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翩迁,流水潺潺,满山的花随着地势起伏遍布山野。
阿怜迈入花丛,感叹道,“我从未看过这么多的花”。
从前她的嗜睡之症发作得毫无预兆,傅寒舟不让她离开凌云峰。
魏长泽持青璃剑在空中比划,将落不落的各色花瓣便随着剑尖汇聚成流,从阿怜四周环绕而上。
看着花瓣从脚边汇聚,浮动至头顶,再嘭地如烟花般炸开。
花雨之下,轻盈的裙摆转动,眼波流转。
少年的脸颊与夕阳一色,青璃感应到主人心意,也逐渐发热发烫。
他伸手拂去阿怜头发上残余的花瓣,阿怜眼神闪烁,并未后退。
少年似乎被她的举动赋予了勇气,剖白道,“阿怜,我喜欢你”
阿怜捂住胸口低头,来自灵魂深处的奇异满足感让她有些眩晕。
四肢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她控制。
魏长泽以为她是害羞,正要缓和气氛,就感觉到唇上的湿润。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而后缓缓闭合,握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回吻。
……
夜幕低垂,见少主笑意不褪,眉飞色舞,山门前来接应的魏家护卫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前回主家,也没见少主这般开心过。
看着一列穿黑金法衣的佩剑护卫,林昭月发自内心地赞道,“哇,好气派”
裴向明眸中晦暗闪烁,抱着剑附和,“确实气派”。
闲着无事,听闻大师兄要下山探亲,林昭月便也起了下山玩耍的心思,央裴向明一起。
魏长泽得知后,邀他们一起坐魏家的疾行舟下山,便是如今的场面了。
魏家主府坐落在天岳城北面,面积极大,其内家仆均引起入体,大多有练气七层的修为。
一到家,魏长泽便吩咐贴身小厮道,“近日城内时兴,都给我买一份,”他扔给小厮一枚储物锦囊,“特别是姑娘家喜欢的”
小厮点头应是,目光瞥向一行中唯一的姑娘林昭月,让她闹了个红脸。
魏长泽继续道,“里面有一百上品灵石,若办得好,买完剩下的全归你了”
小厮瞪大眼睛,连连道是,忙转头去找姊秭妹妹问个清楚。
一美妇人神情期盼,匆匆往府门走来,身前两个掌灯的侍女,身后缀着两列仆从。
“母亲,”魏长泽笑弯了眼睛,跨过台阶往前迎去。
“长泽我儿,”魏母将魏长泽抱入怀中,又拉开来仔细看他的脸,心疼道,“我儿又瘦了!”
魏长泽闻言笑道,“母亲,我只是长大了,有棱角了”
“天岳宗的功课辛苦,若是想家了,便随时回来,资源上若有需要的,随时告诉母亲”,魏母摸着他的手,千般叮咛,万般嘱咐。
随即又抱怨道,“你父亲真是不着调,知道你今夜要回来,还去议事堂开会,说是有什么要紧事”
低沉稳重的男声从连廊转角传来,“夫人莫气,我这不是来了”
魏父摸着胡须将魏长泽打量一番,欣慰道,“泽儿是长大了很多”。
一番寒暄,魏母注意到站在魏长泽身后的林昭月和裴向明,“想必这便是长泽的同门吧。”
她从身后侍女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两只锦囊,分别递给两人,“这是一点见面礼,还望你们收下”。
接着又从袖口取出两块代表魏氏亲眷的腰牌,“带上这个,这城中商铺客栈但凡魏氏所有,自会周全招待”
林昭月雀跃道,“谢谢!谢谢师兄娘亲!”
“傻孩子,”魏母揉揉她的头顶回道,“叫我莲姨便是”
裴向明也抱拳接过,道“谢谢莲姨”
……
梦中热意翻涌,阿怜迷蒙地睁开眼,看见眼前人深邃的眉眼,只以为还在梦中。
腰间长臂将她锢紧,身体相贴,傅寒舟沙哑地唤道,“阿怜”
阿怜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回来了,眼眶湿润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你不是说只去几日吗?”阿怜闷闷不乐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昆仑山出了事,我只能留在那”,傅寒舟解释道,他撑起身侧躺在床上,拿出一枚锦盒,里面是两粒泛着火红光芒的珠子。
阿怜拿起来打量,触手温热,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比翼鸟精魄结成的双生丹,你我服下,便可心有灵犀,互相感应”,傅寒舟声线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捻起剩下的另一颗,“就算天道不承认你我姻缘,我们服下它,便也算作结契了”
待阿怜就水服下,傅寒舟抚上她的腹部运气助她炼化。
四肢百骸流窜的热气让她汗湿了头发。
灯光摇曳,手掌抚过衣角边缘,指尖解开松松系着的衣带,黑发披散在颈枕周遭。
口齿纠缠时,月桂钻窗户缝跳去院外。
**初歇,傅寒舟抱着阿怜去温泉池清洗,不经意道,“阿怜近日可是出了凌云峰?”
阿怜双眸微睁,慵懒得似一只刚得了食的猫,“去了一处开花的地方,满山遍野的花,很漂亮”
“可都不及你在身边”,她托起傅寒舟的手放在脸侧,细细摩挲道,“所以,别再留我一人在这里了”
掌心的肌肤潮湿而滑腻,傅寒舟手掌游移,指尖扫过下颌,穿过细细的发丝,覆盖温热的后颈。
阿怜虚虚撑在他随呼吸起伏的结实胸膛,手指纠结,呼吸逐渐急促。
月隐入云层之后,视线霎时昏暗,交织的呼吸犹如实质,温泉水荡漾不停,月桂趴在前院的摇椅上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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