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异象,乌云如墨,翻涌滚动,恰似深渊中张开的黑色巨口,肆意张狂地旋转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一口吞噬,风声凄厉,如万鬼恸哭,让人头晕目眩,心胆俱寒
在这混乱的天象中,一缕清幽之气,宛如一条飘逸的绸带,自古床缓缓升起,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须臾之间,那缕清气愈发旺盛,床上的人也逐渐睁开双眼,此刻正一脸迷惘地环顾着四周
瞧着屋内的人,穿着古装异服,身旁装修亦是古色古香,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正当她茫然之际,坐在床边的女子有些情绪激动,伸手紧紧将其一把揽入怀中,喜极而泣,道:“醒了,我儿终于还是醒了,老天保佑!”
就在女子嘤嘤啜泣不止之时,一旁稍年长些的老者走上前,对女子躬身行礼,道:“夫人切莫激动,险些伤了自己的身子,还是暂先放开小公子,让老夫为其细细把一回脉吧”
女子闻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退到一旁,对老者说道:“有劳王管事了”
王管事上前,正要为其诊脉之时,床上的人突然退后,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还不等她细想自己声音的不对劲
眨眼间,女子已将她揽入怀中,紧接着,只觉身体一轻,被人抱了个满怀,挣扎之余,还未等对方开口,一阵异样袭来,下意识低头一瞧
瞧着自己此刻俨然一副小孩子的模样,顿时惊呼一声“啊!”此刻才算意识到自己发出的稚嫩声音“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在相隔千里之遥的京城 —— 建安皇城,内侍官身着一袭整齐朝服,身形笔挺,正对着内殿高声通禀:“启禀太后,国师在外求见,此刻已候于殿外,等候太后示下”
“请他进来”殿内灯火昏暗,光影摇曳,一道清冷的女声仿若幽幽谷风,袅袅地传了出来
内侍闻声,立刻拱手躬身,疾步退出殿外,高声传令,道:“宣,国师进殿!”
金色的殿内,数根朱红立柱拔地而起,其上金龙蜿蜒盘旋,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金顶红门相互映衬,尽显庄严与华贵
不多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人稳步迈入殿中,袍角轻拂,带起一丝微风,他径直走到龙座之前,双手交叠,从容地行了个拱手礼,口中朗声道:“参见太后”
“不知国师此来所为何事?” 只见那殿内层层幕帘之后,端坐着一位年轻妇人,瞧着不过双十年华,面容姣好却仿若凝着一层薄霜
此人正是绾鹄国的太后,曾与先帝育有一子一女,前年先帝喋血沙场战死,又因小皇帝年幼,遂由太后摄政,主理朝中诸事
闻言,青衣男子不慌不忙,缓缓踱步走进光亮处,远远瞧着他的面庞,似是未经风霜,左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但如今面对如今位高权重的太后,却依旧举止大方,既无谄媚,亦不露怯,举手投足间尽显老练
“禀太后” 他微微躬身,语调不疾不徐“贫道近日观天象,见天际陡生一颗奇星,微光闪烁,周边天权、开阳、天枢三星环绕”
说着,他徐徐抬起头来,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北斗群星,更有星象变化之势,其中魁星尤为,此等奇象,实所罕见,想来是有大事将至,故,特来禀告”
太后听闻,原本平和的面容上,眉头悄然皱起“国师既已察觉此等异常星象,依您之见,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乾坤?可有破解、应对之法?”
未及国师回话,太后已起身,款步出了幕帘,但见她身着黑色绣金凤长袍,乌发盘作倭堕髻,斜插碧玉瓒凤钗,端的是华贵非常
见太后出来,国师却似浑然未觉一般,依旧泰然从容,答道:“北斗群星忽生异变,实乃百年难逢之瑞象”
国师抬眸,语气稍顿,语调沉稳,继续道:“其中天枢、天权二星,素为主宰天下之文运吉星;开阳又名武曲,乃财富与武力之表征”
说到此处,国师微微皱眉,似是揣度深意,须臾,神色凝重,语速放缓“尤其天枢,是为斗魁之首,此等天生异象,只怕是有星君降世,百年内必成当世之非凡”
“依国师之见,此人异象降世,是否会动摇绾鹄之国运根基?”太后微微蹙眉,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探究
国师微微拱手,神色平和,缓声道:“或为助力也未可知”
太后听闻,原本紧锁的愁眉瞬间舒展,声音带着些期许与急切,道:“国师可知此人,如今年岁几何?现在何处?是否,是否是我绾鹄国子民?”
