前并没有恋爱,感情一直空窗。”
虽然是在戳破元煦撒过的谎,可裴文并没有释然或者得意,反而还是一样的,有些不自信。
“你哪里问的?我难道谈个恋爱还会拿喇叭到处公布吗?”元煦坚持,“我有很多人排队的。”
“我知道。”裴文晖说,“我插队了。”
“我可没同意。”元煦语气愤愤。
是没同意,可人都已经在裴文晖手里了。躺一张床上,盖同一条空调被,身体的距离几乎为负,肌肤的亲近像热浪在翻滚,不断涌起、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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