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川醒后,发现自己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四周空荡荡的,墙壁,屋顶上都镶满镜子。
心中不由得吐槽陈凭的癖好特殊。
扣在手腕上的镣铐挂着铃铛,正随岑川的起身,叮叮当当的响。可本该悦耳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无比刺耳。
岑川心情甚是微妙,再迟钝,他也发觉陈凭对傅苏昂有别样的感情。
摆弄着手腕上的镣铐,岑川发现需要指纹,又研究了一会儿,终是确定没陈凭他完全不可能打开。
“啊—”
岑川脑袋乱的很,往后一仰,身体呈太型瘫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他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不拼一把怎么就知道没有希望了,再者,林傲雪可是无辜的,完全是被他连累的。
想着,岑川坐起身来。
右手反握住锁链,往上一扯,顿时锁链被拉起一大节,岑川跪立在床上,向床下看去,锁链在床下盘了几圈,看这样是给了他充分的活动空间,但仅限于在这个房间里。
岑川皱眉,费力的将锁链卡进床头的夹缝里,绕着床头缠了几圈。
缠好后又将锁链往反方向拽了拽,确认牢固后,刚托起锁链,准备下一步时,岑川一僵,猛地回过头。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后,岑川看到铁门上的小门被打开了。
岑川连忙坐好,心脏怦怦地跳动,紧张的看着门
外面的人往屋内放了一瓶水和一个饭盒,说道:“傅先生,您的晚餐。”
说话人的声音有些稚嫩。
岑川沉默,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显然不止一人。
吴越话音刚落,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委屈的捂着头,泪眼汪汪道:“黑熊哥,你干嘛弹我啊。”
黑雄提溜着吴越往外走,吴越艰难的跟着,脸憋的通红,双手紧抓着黑熊的手道:“黑雄哥,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黑雄恨铁不成钢道:“你姥姥地,你是嫌命长啊,瘸了个腿也不老实,老大不是说了不准和傅先生说话吗,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就你这小身板,够哥哥砍几刀的。”
“不够砍,一刀也不够砍,”吴越笑着摆摆手,言罢,眼神阴沉的回头看了眼。
岑川听到门外声音渐渐小去,继续手中的动作。
右手紧拽住锁链,岑川试了试松紧,将锁住左手的锁链,慢慢缠绕在手上。
做完这些,岑川依在床头,左手背在身后,等待着陈凭。
刚听声音,外面人是往门右边走的,出口应当是在右边,左边应该还是关押人的地方,林傲雪在左边的可能性大,当然也不能排除还有第三条路的可能。
没一会儿,门外就有了动静,岑川闻声望去,心中既希望来人是陈凭,也希望不是他,深吸一口气,岑川紧紧攥着拳头,盯着门。
除去恐惧,岑川一点也不想失去贞操,他要给他未来媳妇守身如玉。
陈凭打开门,看到地上的饭盒,见一点没动,并不惊讶,缓慢走到岑川身前,将自己带来的盒饭打开,摆到岑川面前道:“尝尝,我亲手做的,你肯定喜欢。”
说着就挖了一勺,一脸笑意的喂到岑川嘴边。
岑川震惊的瞅着饭盒里死不瞑目的鱼和紫色的汤汁,觉得自己吃完会跟这鱼一个下场。
咽了口唾沫,岑川抬手将陈凭的手往回推了推,不屑道:“谁稀罕你的鱼,我怎么知道这里面你有没有下毒,你要真想我吃,不如自己先来口?”
陈凭没丝毫迟疑,大口喝了口鱼汤,喝完,又重新挖了勺,满脸笑意的递给岑川,道:“好了,快喝吧。”。
岑川被惊的语无伦次:“你,你你你”
这鱼在碗里还是整条的,根本就没剖,陈凭是味觉失灵了吗?还是打定主意弄死他了?
