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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逆鳞

这里是幻境。

在齐舳识破面前的人不是柯北川后,他回想起了一切。

齐舳上次听到冷夜阑这个名字是在五百多年前。当时,冷夜阑打着“吞并三界扬吾神威”的旗号,率领魔族大军进犯人间、天界。一时间,四海之内生灵涂炭、动乱不止。天界与冥界联手,经过数日苦斗,最终将冷夜阑封印回魔渊。

当时他因为身携魔气,被关押在龙族思过处(现在的梅雪山庄),与世隔绝,什么都无法知道,也不被允许知道。大战结束,他又因身携魔气被带上天界审判。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与魔君没有瓜葛,好在有三个影响力深远的人极力替他担保,他最终才安然无事。那三个人,一个是青龙,一个是冥王千陵宣,一个是鹤族少主柯宇。

柯宇其人,齐舳印象中是没有见过的,他只听说柯宇在大战中立下汗马功劳,一战成名,成为了三界的大功臣。他至今都没有想通柯宇为什么会保护他,如果说青龙保护他是为了情谊,千陵宣保护他是为了利益,那么柯宇又是为了什么?

柯宇在受赏时说过一句话———我奋勇杀敌不仅仅是为了天下苍生,更是为了能配上我心爱的人,我想风风光光的娶他过门。这句话柯杏雨和他都很喜欢,他觉得这句话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说冷夜阑以失败告终,但这次大战无疑肯定了冷夜阑实力的强劲。试问除了冷夜阑,还有谁能在天帝、冥王的夹击下撑上大半个月的?非常不妙的是,冷夜阑现在是齐舳的对手,至少齐舳是这么认为的。

“你从哪里识破我的?”冷夜阑饶有趣味地说,手中出现了一柄刀,刀锋处有一条无数鲜血凝成的红线,因此得名“一萼红”。

齐舳内心波澜起伏,表面上却风轻云淡,说:“北川不食红肉。”刚才冷夜阑吃面的时候无意中吃下了几块猪肉。

冷夜阑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大意,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哦,到是我疏忽了,你对柯北川可真是上心,连他不吃什么都记住了,真是伤我啊。”冷夜阑语气中有一丝不悦。随着冷夜阑一声轻叹,地上忽然冒出一只只魔气缠绕的手。

齐舳脚尖轻轻点地,跃上屋顶。

“身为柯北川的师傅,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柯北川内心的**吧?”冷夜阑说,手一下一下拂过刀身,仿佛齐舳回答的不如冷夜阑的意,一萼红就会令他血溅当场。

“不想,我要尊重北川的**。”齐舳这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心虚。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总不免有些好奇。

“呵,好一个尊重柯北川的**,你可真会为自己的口是心非作掩饰。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从来都不会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真实**。”冷夜阑一脸失望。话音刚落,冷夜阑消失在齐舳面前。

齐舳感觉后颈微微有风,手持血魄往后一挡。“当”的一声,血魄和一萼红相撞,震得齐舳虎口发麻,魔气顺着一萼红源源不断地向齐舳涌来。

齐舳体内的魔气汹涌沸腾,齐舳觉得全身的血液像烧起来了一般。耳边有无数声音在喧嚣,想湮灭他的理智、勾起他内心隐藏的**、影响他的想法。

“柯北川对你可不仅仅是师生之情,他想拥抱你、亲吻你,与你颠鸾倒凤,与你共度一生。你其实已经看出了一点端倪,可你就是不敢相信,你就是在自欺欺人。”冷夜阑说。

齐舳的脸色阴得仿佛要滴下水来,他很想反驳冷夜阑,但又不知从何开始。他很想和冷夜阑打一架,但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与冷夜阑动手显然是百害而无一利。虽然这是幻境,但在幻境中受的伤会反映到现实世界。

冷静,魔君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说的话不一定是真话。齐舳对自己说,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离开的办法。

幻境寄托在一个物件上,房间和幻境里都有的、一模一样的是香炉。只要破坏香炉,就能破坏幻境。香炉在卧室里,他现在站在卧室的屋顶上,只要他把整个屋子轰塌,自然能脱离幻境。但以冷夜阑的实力,齐舳的行动很可能被识破并受到阻碍。那么他能不能借冷夜阑的力,以尽可能小的代价离开幻境?

