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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余罪

今天是星期六,舍友都想出去走走,看了看院线的电影,感觉还不错,就商量着一会儿吃顿饭后,去看看电影。坐在身旁的朝露有些晃神,没有注意舍友们的聊天。

“露露,一会儿我们去看这部电影吧。”

朝露还沉浸在昨天发生的事情中,也因为对露露这个称呼颇感陌生,尽管已经听了两年,但是还是不习惯除了母亲以外其他人对这个名字的称呼。毕竟,之前高中的时候,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唤她朝露的。

“露露,露露,发什么呆呢?”直到舍友挥着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朝露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刚刚发呆了好一阵,没听清,你们刚刚说什么?”朝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刚刚看了,这部《余罪》评分蛮高的,网上口碑也不错。”

“好啊。”

中午吃完饭后,就去了电影院,虽然进入了大学之后,与同学与舍友相处得还不错,但是从前,从未有过像这样的体验,刚上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被邀请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朝露还在网上查了很久的帖子。

『第一次跟舍友出去看电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第一次跟舍友出去玩,怎么样避免被讨厌。』

搜了好几个类似的词条到凌晨三点,朝露才放心的睡过去。

从前,像是这种看起来像社交的娱乐活动,自己基本都是和……李清扬一起去的。所有新奇的,第一次体验,也都是她带来的。

第一次和舍友看电影的时候,她时不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些小零食分享给舍友,在剧情**点,舍友痛哭流涕的时候,她又适时的递上纸巾。

以至于众人第一次出去玩过后,都在说,朝露真的是一个很体贴恨温柔的人。

舍友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慨,“我跟你说老大,刚刚我哭的要死要活的时候,老三抱着我的胳膊在那里撸,一边撸一边哭,那个鼻涕蹭了我一胳膊都是。

只有露露体贴的安抚我,顺我的背,还给我递上饮料,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露露简直是咱们宿舍的国宝啊!!!!”

朝露眉眼舒展开来,惬意的笑了笑。

温柔的,并不是自己,她不过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照虎画猫,像是一个没有吃过山珍海味的贼人,吃过一次后,回到家就想要再次复刻佳肴的人而已。

她仿照着李清扬的样子,把曾经在她身上体会到的温暖,深深的烙印在记忆里,试着去探索,试着去学习。

相比于大一第一次来看电影不同,大一那次看电影,自己的注意力只在舍友身上,没有心思看电影,但是大二再来电影院时,她好像已经能放松下来,好好的去欣赏一部电影了。

《余罪》这部电影,讲的是很经典的友情的故事,但是开头在看的时候,朝露并不明白,讲述友情的电影,为何要把名字起的那么沉重。

随着两人童年开始讲述这个故事,在岁数增长的一幕幕理,两人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途中,她们目睹了对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学校,A常常吹嘘自己的家庭好,自己住在一个很高平层的别墅,别墅一共有五层楼,每天上上下下,还要使用电梯出入,饮食是由管家根据家人的需求太搭配的,后花园的花常开,一到夏天,自己就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游泳池。

身边都同学都恨羡慕的看着A,一旁的B对她所描述的事情,从未有所怀疑,因为B本身就是出自这样一个家庭。

A生日那天,班上的同学都想要去她的家里面,参加她的生日。她爽快的一把答应了,答应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夏天的原因,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流下。

下课之后,A对B说,“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

B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A牵着她,朝学校出去后的西方向走了将近20分钟,一直走到山脚下,有个废弃破坏的公交车站,在那里等了15分钟后,一辆打着男士专科医院广告的公交车,带着浓厚的机油味,停在了她们面前。

她们上去之后,又乘坐了15分钟,B在陡峭又漫长的路程中,昏昏沉沉的靠在A的肩膀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A牵着她,走到了一个房子毛胚都没有建起来的村落走去,一直走到最深处,A拿出钥匙,熟练的打开了门,她进门前把玄关处的啤酒瓶理了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足20平方米的空间,里头摆着一个小床,和一个看起来已经发霉的沙发,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累积了很高的泡面桶,还有一些没有整理的,散落的扑克牌。

窗帘上的洞稀稀落落的,光从外头打进来,都显得有些生气。

“阿遥,我们是10岁那年认识的,对吧”

“是。”

“我从未带你来过我家,对不对。”

“是。”

“你为何从来没问?”

