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路铭靠在自家正对门的柜子上，手交叉在胸前，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意，也多了一分生人勿近的气势。
“那肯定有，你家……要脱鞋？进来再说。”
贺瑾自然是理亏，但他就会糊弄人，何况现在急于找个地方待着，直到天亮。
“边上鞋柜里有拖鞋自己拿。”说完转身朝沙发走去。
贺瑾打开边上的鞋柜，拖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鞋柜里，他随脚一蹬，鞋子一踢，拿了双拖鞋，穿着就走了进来。
“你这……”
“鞋子摆好在进来”贺瑾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盯着贺瑾，对于贺瑾半夜敲门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但自己为什么要放他进来，仅仅是因为他和梦中的声音相似，可音域相同的人世界上很多，只不过贺瑾正好撞上了这个关键点，而且张局还特意打过招呼。
对！看在张局的面子上，自己就暂时忍一下这个把鞋踢得乱飞的傻子。
“你一个大男人讲究这么多，累不累啊”贺瑾边吐槽，边把鞋子乖乖摆好，站起来正好说道尾音，还拖了一下，显得有些娇嗔。
贺瑾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声音是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的，尤其是在这个奇怪的氛围下，他看着沙发上的路铭，盯着自己，连忙岔开话题，“你家这装修，还不错啊。”
但在路铭眼里，贺瑾就是个蠢蠢的猪头，而且还是油嘴滑舌的猪头。
贺瑾刚才一进来还没看清路铭家的格局，他走到客厅，简略扫了几眼，这装修？
简直就比毛坯房多了沙发、电视，昏黄的台灯照在路铭侧脸上，若隐若现，哦，还有个人，不能再多了。
贺瑾边想边摇摇头，靠着自己最近的单人沙发坐了下去，手搭在两边，自然翘起了二两腿，以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慢慢陷进沙发，陷到一半，突然“噔——”站了起来，还踢到了沙发前的，茶几，震得“叮当——”一阵响。
贺瑾想起先前还夸路铭家的装修好看，这不是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但看了看路铭的眼神，好像没感觉出什么，不对，眼神中有一丝蔑视，贺瑾马上又以先前的姿势坐了回去，以同样蔑视的眼神看过去。
路铭确实没在意贺瑾说什么，他还在想刚刚梦境里的声音跟贺瑾有关的概率有多大。路铭感觉有种黑暗朝自己袭来，但还没波及自己身上有撤走了，他抬头看见贺瑾不屑的看着自己，“哼，傻子”，果然跟他没什么关系，自己怎么会想多了。
路铭微微向后靠，抬起左手支在沙发扶椅上，轻微撑着下巴，“这个点，你来有事？”
“咨询？”
“咨询！回去吧。”
“为什么，我是病人”
“正常上班时间是9点，况且我看你也没病”
“怎么就没病了，就这暗兮兮的，你也看得出来，你的眼睛是红外线？”
“早上九点再来”路铭也不想跟这个混混多说话，眼不见为净，起身就准备赶人。
贺瑾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但是谁叫自己脸皮厚，竟然来了就一定要物尽其用，“那我就打给张局，问问张局行不行。”
路铭觉得好笑，区区张局，又管不了他，正想开口反驳，才发现贺瑾已经打通了电话，手机里传出了一阵四小天鹅的铃声，简直猝不及防。
在这昏暗之中，路铭都能看见贺瑾的牙龈，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路铭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攥紧了拳头，猛地往前一踏步，想从贺瑾手中抢过手机。
贺瑾早就知道，路铭会过来抢手机，没曾想路铭一个劲冲过来，将自己整个扑在沙发上，好在自己反应快，没让路铭抢到手机，倒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用看也知道路铭早已变成猪肝色了。
路铭也没是想到，自己原本想去抢手机，却把贺瑾给扑倒在沙发上，一头撞在贺瑾胸腔上， “嗯”路铭撞得有些头晕，不自觉发出了“懵哼”声，路铭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身下的男人的壮士，“现在警察都这么壮实吗”路铭默默和大腹便便的张局对比，快速得出了一个结论：贺瑾老了也是那样，又快速脑补了一下贺瑾老了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路铭低着头，嘴角扬起一个不露显的弧度，这也太滑稽了吧！
贺瑾自然是不知道路铭在想什么，还以为自己把人给撞坏了，不仅一动不动，还莫名其妙嘀咕些什么。
“喂”，贺瑾抬了抬肩，“没事吧。”
路铭这才抬起头，“没事啊”，说着想抽出压的酸麻的左手站起来，却发现左手根本抽不出来，只能一点点往外挪，路铭想一使劲把手给抽出来，正巧了手被压得没有知觉，就往下一按。身下的男人，突然叫了起来，“路教授，你往那里摸呢？”
正在努力抢救自己手的路铭，听到这话突然不动了，静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对上了贺瑾的眼睛。直到很久以后，贺瑾回忆起这一幕，他说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眼神坚定却又执着，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
小剧场
老贺：果然当时没看错
路铭：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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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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