齐舳粗略计算了自己与冷夜阑之间的差距,觉得接个五六招不成问题。

齐舳撒手松开血魄,迅速后退避过一萼红的刀锋,在空中挥出一道**术刃。冷夜阑周周身的魔气形成一道网,法术刃触碰到大网就消散了。

“你想和我动手?”冷夜阑大感意外,他以为齐舳会求稳,避免与他交锋。

“嗯。”血魄在空中转了一圈,回到齐舳的手里。如果仔细去看,血魄的剑柄上有一根细细的红色法术线。

齐舳一击不中,法力迅速流动,同时发动“春城无处不飞花”“风吟”和“一线天”。

红色法术刃旋转形成龙吸水,劲风卷起周围的草木,血魄隐匿在法术刃和草木中。风声大响,掩盖过血魄的破空之声。

冷夜阑一动不动,就这么站在那儿,看着龙吸水由远及近。法术刃和草木碰到大网消散,但血魄以破竹之势穿过了魔气大网。冷夜阑挥手打飞血魄,血魄反朝向齐舳飞去。

劲风扑面,压得齐舳喘不过气来。齐舳不敢用手接,法力缠绕在血魄剑身上。血魄像是撞入粘稠的液体里,缓慢地停在空中。

“滴答”,几滴鲜血顺着冷夜阑的手滴在屋顶上,血魄伤到了他。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你现在真的差劲。”冷夜阑眼中满是怀念,显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回忆只持续几秒,冷夜阑气势发生改变。一种无形的压力落在齐舳身上,齐舳呼吸一滞,全身动作变得迟缓。他和冷夜阑没有交集,冷夜阑却好像很了解他。莫非冷夜阑一直在监视他?若真是如此,他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冷夜阑监视呢?

冷夜阑轻喝一声,一萼红魔气缠绕,强大的法力让空间扭曲、被撕裂,留下黑暗的裂缝。

一萼红径直向齐舳飞来,动作和一线天的动作一模一样。

不知冷夜阑是不是故意的,齐舳能清晰地感受到冷夜阑法力的流转。这是……一线天?动作一样并不代表什么,法力流转相同才能说明是同一招式,冷夜阑的法力流转正和一线天的一样。一线天这一招,他从未交过别人,冷夜阑为什么会?总不能见他使了一遍就会了。

齐舳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血魄自下而上挥出。一剑一刀相撞,一股巨力砸来,血魄脱手而出,半没入地里。齐舳扭腰一翻,如燕一般轻盈地落地,伸手去够血魄。冷夜阑乘胜追击,手持一萼红砍向齐舳的后背。

地上打下一片阴影,齐舳握住血魄的剑柄,用力一拔,对上冷夜阑。红色的法力、黑色的魔气相互撞击,齐舳整个人往下陷,产生的反击力瞬间将整个梅雪山庄夷为平地。

齐舳发出一声闷哼,喉间一片腥甜,右臂的肉被魔气削掉不少,露出森森白骨。冷夜阑站着,似乎安然无恙,但他背在身后的手上不断有鲜血滑落。

幻境逐渐消失,冷夜阑低声笑起来,说:“以自己的右臂为代价破坏幻境,你很狠,也很聪明。我知道你想查什么,我知道你所有疑问的答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真相,前提是你入魔。”

“不必劳烦。”齐舳拒绝了,他不会为了一个真相而去做自己厌恶的人。

“你会后悔的。”冷夜阑说。

幻境破碎。

房间里有人?齐舳的余光瞥见门是虚掩的。屏风后面传来很轻的呼吸声,齐舳看都不看,血魄穿过屏风,钉在墙上,距离屏风后面的人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公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齐舳说。一个人从屏风后穿出来,手中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猛地朝齐舳刺来。

与冷夜阑比,这人的动作慢得像乌龟爬。齐舳快很准地抓住这人的手腕,这人吃痛,手不由放开,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齐舳抓住这人的手往下一拗,这人的手骨一声脆响。

“啊——”这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了,剩下的叫喊被齐舳一脚踹回肚子里。这人口中鲜血狂涌,一双眼睛怨恨地看着齐舳。

“为什么来这个房间?老实交代。”齐舳撒了手,一脚踏在这人的刀上,刀身向内凹,嵌入地板里。

这人全身一抖,明白刚才那一脚齐舳已经脚下留情,不然他不可能只是受伤,而是很可能倒地不起。

明白齐舳是个不好惹的硬茬,这人老实多了,说:“有一团黑影告诉我,只要我进这个房间里杀一个人,他就会实现我的**。大人,我的孩子生了重病,需要吃一种很贵的药,我想要许多许多钱,治好我孩子的病。”

齐舳反应冷淡,说:“你还有同伴在这栋楼里,一共几个人?”

