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和罗总对视一笑。
江总:“这几个小子长得真俊啊,罗总,你们家的星探眼光不错啊。”
罗总客套话:“你们家的小孩不长得更俊啊。他们上哪儿去了,一起来看看呗,两边孩子交涉交涉,以后没准还有活动能互动互动。”
江总:“在楼下吃饭吧。小朱,来,把人叫过来。”
江总身边的助理小朱出去喊那帮黑窑子的练习生。
朔月给望圆的杯子里倒上牛奶,他们几个练习生如其所言,真的勇猛地举起酒杯上去敬酒。
小孩捧着牛奶,牛奶杯低盛着红酒的高脚杯一头,在朔月带头下,镜头快速捕捉,色泽不同的两酒杯一撞。
罗总饶有兴致地看着朔月,仿佛很满意自己培养出来的玩具。
这玩具不仅好玩,而且还能带来金钱,所以,这玩具目前来说还算珍贵。
敬酒敬到江总面前,江总没举杯,镜头里的他嘴角噙着笑,金框眼镜下的凤眼不失锐利。
他把酒杯放怀里一靠,不知何意,道:
“刚才我还跟罗总说笑呢,银雀的小孩都不愿来我黑窑子,一听来黑窑子,那哭声,我听着都惨。”
望圆看他,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跟瞪人似的。
隔壁的隔音真的不好,都听到了。
“你这小子我喜欢,要不要考虑来我黑窑子,我家黑窑子就喜欢你这种好看的小孩。”
望圆酒杯也不举了。
“你这小孩叫什么名字。”
望圆无措地往朔月旁边一缩,朔月搂着他的肩,两兄弟站一起。
“我叫望圆。”
罗总没说话,目光淡淡地落在手边的酒杯上。许是被红酒映得,眸中还聚着如嗜血般的红。
“老罗,这孩子不错,卖给我得了。
罗总还接话。斜着酒杯看了一眼,红酒不浑浊,映出了望圆和朔月的身影。
江总笑着继续问了句望圆旁边的朔月。
“我叫朔月。”朔月揽紧了望圆。
“你就是朔月啊,”江总一顿,继续道,“就是这小孩说的——‘要把朔月卖到黑窑子’的朔月啊。”
“不过我家小队长也提过一嘴你,说是,”江总仔细思考后,补道,“说你,跳舞框架很好……”
朔月脸上礼貌的笑还没收,他没想到一个老总能对他了解那么多,明明早几分钟还不清楚他叫什么……听到江总接下来的话,脸瞬时就僵住了。
“……长相舒服,很秀气……胜在气质干净,有贵气,很合我的味儿。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朔月啊,跟了我,来我公司吧。”
朔月的手砰的被人拉紧了。
望圆的眼跟葡萄粒一样,瞪圆了眼,道:“不行。”
“真要把你这位朔月哥哥卖到黑窑子了,你该怎么办?”江总靠近,端着酒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瞄准望圆,他模范先前望圆的口气,道,“‘陶哥猴哥不管管?’我觉得还是让罗总评判吧,他们应该都管不了。”
他笑笑,笑意泛冷。
望圆的胸膛起伏,朔月也一样意识到,先前望圆的无心之言,冒犯到HYZ的江总了。
“老□□脆这两个小孩打包都卖给我得了。我们HYZ的营业手段可不差……”
“望圆这小孩的性子也不错,这浓颜辨识度高。以后放我HYZ再养养,保准不错……老罗你可还欠我一桩诺,拿这俩孩子抵了得了。”
“带一个走不愿意,两个一起走总没问题了吧。”罗总笑笑,眼框遮住他眸里真意,他抬起下巴,道,“两个,刚还还能一起营业,你们银雀不是最喜欢最擅长了吗,银雀来的,不用教,也会卖。”
他好像是在一桩很简单极其势在必得的事,但商人讲话半真半假,一时难辨,没人敢接话。
一时间,朔月望圆,小陆……都在看罗总。
这是朔月除了舞台表演外,第一次那么紧张,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渺小,成人权力游戏下,一切规则将不再成规则。
大人的名利场,把小朋友的真心摆在明面上,商人抬脚含笑之际,高脚杯落,红酒溢出,皮鞋锃亮一动,将小朋友的真心一一碾碎。
觥筹交错间,门开了。
藏在门口偷听的HYZ练习生挤了进来。
黑窑子的几个训练生跟几位老总点头打了招呼,都过来了,这下,朔月几人不仅走不掉,也彻底被架在台面上了。
“江总怎么因为一面之缘就想挖我家墙角。”
“这俩小孩妈粉可不少,真卖给你们HYZ了,我怎么跟他们粉丝交代。”
“粉丝那边最好交代了。”江总双手一叠,说得很漫不经心,又好似在给在场的练习生一个下马威,“雪藏呗。”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只要没有镜头曝光,不管曾经多么轰轰烈烈,都会被遗忘的。”
像是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时多么惊艳、多么骇世、多么圣洁,都没有用,它被藏住了,没有同伴,白的也会是黑的,颠倒黑白,资本最擅长。
雪藏。雪要被藏住了。
不久的静默。两边的练习生大抵知道什么意思,目光连瞟。看了看朔月,又看了看两位总老总。
整蛊游戏玩大了。
不管算命的有说过还是不曾说过。
朔月眼下真摆到架子上烤了。
罗总开口道:“哦?那我得让算命的来看看。”
江总一笑:“算命都说了要把朔月卖给我HYZ。我信,所言不假,自有来头。”
不多时。
“小孩说笑罢了。”罗总淡淡地回绝。
江总:“老罗稀罕这孩子?也是,你这团四年后出道吧。四年,刚好这孩子十八岁,团里也算有成年人了。”
“你们HYZ现在男团都几岁了,还想嚯嚯我们这几个未成年。”罗总说道,看了看紧靠在一起的两人,“今天不是生日嘛,老江你别吓到寿星,这寿星喜气你要沾就沾点去,不乐意,我就让几个孩子回去了。”
好压抑啊。望圆什么客套话都不想听。只想溜走啊。
“老罗,我家男团可不老……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江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朔月真是可惜了,要能来HYZ,还能跟思衍一个团,当个老幺玩。”他很是漫不经心地举起酒杯,跟望圆手边的酒杯撞了撞。
HYZ这边新进来的练习生就有林思衍。林思衍站在一行人最中央明眼可见的领头羊。此时,他的目光定在朔月身上。
朔月感到如芒在背,回过头,迎上林思衍的目光,这个人他不熟,但认识,当初还来跟他们借练习室,虽然没借到……
林思衍朝他点头,朔月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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