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归瞪大了眼,那些小地方说的神医多少是有点夸大的,但是不凡有些所谓的神医是真的有一番本事的。
“你家乡哪里的?”乔子归连忙问。
“岭南三洞乡的。”
瘦小的侍卫有些不太好意思,他那家乡偏,又没什么名气,这种地儿口中的神医,多少也不会入了王爷的眼吧。
“岭南……”乔子归记得王爷前阵子好像提起过几次。
三洞乡倒是没怎么听闻。
见乔子归深思起来,瘦小侍卫咬了咬唇,内敛的他还是迎着大家的注目说了许多话。
“这位神医的名头不是空口无凭的,打小我就老听村里人念叨这位神医,说神医妙手回春可活死人肉白骨。起初我父母也是不信,但后来村里一个疯子夜间出去晃荡,死在枯井口了,村里大夫都说死了,可他偏偏就救活了那疯子。不仅如此,后来那疯子的疯病也奇迹般好了。”
乔子归正色听着瘦小侍卫说的这些话,见他停下来不好意思再说,还眼神示意他没事继续。
瘦小侍卫才咽了口水,继续说着。
“我这些话都没有夸大,是事实,之后村里时不时冒出的怪病,也都是神医出手治好的,后来村长都有意将位子让给神医呢,只是神医拒绝了。”
“小六,”乔子归认真想了想,对那神医的身份有些存疑,“你说的神医,是三洞乡的人吗?”
“好像不是,”小六道,“没听说过神医是哪家的,应该是别地迁来的,就神医一个人。”
“只是……”
“只是什么?”乔子归追问。
“就是有一事挺费解的,我们那地儿偏远落后,像我以及一些伙伴们,都是想着怎么出去闯一番天地,但是我还待在家乡的那些年,倒是有不少人外迁进来。”
这么说的话,这事确实有些奇怪了。
乔子归自己一个人想根本想不过来,于是道:“这事儿我等会就去跟王爷说,小六你再想想有哪些细节的东西,这个神医有必要找找。”
他这话给不那么有信心的小六加了些油,小六狂点头,即刻表示自己会仔细去想的。
乔子归也点了头,结束这里的谈话,匆匆赶去了正厅。
正厅屋内已点了烛火,旁边火盆里炭火也烧得旺,暖光烘烘地打在坐在其间的两人身上。
应该是为了通风换气,方无疾并没有关上门,而是将屋门大开着,自己则挡在了迎风口处。
乔子归本来想上前去说事的,见到此景,忽然间脚步就停在了原地。
他见自家王爷硬是摆了一个什么盘放到美人身前,见美人瞅都不往那边瞅一眼,就自个儿夹起一筷子,送到了美人嘴边去。
然被避开了,美人甚至还将王爷的手打开,王爷也不恼,夹住的菜稳稳当当,都没偏移一点儿。
后来不知道王爷说了几句什么话,美人犹犹豫豫地看了方无疾一眼又看了那筷子一眼,在王爷最后上抬的那一下之后,还是张了嘴。
虽然不知道王爷怎么狠心看美人皱眉硬将不想吃的食物吃下的,但是后来方无疾低头倾身而去时,反倒是乔子归脸红了。
他他他他……他好像偷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乔子归又心虚又想看,最后还是道德感压过了新奇感,捂着发烫的耳朵跑开了。
屋内,许祈安怒目瞪着方无疾。
“唔……你个死骗子……”
方无疾眼角弯弯。
“好,那我就是死骗子。”他左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相接,勾在一块儿。
扯了扯,手指牢牢的缠住,纹丝不动。
“和你这个小骗子是一对儿。”
-
第二天早上醒来,许祈安恍恍惚惚还觉得是在梦中,双脚踏足地面时,都是满满的虚无感。
双眼半睁半闭,许祈安脚尖胡乱地抵着地面,试图找鞋靴。
他大概点了三四下,都没碰到,于是想睁开眼去寻,在一旁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方无疾乐着给他拿了过来。
“还困呢?”方无疾绕开许祈安来接的手,弯腰蹲身,抬起了许祈安的脚。
“没,”许祈安想抽回来,又被对方眼疾手快地将鞋靴套了上去,方无疾动作快又细心,他最后只好任方无疾去了,只是忍不住又说了句,“我有手。”
“嗯,”方无疾应道,顺带小幅度地晃了晃许祈安的脚,“也有脚。”
“……”许祈安一时不想和他说话。
“大早上的,别板着个脸,”方无疾给人穿好鞋靴后,看许祈安满脸无言,于是伸出食指,压在许祈安梨窝处往上一拉,“笑一笑,多好看。”
方无疾没用多大力,许祈安没觉得疼,但是,他记得刚刚方无疾还给他穿鞋来着。
“你刚摸过脚的,”许祈安往后躲,眼里满是嫌弃,脸上也哪哪都不舒服,“别碰我脸。”
方无疾咧嘴一笑,收回了手,他不知道哪学来的调调,变着法来逗许祈安:“摸的是你的脚诶,怎么,连你自己的脚都嫌弃啊?”
