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哥,刚刚望哥跟你说了什么。”慕容袭嘉站在电梯里问,那楼顶惊悚的事儿还在他脑海里挥不去。
“叫保镖上来。”猴哥道。
慕容袭嘉总觉得不只是因为叫保镖,还有其他原因。
猴哥继续道,“你也别担心,猴哥还在楼上,总之出不了什么事……不过,好赖这些个镜头都是冲着你哥来的,你哥说了,他长得帅,就当是欣赏,站着给他们拍呗。要是拍得好,没准还能上回热搜,把朔月从热搜榜上挤下去。”
慕容袭嘉直接道:“是朔月来了吧。”
陶哥拍了拍慕容袭嘉的肩,把人护住,走出电梯:“你哥就来了,你等会儿问他。”
“那我不敢。”慕容袭嘉把糖往嘴里放,他护着怀里的贝斯,抬眼朝陶哥看:“陶哥,还是你跟我说吧。”
陶哥摇头:“我也说不了,提到朔月,你哥就得跟我急。”
慕容袭嘉执着道:“那我问翘哥去。”
陶哥看着慕容袭嘉的背影:“你小心,小心你翘哥也跟你急。”
慕容袭嘉脚步一顿。
夜深深。
今天的事没闹太大,拍的照录的视频,最后都叫人给删了,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有的事发生了!有的事回来了!
【朔月回国。】
热搜登顶。
但是不出几个月——
【朔月于家中死亡,疑不堪网暴,自|杀而死。】
这条热搜同样会登顶,就如今天一般,热搜属于朔月,不管几个小时过去了,热度还是居高不下。
望圆洗完澡,坐在电脑前,点进【朔月回国】的那条热搜里,看着底下粉丝留言,粉丝对于朔月褒贬不一,但几乎是跟上一世的骂声重合。
没错。他是重活一世的命,回到这个世界线是在几星期前,所以对几星期后、乃至于几月后会发生的那些大事他很明白。
朔月会死。
他永远都忘不了。
都说朔月自杀,是因为睡粉事件,自己对粉丝愧疚,加之忧郁症,是受不了谴责才死的。
但他不相信。
谁睡粉,朔月都不会睡粉。
“睡粉”二字,简直就是在朔月的雷点上蹦跶。
很小的时候,他刚来银雀,大过年的,朔月领着他熟悉环境。
那时候,他问了朔月一句话——“哥,我们能给粉丝什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能给他们什么。每个人的需求都是不一样的……总之就是好好表现,不让大家失望,最后出道。”
“出道意味着更大的舞台。”
这是朔月的回答。
朔月是很干净的人,满心满眼的舞台,对于爱豆准则遵守得很,对于出道也渴望。所以……两次离开银雀。
但一码归一码,那些无端的冤枉不能赖在朔月头上。
天亮练舞,天黑还在唱歌的人,干不出这等“睡粉”的混账事。
热搜挂的词条晃眼。
望圆脸上的表情不甚好。
刚回国就被骂成这样,那件事,骂的人更是成堆成堆的。
那时,要是早点察觉到朔月会自杀,他绝对不会……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热搜上挂的词条每日一新。
WAIT到底还能在国内存活几天?
朔月那团早得散。这是迟早的事。望圆更是清楚WAIT活不久,不仅是WAIT,“芒种”也活不下去。
不管是男团还是女团,开始得一个大角儿引出流量来,但走到最后,还是得各个成团都争气。团内各个人,都是盘活整个团的关键,谁都不能小瞧了谁。
国内外男团女团数不胜数,能博得流量的更是不在少数。
这一茬的韭菜不行,就等下一茬的韭菜冒出来。
每个成员都是能顶半边天的大角色,那才是盘活整个团。
江总会解散WAIT,罗总迟早也会解散芒种男团。
时间嘛,等一场音乐会。
夏季是个风光无限的季节,路边花坛里的茉莉花开得格外好。如今虽是夏初,但是花苞已经在了,丝丝花香从坛里溢开。
“车牌996。这是红牙博士的车吧。”白翘瞧了一眼坛边停着的车有点眼熟,又多看了两眼。
望圆走在前边,不顾身后白翘嘀咕,先上了楼。
“袭嘉还没来,练舞人数都凑不齐,你走那么急干什么,要去干架啊?”白翘喊着,一个转角已不见人影,“死东西急着见媳妇啊……那么火急火燎……等等我啊。”
没有回音。
“你又这德行。”白翘骂骂咧咧地推开琴房的门,径直走到琴旁,“HYZ的就在这边训练,路上指不定有多少镜头,你就垮着个脸过来,别人还以为你跟我臭脸呢。”
白翘想到自己一路上风尘仆仆跟着望圆跑,就有说不完的牢骚。
“等会儿要是碰上朔月,看你还这德行。”
望圆抚在琴键上的手一顿,斜眼看白翘。
“碰上朔月又怎么了?”他语气平静。
“呵。还怎么了?你别怂。”
望圆眼底一沉。挑眉看他。
白翘双手一盘,靠着扶杆晃着脚: “全天下人都知道,咱们银雀门面老爱豆望圆给谁甩脸子都不会给朔月甩脸子。”
突然,白翘从扶杆上下来,在黑白琴键上按了声脆响:“就算心里头不痛快也憋着。”