“你不说,我不问。”

一直看到现在,观众们才知道,原来B的名字叫阿遥。

A转头看向她,神色认真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认识就像是上帝的一场玩笑。”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邻居家的几个小屁孩在路上捡到了一只贵重的波斯猫,不知道怎么办好,她作为里头年纪最大的大姐头,硬着头皮拦下了这个活儿,照顾了这只贵重的波斯猫半个月,每天只能给它吃些廉价的火腿肠。

直到某天,可能波斯猫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穷苦的生活了,一路狂奔了出去,担心它再次流浪的A跟随着这只波斯猫,一路跑跑停停,把自己唯一的拖鞋都跑到裂根了,无法穿了,她还是在追,跑到脚都是灰尘和杂碎的小石头。

现在想来,自己和阿遥的缘分还是这只波斯猫牵引的,她看着波斯猫一直跑,跑到一家好看的高大的房子里面,后花园里有一个带着遮阳帽,手里怀抱着波斯菊的女孩,皮肤与怀里的波斯菊一样剔透的白,波斯猫直接冲到了女孩的怀里,而A就这样窘迫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看着女孩,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皮肤可以那么白皙,原来白色的连衣裙是这样的,她平常只在拿去收破烂的杂志中看到这样的裙子,女孩怀里的花,自己平时也会跟小男孩他们摘下来一起玩,打打闹闹的,把这些花花草草捣弄在一块,当饭菜,然后过家家来玩做饭的游戏。

眼前的女孩是这样的可人,这样的干净白皙,而自己一身小麦色的皮肤,头发乱乱糟糟的,左脚裸露的站在地板上,脚上满是碎石和灰尘,另外一只脚却穿着包浆的拖鞋。

朝露看着电影,若有所思起来,在友情之中,家庭,贫富差距,有时候会很考验,两个人之间的友谊。

她和李清扬之间,倒也没有如电影这般,李清扬家境确实富裕,毕竟是海市一把手,海润公司的千金,一开始认识李清扬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后来是课间时候同学之间相互议论的时候,她才知道的。

朝露家庭不如李清扬家那般富裕,只是个小康家庭,父母是双职工,比一般同学家庭环境要好些,所以以前,同学们嘴碎的讨论对象就是自己,李清扬被人议论的场景,令朝露觉得历历在目。

同学们会讨论她鞋子的品牌,会讨论每天送她上下学的车是什么型号的,会注意她家的地段处于哪个商业街。

她从前很在意这些,所以上下学的时候,都会让父亲停在离学校稍前一些的地方,然后自己在走很长一段路过去。

某天体育课快要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到班级的时候,有几个男生就在那里讨论李清扬体育课穿的那件运动装是国外的新出版的牌子,“不是我说,又不是专业运动员,有必要吗?真是装死了。”

“人家是大小姐嘛,没办法,我们这种平民,只有从大小姐的身上,才能看到传说中新出版的名牌咯。”

朝露跟李清扬刚一进入教室就听到了男生们的议论,朝露攥着她的手腕,想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李清扬没动,而是反过来拉着朝露的手走进教室。

她既没有过去跟那些男生争论,也没有像之前踢前桌凳子那样,去踢那些男生。

她拉着朝露,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两瓶饮料,是常温的,递给了朝露,朝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李清扬却面色自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也没有强撑或者说是在忍耐。

下课后,她撑着伞,遮着太阳,把伞稍微朝李清扬那边倾斜,她润了润嗓子,夏天过于燥热,以至于嗓子很干,朝露问道“刚刚……你当真不介意?”

李清扬挑了挑眉眼,耸了耸肩膀道“我应该介意什么?”

“就是,他们说你的那些话。”

“他们说的,是事实。我身上的衣服,确实是他们说的那款。”

朝露抬起头,看着那个神色自然的女孩,“但他们也不该这样说的。”

李清扬眯着眼睛,阳光可能有些刺眼,“他们没有骂我,严格来说,也没有说我的坏话。

很多时候,我确实因为家庭,在很多时候,都做到了特立独行,这些事情或许不是我的本意,我无意去炫耀,也无意让他人看到我。

我确实无法决定我的出身,但是也因为出身,我比其他人占据了很多优势,这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它可能只是一双鞋,一件衣服,一个名牌的书包。

但是这些物质的物品,出现在生活中,其实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就像是扯开了外面世界的一个角,从这些物品身上,可能看到的已经不是物品本身了。

有时候,是原生家庭的贫富差距,有时候,是质疑父母对自己的爱,有时候,会对自己产生自卑怀疑的心理。”

朝露没有想到李清扬会看的那么透,看的那么清楚,平常她觉得李清扬,不会思考那么多,因为这些事情无关乎于她,但是她的观察却能细致入微于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不重要的人,他们怎么想的,我不在乎。我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值得在乎的人身上。”

李清扬把手覆在朝露握伞的手上,然后控制着伞,往朝露那个方向倾斜,原本落在朝露肩头上的阳光,此刻在李清扬的身上。

随后,她很快的松开了手,“你说,对吗?”

