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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幽冥便利店

“便利店...”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广场另一侧那间灯火通明、霓虹招牌疯狂闪烁的店铺——【24小时幽冥便利店】。那刺眼的光芒在灰败的背景中跳跃,如同一个怪诞而危险的诱惑。

“宝贝,饿不饿?妈妈带你去买好吃的。”她低头,脸上绽放出温柔似水的笑容,声音轻柔得能融化冰雪,将心底翻涌的警惕与冷意完美掩藏。

“好吃的!妈妈最好啦!”小宝一听,立刻从妈妈颈窝里抬起头,大眼睛亮得像星辰,刚才在书廊的安静瞬间被雀跃取代,小手还宝贝似的拍了拍胸前小兜兜里的发光骨头,“小宝要甜甜的!”

看着儿子纯真无邪、充满期待的笑脸,苏芊芊心中所有的阴霾与警惕,都被这温暖的光芒驱散。“守护这份纯粹的笑容,便是此刻唯一的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杂念,抱着儿子,如同优雅而坚定的守护者,步履从容地走向那片被霓虹灯光笼罩的、名为便利店的未知领域。

“叮铃——”推开便利店沉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廉价香精的甜腻、冰柜渗出的刺骨寒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如同陈旧铁锈般的腥气的怪异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书廊残留的宁静气息冲刷殆尽。

“哐当!”推开便利店那扇冰凉梆硬的玻璃门,一股子劣质香水混着冰箱冷气、还掺着点铁锈腥味儿的怪味,劈头盖脸就糊了上来,瞬间把书廊那点好闻的味儿冲得干干净净。

便利店内部空间不小,货架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只是画风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饮料区:冷柜里整齐码放着各种颜色的“血浆袋”,标签清晰:A型(鲜红)、B型(暗红)、O型(橙红)、AB型(紫红)、混合型(五彩斑斓)。旁边还有“脑浆布丁(原味/草莓)”、“眼球果冻(带瞳孔花纹)”、“骨髓精华露”。

零食区: “酥脆手指饼干(五根装)”、“嘎嘣脆骨粉薯片(烧烤味)”、“尖叫棉花糖(入口即化,附带轻微精神冲击)”、“怨念巧克力(苦涩回味)”。

日用品区: “防腐沐浴露(尸香花型)”、“怨念洗发水(强韧发丝,附带低语)”、“裹尸布卷纸(超柔韧)”、“眼球清洁液(亮白配方)”。

店内规则用暗红色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字体,贴在入口最显眼的位置:

【规则一:店内禁止喧哗、奔跑、打闹。违者后果自负。】

【规则二:购物请使用现金(本店拒收积分、信用卡及其他任何非现金支付方式)。】

【规则三:交易完成,请务必收下店员找零。拒收找零视为违约。】

店内已有几个玩家,他们如同受惊的鹌鹑,紧贴着货架边缘,大气不敢出,只用眼神飞快地扫视商品,连拿取东西都屏住呼吸,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

收银台后,站着一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年轻女店员。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是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形成一个固定不变的、惊悚的微笑,露出两排森白尖锐的牙齿——正是传说中的裂口女。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那笑容在裂开的嘴角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和冰冷。

苏芊芊无视了店内压抑的气氛和那几个玩家惊恐的目光。她抱着小宝,径直走向冷饮柜。冷藏柜的玻璃门蒙着一层白霜,寒气逼人。

“宝贝,想喝什么?”她柔声问,仿佛置身于普通超市。

小宝大眼睛扫过冷藏柜里五颜六色的“血浆袋”,小手指精准地指向一袋鲜红欲滴、标签写着“特调草莓血浆奶昔(儿童版)”的饮品:“妈妈!红红的!甜甜的!要那个!” 他还记得旋转木马区那“红色的烟花”,对这种鲜艳的颜色充满好感。

“好,就喝这个。”苏芊芊毫不犹豫地拉开冰冷的柜门,拿出那袋还在冒着丝丝寒气的“血浆奶昔”,顺便还拿了一包小宝眼神瞟了好几次的“尖叫棉花糖”。

她抱着小宝走向收银台。裂口女店员保持着那惊悚的微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尖锐的牙齿,拿起扫描枪。

“滴!特调草莓血浆奶昔(儿童版),售价:250元。”

“滴!尖叫棉花糖,售价:100元。”

“总计:350元。”

苏芊芊手腕一抬,虚拟支付面板弹出,金光一闪,支付完成。

裂口女店员脸上的笑容似乎真诚(或者说更裂)了一些。她拉开收银柜,在里面叮叮当当地翻找着。收银柜里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硬币:有刻着骷髅头的黑色金属币,有镶嵌着微型、仿佛还在转动的绿色眼球的银币,有如同风化碎骨片般的灰白色骨币,甚至还有几颗圆润、带着湿润血丝、瞳孔微微收缩的......人类眼球!

她拿出三枚硬币,放在冰冷的金属柜台上,推向苏芊芊。

一枚是普通的、磨损严重的五毛钱人民币硬币。

一枚是刻着扭曲符文的暗银色硬币。

最后一枚......赫然是一颗还在微微转动、瞳孔收缩、带着湿润血丝的......人类眼球! 它躺在柜台上,仿佛在“看”着苏芊芊。

“找零...请收好...”裂口女的声音带着一丝粘腻的嘶哑。

那几个偷看的玩家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如纸!找零给眼球?!这谁敢收?!规则说必须收下!不收算违约!违约的下场......他们不敢想!

苏芊芊面不改色。她甚至没看那眼球硬币一眼,直接对裂口女说:“麻烦帮我把这些零钱,兑换成等值的金条。手续费我出。”

裂口女明显愣了一下,裂开的嘴角似乎都僵住了,猩红的舌头停在唇边。她显然没遇到过这种要求。但她黑洞洞的眼珠里很快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兑换...手续费...10%...”她嘶哑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行。”苏芊芊眼皮都没眨一下,意念操作,直接支付了10万块!

裂口女店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盛开的......食人花!裂开的嘴角几乎要咧到后脑勺!她飞快地收起那三枚硬币,包括那颗眼球,动作麻利得如同变魔术。然后,她弯腰从收银台下方掏出一根小巧玲珑、黄澄澄、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约10克重、上面还刻着便利店LOGO和“10g”字样的小金条,恭敬地用双手递给苏芊芊。

“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她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苏芊芊随手将小金条塞进小宝背着的、印着小猪佩奇的零食包里,将吸管插进“血浆奶昔”袋子,递给小宝:“喝吧宝贝。”

小宝开心地抱着袋子,“咕咚咕咚”吸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满足:“甜甜的!凉凉的!好喝!” 随着他每喝一口,苏芊芊的系统面板上,代表【小宝快乐值】的小太阳图标,肉眼可见地向上跳动了一小格! 同时,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检测到载体摄入‘特调草莓血浆奶昔(儿童版)’,精神愉悦度轻微提升!快乐值 1!】 (虽然东西诡异,但系统认证无害且能加快乐值!)

苏芊芊嘴角微扬,这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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