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口信的楼玉,玩味地把弄着手里的玉核桃。
美人生气气了呀,要怎么哄呢。
当然是···
“相公,人家可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这尾巴打着转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小心思。
扑闪扑闪着大眼睛,楼玉脸上娇笑,手上强硬地推开了书房门。
宋温文条件反射抖了一下。
强装镇定,“夫人可知为夫为何寻你来?”
“人家不知道呢,哎呀我失忆了,要亲亲才能想起来~”,撅着嘴往前凑。
“楼玉!!!”
“好啦好啦,不亲就不亲嘛。”楼玉无聊地一撇嘴。
“夫人,仔细看看为夫的脖子,上面到底是什么!”
“咳咳,那什么,被蜜蜂叮了?”楼玉吹着口哨,左瞄右瞧,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脖子。
“高!楼!玉!”宋温文磨着后牙槽。
“知道啦,人家这就看嘛,相公脖子上的是···诱人的肌肤~”
啊啊啊啊——————!!!
她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皮!
宋温文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脸都气红了。
“夫人,这正是你今早上··啃的。”一手指着楼玉,一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寻摸了无数个词,都觉得太过羞耻,无法说出口。
楼玉坚决不承认。
“这明明就是蜜蜂叮的,蚊子咬的,怎么会是人家呢?”一副得得瑟瑟的小模样。
噗————吐血。
宋温文气得破防,清冷守礼的模样碎了个干净。
“你你你————”
哎呀,美人真不经玩,这就生气了?看来还是太青涩,多吃吃,就吞得下了。
但现在还是要哄哄的啦。
“相公莫生气,你脸上有点东西,人家帮你擦擦~”楼玉眨巴眨巴,伸出手就要上前。
“你不要过来!有点什么东西,我自己擦。”见楼玉要冲过来,宋温文吓得连忙退后三步,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脖子。
胡乱在脸上扒拉。
“有点漂亮~”
“楼玉,你!”再一次掉入陷阱。
发现自己又被某个女妖精戏耍了,宋温文恼怒地站起来,但耳朵通红。
“相公~人家很缺一样东西,你给我买嘛。”楼玉继续撒娇。
捏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
宋温文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当即便软化下来,炸开的毛也缩回去,“夫人想要买什么?”
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存款够不够。
“想要买你呀!”
脖子爆红。
见宋温文眼神有些飘忽,明显被自己迷到了,楼玉得寸进尺,趁机出击:“相公,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什···什么区别?”
“星星睡在天上,你睡在我怀里。”邪恶的爪子摸进衣服里,“今晚来和人家睡呀~”
危机感疯狂警报!
宋温文瞬间清醒:“不!不用了,夫人,我自己睡便好。”手忙脚乱地打开书房门,“夫人请。”
哎呀,可惜,就差一点点,就能吃掉某个美人了。
楼玉舔舔唇。
美人,我可不会等你太久呢。
啪————猛地关上门,锁紧。
宋温文贴在门上滑下来,气喘吁吁,好险,刚才差一点就掉入虎口。
不行,以后不能再回宋府了,他得离这个女妖精远点。
最近礼部缺人值夜班,没有同僚愿意,他愿意!!!
宋温文脑子转得飞快,打算明天天没亮就逃至礼部,给自己挂个值夜班的牌子。
脸上带着一丝羞意,满身疲惫的准备洗漱,紧闭的书房门却又被敲响。
“咚咚咚————”
宋温文羞恼炸了,怒火上头,一把扔掉布巾子,朝着门外喊:“敲什么敲,不是叫你回去,不要再来了吗?今晚不会和你睡的。”
和你睡的···
睡的···
睡···
外头敲门的小丫鬟红了脸:“···少爷,是,是老夫人叫奴婢来喊您去正院里商议。”
宋温文:“······”
尴尬。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如果地上有个缝,请给我,让我钻进去。如果我有罪,请让律法制裁我,而不是···啊啊啊刚才我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啊啊啊!
‘和你睡’
不要想,不要想。
‘和你睡’
不要再想了!
