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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时值年节,寒气疾疾,风霜劲凉,雪漫天际,玉树琼林,红白交织。

觃京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门上贴着词句相似的对联,百姓身着喜庆的棉袄,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年货,将迎新岁,漫漫大雪中安静而又热闹,清冷而又温馨。

唯有一处,终年萧寂,来往之人身着黑衣,神色肃然,不见一丝辞旧迎新的喜色,在京城中隔居一方——刑诏司,审讯和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间的犯人曾身居高位、金樽玉贵又或富甲一方,但只要进入其中,就没有能站着出来的人,是人间地狱般的存在。

过路的百姓到门口都要垂着头匆忙而行,不敢迟疑半刻。

“啊!”

衙司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如地狱的冤魂在诉怨,戾气难消,路过的行人形色骤变,拔腿就跑。

刑诏司门口停了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有小吏毕恭毕敬的去接人,而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一位面容俊秀,身披大氅的男子从中下来,抬手示意小吏免礼,瞥了一眼刑诏司的匾额,雪花飘然落下遮了他的眼睫。

男子身长玉立置身雪地之中,一身素雅的青衣白氅,与肃戾的刑诏司格格不入。

每逢年末刑诏司的司礼都要整理卷宗,将能处理的案子处理,故此诏狱中犯人寥寥无几,留下的都是必死之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已然没了挣扎的气力,寻一个边角静静地等着死亡来临。

上监狱的牢房末端,草席中坐着一个气息奄奄的人,衣衫褴褛,伤痕遍布全身,血肉模糊。

他背抵着墙坐,颤抖着手撕扯腐肉喂脚下的老鼠,发丝覆着厚厚的血污,脸上更是层层叠着污血泥土,昏暗的地牢看不清神色。

他伤痕遍布的手一块一块的撕下胳膊上、脚上溃烂的腐肉,像喂养宠物一般喂老鼠。

监牢中糜烂的腐味浓烈难消,他却似生长在其中一样,十分淡然。

牢门琐声响动,一袭白衣与烂臭的牢房格格不入。

“方公子。”

方今肴眉眼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抬头看去,见来人喉咙里发出撕裂的怪响,费劲了力气才叫出来,“李允禾。”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幽怨和愤恨,老鼠惊到倏地逃回洞中。

李允禾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素来温和面容看不出一点波动,他抬脚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垂视他。

与他初相识时,他是觃京惊才艳艳,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却是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往昔如何真抵不上现下惨状。

方今肴稍一动身上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感,他将刑诏司的刑法试了个遍,死死的撑着一口气,就只为见他一面。

心中纵有千怨万恨,为了家人安危,他都只能强忍着,颤抖着身躯跪在李允禾面前,低头求饶。

“万方罪责皆在我一身,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人。”

他声音嘶哑,一字一句祈求,血泪落下,不甘和怨恨在此刻全化为悲痛,是他识人不淑,引狼入室,害了方家,所有的错都源于他,他愿意受尽所有折磨,只求能放过他的家人。

李允禾垂眸看他的惨状,眸光微动,不过一瞬又变得漠然,屈膝蹲下身与他平视,毫无感情的撕碎他的希望。

“镇远将军所犯乃谋逆之罪,如何可饶?方家已判满门抄斩。”

“我念往昔情意,特来送你一程。”

方今肴猛然抬头,面露惊愕,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李允禾……”他不可置信,拼命的拉扯李允禾,满腔的悲愤泄露,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奈何伤痕累累,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随侍一脚踹在他胸口,他倒地吐血,生不如死。

李允禾站起身抬手示意随从退下,看着地上的将死之人,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抬脚往前靠近,声音微颤,“方今肴,事至如今,你招不招都无用了。”

方今肴五脏六腑都在撕裂,痛的难以呼吸,脑海里全是家人的模样。

“你是我最后一张投名状。”李允禾声音清冷,目光落在他那双发红的眼睛,即便狼狈至此,眼中杀意仍旧让人微颤,“当初,镇远将军如果肯助我,方家便不会是这般模样。”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李允禾蹲下身看他,嘴唇张合,告诉他自己步步为营,半生筹谋所为何。

方今肴猛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垂视他,他久久才回过神来,神色骤变,忽然笑了出来,本就沙哑的声音因笑更加撕裂变得怪异,如鬼魅般惊人。笑的凄惨凌冽,声音虚浮,“李允禾,你真可怜。”

李允禾微微蹙眉,眼中杀意毕露,拂袖转身离开,吩咐酷吏:“凌迟。”

方今肴抬头看了一眼窄小的窗,四四方方的框住了多少人的一生。

大雪纷纷,飘洒进了刑房,散散落在地上积了一层薄雪,却不是白色而是鲜红的颜色,若是白雪有心,想必也不愿落在这腌臜之地,毁了一身清白。

除夕的夜,城中百姓阖家团圆,白雪红灯,炉边嬉笑,炮竹声声,烟花绚烂。

刑房中行刑的人是熟手,最是知道怎么钝刀子磨人,每一刀都让人生不如死,方今肴微弱的呻/吟声消散在除夕的喧闹中,血水浸染了凄冷的刑房,他的悔意与怨念凌寒京城的冬,终究是没等到新年的第一缕晨光。

往年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父兄应该从边疆赶回家,卉妹妹和嫂嫂在家中准备守岁,他应也回了觃京过年,若是太平盛世,他许是也与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吵闹着要红包吧。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永坠阎罗,也不要牵连家人和无辜之人。

————

“公子?”

