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梦在原地弹射起飞扑到梁商秋身上。
解秋叶也过来一把抱住江千尺。在他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弄完了,怎么还没结束?”周围的场景没有变化,他们还留在戏园里。
“大概还有人没救完,不知道还有多少。”
离开这一片就来到园子的中心——戏台子。
地方很大,近乎空旷。戏台子还是那个台子,不过上面有个穿着戏服的人影。
天黑看不清,他们便凑近了看。
是个被锁链缠绕的女人,还被上了锁。
他们一凑近,祝云梦就睁大了眼睛,一个劲扯梁商秋的袖子。
“梁商秋也被惊到了,向解秋叶和江千尺解释道:“这是……洛锦缎,云梦的师姐,银湾的……妈。”
“看来我们要把她放出来,谁会有钥匙?”解秋叶问。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江千尺说,“我不觉得这里只有这点鬼。戏园是个重要地点。”
祝云梦听了这话,便转身朝另一个小一点的屋子走去。
剩下三人赶紧跟上。
这小屋子,有个能向上翻的雕花木窗子,祝云梦站在窗口看着里面。
他们也跟着凑过去。
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绣花。
按照服饰,江千尺他们也认出来这就是祝云梦的小侍女青青。
青青家境贫寒,靠做女红为生,在到了祝云梦手底下也依旧有做女红的习惯。
“所以,这我们要怎么解决?帮她绣花?”江千尺抱着手臂。
青青死在祝云梦前。
她得了病,家里的钱全给母亲下葬用了。祝云梦哑了,戏园几乎失去经济支持,没钱买药,祝云梦又不肯放弃她。
青青不愿拖累他和孩子们,跑出去投河死了。
尸体不知道被冲到那里去了,最后祝云梦给她立了个石碑,埋进去的是她留下的衣服。
“进去吧,”解秋叶说,“先看看她需要什么。”
青青没有意识,只是机械的绣花,做着平时做的一切。
帮她绣完吧。祝云梦打手语。
“会绣吗?我们就绣。”
解秋叶拿过一张,仔细一看其实并不难,是填色游戏。
线只有红黄蓝白,看来还要调色。
伟大的美术生不在,靠自己的绝美时刻来临了。
那是一副相当大的花树,但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好像是院里最大的一棵海棠树。祝云梦比划道,但是现在海棠树没有花,没有颜色对照。
“还有一个办法,”江千尺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什么?”三个人看向他。
江千尺相当自信的说出了那个办法,“靠想象。”
三人沉默。
“就问你们对不对吧,没有画也没有照片,现在还是一月,怎么玩?”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解秋叶的内心泪流满面,现在他再一次体会到了。
周雨亭!你在哪?这个世界没有美术生不能转啊!
“你们种的什么海棠?”
祝云梦不知道,茫然的看着江千尺。
“好吧,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的海棠是什么颜色的?”
粉色。
“粉色,”江千尺托着下巴,“粉色的海棠有几个品种?”
解秋叶转而开始思念顾羽柔了。
这个世界没有花朵专家不能转!
“太好了,这个问题卡住了,”江千尺看向梁商秋,“你总知道吧?”
“我?”梁商秋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不太听课了,“可能……我们要不猜一下?”
江千尺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我觉得你不会有这门课,那就猜吧。”
“我知道的,”梁商秋想了想,把知识从大脑里抠出来实在太难了,“大概,是有——西,西……”
恭喜这个逼,他想不起来了。
“西府海棠。”江千尺帮了他一把,“有什么特征?”
“就正常粉色的花吧。”梁商秋说,“可能。”
“那就先这样。”江千尺说,“开始混色吧。”
这些神奇的丝线可以拧在一起,变成新的颜色。
“好吧。”
拧丝线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三个人一根红色一根白色的丝线在拧,江千尺拿着针绣。
“有渐变色怎么办?”江千尺问,“肯定要有渐变的。”
三个人的脸有一瞬间的麻木。
“让我想起一个故事,”解秋叶一边拧丝线一边说,“是一个关于纺纱还是纺什么的故事,有三个长的非常畸形的女人,她们说她们都是因为纺纱还是什么的变成这样的。其中就有用手指碾绳子。”
祝云梦肉眼可见的抗拒了起来。
江千尺无语了,他瞪了解秋叶一眼,“有的时候挺想踹你的。”
针线祝云梦肯定也不会做,他大概除了唱戏平时什么也不干。
江千尺仰天长叹,他怎么找了一个贱的可以的男人。
他转头赶紧安抚祝云梦,“不会的,都说是故事了。这人吓你的。他太无聊了,我等会收拾他。”
心里又怨上梁商秋这个呆逼,连哄人都要丢给他。
全程江千尺指挥操作,你不能指望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真的把不会的事情做好。
解秋叶和他配合还好,就是贱贱的。
“好了!”这么多小花绣的他眼球疼,但是他做完了,“树干,要棕色。”
“棕色怎么调。”艺术白痴们,颤抖吧!
“看看什么颜色相近就用它试试。”江千尺现在掌握了一点技巧,但是否能行有待商榷。
“那,就红色,然后黄色,然后……”
“加点蓝的看看。”江千尺说,“反正至少要三个颜色,都试试。”
没被丝线缠绕就是好结果。
青青自己手里的绣完了他们还没搞定,青青无图可绣就蹲在地上看他们操作。
数字填色游戏江千尺不喜欢,但是他弟弟喜欢,当时他说这东西简单不屑一顾,现在追悔莫及。
射出去的子弹还是正中眉心。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回旋镖。
树虽好了,却还有蓝天白云和下面的地。
“我的手要抽筋了。”江千尺说,“但是这里无人替我。”
加油江千尺,你再一次无可替代了。
剩下的没有调色的,其他三人无所事事的看着江千尺绣天空。
“我去当裁缝如何?”江千尺一边绣一边说,“做地球上最秀的人,成为绣儿。”
江千尺现在觉得自己的嘴和解秋叶不分上下,夫妻相大可不必。
最后一比绣完,青青高兴的将它捧起来,这是她一直没有绣的一幅,现在终于成了。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
江千尺摆摆手,深藏功与名。
青青满意的离开的房间。
“行吧,然后干什么?”江千尺的手放在解秋叶的手心里让他按摩。
祝云梦站起来往外走,接着给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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