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依依送了大夫离开,待她从店外回到店内的时候,正见到薛玉宁的贴身侍婢离开薛玉宁的房间,然后,贺兰依依就看到那个欧阳彦秋拿着东西也进了薛玉宁的房间。
贺兰依依也没有想过其他,然后就去厨房为薛玉宁准备吃的喝的,之前贺兰依依听那薛玉宁的贴身侍婢的意思,薛玉宁恐怕还要在她这个秋兰馆呆上一阵子,因为她现在行动不便,身体又看似好像十分的柔弱,所以就只能留在了秋兰馆。作为秋兰馆老板欧阳彦秋的合伙人贺兰依依来说,对于欧阳彦秋的朋友,她当然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贺兰依依特意拦住了薛玉宁的贴身侍婢小陶,而这小陶似乎受到了薛玉宁的意思要再离开这秋兰馆,似乎是要去买什么东西,贺兰依依赶在了小陶离开前问了问薛玉宁的喜好,也问了问那薛玉宁有没有忌口什么的东西,她也是怕那薛玉宁有个什么过敏症,再把她那条本就孱弱的命搞丢在这里就不好了!
从小陶口里知道,那个薛玉宁不喜欢吃葱姜蒜,其他的吃食只喜欢口味清淡的蒸煮的食物,那些重油重辣重口味的东西是一点都不喜欢,甚至不想沾染,而喝得的东西呢,就是茶就好,她虽然挑剔茶的口感,但是来到了秋水镇这个不比京都的地方,她也就是没有像是在京城中的那样挑剔了,只要是茶她就能喝。
贺兰依依从小陶口里知道了薛玉宁的那些喜好,然后那个小陶就又走了,贺兰依依回到了房间里,看到了薛玉宁刚刚因为那一系列的事情,把下午和欧阳彦秋一起闲逛买的东西随意地堆在房间的桌子上,贺兰依依一走一路过,就看了看那桌子上的东西,没想到那袋子里的东西吧唧一下子掉了出来,贺兰依依一蹙眉,俯身连忙将那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那是一包秋水镇东市里面的一个小摊贩的东西,是加了重油重辣的油炸米糕,贺兰依依一愣神,刚刚那小陶不是说,薛玉宁不喜欢这种东西吗,怎么还买了回来。
贺兰依依又瞧了瞧,这果然是她寻常喜欢的那一家,里面的炸米糕是她最喜欢的,平时她和欧阳彦秋去那东市必定会去这一家。
想来应当是欧阳彦秋带着那个薛玉宁去的,然后那个薛玉宁就买了,由着欧阳彦秋的性子,压着自己的喜好口味就买了,或许她也是想要尝一尝,想要知道欧阳彦秋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贺兰依依这么一寻思,这个薛玉宁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难伺候的样子,她喜欢吃的喝得似乎也就只有用的东西会让她显得跟别的大家闺秀一样了吧……
贺兰依依回到了厨房,想着这个薛玉宁口味清淡,她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似乎也就只有蒸煮的一些小糕点能够让她随便吃些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在秋兰馆和贺兰依依准备做生意的一个脂粉铺的老板就来到了秋兰馆,见到贺兰依依就说货品除了问题,特别要让贺兰依依去瞧瞧。
贺兰依依实在拗不过,只能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嘱咐了之前店里面的伙计照看一下,然后就和那个老板离开了秋兰馆。
房间里,欧阳彦秋给薛玉宁递来了刚刚大夫开的药,因为已经煮好了,所以只要现在薛玉宁喝下去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薛玉宁偏说药苦不愿意喝。
“晴季哥哥,你知道的灵儿怕苦,我宁愿让这伤恶化了,我也不想要喝这苦药,晴季哥哥你就别管我了!”薛玉宁有些任性,但是那一张因为失血而显得过于苍白的脸就算是说出来这样任性的话也不那么让人讨厌。
“你还是把药喝了吧,你因为救治及时,所以现在情况还不错,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这药能让你暂时无碍,你还是喝了吧。”欧阳彦秋将那药递到了薛玉宁的面前,薛玉宁紧紧拧着自己的眉头,就那么幽幽地看着欧阳彦秋,眼中似乎还映着欧阳彦秋的面容。
欧阳彦秋看见薛玉宁这个眼神,就觉得不好,果然,那薛玉宁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地落下,就落在欧阳彦秋递过来的汤药碗里。
欧阳彦秋拿这种哭得女人最没有办法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面对薛玉宁,他此时此刻是没有办法的。
欧阳彦秋叹了一口气;“哭什么,有什么哭的呢,生病了要吃药,难道因为怕苦,就让自己的病情加重吗?”
