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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二十六回下:清尘殿竹月薰

见追云熹神采焕发,戚光盈是好气又好笑,在他脸颊捏了一下,道:“刚进门就端着雷鸣太子的威风,哪里像是小小报复。分明是在自家地盘上,先给我个下马威。”

追云熹不闪不避,反倒凑得更近,任由他一顿揉捏,眼里却是笑意盈盈,浑然是一尊晶莹剔透的雪人,在指间被捏得融化。

小满肯定很生气,才会把他捏得有点痛。

直至松手,追云熹还恋恋不舍,在戚光盈掌中又蹭了蹭,道:“其实我打算多装几日,一边吓唬你,一边又得打扮好看点,每天在你面前故作偶遇出现,想方设法让你越来越爱我,但就是不理你。”

戚光盈揉了揉眉,哭笑不得道,“兕方城待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太短了,我怎就没看出原来你也是有一点坏心眼呢。”

追云熹神色舒展,异色瞳内亮晶晶一片,只道:“不是一点坏,我承认非常坏。但这是跟你学的。去兕方城的前几天我受尽冷待,还要天天饱尝相思之苦。如今等你来了雷鸣海,必须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闻言,戚光盈轻轻一叹。

这双手被长时间束在玉母蚌上,令戚光盈酸麻难耐,他还是努力抬手捧起追云熹脸颊,柔声安慰:“相思之苦,难言之隐,我如今确是感同身受了。也明白你该有多委屈。”

追云熹轻声道:“可我在你面前全是破绽,才装这么一小会儿,就会舍不得,也忍不住。”说罢,又半跪戚光盈面前,把头埋到他怀里,“我从未委屈过,只是太想你了。”

追云熹的长发浓密得离谱,当他匍匐在戚光盈怀里时,这头黑发能将他俩全部遮住,宛如一场无星也无月的黑夜,仅剩他们二人。

戚光盈将他抱于怀中,仿佛为小猫顺毛,反复抚摸那头黑长发,指尖触感犹如层云蓬软,满指温柔,只教人昏昏欲睡。

鲛人体温微凉,颈间却混着鸢尾暖香,闻得时间长了,就连喘出去的气息都变得燥热。

戚光盈在追云熹身边,永远是偶感风寒,忍不住在他怀里软绵绵、懒洋洋犯懒。

追云熹望向戚光盈的断发,绾起耳边一缕,懊恼道:“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断发可是奇耻大辱,把你的头发祸害成这样,我该怎么补偿才好?认不出你已是大错,还险些将你置于死地,幸好你及时把我唤醒,要是真酿成大祸,那我……”

那头虚诞异兽真是追云熹所化?

兕方城分别之后都发生些什么,戚光盈纵有诸多疑惑,可此刻最关心的,却是追云熹替他挨的穿腹一剑。

戚光盈赶紧扯开他换好的黑丝绸寝衣,低头往腰腹位置看去,打断道:“头发可以随时再蓄,这不要紧。可你怎会变成那副样子?还有挟浪谷里血珠契约挡下的那一剑,你腰腹处本就有伤,现在雪上加霜……若不是运气好碰上的是你,后果根本不堪设想,都怪我太逞强。”

追云熹抿唇一笑,索性展开手臂,随便他胡作非为。

绸光寝衣被轻轻一扯,里头的白雪颜色被半遮半掩,腹鳞闪烁起星点银光,直接落入戚光盈眼里。

戚光盈脸上一红,还是稳下心神,先去认认真真检查伤情。

他惊讶发现追云熹小腹光滑,没有被魔剑刺穿的痕迹;非但如此,就连被雏焘剖腹的致命剑伤,上面剑气也全部消散,仅剩一道追云熹用针线缝合的歪歪扭扭疤痕。

伏龙离蛇纹身还悬在追云熹脐下卧成一团,但显现出一蛇一龙的两种身躯,彼此交缠,尾巴软软耷交尾垂下,两颗脑袋互相枕在一起,正在静静沉眠。

戚光盈难以置信道:“这些伤痕都复原了?”

“当然。我真气全部解封,与先前相差无几,你大可放心。”

“怪不得我会在烟风屿。”戚光盈想起漓光将军的话,道:“你的功力恢复,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将雷鸣海域夺回来。”

追云熹思索良久,说道:“也是为了你。”

戚光盈不禁好奇:“我吗?”

“虽有鲛珠血契,我在深海中的天赋你也能做到。但凡人肉身受限,借用我的身法使出雏焘才能做到的落龙,会耗尽你全部的元气。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必须在三天之内用玉母蚌的滋养才能恢复。此物珍贵无比,除烟风屿的这一枚之外,雷鸣海再也找不出第二枚了。反正我恢复全部功力,就趁此机会杀回烟风屿。幸好玉母蚌没被当做战利品带走,否则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戚光盈一愣,惊道:“就你一个人?”

“怎么会。”

戚光盈缓下心情,不料追云熹下一句话更令他震惊:“我当然要带着你一起,你元气大损晕过去,我怎能撇下你一个?”