“如今天象不明,贫道道行尚浅,还未能推算出此人具体方位,不过,来此前,我已修书去往家师,想来很快便会知晓”双手不自觉地拢入袖间,神情间满是凝重与谦逊
太后听闻,原本满含期许的眼眸瞬间黯淡了几分,忧心忡忡地开口“可,灵井道人云游四方多年,行踪飘忽不定,如此,要何时才能寻得此人呢”太后失望地退回幕前的龙椅
国师见状,神色微变,嘴角轻抿,稍作思忖后,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开口劝解道:“今星光未显,星宫未成,尚存转机,待来日寻得家师,再行推演,亦不为晚”
太后沉默良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扶手,须臾,轻轻颔首,抬眸凝视国师,目光锐利如鹰隼,郑重问道:“若寻得,国师以为,当如何处置此人?”
话落,国师并未有所犹豫,神色严肃地开口,道:“贫道以为,得此人者,可得天下,寻得当尽力拉拢,为己所用”
身姿陡然挺直,毫不犹豫,神色冷峻肃杀,双手握拳,向前一拱,掷地有声地直言道:“若不能,亦绝不可留”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个,谦卑有余却敬畏不足的男子,缓缓开口,道:“此事,便劳烦国师费心了”
“此吾之任也”国师说罢,再次郑重其事地拱手行了一礼
绾鹄国南海边城--逾城
“将军回来了”见着一身戎装的人在门前刚下马,院门内便三五个人朝大门窸窸窣窣地过来“律儿现今如何了?”一进门,禇斌便对着一旁的管事问道
“公子已然醒了,夫人此前一直在身边陪着,不过.……”管事紧跟在身后,回禀着
“如何?”转头看着管事,脚步却未曾停下
随着褚斌刚过了二门,管事正要回禀时,转头便瞧着一旁,内院偏门处跪着几个人,复又转身指着几人,对着管事问,道:“这是怎的一回事?”
管事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话时,只见不远处几人中,为首的瞧着年长一些的少年,对褚斌行了一礼,道:“回禀将军,因小公子落水之事,我等特在此请罪”
闻言,褚斌微微蹙眉,瞥了一眼一旁的管事,只见他神情异样,眼神闪烁,心中便已有了答案,想来怕是有人自作主张了
不过他也不多问,随即上前将人扶起,和颜道:“此事本因稚子顽皮所致,与尔等又有何干,无须苛责自己,都起身说话吧”揽过领头的孩子替他整理好衣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认真回道:“小人名为马任,家父将军麾下长史”
闻言褚斌微微蹙眉,疑惑道:“今日小儿落水,你也与其一同玩耍?”
“未曾,只因少弟因此事受了惊吓,如今已然卧床不起,故母亲便命我前来代为领罚”
褚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马仁是吧,你是个好孩子”
转头对着余下的几位小童,笑着道:“你们既是小儿的是玩伴,此事也并非尔等过错,今日之事便也不必多放在心上”
说话间,拍了拍那位名叫马任的少年,继续道:“日后小儿顽皮之时,还望着你们这些哥哥们多加照拂着”
“将军言重了!” 马任朝着褚斌拱手作揖,腰杆挺得笔直,神色间满是诚恳与恭敬
“吾等在此多谢将军不罪之恩,往后定当谨言慎行,加倍留意,今日之事,绝无可能再度发生”马任目光直视褚斌,似是作保一般
褚斌带着些欣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郎君,只见他相貌端庄,虽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有着超脱年龄,的,沉稳与内敛
褚斌暗自颔首,心下暗忖:从前便听闻马恒家长子,自小便聪慧稳重,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倒像那么回事
这般念想一闪而过,褚斌抬手轻轻捏了捏马任的肩膀,眼里笑意更浓,温声问道:“好!往后便由你做律文的伴读吧,你可愿意?”
马任屈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高声回道:“是!马任谢将军赏识!”
“嗯”褚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冲着一旁候着的下差,神色平和,吩咐道:“差人将他们都送回各自府中,仔细告知各家,小儿已无大碍,让他们莫要挂”
“是,将军”
看着小差将人带出院门,褚斌转身继续朝着的东偏院走去,刚走上内院的抄手游廊,对着管事问,道:“此事究竟是何缘故,是谁叫他们跪在此地的?”