欧阳彦秋有些不耐烦,薛玉宁居然在这个时候一耳朵就听出来了欧阳彦秋的不耐烦,这是第一次,欧阳彦秋在她面前显露出这样的情绪,她觉得有些奇特,还觉得有些意外。
薛玉宁眨着眼睛,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她看着欧阳彦秋。
欧阳彦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薛玉宁居然会想起那个夜晚里,贺兰依依被那兰溪村的贼人差一点凌如,然后被他救下之后,那倔强的,有脆弱的又不甘的哭泣。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怜惜那样的贺兰依依,而对于现在的薛玉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甚至觉得有些腻烦。
“晴季哥哥,你别生气,灵儿就是怕苦而已,你别生气,你如果生气了,灵儿更觉得今日是自己的错了!我喝,这药我喝还不成吗,你别这么看着灵儿。”薛玉宁幽幽地开口说道。
欧阳彦秋这个时候身体明显一怔,他是怎么看着薛玉宁的,他撇过头看见到一旁的铜镜,他略微瞧了一眼自己的表情,确实是不让人觉得舒坦的,哄人喝药的温柔的表情,反而是一种不耐烦,又不得不耐烦的表情……
欧阳彦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他竟然在现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这样的神色,真是不该……
薛玉宁拿过欧阳彦秋手里的药碗,说着就看着药碗里的黑乎乎的汤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滑落,落进药碗里,似乎是在下定决心一般,欧阳彦秋也是不懂,为什么对于薛玉宁来说,喝药这么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秋兰馆的小厮敲响了房间的门:“老板,依依姑娘做好了蒸糖糕,让我给薛小姐送过来。”
闻言,听见是贺兰依依让伙计送来的东西,欧阳彦秋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半分。
一旁的薛玉宁将欧阳彦秋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有一股难以叙说的不明所以的情绪在她眼瞳的深处酝酿。
而后就见那欧阳彦秋打开了房门,那伙计奉上了一份热腾腾的蒸糖糕,那糖糕上面还撒了一份难得的桂花糖,看着颜色诱人极了。
欧阳彦秋看着糖糕,然后朝外面看去:“依依人呢?”
“依依姑娘还在厨房。”那伙计随口应付了一句,欧阳彦秋也没觉得不妥,便拿着这份糖糕,来到薛玉宁面前。
薛玉宁面露歉疚:“今日的事情,还是麻烦了贺兰姑娘,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答谢贺兰姑娘一番。”
欧阳彦秋看着薛玉宁,有看了手中的糖糕淡淡道:“这糖糕是甜的,你喝完药,可以吃些,那药你就不会觉得苦了!”
薛玉宁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晴季哥哥你先吃,刚煮好的糖糕现在吃最好吃了,一会儿热气散了,糖糕的滋味就大大折扣了!”
“不用,厨房应当也有,我一会儿去吃厨房里的。”欧阳彦秋淡淡地对薛玉宁说道。
“我想那贺兰姑娘也是想要让晴季哥哥立马尝到的,不然也不会准备两幅筷子。贺兰姑娘对晴季哥哥还是很好的,我都有些嫉妒了!”薛玉宁幽幽说着。
闻言,欧阳彦秋这才看到那食盒子旁放在一旁的两双筷子。
“看来我也是没有注意到。”经过薛玉宁的提点,欧阳彦秋心里倒是觉得一暖,也倒是把那糖糕放到了桌子上,也没有过多的扭捏就也架起了一块糖糕送入口中,那味道确实香软可口,丝丝的甜,让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觉得温暖起来。
将欧阳彦秋吃了糖糕,那薛玉宁倒是也不在继续扭捏,将那手中的药,饮下了一口,但是因为喝得急了,1撒出来了一些,正好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
欧阳彦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那薛玉宁的药洒出来,他竟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就像是一种奇特的某种开关,让他原本清明的脑子瞬间,就像是被一层层迷雾所吞噬。
这是怎么了。
欧阳彦秋眼前也出现了浓到化不开的迷雾,他想要做些什么将眼前的迷雾破开,却没想到脚步一个趔趄就跌倒了一边,随后一个温软的身体就入了他的怀中。
怀中人的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就像是拥有实体一般,一点点缠绕住欧阳彦秋的身体,然后那缠住自己身体的绳索就在欧阳彦秋的眼前生生化为了一条条深色的黑蟒,让他困在了原地。
欧阳彦秋原本的行为举止都好像是被人锁定了一般,他没有办法去反抗,大脑更是没有一丝一毫运转的可能,他想要思考一分,一种极致的刺痛感就会从他的脑海中钻出,顷刻间就进入他的四肢百骸。
此时的欧阳彦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唯有那床榻上的薛玉宁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刚欧阳彦秋觉得自己实在顷刻间来到了一个天地茫然被化不开的浓雾所覆盖的奇异之地,但其实就是薛玉宁对欧阳彦秋用了一种毒所导致的幻象。
现在因为毒的原因,眼中满是幻象的欧阳彦秋跌在薛玉宁的床榻上。
薛玉宁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身体因为毒素而变得有些绵软无力的欧阳彦秋。她伸出的手,轻轻抚摸触碰欧阳彦秋的脸颊。
而在幻象中的欧阳彦秋,因为薛玉宁手上沾染的那个药的味道,他竟然在浓雾中看到了一只突然出现的带着神圣光芒的手,在触碰他的脸,他觉得奇妙,又觉得那只手是来自天上的神祇的手,所以带着警惕和忌惮,却又忍不住好奇,也在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晴季哥哥,今日灵儿就让你作出自己最本心的选择,晴季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不会怪罪灵儿的对吧!”
