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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十二回上:莲花子美少年

等戚光盈彻底清醒,兕方城已是日上三竿的正午。

梦境之中,那朵并蒂莲花里的红莲正与他融为一体,顺着血管经脉把全部真气都流向戚光盈心脏的位置,随后供给全身。

戚光盈能听见体内骨骼生长,以及肌肤愈合的细微之声,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被照拂的安定。

他不由自主卸下防备和紧张,痛痛快快晕了过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梦醒之后,戚光盈猛地睁开眼睛,心肺努力呼吸着人世气息,影之长时阁内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前尘旧梦。

“你醒了!太好了,我以为你受那么重的伤,起码得睡上三天三夜。”

戚光盈眼界模糊,晃了晃头才清醒,道:“……哥,是你。这又是哪儿。”

映入眼帘的人穿着倏忽司的黑底红云纹制服,一头浓密黑长发在腰后织成辫子,气质冷峻凌厉,不是云砚隐还是谁。

“这里是奉明琉璃寺。”云砚隐扶起戚光盈,道:“说来也是缘分。前几天我就听人说你要见我,本想有空亲自去找你,你倒是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直到今早我才听徒弟说摄政王把你带回万福永寿宫。想着等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见你一面……”

戚光盈喃喃道:“万福永寿宫……”

刚说完,他眼睛微睁,一点光亮遂在瞳间亮起,心道:追云熹被雏焘带回万福永寿宫,那他的安危如何?不过云砚隐口中仍是“我”被带了回去,那他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蒙混过去了。

雏焘为人精敏,追云熹待得时间越长,被发现身份的可能也就越大,他得想个办法接应才行。

云砚隐说到这里时,顿了顿:道:“奇怪,如果你在万福永寿宫,怎会又出现在奉明琉璃寺,还被他给救下来。我赶到的时候你浑身是伤,浑脱短剑也碎成两半了,一觉醒来却又生龙活虎的样子。”

“是谁救的我?”戚光盈没回答后面的话。

云砚隐抿抿唇,指了指身后,道:“在这。”

一张脸从身后冒出,是那个在奉明琉璃寺遇见过的样貌酷似戚束月的少年。

上次远远惊鸿一瞥,现在看得清清楚楚。

世间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人脸也如此。这少年虽像极,但跟戚束月本人还是有不小差距。

一来他们起码相差十岁;二来少年的两只眼球都完美无缺,光泽如黑玉;三来少年眼睛太大,睫毛微垂而落,在白皙脸颊打下一层鸦青阴影,神情更像清秀沉默的少年戚光盈,不是戚束月天之骄子该有的气度。

但少年的模样仍让戚光盈困惑,于是朝少年伸出手,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叫什么名字。”

云砚隐欲言又止,刚想告诉戚光盈这少年神智不太健全。谁知少年眨了眨眼,从云砚隐背后跳出来,笑起来眼角上挑,整个人顿时神采明艳。

少年碰了碰戚光盈的手指,道:“我叫束月哥哥。”

戚光盈的手指尴尬停在原地,神色古怪地抬头望了云砚隐一眼。

云砚隐吓了一跳,把少年拉过来,边哄边骗道:“别胡说了,你不叫这个名字。”

少年指着戚光盈道:“他叫我束月哥哥,我也喜欢啊。”

搞清楚原因后,云砚隐也知多半是个乌龙,只觉好笑,叹了一声:“你来兕方城快一个月了,好歹肯开口说话了,谢天谢地。但你不叫束月,再重新想一个吧,乖,先去一边玩。”

说罢他便把少年哄离这间客房,又叮嘱少年不许乱跑,只准在院子里散步,等会儿再陪他玩。

“如你所见,他神智不太清醒,你也别见怪。毕竟他对你是有救命之恩——”等嘱托完后,云砚隐望着戚光盈匪夷所思的表情,叹道:“犬神教把他交给我照拂,所以我才每天抽时间过来探望。我本来赶着卯时回去查案,天还没亮,路过奉明琉璃寺想看看他,正好撞见他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拖进屋子,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你。”

“他是什么人。”戚光盈问出想问的话,道,“我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为我疗伤,也是这个孩子做的?”

“你身上伤口已经止血,就是他用犬神回生术为你补气,你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云砚隐并不否认,至于谈到少年身份,沉吟良久才道,“他本是犬神教一位已逝高僧,大概去世一百余年了。死时尸骨无存,葬在哪儿也无人知晓。但犬神教一直想为他敛葬超度,所以四处探访,前几个月机缘巧合下在南华省托了拂雀的福,终于寻到他遗骨所在。”

戚光盈听了一会儿,想起苏绝问的犬神回生术能让崔曜头颅不腐、灵魂不散,又听他提起拂雀,心中一痛,不禁问道:“素闻犬神教有操控凡人肉/身和灵魂的术法,难道有办法起死回生吗?”