管事忙躬身行礼,额上渗汗,紧张回道:“回禀将军,两时辰前,小公子被马任抱回,浑身湿透,奄奄一息,夫人急问,知是在西河边玩耍落水,怒责了几句,绝没人罚跪,望将军明察”
褚斌站定了身子,转身看着管事,继而再开口,道:“他们皆是军中家眷,莫要让人觉着苛待了他们,以后若再遇这种事,即时回禀!”
看着管事面上那抹异常,褚斌心中也已了然,既然事事已至此,再过多追问也甚意义,索性也并非什么大的过错,便不必深究,转身便抬脚继续向内院走去
管事小碎步跟上,高声应道:“是,日后必加慎焉”
两人刚踏进东院,迎面便撞上了,衣着素净,哭的梨花带雨的褚夫人---高桦文
待褚斌瞧清来人模样,正要出口询问之时,只听高桦文哭诉,道:“将军,你总算回来了”
“怎的了?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禇斌一边抬手为自家夫人拭泪,一边关切问道
“我方才听前院通传你回来了,可等半天不见人影,就打算出来寻你”
高桦文抓着褚斌的手“将军,律儿落水醒来后,举止十分怪异,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地,说些奇怪的话”语气中带着些哽咽“如今更是连我都不认得了,您说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要不要请个道士来家中做个法事”
闻言,褚斌忙安抚道:“夫人莫慌,许是落水受了惊吓,缓一缓便好了”捧着她的脸耐心问道:“可请人瞧过了?”
“嗯”高桦文微微颔首“律儿院中的王管事先前瞧了,说身子并无大碍”高桦文说着,眼眶又泛起泪花“可她如今这般,日后若是痴傻了,该如何是好啊”
褚斌扶着自家夫人往屋里走,轻声劝道:“不过是落水而已,哪有那般严重,夫人未免小心过头了些”
这话仿若火引子,高桦文一下甩开褚斌的手,带着哭腔、气呼呼地数落“你还说!若不是你成天带她往军营跑,把性子养野了,能出这祸事?如今竟还这般讲!
看着夫人豆大的簌簌滚落,褚斌见状有些慌了神,赶忙放柔语气哄道:“诶呀,怎的还哭了呢?”
将人揽进怀中,“好,好,好,都是我错,我一人之过,夫人莫再哭了”
褚斌也是无奈自家娘子的小性子,只得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告罪“适才是为夫口不择言,夫人莫要与我见怪才好”
说话间,里屋嘈杂声愈发大了,只听王管事突然惊呼一声,道:“小公子!”两人敛起情绪,相识一眼,齐步走进律苑的正堂
二人一进内屋,就见着房中几位下人,此刻正团团围着一个五六岁年纪的小人
只见其身着一袭直裾广袖白衣,宽大的袖口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腰上系着镶着翡翠织锦的腰带
头顶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与双肩,如今已然凌乱,衬着洁白的皮肤犹如剥壳的鸡蛋
或是因着撒泼,此刻便如同打了腮红一般,更显可爱,此刻正瞪着拦在眼前的王管事,稚嫩的声音带着些恳求,道:“你们拦着我干嘛呀,我不认识你们,让我走吧”
王管事一面拦着她,一面护着她的头,一副担心她磕了碰了的模样“小公子,您可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您这刚醒,身子骨还需要休息,可不敢再乱跑了,快些回床上躺着吧,免得再着了风寒”
门口下差瞧见褚斌夫妇二人进来,忙跪地行礼“将军,夫人”
只见众人纷纷行礼之际,小童便趁着不注意,瞅准空当,拔腿就往外溜,就在要踏出大门,一位迎接自由之时,却被人拎起衣领,提了起来
“你是嫌自己给家里添的乱不够多吗?又要跑到哪儿去?”褚斌洪亮又含着怒气的声音从头顶砸下
闻言,小童顺着声音抬头,见拎自己的男子满脸怒容,再瞧身旁站着那位像是守过自己床边、眼睛红肿的夫人
“将军先将孩子放下,她才刚好些,别摔着了“高桦文说着连忙上前,抱住被拎在半空中的褚律文,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律儿,没吓着吧?你父亲是担心你的,一听你落水就赶回来了”
“啊?父亲?”小声嘀咕着
细细打量褚斌,见他鼻梁高挺、剑眉星眸,古铜肤色搭配英俊面庞,透着野性,身型挺拔,一身穿玄色盔甲,承托出主人的魁梧
“这人要是再娱乐圈应该会有很多粉丝吧”楚吕雯心里暗忖
“夫人,你莫要再惯着她了,她如今已经五岁了,该懂事了”褚斌皱眉道
楚吕雯顺着实现又看向抱着自己的高桦文,只见她面容细腻如美玉,娥眉细长,明眸似杏,唇若点绛,近看更觉温婉动人,淡淡的沁香,莫名涌起亲近与信任感,甚至泛起困意“好奇怪啊”
就在自己还陶醉其中时,褚夫人已经抱着她,跟在褚斌身后来到了外屋大堂坐下,于此同时,院中的下差见状,知晓是主家要问话了,便也都跟上前,在堂下跪好