“陆音允回来了。”望圆没有反驳,挑眉看他,岔开话。
白翘嘴角的笑一收,满脸的“关我屁事”。
半天,他似赌气道:“那傻逼最好别在我眼前晃。”
说着,松开搭在琴上的手,推门离开,背影匆忙。
望圆把曲子奏完,琴房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得,连他一人的心跳声都掷地有声。
心跳声有力,如整幢训练楼正唱出的歌。
他翻看手机,慕容袭嘉已经在楼上了,他锁好门,准备换个房间练齐舞。
【望圆】:[@十佳宝贝,有点慢,罚钱。]
【十佳宝贝】:[哥,路上堵车了,训练楼这边好多人啊,都没空房间了。]
最近一段时间,各男团组合都有活动,所以训练楼这边突然挤了起来。
【望圆】:[我去找房间。@十佳宝贝。]
望圆回完信息,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如寻常下午一般,风慢慢拂在长长的走廊里,阳光落下,把长廊的石砖铺成金,望圆那张混血长相的俊脸暴在光下,如雕塑般华丽。
走到尽头,有歌声。
望圆站在门外,还未推门,门从里开了。
“抱歉,这舞室HYZ占用了。”
是熟悉的声音、久违的人。
望圆没说话,舞蹈教室的窗都开着,借着风,蓝色窗纱吹了起来,他看到了里边的人,里边正在休息的人回眸看他。
两个舞蹈老师站前边,罗青的架子鼓安在窗边,他一条腿搭着地,一条腿踩在椅子横杆上,满眼不羁,随光源,朝望圆看来。
“幺儿,谁啊。”林思衍离门近,朝朔月喊了一嗓子。
望圆对上朔月干净的眼,一时无言。
“别来无恙。”朔月看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然后就没了。
林思衍过来了,单手支在朔月的肩上:“原来是望圆啊。舞蹈教室我们占了。我们过来的时候楼下还有间空的,要不你去看看吧。”
似曾相识的话,叫他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半晌,望圆侧眸,没再对上朔月的视线,微下颚,转身离开。
朔月站在门口,盯着望圆的背影好一会儿,等看不见光下的人影了,这才转身进屋,把门给合上。
“朔月,这遍舞顺完了,上那儿吃饭去?这离银雀近,你正好你熟悉,拿主意呗。”
“吃什么?”朔月把东西收拾好,顺着电梯和兄弟几个下楼,似认真思考后,给出答案,“点外卖呗。”
林思衍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顺着朔月道:“也行。”
“我要吃大餐。”后座几人发出反对。
朔月笑道:“舞台就在这俩天,哥哥们身材管理一下可以不。”
“队长,前边的是不是芒种他们家车?咱们跟上讨饭吃呗。”后排弟兄道。
林思衍侧了侧脸,往副驾驶座一看。朔月还是笑着,面色温润。
“人家望大帅哥都不带理咱,咱们就别自讨没趣了。”一个红绿灯口处,林思衍有意无意间,跟丢了车。
朔月静静地盯着行人穿梭的人行道,林思衍刚打了个方向盘,他淡然接道:“茶山中路。”
“嗯?”
“那里有家火锅店还不错。”
银雀公司那幢楼就在茶山中路那头,站在公司楼里,仰望低俯间,能瞧见摩天轮,还是大大小小的饭店酒馆。
开在茶山中路的火锅店更不在少数。
这会儿刚到饭点,正是客流量最多的时候。
望圆等人早预定了,来的时候,靠窗坐。
菜还没上齐,窗外开来熟悉的车。朔月身边的助理——红牙博士的车。
副驾驶的车门开了,树影遮蔽下,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过身形颀长,应该是同行。
看清驾驶座上下来的是林思衍后,白翘的眼瞪大了。他推了一把身旁的望圆。
望圆执杯的手一顿,斜了他一眼,肩膀被晃得微抖,很快,一杯温水倒在白翘的虎口处。
“朔……嘶,望圆你搞毛!”
望圆挑眼:“怎么?WAIT来了,你要去battle吗?”
“朔月啊!”白翘戳了戳他,“朔月他怎么越长越甜,逆生长啊!”
“安生吃饭。”望圆说完,淡淡收回眼,“你自己长残了,当然看谁都好看。”
白翘:“……”
店内都满座了,朔月进来的时候,更是人挤人。
望圆再抬头的时候,白翘旁边已经站了个人。
“翘儿。”朔月微笑。
“朔月啊。”白翘下意识挪了挪座,“要拼个桌吗?你也知道的,这个点在外头排队等,起码还要半个钟头。”
朔月看了一圈:“思衍,阿青他们在门外,可能会有点挤。”
他说完,对上望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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