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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晋江原创独发」

“三娘,这件事情是你做错了,只要给你父亲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蒋柔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直接伸手拽住秦昭云的胳膊,将她拉到秦兴面前低头认错,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秦昭云的胳膊,秦昭云就冷着脸躲了过去。

见此,蒋柔倒是微微一愣,要知道平日里这个女儿虽说是性子有些骄纵了,可总归还是知道轻重的,从来都不会忤逆父母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性子如此倔强。

往日三娘都是对她父亲言听计从的,可今日为何要这样顶撞自己的父亲?

蒋柔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她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从小就是千娇万宠地长大,唯一的苦就是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只有她一个人靠沽酒为,那时候的日子确实很辛苦。

可刚过一个月,她就遇见了秦兴,她觉得秦兴简直就是菩萨派过来的救世主,哪怕是成为他的妾室,她也是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她不明白如今三娘为何要对自己的父亲这样顶撞,私心中,她觉得这次三娘确实是做错了。

三娘虽然只是个庶女,可到底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那些平民百姓如何能与三娘相提并论。

秦昭云避开了蒋柔的动作,见蒋柔问都不问便让她认错,不知为何,她的心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了,就像是有一条毒蛇径自将她吞入了肺腑之中,暗不见天日中处处都是密不透风,只教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反正今日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缺那几句冒犯的话语了。

看方才秦兴都气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不敢吩咐奴仆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就连方才摔碎杯子的时候,也都是将杯子扔的那样近,像是害怕真的将杯子摔到她的身上。

不过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罢了。

想到此,秦昭云忽然极为清淡地笑了一下,笑容中带了些别样的意味,不过因着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面容上的笑意。

随即她的面容再次恢复了平静,她轻轻侧首看向了蒋柔,语气很轻,像是一层沐浴在晨曦中的薄雾,薄雾早就从白茫茫一片逐渐变得虚无,“姨娘也觉得是女儿做错了吗?”

听见“姨娘”这个称呼的时候,蒋柔不知为何觉得心中忽而一紧,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道:“自然是错了,三娘是金枝玉叶,那些平民百姓如何你能够与你相提并论?”

“这些贱|民穷极一生挣到的钱财,或许就连你鬓发间的一支金簪都买不起,三娘又何必要替这些人出头?又何必要因为这一件事情而与你的父亲生分?”

蒋柔脱口而出的话语是那样理所应当,三六九等、等级森严,事情从来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听闻此话,秦昭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她早就在心中猜到了姨娘会如此回答,可真当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她心底不可避免地又浮现了些许疼痛,就像是有人在用力用手捏着她的心脏,而她的心脏就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爆炸开来。

于是她侧首轻轻看向了一旁的蒋柔,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柔,只是言语中的讥讽意味却很是明显,“姨娘原来是这样想的,我的性命比那些平民的性命要尊贵,那谁的性命又比还我的性命更尊贵呢?”

“暂且也不用提起一些旁人的性命,只怕便是名节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比女儿的性命要重要许多,那日女儿不慎失足落水,当时旁边明明有会泅水的奴仆,姨娘分明就在一旁……”

“可姨娘却是在一旁看着女儿溺水,难道名节这样的东西就如此重要吗,重要到就连女儿的性命都变得如此无足轻重。”

秦昭云并不难过,可是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却是不由自主落下了两行泪,就连一向平静的嗓音中也是不由自主带了些质问的意味。

与此同时,当这些质问的话语一一说出口的时候,她沉沉的心也仿佛在那一瞬间得到了解脱。

于是那一瞬间秦昭云就明白了,或许委屈的一直都不是她,而是秦三娘。

不知道当初秦三娘落水的事情是否又另有隐情?