他是怎么知道我还有同伴的?这人心下诧异,说:“除了我还有七个人。”

七个人?加上面前这个人、北川和他,这里一共有十个人。齐舳一挥手,虚掩的门打开,他说:“走吧,告诉你的同伴不要惹我。”

这人喜出望外,一溜烟地走了。

齐舳看了一眼柯北川,柯北川还陷在幻境里。他没法帮助柯北川,柯北川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脱离幻境。

齐舳的右臂疼得麻木,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子,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药丸。药丸龙眼大小,带着一股辛辣的气味。如果吃下这颗药丸,伤口就会迅速痊愈,与此同时要付出一段时间法力凝涩的代价。但如果不吃,他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虚弱。

齐舳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吃下药丸。

他的肚子里像是冒出了一团火,不断地烘烤着他。不一会儿,他的额上流下汗珠,全身发热,右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肉芽,复原如初。

房间里只剩下齐舳、柯北川两人。齐舳坐在柯北川的对面,将柯北川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好好看过柯北川。柯北川的头发乌黑柔亮,发质极佳;柯北川的五官精致,宛如上天的雕刻品;柯北川束了腰带,优美的线条在大氅下若隐若现,不算太瘦也不算太胖。

上手的感觉会不会很好?齐舳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想,伸出罪恶的爪子。指尖传来温度和触感,齐舳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迅速撒手,心虚地看了看柯北川,庆幸柯北川还没有醒。

北川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齐舳想起冷夜阑的话,思索着。有一些事情还真不像徒弟会对师傅做的,比如北川抱着他睡。但凡事都会有例外,北川究竟是怎么想的,估计只有北川自己知道。但无论柯北川怎么想,师生之情也好非分之想也罢,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对待柯北川。

那么他呢?他对柯北川又是什么感情?齐舳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既然现在有时间,那他不如好好想想,直面自己真实的内心。他不得不承认,柯北川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自控地去靠近、去了解、去保护柯北川。这种魔力从一见面时就存在,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他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但他从未想过取柯北川的性命。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这种魔力愈加强盛,导致他想让柯北川留在他身边,生生世世不分离;导致他留恋柯北川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它们带给他安全感;导致他享受两人接近时,气息交织、心跳加快的感觉,快乐弥漫在他的心头。柯北川纯真善良,十几年在苏家的悲惨生活,并没有磨灭他心中的善。面对柯北川,他永远不需要伪装自己,不需要玩尔虞我诈的戏码。他那千疮百孔的心找到了一片净土,感到数百年来未曾有过的轻松自在。

问题来了,这些属不属于师生之情的范围呢?恐怕是有些僭越的。那这些代不代表他喜欢柯北川呢?齐舳懵懂无知。他想,未来还长,在漫漫人生路上总能找到答案。

此时,柯北川的幻境里,柯北川身着一身红色衣服,衣服上用金线绣了龙。四周的装饰用品都是红的,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茶具、红色的蜡烛、红色鞋子喜字、红色灯笼,看起来喜庆极了。柯北川看看镜中的自己,活脱脱便是新郎官的模样。

怎么回事?他要和谁结婚?柯北川绞尽脑汁地想,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重重床幔里端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柯北川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久等。柯北川掀起床幔,床上端坐着一位新娘子。这位新娘的骨架比一般女性的骨架要大一些,裸露在外的小臂虽然不宽,但有一定的力量感。

柯北川屏住呼吸,轻轻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当场愣住了。新娘眼如明星、唇红齿白、妖艳诱人,不是齐舳是谁?

见柯北川愣在原地,齐舳伸手将他往床上拉,说:“怎么了,北川?娶了我你不开心吗?你不满意吗?”

柯北川甩开齐舳的手,跃鱼指住齐舳的咽喉,说:“你是谁?这里不是现实吧?”

“齐舳”轻笑,说:“你很聪明了,没有想象中那么蠢。这里确实不是现实,而是幻境。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柯北川说:“如果我要和我师傅结婚,我必定会心花怒放,将这个日子铭记于心,怎么可能连和谁结婚都不记得?我说,你能露出你原本的模样,别是老是顶着我师傅的皮吗?”

“齐舳”说:“幕后黑手的真容怎能被你瞧见?你瞧见了把我的长相告诉给段澜,我岂不是要再死一次?”

段澜是谁?他认识叫段澜的人吗?柯北川无意中往下一瞥,看见“齐舳”的影子长着翅膀耳朵和尾巴,和杀死店小二的黑影十分相似。

幻境里响起一阵奇特的哨声,“齐舳”颇为惋惜地说:“你该走了,你的师傅在外面等着急了吧?”