宋温文十分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脸,内心在狂喊住脑,但脑子就是停不下来,三百六十度无间隙循环播放:
‘和你睡’
越不想越想,越要停不停。甚至他的脑海里还出现了楼玉的身影,坏笑着冲他招手:‘来呀,来和我睡呀。’
啊不不不。
宋温文你清醒一点,噗通——,猛得一下把自己脸泡进水里,冰凉的冷水刷过额头,抓紧一丝清明,赶紧说道:“本少爷待会去给母亲请安,你先回去吧。”
“是,少爷。”
外头传信的丫鬟,有些迟疑。一方面是因为疑惑少爷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另一方面是老夫人发话要带着少爷去院子里。
免得被那毒妇半路截胡了。
但少爷才是宋府真正的主子,整个宋府就靠着少爷的官职撑着,宋温文都说了待会儿去,她也不敢违背,只好犹犹豫豫的离开了。
但宋母可不这么想。
“果然是个祸害,娶进来就是家门不幸,这才几天呢,我那乖巧的儿子就不听话了,定是叫那毒妇给迷惑了!”
白瓷茶盏摔在桌子上,里头的茶水四溅出来,就如同宋母的怒火,咆哮着。
“老夫人您消消气,手都拍红了,老奴心疼啊。”吴陪房赶紧上前抓着宋母的枯手,假模假样的哭嚎两句、再挤一滴眼泪。
重点是要踩楼玉一脚,显示自己的忠心真诚。
“还是吴陪房你关心我呀,不像那贱蹄子,半点用都没有。”宋母很是感动,觉得还是老仆贴心。“这都是第二回了,我派了两回人去都叫不来,你说是不是那毒妇使的坏?”
“是!当然是!就是她,心里呀,坏着呢,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吴陪房一边讨好宋母,顺着话头说,一边狠狠泼污水,污蔑楼玉。
“果然,就应该休了她,这扫把星留不得。”宋母一想起楼玉那滑头模样,就心口疼。
别人家都能耍耍婆婆威风,媳妇乖乖巧巧的,怎么到她这儿,就尽是这糟心玩意儿。
宋母越想越气,心里狠狠地盘算着,待会文儿一来,定要逼文儿休了她。
“儿子给母亲请晚安,”宋温文遵循古礼给宋母磕头,“不知母亲这么晚叫儿子来商议何事?”
鬓角的发丝还带着一点水气,可以见得宋温文刚洗漱完,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文儿啊——娘心里苦啊!”宋母一见到儿子就大声嚎起来。“你那刚娶进门的毒妇要害死我呜呜呜,”撒泼地拍着桌子,“她昨天殴打你娘我,今天又想往菜里下毒,还拿针扎我的头。”
乱七八糟的罪名,一个接一个。
宋母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自己的头让宋温文看。
···嗯,好像也啥变化。但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孝字当先,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
宋温文像往常一样,开口支持宋母。
“娘您受苦了···”,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说不出这句话,一想到要伤害楼玉,他就···好像,有点舍不得。
宋温文纠结了会,踟蹰着,吞吞吐吐费了老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娘,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楼玉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只是贪,贪图美色罢了。
什么啊?吭哧了半天,她的好儿子竟然还是向着那个毒妇说话?气死她了!
宋母头都气晕乎了,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宋温文。“你,你难不成觉得娘在说谎吗?”
“没有没有,娘您自然是对的,只是···”
“只是什么,没有只是!多关心关心你娘。”宋母气极,用力地扇了宋温文一巴掌,啪———“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有我没她。”
“娘!”宋温文忧伤地垂下眼,他是应该听母亲的话,但是,但是楼玉一个弱女子,她离开了我,要怎么活呢。
好家伙,宋温文纯属自我攻略,嘴上再怎么嫌弃,心里恐怕已经住进了某个人吧?
口嫌体正直,这句评价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还有,楼玉哪里弱了,她强得可怕,要不是她收着手,信不信新婚当晚就已经吃干抹净,甚至拔X无情。
强制play,楼玉的拿手好戏,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钻研过,怎么绑红绳子又嘶哈吸溜又无法挣脱。
“闭嘴!你个没用的逆子,你要是还把为娘放在心里,今天就把楼玉休了!”尖锐的枯爪指尖狠狠地戳着宋温文的头。
休了?
休妻!!
这怎么行,楼玉没了他,不就···不就能去找别的男子了吗。
不不不!
他宋温文绝对不同意!
“娘,或许您与玉儿有些误会,来日多说说话便好,不至于让儿子休妻。”
哟,改口叫玉儿啦?
啧啧啧。
“儿子,不想···”
“你不想什么?写!现在就写休书,吴陪房,把笔墨都拿过来。”宋母越发咄咄逼人。
“是,老夫人,笔墨来喽。”吴陪房积极得很,脸上带着即将得逞的恶毒,“纸砚也为少爷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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