褚斌简单问了下情况,此时的楚吕雯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她此刻一门心思琢磨着穿越这事,想着定是落水才魂穿到这五岁男扮女装的小孩身上,还推测这褚家许是有宅斗秘辛、豪门纠葛
“方才听着他们说,原主是两三个时辰前落的水,若能在去河边看看,再跳一次水,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虽然这个办法听起来很扯,而且就连现在很多小说和穿越剧,都没有这种桥段了,但是自己一个年近二十岁,单身优秀女大学生,莫名其妙的魂穿在了一个只有五岁的,还是男扮女装的小孩儿身上,这搁谁也受不了啊”
“所有不论结果怎么样,也试上一试!”
“至于自己怎么知道男扮女装呢,是因为自己醒了之后,屋子里的人都在叫他‘公子’,对,不错就是‘公子’,虽然没咋了解过历史
但也知道古代‘公子’都是指家中男少主子,可能早期一些的朝代,‘公子’之称是为公卿之子的意思,所以也会有女公子的称呼,但也应该不会直接简称为‘公子’的吧,而且自己的装束,这直裾长袍,妥妥男子装扮啊”
“虽说看着夫人和这家主的穿着,以及这些下人的样子,不管现在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这家应该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或者还有可能是个公卿之家,甚至是王侯贵胄,若不是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楚吕雯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有好日子谁不愿意过呢”
“但如今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公子,只怕是还牵扯着什么豪门大宅的秘辛;或者是什么宅斗剧情,大约是原配生不出儿子,为了争宠,所以在女儿出生后,就给她女扮男装,对外宣称生了个嫡子,如此想来,这个家主看着人模人样的,怕也是个渣男……”
褚斌问完,正欲打发下差,眼角瞥见孩子直勾勾盯着自己,似在出神
他嘴角上扬,靠在椅背,静静等着,此刻还跪在原地的下差们,见主家一直不发落,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此时的楚吕雯,却还在心疼怀抱着自己的女子,暗忖该是什么样的女人,又因为遇见了什么样的事情,会将女儿扮成儿子讨好丈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响亮的咳嗽,将楚吕雯的思绪拉回,转头盯着发出噪音的男子,眉头紧蹙
“你左顾右盼的有半炷香了,究竟想干什么?”褚斌带着怒意问道
高桦文听着他有些凶横的语气,连忙回瞪过去,一边安抚着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小人儿,一边嗔怪道:“将军这么凶做什么!别再吓着她了”
然而此刻的楚吕雯根本顾不得眼前,因为方才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自己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不仅要叫这两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人叫爸妈,还可能在这种宅斗戏码,以及身世困境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而且这种官宦之家,搞不好还能扯出个欺君之罪,这在古代可是死罪啊‘啊~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她在心中哀嚎着
见着将军动怒,王管事走上前,站在褚斌身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失忆了?”褚斌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妻子怀里那个,瞪着两个乌黑眼睛的小豆子,反问道
“回将军话,以小人的猜测,是的”王管事重重点头,意识肯定
“小公子自醒来之后,不仅身边伺候的,就连夫人也认不得了”说着又看了看褚律文,接着道:“如今这般情形来看,只怕连将军也记不起了”王管事收回视线“此等迹象,唯有失忆之症”
“怎会如此呢?”褚斌追问
王管事补充,道:“想来许是溺水所致,不过,此病虽无药石可医,但是好在与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只是从前种种都想不起罢了”