薛玉宁看到欧阳彦秋紧皱的眉头,她不喜欢欧阳彦秋皱眉,便抬手将他的眉宇抚平,但她想要欧阳彦秋的触碰,不喜欢欧阳彦秋像是一个尸体那样,躺在那里。
而后就见薛玉宁,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随即就见她拿着那根银针刺入了欧阳彦秋的后颈。
只见那个欧阳彦秋浑身一抖,而在浓雾中的欧阳彦秋只觉得身体一痛,随即身上的那些黑蟒就活了过来,指挥着他的四肢和身体动作起来。
薛玉宁看到欧阳彦秋因为那银针的刺入,身体变得有了一丝丝“自主”的意思,而后,薛玉宁嘴角带笑,拿着自己刚刚沾染上药汤的衣衫,在欧阳彦秋的鼻端一摆,随后那欧阳彦秋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只见他眼角发红,双眼无神,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力气,然后就对着面前的薛玉宁的衣衫抓去。
“嘶啦”一声,薛玉宁的外衣被欧阳彦秋扯碎了。
薛玉宁眼中的笑意倒是加深了。
贺兰依依因为那个要和她做生意的掌柜的指示离开了秋兰馆,她随着那个老者去了个脂粉铺子,检查了秋兰馆的玉体香和凝华膏,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里面的货品出了些问题,应当是保存不善导致的,贺兰依依让那老板将那一批货品送回了秋兰馆,然后承诺会在三日内把货品补足,随后贺兰依依才回秋兰馆。
回到秋兰馆之后,贺兰依依还在清点这一批货物的数量,没想到就听见那小陶的轻声尖叫。
贺兰依依连忙循声过去,竟然看到欧阳彦秋和那衣不蔽体的薛玉宁在房间中苟合,那小陶因为推开了房门,所以那场景就那么真切的落入了贺兰依依的眼中。
贺兰依依的视角看去,就看到欧阳彦秋和薛玉宁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为,薛玉宁的衣衫有的肆意碎裂,欧阳彦秋的衣衫倒是还完整,但是也脱得差不多了,就那么卡在两个人的比较无法言说的部位。
也难怪那个小陶会惊叫出声,因为这个时候,那个薛玉宁脚腕上的血因为这一次的剧烈运动,有崩裂的趋势,点点殷红的血迹,非常刺目,但是那血却也沾染在欧阳彦秋的紧实的后脊和髋部,无力的场面有些香艳,还有些血腥,但是更多的是男女之间的某种无法言说的诡异神秘的气氛。
原本听见了小陶的声音,薛玉宁的目光就朝外面看了过来,正看到那个贺兰依依,薛玉宁脸上潮红,眼角似乎还挂着眼泪,看到贺兰依依出现,脸上除了害羞羞涩,想要逃离,却被欧阳彦秋一把抓了回去,而后,薛玉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丝无法形容的得意。
贺兰依依一直看到的就是欧阳彦秋的背和他的侧脸,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千真万确的欧阳彦秋,也是在那种事情上有些粗暴狂野的欧阳彦秋。
虽然似乎看起来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当贺兰依依出现看到他们的情况,其实也就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那个小陶就屁滚尿流地立马帮他们家的小姐薛玉宁关上了门。
关门的前一个瞬息,贺兰依依还看到薛玉宁故意吻向了欧阳彦秋。
欧阳彦秋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迎合了过去,甚至揽住了她的腰。
“哐当”一声,房门关起来,那一声重重地关门声,仿佛是重重地敲击在贺兰依依的神经上。
而这个时候,李牧之和锦绣也正好来找欧阳彦秋,没想到两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有些失魂落魄,满脸煞白的贺兰依依。
李牧之和锦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想要问贺兰依依情况的时候,那个贺兰依依直接冲出了秋兰馆。
李牧之一头雾水,锦绣也是不知所措。而后两个人似乎就听见了房间中奇怪和暧昧的声音。
在锦绣的鼓动之下,李牧之一把推开了后院1那个房门,却没想到看见了里面的情况之后,李牧之惊叫一声,拉着锦绣就跑了出来。
“完蛋了,这个欧阳彦秋!说他让他小心!他还是中招了!”李牧之一脸恨铁不成钢,一旁的锦绣幽幽说道:“所以贺兰姑娘这才跑了,这也太……这简直是活春宫啊!东家你……你这朋友也不怎么样啊,我以为他多么痴情呢!”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我得去看看那个欧阳彦秋怎么回事!我得把欧阳彦秋揪出来!”李牧之说着就要在冲进去一次,没想到这次是锦绣拦住了他!
“东家冷静,冷静,你现在进去容易眼睛容易长针眼!”锦绣连忙开口:“什么事情,还是等之后再说,现在绝不是合适的时机啊东家!”
“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在这等他完事?”李牧之脸色有些微妙。
锦绣紧蹙这眉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然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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