“重溟魔剑”的名号,三界如雷贯耳,但戚光盈也没见识过追云熹恢复能力的巅峰期。他在太学内读到的海族历史,是由神文海不断修订,对追云熹都是寥寥几笔代过,不去多做赘述,但从零碎片段之中,也能见识到他的强悍。

但一人一剑、又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也能做到扫尽敌军,这种以一敌万的能耐确实恐怖。

难怪一提起追云熹,雏焘从不动容的脸上也露出嫉妒之色,绝不会轻易去跟追云熹硬碰硬。

“你被安置在玉母蚌里休息的这几日,雷鸣海领土被我收回六成,神文暂时不敢再来。”趁戚光盈发呆,追云熹凑上前,淡色嘴唇微启在戚光盈脸上小小咬了一口,“我答应过你,绝不会让你后悔待在我身边,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强。”

鲛人生有犬齿,稍稍用力,就会在皮肤上,咬出两个轻凹下去的齿痕。

戚光盈摸着被咬过的地方,道:“原来之前是坏心眼,现在才是下马威。”

因血契缘故,追云熹脸上也浮出两枚齿痕来,他道:“既然坏心眼没成功,下马威总得有点起效。”

“但你的下马威是伤敌一千,也自损一千。”戚光盈无奈纵容他的淘气,伸手把他脸颊上的两个小牙痕帮忙揉平,又想到另一件要紧事:“挟浪谷的虚诞异兽长得酷似伏龙离蛇,可你怎会变成那副样子,不要紧吗?”

“说来话长。”追云熹面不改色,“你知道,我得和你躺在一起,看着你的脸才能好好讲。”

戚光盈笑道:“这算不算是故技重施。”

“是黔驴技穷。”本以为被拆穿后,追云熹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不料他一回雷鸣海,就完全变了个人。他双手抱臂,扬眉一笑,坦然道,“我就这点手段,全看你要不要信了。”

“那算我被你抓到了把柄。”戚光盈假装叹道,“无论你用多少次,我都会上当。”

追云熹心满意足,没再过多接话,伸手把巨蚌里的戚光盈牵起来,一起走到那张云母白玉为材质,鲛绡盖满的床榻边。

烟风屿被白烟缭绕,时间一长,就连宫殿的陈设上也落满水雾清尘。

追云熹刚从神文海手中夺回烟风屿,尽管侍从数量和原先相比大不如前,但打扫这间宫殿却不是什么难事,奈何他私欲极重,不想让任何人去碰曾和浮蝶同床共枕的床榻,宁愿亲力亲为。

怒春侯和魔剑,此刻正安安静静并列一起,躺在床上。

两把剑都为红黑色,但其中一把极致典雅,剑柄乃珍贵的神文海胭脂血贝精心雕刻,上面花开万瞬,永不凋谢;另一把则生得其貌不扬,毒刺筋脉布满剑身,半肉半铁包裹融合,在海中仿佛就有了呼吸,鳞片翕动时而张开,时而闭阖。

追云熹把怒春侯还给戚光盈,仔细道:“先拿好。”

他的寝衣腰带方才被解开,但懒得重新系,就顺手把松滑领口重新拉回肩膀上。

魔剑收回体内,追云熹开始给床铺换新,动作笨拙,却又做得认真。

拿回怒春侯,戚光盈神色微动,连忙将玉胧熹交给他的金镯和无尘面摘下来,小心递到追云熹面前,说道:“这是女帝托我转交给你的。”

最初追云熹并不关心这些,否则也不会任由它们一直戴在戚光盈身上也不取回。

直至戚光盈亲手送上,追云熹的冷漠消融,认认真真翻看一会儿,把自己那一半无尘面也拿出来,等拼合完整回去,又将它们尘封在玉床旁边的抽屉之中,小心珍藏起来。

戚光盈困惑道:“就放在这?”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武尊送的也好、女帝赠予也罢,我都不在意。无尘面再无用处,法杖又并非擅长的武器,我只会用剑。”追云熹耐心解释道:“可想到这是你跋山涉水,履行承诺带到我身边的,一时又觉这些东西价值无双,必须好好保管。”

戚光盈得哑然许久,明白追云熹不计前嫌,把怒春侯摆到床上的原因了。

他跟追云熹在一起的那短短几日,用过的剑可不少:浑脱、薄柿、九耀、决绝,但没有任何一把,能比从小用到大的怒春侯更熟悉,这也是戚光盈离开兕方城前百般踌躇,最终还是带上此剑的原因。

北渊之旅绝不会轻松,拿上怒春侯,戚光盈方能尽情施展出十成本事,无论是四十八式的怒雨剑法,还是模仿老师的那招龙落,都靠与此剑的默契。

追云熹剑术绝顶,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缘故?哪怕此剑是仇敌所赠,他也能做到珍视异常。

并非爱剑,而是惜人。

默然许久,直到床榻重新理好,追云熹催他躺上去,戚光盈这才回过神,神色松缓,依言照做。

他刚躺进来,鼻尖一动,就闻到一丝熟悉气味。

在竹叶清苦气味中,蜜瓜甜香似有似无,这张床上被戚光盈从小用到大的香料浸透许久。

他抬手看着鲛绡从指间滑落,恍然若梦,看来这张床确实是他假扮浮蝶时日日安寝的地方。

追云熹的黑色寝衣解开一半,衣衫里发出鳞片蹭在丝绸上的摩挲声响。

他凑过来,闭上眼睛,小声呢喃戚光盈的乳名,试着在这张床上改口,反复提醒自己:“小满……`嗯,是小满。”

戚光盈默默听完他的自言自语,倾身上前,主动吻了他一下。

追云熹惊得睁开眼睛,眼神茫然,又欣喜异常。

等戚光盈结束这个吻,追云熹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眉眼,一路往下,沿着鼻梁走势,最后停在湿漉漉的唇上,道:“三个月不见,你更好看了,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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