“若真如此,却也未必不见的是一件好事”褚斌看着自己的夫人,意味生长道
高桦文自是了解褚斌的意思,抚过褚律文额前的碎发,道:“我儿往后开心就好”
自那天之后,褚斌还是一如往常,往回于军营和府中,有空还会带着褚律文去军营,美其名曰见识见识
高桦文则对着褚律文嘘寒问暖,时不时的盯着厨房,做些好吃的菜式,各种补品也是层出不穷,府中和院中的下差、管事,也是对她事无巨细的关心和照顾,以至于,她想去失事的河边瞧瞧都没办法
楚吕雯闲来无事,便开始打听如今所处,也算是大致搞清楚了,自己当下是处于一个架空的时代
天下三分,分别是北面的朔雪国、西边的炀垵国,以及现在自己所处的绾鹄国
朔雪国,定都盛京城,主要领土位于黄河以北、雁门关外,由于地广人稀,
主要靠以战养人,尤其是到了每年临近秋冬之际,需以劫掠邻国——绾鹄国和炀垵国的边境城镇,来搜刮粮草物资,以作过冬,春夏时期便多以牧牛放羊为生,虽兵力强盛,但多困与生计
炀垵国,定都锦官城,主要领土在黄河以南、长江以西,南部与林阳接壤,以山脉高陵为隘
人民多以农耕及工业为主要经济生产来源,后因上一任武帝,在炎熙三年变革,利用地理优势,大力发展丝织业
至此炀垵国一跃成为三国中,经济最发达的一个,但又因现任皇帝的昏聩,太子死后,多年未新立储,两位皇子为争权在朝中与皇帝自己的势力分庭抗礼,国家未能好好的治理,虽有经济优势,但却未显优势
最后便是绾鹄国,因为老管家避讳,楚吕雯能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绾鹄国位与长江以东,东南临海,本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但先皇帝在出征时战死,无奈只有襁褓中的独子继位,由慕太师协助,太后垂帘主政
三国国土互相接壤,国家各有优势与缺陷,故形成了如今三国鼎立之势,有点像汉末三国时期,但是也不同,他们这种三国鼎立的局势已存在多年,百年间他们相互制衡,从未有过大举进犯,亦或者有哪国有吞灭他国之心
直至四年前,因炀垵国元泽皇帝对朔雪国的挑衅,两国开战,绾鹄国也不知道为何也立刻参与进去,就这样三国打了起来
但这一战最终的结果,是三个国家谁都没捞着好,绾鹄的承祈皇帝死了,炀垵国声望远超皇帝的太子,也死于这一战
至于朔雪国,前期确实因着军队战力有所优势,但时间长了军中粮草不足,后又因绾鹄与炀垵两国联手,便直接将他们打退至如今的雁门关外
“三国中朔雪国战力最强,但人民时常为生计与果腹烦忧;炀垵国经济最为发达,但却因先太子早逝又一直未立新储,皇子间常年党争,加之玥皇帝无心操持国事,军队缺少练兵,军政并不强”
“绾鹄则是在两者中间,经济与军事都居中,但因先皇战死,小皇帝还是孩提,如今朝政几乎被太师府和太后把持,属于外戚干政啊”
管事下人没听清她嘀咕什么,上前问道:“公子在说什么?”
“无事,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说着便也起身,继续道:“至于褚府,现如今褚斌是守在了绾鹄最南边临近南海的一个鸟不拉屎的边城”
看着她的样子,管事也是一头雾水,莫名的来找自己问了一通,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道:“家里的事情都没想起呢,绿豆大点的人,倒是对这天下大势关心起来了,这小公子淹一次水,倒是变得越发奇怪了”管事当然也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孩子无聊,便也就权当说书与他听
这几天褚家的情况,楚吕雯也大致了解了一点,褚斌是绾鹄国武安侯的独子,武安侯的武安军曾是绾鹄国最勇猛、最厉害的军队,后来因先皇战死,牵连了武安侯府,虽说保住了虚名,但是武安军被遣散,褚斌也因此被派遣到这个名为逾城的地方,做着中郎将的职位
然而依着下人的话来说,在这个朝代,能被封王、封侯的,除了皇亲以外,是少之又少的,褚府是因在太宗文皇帝时期多次抵御外敌,又加救过太宗护驾有功,方才封了个二等侯,“如此看来褚家功勋可见一斑啊”
“没想到褚家还挺厉害的,说来这个小妮子的名字,跟自己不同名不同姓却同音,也真是很诡异的很,而且自己也没那些个小说、电视剧里一样,不是出车祸,也不是同□□械斗、警察执行任务中被人杀了,更加没有什么系统之类的,莫名奇妙的就穿越了”
[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节 初来乍到,紫薇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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