云砚隐摇头,道:“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又不得善终,不成怨灵都谢天谢地,哪能奢望起死回生。犬神教曾想过让他转世投胎,谁知他死相太惨,骨与骨,肉与肉都跟别人混淆在一起,或许真是魂飞魄散了。几位大僧就以通告天地的方式,把他生前残念带了回来。这少年乃残存意念所化,他没有名字……准确一点来讲,他从前的名字是个禁忌,我们也不想多提。”

戚光盈道:“他怎么不跟着回犬神教。”

“他非要来兕方城,圣使拗不过,又担心他的安慰才把他安置进寺庙。”云砚隐叹道:“说到底他只是意识残念化成,前世的事都忘光了,连自己名字也不记得。有趣的是除他自己的事以外,堪称无所不知,什么创世万字文、经国史册、还有各种经文倒是都背的滚瓜烂熟。”

“哪怕只剩下一点残念都那么博学广闻,可见是真正的高僧了。”

戚光盈随口感慨了一下,他俩就把精力重新放在疗伤上。戚光盈索性把上衣脱下来,让云砚隐帮忙替后背上药。

途中聊起戚光盈怎么受的伤,以及万福永寿宫的“戚光盈”又是怎么一回事。

戚光盈也没对云砚隐说出实情,只道这件事与雏焘有关系,还请云砚隐务必隐瞒,不用跟任何人提起今日见过他。

大约一刻钟左右,倏忽司的小弟子火急火燎来请云砚隐:北区的某处发生几具尸身,疑似连环命案,请神捕速去处理一下。

云砚隐立马穿好制服,又把创伤药的用量用法跟戚光盈讲明白,留言晚上再回来看他便匆匆离去。

等云砚隐一走,少年才蹑手蹑脚从院子里跑回来,轻轻推开房门。

戚光盈瞥见他,招招手,道:“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做什么呀。”少年问道。

“看你有话想跟我说的样子。”戚光盈脸色恢复,身上过溢的并蒂莲花能量已经稳定下来,让他浑身轻松,“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你。”

“他们都觉得我是傻子,其实我很聪明,什么都知道。”少年凑到戚光盈床边枕在被子上,软软的黑发散碎在额边,道,“而且我很懂礼貌,让你先问,最后我再说。”

戚光盈开门见山道:“云砚隐说你非要来兕方城,是为什么。”

少年眼睛弯起,笑起来模样天真无邪,“我要收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散落的珠子。”少年答道。

“珠子?”

好耳熟。

戚光盈一旦想起涉及三年前的事情,就会头痛的要命,“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花。”少年伸手比划了一下,“我能感觉到我的花在那个阵法里,我想去把它找回来。结果见你带着花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才把你救回来的。”

戚光盈声音一沉,追问:“你之前见过那朵花?在哪儿。”

少年挠了挠头,说道:“它一直长在我的坟上啊。”

“坟?你知道你已经去世了?”

少年挠了挠头,道:“我好像是死掉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但我认得那朵花,所以才想把它拿回来的,可惜有一半已经和你的心脏融成一团了,硬拔下来你就会死,我只拿了那朵金色的。”

戚光盈把手放在胸腔处,下意识想去摸,却发现莲花已经消失不见,他试着运用体内的力量,果然只能动用红莲,并蒂金莲赋予的真气半点都不剩。

“能不能还给我。”戚光盈开始猜想这男孩的真正身份,又凝视这张与戚束月相仿的脸,想到或许这少年酷似戚束月的样貌并非巧合,于是清声哄道,“实在不行,我们交换一下好不好,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少年抱着头,努力地想了想,道:“你把束月哥哥这个名字送我吧。我还没有名字呢,这个名字好听诶,我不记得我原先叫什么了,反正没有这个顺耳。”

“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戚光盈有些意外,道,“不行,那是我兄长的名字。”

少年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干脆开始冷战。

还把只剩一半的金莲花从袖口拿出,手指拨弄花瓣玩了起来。眼睛时不时瞥向戚光盈,又飞速低下来当做没看见,手指开始数莲蓬里有多少个金光闪闪的小莲子,嘟囔着:“一……二……三……四。”

戚光盈实在忍不了那张和戚束月一样的脸,做出这种天真可爱但又不太聪明的表情。

强忍好一会儿,才从牙齿里挤出六个字道:“束月哥哥,给我。”

少年这才笑起来,连人带花朝着戚光盈扑过去,“你叫我哥哥,那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

“光盈。”

戚束月试着呼唤那个躺在万福永寿宫床上的弟弟,手指拂过床上洁白的帘幔。

“戚光盈”就躺在床上,看起来极度疲惫,才不过几日时间,好像就虚脱到人尽灯枯。

手指距离戚光盈仅几寸距离,帘幔突然升起,牢牢将人裹住,不许任何人接触。

“别碰。”一道声音从这房间的屏风后传来,男子弹琵琶的身影浮现在屏风之上,雏焘说道,“让他睡个好觉吧。”

尽管雏焘的语调平和,戚束月也深知这声音里的危险。

但他是人皇,是兕方城名正言顺的主人,雏焘应不会真与他大动干戈。

“他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他。”戚束月垂下睫毛,看不清他眼神中是真情还是假意,“您的琵琶声太吵了,他怎么睡得好。难道这个时候了他还能伴着摄政王的琵琶声,再跳一曲讨你欢心的怒春舞么?”

话音刚落,戚束月瞳孔一缩,连忙避开向他面庞攻来的几缕银丝。

细如春缕的银发在戚束月堪称人族至美的脸上残忍地留下一道浅浅溢出的血痕。

他沉默着用拇指擦去。

屏风后的雏焘停下琵琶弹奏,抬手去调试弦音,语气仿佛在哄小孩子道:“束月,你能管好自己就是顶天的本事了。若真爱你弟弟,你就不会把他扔去阳度城,生怕我跟追云熹打不起来,还特意为我俩添把火。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讲讲,自从你登基之后算计了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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