方今肴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难以喘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袭来,紧接着灵魂一沉,倏地似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他猛然惊醒过来,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之中,眼前是明亮的光,重见天日的喜悦感转瞬即逝,而后是疑惑。

“公子你没事吧?”

身边蹲着一个侍从打扮的人关切的问他,他眉头紧皱,看了旁边躺着一个湿漉漉的人,正是李允禾,粗布麻衣,手上握着一支长笛。

他心中有了猜疑,抬手摸了一下脸上,平滑光洁,没有疤痕,手上也没有,身上也无痛楚。

一切回到了他初回京城的时间点,他来梁王府送书信,彼时救下了落水的李允禾。

他没有死,重生了。

确认自己死而复生,方今肴有些茫然无措,听到有人问:“他谁啊?”

“镇远将军府的三公子,方今肴。”

方今肴抬头望去,几人之中他只看见一张卓绝独艳,世无其二的面容,那人一双灼灼丹凤眼徐徐望来,眼中还笼罩着淡淡的睡意,眼中闪过一瞬的怜悯之色,而后又是淡然之态,“哦,就是书中那个怨种炮灰啊。”

方今肴被人扶起,有人问旁边的人是不是他的侍从,他目光从美人身上移开,垂眸望着昏迷的李允禾,神色冷冽,摇了摇头,上前去,脚下稳准狠的踩断了他手中的长笛。

恨意弥漫,他若早一些回来,断不会跳水救他,一定亲手将他推入水中,现下人多眼杂他不便出手,那就从断他念想开始,一点一点的讨回,让他也体会一下被人玩弄、算计的崩溃。

当年李允禾就是为梁王捞回长笛,入了梁王的眼,借着梁王的光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谋划,逐渐走上青云。

他垂眸掩去眼中的杀意,听到背后有人说,“哟,踩挺准。”

回头看,正是刚才问他是谁的貌美男子,眉若远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尤其是鼻侧不深不浅的一颗痣如点睛之笔,色泽鲜明的明蓝色宽袍更是将他衬的肤如白瓷,身上慵懒又矜贵的气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若他没记错,此人应该是觃京最是逍遥自在的长宥王。

应衍与他四目相对,旁若无人的道:“要不你再把他扔回去?”

方今肴脑子里还都是上辈子的事,混沌不清,对他的话没有听清,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允禾双拳紧握,蠢蠢欲动。

“方公子,快进屋更衣,莫要着凉。”

府上侍从拿来大氅,将他从冲动中的情绪中叫醒,他瞥了一眼人群中惹眼的长宥王,而后随着侍从离开。

应衍的小侍从代书也提醒道,“殿下,春寒料峭,我们也进屋吧。”

经他一说,应衍喉咙发痒咳嗽了两声,看李允禾还在地上冷冰冰的躺着,府上的小厮都忙着伺候贵客,似乎对这个没人认领的贱客毫不在意。

他努了努嘴,吩咐,“把人安置,请个大夫。”

小厮见人下菜碟,一听是长宥王吩咐立刻应声,忙叫着帮手把李允禾架起带走,不远处的方今肴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听说梁王在忙着应酬便叫小厮转告,他有事先告辞,才复生心中感慨万千,迫不及待想见家人。

马蹄扬尘,少年意气风发,双眸璀璨,眉间却聚着浓重的郁色。

主干街道不可疾行快马,方今肴绕了小街跑,马车与马擦身而过,风拂动车帘,应衍恰好望见急切的少年郎,不过一瞬而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代书看他眉头紧锁,疑惑,“殿下怎么了?”

应衍抬手揉了揉眉心,问,“方今肴才回觃京?”

代书回答:“听说回来几日了。”

方今肴是镇远将军的三子,三年前他打了国子监的司业,镇远将军自请削爵才免了他的罪责。

他便随着舅舅游历江湖,近日才回到京城,不知是玩够了回京还是其他缘由。

“听说太后有意让他尚公主。”

“啧。”应衍冷嗤,原书中没有这一茬,看来是因为他来这个世界以后,改变了情节局势,让太后分走摄政王的权势,这才有了额外的麻烦事。

1.这几天会双更卡榜单

2.v后日更

3.一直卡文干脆就发了,一边写一边发

4.全文二十五万字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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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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