不过秦三姑娘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情也永远都无从得知了。

听见了秦昭云这一连串质问,蒋柔心中也是一惊,一片混沌的脑海中像是一双手拨开了层层迷雾,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可是下一瞬却是更长久的坚定。

蒋柔刚想要开口说话,下一瞬侧首却看清了秦昭云的神情,不知为何,她心中一慌,竟是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了半小步。

紧接着便是近乎心虚一般避开了秦昭云的视线,但仍然是下意识替自己辩解道:“三娘,女子的名声自然是无比重要的,乃至比性命还要重要,你若是没了名声,以后该如何议亲……”

非但如此,若是三娘的名声出了差池,只怕还会连累到早就出嫁的大姑娘,甚至连带着影响侯府的名声。

这些话姨娘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秦昭云还是听出来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她并不恨蒋柔,她其实是可怜她的,她可怜蒋柔如同可怜她自己一般、如同可怜晋朝每个困在深宅大院中的女子一般。

一旁的秦兴还是气得坐在椅子上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可是没想到下一瞬,秦昭云便开口说出了更加石破天惊的话语。

“姨娘,我听说父亲这些年一直都是风流成性,甚至在正式娶妻之前就已经纳了许多妾室,更是青楼勾栏的常客,父亲的名声早就在外面烂透了,为何却没有人说父亲?”

“三娘,男子和女子又怎么会是一样的……”

蒋柔被秦昭云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但她的声音也就变得越来越微弱了,不知为何,她的浑身力气仿佛都在那一瞬间被抽离殆尽了,她甚至有些站不住了,往后踉跄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以至于什么还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男子和女子原本就是不一样的,只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蒋柔想不明白。

不等秦昭云开口,此时在椅子上坐了半天的秦兴终于喘过气来了,他此时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或许这个女儿早就不是从前唯他是从的样子了,此时便是说再多的话都没有什么用了。

他气得又咳嗽了两声,这才扬声唤来了奴仆,吩咐道:“将小姐带下去好生照看着,成婚之前,不许她出院子半步。”

很快奴仆们便走了进来,秦昭云也没有反抗,只是径自转身离开了惊春院。

此时红棠和绿芙在春榭院中也是等的心急如焚,她们两个人也在秦家待了如此久了,自然清楚姑娘今日在长街上所做的事情定然会受到责罚。

两人在春榭院中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才等到了姑娘回来,只是看见姑娘身后还跟着一群奴仆,两人就猜到了怕是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红棠和绿芙随即便听到了姑娘被禁足到成婚前的消息,两人忍不住一阵担忧。

只是在问姑娘的时候,姑娘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像是根本不担心这件事情,见姑娘如此,红棠和绿芙两个人都安心了许多,冥冥中,姑娘真的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在险象丛生的侯府,这样的变化到底是一件好事。

*

转眼日子就到了六月二十日,虽然被禁足了这么多日,秦昭云在春榭院中倒也算是乐得自在,毕竟秦兴只是禁了她的足,衣食供应都没有短缺,她也乐得清静,不用去理会那些烦心事。

六月二十日的时候,定北侯府可算是热闹极了,这几日宋越和付清总算是按照主子的吩咐找好了聘礼,尤其是那两只病恹恹、半死不活的大雁,也确实浪费了他们两个人一些功夫。

活着的大雁好找,死了的燕子也好找,半死不活的大雁却有些不好找。

于是这一日准备好聘礼之后,宋越和付清二人就命人带着聘礼前来替主子下聘礼了,虽然陛下已经赐婚了,可下聘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按照流程进行的。

主子自然是不愿意上门下聘,于是这件事情自然就交给他们两个人前来办了。

不过听说这些日子秦兴不知为何忽然病倒了,听说还病的很严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修养了这么多日似乎也没有养好身体。

这一日听说傅府的人前来下聘的时候,纵然秦兴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却还会勉强打起精神让奴仆搀扶着他到了堂屋之中。

原本以为这是傅云亭想明白了,决定化干戈为玉帛,放下多年的旧怨,可没想到等到秦兴被奴仆颤颤巍巍扶住进了堂屋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侍从。

根本没有傅云亭的影子。

只有地上躺着的两只半死不活、病恹恹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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