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嗯。”

朝露的回忆到此,深深地吸一口气,李清扬对自己的影响,比自己想的要深不少。

她们之间,贫富差距似乎没有到让她如电影中的A那般自卑,但她们之间,也没有一只这样乖巧又有些淘气的波斯猫,成为她们缘分的红线。

也没有……电影里那般,无论经历多么惊天动地,涕泗横流的事情,也绝不分开,绝对不会抛弃对方。

电影中,两人跨越了小学,中学,大学,甚至走入职场,依旧在一起。

阿遥见证了A身上所有的不堪,所有无法告知他人的秘密。A成为了阿遥身边最重要的人,无论阿遥身边有多少过客,她永远都不会成为阿遥的过客。

两人从朋友的关系,漫步至恋人的关系,一路以来有祝福,也有阻拦

途中,她们的关系被发现,阿遥的母亲指责怪罪A,勾引阿遥,为了钱,连女人都下得去手,阿遥的母亲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遥,掷地有声的询问阿遥,“阿遥,你可知,她住在什么地方。

那是连猪猡住了都嫌脏的地方,这样的人,你如何侧身躺在她身旁?”

“我知,我与她躺在您说的,如猪猡住了都嫌弃都地方,躺了日日夜夜。”

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落在了阿遥的脸上,耳鸣的音效一下子回荡在电影院里。

A看到后,拉着阿遥的手离开了原地,身后是母亲大声呐喊阻拦的声音,她大喊着,“阿遥!你要是敢跟她跑,你这辈子不要回这个家了!”

A听到后,手一顿,脚步慢了下来,可是阿遥在身后深深的祈求她,“求你,别停,往前跑,往前跑,一直跑……”

电影院的音效,幕布上浮夸的动作,细腻感人的台词,演员细致入微的表情神色,都入目三分的牵引着观众的情绪,此时,已经有人在微微克制哽咽的声音了。

曾几何时,她也面临过这样的选择,她就是A,李清扬就是阿遥,李清扬也认真的恳请过她,『阿朝,别抛下我』

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想到这,朝露内心不免嘲笑了起来,自嘲自己,无论怎么装,无论怎么努力,永远还是做不到,像他人那么勇敢,就连电影中,从头到尾,都不知姓名的A,都要比她勇敢,比她要坚定。

A拉着阿遥跑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一直跑到肺部里的空气稀缺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查看阿遥的情况,想跟对方说,等她休息好了,再继续跑

结果一转身,对方就猝不及防的吻了上来,这个吻和以往,阿遥清冷的性格不同,这个吻格外的具有侵略性,把唇角,上颚,虎牙,每个地方都掠过了一遍。

最后结束的时候,却意外的温柔,只是贴了贴嘴角,便放开了。

此时阿遥捧着A的脸,温声细语道“阿余,把你的余生,赔给我吧”

一直到电影快要结束的那一刻,观众才知道A的名字,阿余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眼眶内有泪水一直在打转。

“你确定,要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吗?”

“我确定。”

“阿遥,别逼我成为一个罪人。”

阿遥伸出手同阿余的手十指相扣,抵在胸口道『同我成为世界上的罪人,你怕了吗?』

阿余泪眼婆娑的吻了上去。

她知道,当她第一次吻上这个干净纯粹的

女孩时,她便知道那个怀抱着波斯菊,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已经被她弄脏了,被她拉入了和她一样万劫不复的深渊。

阿余不怕被世人职责,只是怕阿遥接受不了这样的世界,世界对于阿遥来说,就应该是白净的,美好的,像油画一般唯美绚丽。

我曾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友人A,是你先叫了我的名字——阿余,你说阿余,同我一起做罪人吧,把你的余生赔给我吧,这让友人A,怎么舍得只做友人A。

电影落幕的一瞬间,朝露的泪水随着阿余的台词语毕的一瞬间,旷然落下,无声的低落在衣服上。

此时,三年前的记忆如同漩涡般席卷着她,如同潮水一般,浸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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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开始便是三年前的回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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