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凌然！”有人不断的晃动着凌然的身子，凌然缓缓抬眸“你刚才在做什么梦呢？睡这么久?”
“我……刚才吗？”
“生日快乐小宝！这是你的生日蛋糕噢！喜不喜欢?”
……
“珊珊，我们可以做朋友了吧。”
凌然一阵耳鸣，头疼撕裂，她回问着对面的人“厌离呢？”
“说得好，你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带走了，你找个屁的人啊，我人都不见你嘞。”
凌然干什么事都来去无影踪，陈奕霖讯问“找我干嘛？”
“找厌离”
“不是……你之前认识她?”凌然从来没有解释过，只是淡淡瞥视他，陈奕霖深深叹气，“晓得嘛，我一直不知道你讲的厌离是啷个，但我觉得你找的那个人不在，其实……那个‘厌离’是你呗。”
她收回目光“什么意思？”
“她是人偶，她根本就没得灵魂！”
凌然摇头“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陈奕霖才明白她刚刚问的什么意思是这个“我不是他们那队的人，这些只是我个人想说的话，就算你变成她，我们都没有人敢动你，你毕竟和她不一样。”
她嘲讽轻笑挑眉看了一眼，卷走大衣离开留下一句话 “别刻意用你那个老父亲的语气说话，我劝你减少这种行为。”凌然说的很轻，感觉有些深深的意味，那一瞬间他身子很僵硬，但不知道为什么。
……
陈奕霖的话开始矛盾了，失败了，没人能靠近她。
“对家乡人话没反应?这就是【0】吗……”十二席位榜二，神位的直接继承者，这是个怎样的异端?
他向光屏里的上头发信息“厌离的行为是否不可控，记忆是否重新调整?”
“你是在申请?”
“是”
“我拒绝，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们，顺带一提，如果你想见一见那个厌离，去普拉提学校，带个人去。”
他有一瞬间觉得恍惚，跟着厉害的人待久了，好像自己也特殊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配角小人物。
陈奕霖想要追随强者的步伐，他不想要回到那个无助的日子，没有尽头，世界全是混乱，拜神拜佛，喝兑水酒，数着日子过一天又一天，对着孩子尸体哭天喊地，什么也做不到。
“我爹爹一定是个大人物！会带我吃牛肉，吃甜甜的胡萝卜，吃巧克力……”
……
“爹爹活着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你别去了”小小的手拽紧衣角，明明瘦得可怜，力气却很大“你别去，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我背着你边走边说！”
“不要，晃的我疼”血液从陈奕霖颈部流下落在孩子头上
“我们以后肯定能吃牛肉，吃甜甜的胡萝卜，吃巧克力蛋糕……下辈子吧，你太苦了爹爹……”血越来越多，聚成泊。
这是一段占据他整个大脑的记忆，模糊，一时不知哪一个是自己，他抬起手看着上面的痕迹，充满老茧。他自嘲的说了一句“有区别吗？”
凌然窃听器闪烁“……去普拉提学校……”
“普拉提学校?”普拉提学校正好是陈依然的那个，是陈依然放不下，还是故意为之?
……
不，厌离要去救人。目的地完全一样，凌然一味抛玩硬币，望着重合的红色标点，堪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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