“齐舳”抓取床边的香炉,砸在地上,香炉被砸得四分五裂,幻境消失。

齐舳眼前冷不丁出现一个人影,齐舳的思绪给打乱了,一抬眸对上柯北川的目光,心跳又开始加快。这个距离太近的些,近到他们可以鼻尖相触。

半晌,齐舳开口:“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一个扮作你的幕后黑手,长着翅膀、耳朵和尾巴,和杀死店小二的黑影很像。”柯北川说,喉结难以察觉地滚动了一下。柯北川现在满脑子都是齐舳刚才穿嫁衣的诱人模样,身体逐渐开始出现异样。

翅膀、耳朵和尾巴?那是天狗一族的特征。这么容易就找到线索了?齐舳难以置信。这不会又是魔君挑拨离间的一环吧?

“你怎么了?”齐舳察觉柯北川有些异常。

“我想如厕。”柯北川支支吾吾地找个理由,想推门出去。

“等一下,楼里可能还有别的危险。”齐舳拦住柯北川,将一片坚硬冰凉的东西塞到柯北川手里,那是一枚漆黑如墨的鳞片。

“这是我的逆鳞,它能使我感知你的位置和安危。”齐舳说,他拉过柯北川的手,在柯北川的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将柯北川的血滴在龙鳞上。

血液凝结成一个隐约的图案,是天宫飞云纹,但齐舳没有留意。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每条龙只有一枚逆鳞,是给自己最重要之人的。

柯北川小心翼翼地捉住鳞片,于他而言,这是一份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珍宝。

“小心一点,我在楼外等你。”齐舳说。

在离开之前,齐舳在木楼里走了一圈,数了数房间数,一共是十八个。齐舳走出木楼,木楼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它往下移动了一层。

木楼门口聚集了一群人,都抬头看着某个地方。

齐舳顺着那些人的视线,看见一栋石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齐舳读了几行,上面记载的都是禁术,包括食人长生术和炼魂术。看来华莺燕、苏白虹就是从这学会禁术。

齐舳开始顺时间线。

三十年以前,水灵龙奉龙脊等人之命,联合韶州知州用凤凰火烧死前任知州陈国泰。十余年前,苏白虹华莺燕在阴山获得禁术,杀了柯杏雨实践禁术的效果。几天前,齐舳去苏家,发现苏榕庭与魔族有关。现在他在阴山看见了天狗和魔君冷夜阑。这些事情好像有一条线牵着,但那根线藏得太隐蔽,齐舳暂时找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柯北川才出现在木楼外,一声“师傅”引得众人回头。

齐舳停止思考,抬眼扫过人群。他的目光就像尖锐的冰锥,仿佛能刺破人们内心的伪装,看透人们各异的心思。众人纷纷移开目光,不敢与齐舳对视。

“师傅,上面写了什么?”柯北川有一些字不认识。

“这上面记载了禁术,苏白虹就学了前两条。”齐舳说。

齐舳挑选出其中几条,详细地讲解给柯北川听,想让柯北川学。

柯北川把头摇得像波浪鼓,说:“这些禁术伤天害理,我不要学。”

齐舳说:“凡事都有两面性,禁术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具体怎么用要看施术者的心性。我相信以你的性格,你不会用禁术去害人。”

柯北川一想有点道理,将那几条禁术认真记在脑海里。

其他人对禁术不感兴趣,他们没有法力,学了也不会用。在齐舳教柯北川的时间里,其他人在四周转,寻找出去的路。

“这里有出去的方法。”有人欣喜地喊。

角落里有一小块石板,上边写着:两人一组,分别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些物品,选出适当的物品,放在房间中的石坛上。如果五个房间都放上正确的物品,机关将会启动,木楼将会回到的位置。

石板旁边便是五扇大门,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大门都是紧闭的,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

众人围成一圈讨论谁和谁一组,齐舳毫无兴趣,扯着柯北川往石壁走。

“师傅,我们要去哪扇门?”柯北川说。

“去什么门?直接蹬着石壁上去不好吗?方便又快捷,还不容易出幺蛾子。”齐舳说。

“那些人怎么办?如果我们走了,就不够十个人了。”柯北川说。

“为什么要理他们?我们走我们的,他们走他们的不好?你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一个个心思叵测着呢。”齐舳说。

柯北川犹犹豫豫。

“罢了,我知道你心善,不想看他们饿死在这里,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他们一把。”齐舳看穿柯北川的心思,选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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