“我寻思也没味啊。”
眼看方无疾说罢,就要将手抵到鼻子前去闻,许祈安看不下去,想给他拽下来,谁知对方这是个假动作,在许祈安伸手过来时,他巧妙地从人臂弯下一钻,就到了近跟前来。
随即,都不给许祈安反应时间,方无疾便双手都压许祈安脸上了。
“方唔几,泥松手!”
许祈安脸上的肉都被挤压到鼻梁这儿来了,嘴角还不满地抿成了一条线,偏生又被挤压着,看着又可爱又好玩。
“不要哈哈哈哈哈,”方无疾乐死了,看着许祈安嫌弃得恨不得宰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头上小花排排开,“怎么办,这手不听使唤。”
许祈安气得也抓住了方无疾的脸,他可没方无疾那么注意,死手下得狠狠的,将方无疾脸颊处的肉都揪在了一块,还不解气地拧着。
“松唔手!”许祈安道。
“嘶。”方无疾痛得轻嘶,暗道许祈安心狠,都不心疼自己。
“谋杀亲夫了!”他嘴欠地来了一句,许祈安更加气了,几乎没有的指甲也要拎出来发挥余力,死命往里方无疾脸上戳。
方无疾也不示弱,许祈安狠一点他就也跟着用力一点,主打一个痴狂跟随。
大清早,两人就着这事玩闹了许久,最后许祈安洗脸时,都快把脸皮搓破了才觉得洗净了脸。
然而本来没红的脸颊,被他这么用力一洗,几乎全红了,还泛着些肿。
方无疾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指甲虽浅,但是被许祈安发挥到了十成功力,方无疾脸上的指甲印细看还能看到丝丝血迹。
早上用膳时,乔子归进屋了一趟,然后带着满脸的复杂神色走了出来。
他有几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王爷和美人这样子,感觉像是打了一架。
然后还和和睦睦地坐在一块儿你侬我侬用早膳。
他看自家王爷是真心给美人舀粥,就是美人那眼神,看着不太友善。
乔子归有点儿想入非非,结合着昨天晚上偷看到的画面,他头上又开始冒热气了。
“呼呼呼。”乔子归用手做扇,拼命给自己脸上扇风,想将温度降下来。
结果越扇越热,越扇越臊,连路都看不仔细了,往前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个人。
“乔子归!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叫你半天叫不应。”谢知勉老远看见乔子归就喊人了,谁知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应也不应,都快撞到廊柱了,谢知勉才气急地过来。
“啊?”乔子归脸上还热着呢,见是谢知勉,便继续扇风了,“你又来做什么?”
看他这模样,谢知勉耷拉的天线直立而起:“见着什么好东西了?”他仰头往乔子归后方好奇地瞅着,也没见着前方有什么人。
谢知勉悄咪咪地和乔子归勾搭在了一起:“好哥们,跟我分享分享。”
两个乐子人凑到感兴趣的东西之后,就成好哥们了。
乔子归这次不和他当好哥们,自个儿还没缓过来呢:“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红成这样?”谢知勉才不可能信,“别不仗义啊,再不济我自己去瞧。”
谢知勉眼睛眨巴眨巴,就要绕开乔子归过去瞅。
然被拉住了。
乔子归不知为什么比当事的两人都要心虚,况且王爷和美人做什么是自家的事,他有点不想让外人瞧了去。
“王爷和美人在那边有正事呢,你晚点再过去。”
谢知勉眯着看了乔子归两眼,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他偏要去瞅瞅,于是在乔子归面前装行,人不注意时,就一溜烟拐进里边院子了。
乔子归:“……”
他还是低估了谢知勉这看乐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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