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八点,距离岑川开完会还有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二十七秒。
岑川默默放下手机,双目无神的看向会议室的人们。
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一边5个,正好分成两个阵营,此时他们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
两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跟年轻的比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桌子被拍的震天响,似乎成了他们鼓舞士气的战鼓。
岑川抿了口茶,看他们这样子,这件事情若是解决不完,他是肯定走不了的,
大概什么事情,岑川是知道的。
跃旃曾拍下了云城南郊处的一块地,本来是打算建工厂的,但碰巧的是那块地黑旗和他们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都看上了。
所以他们在为和谁合作而争论。
“我说了给黑旗用!”似乎也觉得拍桌子手疼,这次燕老头没拍桌子,改为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
“给给给给给个屁啊,”李老爷子是个暴脾气,他站起来后就没坐下过,从右到左,怼完这个怼那个,以至于跟他一队人格外轻松,“黑旗到底是谁的你不知道?”
燕舒见他父亲吃瘪,面色被气的通红,心中也有些不痛快,“李叔您快坐下吧,别急坏了身子。”
“屁!”李老爷子指着她道:“你俩真是一家人穿一条裤子啊,这就我一个外人是吧,你家一言堂啊。”
“哪里是我家一言堂,李叔您瞎说什么啊。”燕舒说着,忐忑的瞄了一眼岑川。
“谁不知道是女王,”燕老头气哼哼道:“要不是女王我还不给呢!”。
“你真是老糊涂了啊。”
岑川听着他们吵一直没出声,他拿着手中的文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貌似是陈凭。两份合同的乙方分别是黑旗和陈凭,除此在无其他合同。
如今陈凭怎么样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陈凭之前说了想要,合同一早做的,可人死了也无效啊。而且陈凭一直生活在凤来岛,从未出过岛,他买了也用不到,除非帮傅苏昂买。
好像是有可能,岑川想了想。
傅苏昂好像会用陈凭的身份做一些事情,那这个“陈凭”其实就是傅苏昂本人。
但这么做为的什么?不卖地给黑旗?好像也只能这样。
但话又说回来,合同是云墨给他的。
岑川摸了摸下巴,云墨对傅苏昂这么了解?就认定傅苏昂会不让出地。
不是根本说不通啊,陈凭死了啊,风来岛那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死人没法买地,还敢用陈凭这个身份,除非此陈凭非彼陈凭,总不能……是重名。
“……”
还真有这种可能。
傅苏昂掩人耳目的事情真,新身份真,只是他取的名字还是陈凭。
好像也只有是这样了,傅苏昂多半是早就料到日后有人会来拍他的地,然后事先就交代给了云墨。
岑川默默将合同放远。
他头一次见心机如此深沉的人,真难想到他现在在用他的身体,但,岑川有些想知道,他有料到陈凭会死吗?
“你是忘了那下面有什么了是吧!生怕女王没有把柄。”
此话一出,除去几人的懵逼,其余四人面色巨变,不约而同的看向岑川。
李老爷子说完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岑川笑了笑,直起身,他正猜测傅苏昂不卖的原因呢,至于下面有什么,他会调查出来的。
岑川道:“有什么?有矿啊。”
燕老头此时也不和李老爷子对着干了,大笑两声道:“啊对,我怎么忘了呢。”
“我说你老了还不信。”李老爷子道。
“呵,你年轻。”
“看来你们是得出结论了,”说着,岑川站起了身,“那就散会吧。”
他按着傅苏昂的原计划走应该没错,傅苏昂总不能害他自己。
“先生。”
云墨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见岑川来到车前,赶忙拉开车门。
岑川顺势进到后车坐上,他打开一瓶香槟,随口问道:“云七埋哪里来着?”
“剩些骨,咳咳咳……凤来岛不是炸了吗?就找到些骨头渣我给撒后山了。”
岑川冷笑,“是吗?”
云墨道:“是啊,先生。”
岑川看着他无比自然的神色,压下了没再追问,他知道不会问出什么的。
云七死其实是他猜测的,毕竟他有好久没信了。
只是…凤来岛炸死的吗?岑川咬了咬牙,他之前居然还以为他去忙别的了。
若不是今日的事情同凤来岛有关,他可能还想不起来。
岑川总觉得云墨有古怪,但他每次的回答又都没问题,怕纠错不成反被纠,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发问。
“他知道你拿他骨灰撒着玩吗?”
“……不知道吧,”云墨继续道:“这也不能让他知道啊,他知道了半夜不得来找我。”
“先生怎么想起他来了?”
“哦,”岑川淡淡道:“他来找我了。”
“啊?”
“啊什么啊?”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岑川一边拿手机一边道:“买两瓶好酒,你去祭拜祭拜他。”
“嗯。”
岑川看着消息是银行转账,转账人是——吴越?
他转钱干嘛?
紧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下,吴越发来了条信息,非常简洁:你工资。
五,六,六个零!!
头一次,岑川觉得赚钱快,他回复道:又任务尽管来找我,还有鹿林有消息了吗?
另一边的林傲雪此时正懊恼不已,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攒了十几年的老婆本就这样给人家了。
妈的!
愤愤的,林傲雪用头砸了下枕头。
既然彩礼收了,那他到死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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