岑川跪起身,顺从的低头,眼一闭,心一横,喝了口。
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撇头傲娇道:“勉强还行。”
差一点呕出来。
陈凭兴奋的又挖了一勺。
岑川再次低头,假装去喝鱼汤,右手却悄悄的握上锁链,在嘴唇碰上勺子的一瞬间,突然暴起,给了陈凭一拳头。
陈凭按惯性向床下栽去,岑川右手紧紧抓住锁链,趁着陈凭没反应过来,绕着他的脖子来了一圈儿,然后猛地收紧锁链往后拽去,把锁链死死卡进床头。
陈凭拽着脖子上的锁链,胳膊肘杵在地上,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向岑川踢来。
岑川大脑一片空白,眼看着陈凭踢来,不知如何应对时,身体却突然自己动了,一脚朝陈凭膝盖踹去,又顺势抬起另一条腿,双腿一起绞住陈凭的右腿,将人翻折过来。
陈凭脖子上勒着的锁链,因岑川的动作又拧了一圈儿。
因窒息,陈凭面上涨的通红,侧头趴在床上,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岑川胳膊卡在陈凭的脖子处,缓缓抬起右手,朝人太阳穴来了一拳。
等岑川大脑恢复清明,就见自己压在陈凭身上。陈凭正一脸亢奋的看着他,笑着说了句什么,岑川没听清,刚凑近,他却晕了过去。
没再犹豫,岑川急忙扯过陈凭手,解开镣铐,又将陈凭锁在床上,用他衣服堵住他的嘴嘴,然后向门口跑去。
小心翼翼打开门,观察到门外空无一人后,岑川蹲下,捡起地上的水,一并带走。
岑川出门后直接向右走,并未像之前想的走左边。
这间房在角落,出门后就右边这一条路,压根不存在第二条和第三条路。
岑川一路躲,一路找,但一直没找到林傲雪身影。
眼看巡逻的人越来越少,岑川转身向守卫多的地方去,他倒是找到出口了。
能被关在哪呢?
思索之时,忽然听到脚步声,岑川闪身躲到墙后,却不想一转头正撞到个小瘸子。
眼看人要叫,岑川上前捂住他的嘴,架着人顺势躲进了个房间。
“你最好安静点,不然我一刀捅死你。”岑川俯首,在林傲雪耳边阴恻恻道。
林氏冒牌货连连点头。
很快,门外没了动静,岑川探出头看了看。
轻舒一口气,把门关上。
岑川转身一脚将林傲雪踹倒,居高临下的问道:“名字?”
见林傲雪不语,岑川一脚踩在他的伤腿上,碾了碾,凶狠道:“我再问一遍,名字?”
林傲雪低垂着眼眸,瞅着被踩在脚下假受伤的腿,小声道:“吴越。”
林傲雪没想暴露自己。
不久前,吴越混了进来,并找到了林傲雪,见他受伤,林傲雪索性同他换了身份,毕竟吴越带着条伤腿,调查事情着实费劲,若不是他们实在人手少的可怜,不然也不会用伤员。
“吴越?好,我问你,林傲雪在哪?”岑川问道。
“林傲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林傲雪努力回想一阵后说。
岑川忙问:“在哪?”
林傲雪犹豫道:“我,我忘了。”
岑川刚想凶他,忽然觉得他这结结巴巴的语气,好像听到过:“你是给我送饭的那个?”
林傲雪心下疑惑,送饭这事,吴越没跟自己说,但还是承认道:“是,是我。”
“哦”,岑川冷淡道:“仔细想想,在哪看到的,或者你们抓来的人都关押在哪?”
岑川对陈凭的手下,不管谁都没有好感,他现在看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毙了。
林傲雪瞟了眼岑川,弱弱道:“人都关押在哪?这我知道。”
“你带我去。”
说着,岑川一把将林傲雪从地上提溜起来。在林傲雪衣服上撕了块布条下来,团吧团吧,塞进了林傲雪的嘴里。
岑川抓着林傲雪的胳膊道:“以防万一,还有,你最好别耍花招。”
林傲雪飞速点头,领着岑川往地下实验室东区走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抓来做实验体的人,是否真的关押在东区,只是他就东区和西区还没去了。
之所以叫上岑川,是因为岑川现在就是个活靶子,正好拿来挡箭,而他有身上这张皮和脸,以及被岑川绑架,逼迫,怎样他都没事。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非常重要。
两人各怀鬼胎,往东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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