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来忙去,也很久了。现在差不多是傍晚7点多。太阳下山得早,加上现在是在小巷子里,基本没什么亮光,唯一的光就是从路灯那边照来的。
枫慧昕站在那个人后面,是个女生。
这个背影枫慧昕很熟悉,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管是给个侧脸,正脸,或者背影枫慧昕都可以认得出来,这就是梵希寒。
她跟梵希寒认识才一年多,相处下来不算很熟悉可是也不是不熟悉。
枫慧昕一向觉得友情跟爱情很像,但是如果给她,就算犹豫,再怎么想要爱情都好,她都会选择友谊,她没办法不管她的任何一个朋友。
她对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一个朋友或者一个陌生人的好,都是来自于真心,不好,也是基本的讨厌。
枫慧昕看着梵希寒,正要附身去看,突然梵希寒抬头了,目光对上了枫慧昕。
这下枫慧昕看清楚了,她手上握着一个玻璃碎片,青色的,应该是某个酒瓶的碎片。梵希寒的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看样子哭过。
梵希寒也没看枫慧昕太久,紧接着就转头,注视着自己的手和自己手上的玻璃碎片。手一举起来就要往自己的手指上扎,这还不够,还想扎手腕。
枫慧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连忙拉住了梵希寒的手。
“梵希寒!你干嘛?”
梵希寒的手被拉住,干脆不蹲了,直接站了起来挣手道:“放开我!”
枫慧昕没放,正在想办法拿掉梵希寒手上的玻璃碎片。
“你知不知道你的手要用来弹钢琴的?你这样,你以后怎么继续弹琴啊?”枫慧昕一边卖力地拿掉玻璃碎片一边说。
梵希寒不但没放手,还越握越紧,血慢慢从掌心里流了出来。
“呵,弹琴?钢琴?那有什么?我就是要毁掉我的手!我不要弹琴了!你放开我!”梵希寒想把自己的手从枫慧昕的手里挣扎出来。
枫慧昕一边抓着梵希寒一边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一直以来不是最喜欢钢琴的吗?还有那个校长选拔呢?如果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梵希寒完全听不下去,只想要把手挣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
一挣,手是挣出来了,不过梵希寒的手腕被那片玻璃割到了,靠近脉搏的那个地方。
梵希寒吃痛了,这才把玻璃碎片扔掉,碎片掉在了地上,枫慧昕连忙踢走然后去看梵希寒手上的伤口。
“幸好没伤到手指。”接着就拉着梵希寒的另一只手走到自己的车那边。
梵希寒还楞楞地,被枫慧昕拉着走。
到车上,梵希寒才回过神来道:“你要去哪里?”
枫慧昕驾着车,回复道:“带你去医院啊,你看你手上的伤口。我这里没有手帕什么的,如果你那里有记得拿来擦一擦血。”
梵希寒抿了抿嘴,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出了个手帕,然后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伤口。
枫慧昕一边驾着车一边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到底经历什么了?”
梵希寒看向车窗外,并不想说话。
“不说?那算了。”枫慧昕停车,“到医院了,下车。”
这间医院是离这里最近的一间了。
枫慧昕下了车,看到梵希寒还坐在车里,开门道:“你干嘛?到医院了还不下车?”
梵希寒看了看枫慧昕,这才从车里走出来,手上的伤口用手帕盖着。
枫慧昕锁了车门,拉着梵希寒进到医院里,然后到柜台拿了号码,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梵希寒坐在隔壁。
枫慧昕看着手上的号码,531,再看看现在到的号码527,还有很久。所以倒不如直接在这里问梵希寒问个清楚。
“梵希寒,所以你现在能说了吗?”
梵希寒双手放在腿上,很想双手紧握但是一只手受伤了肯定握不了,所以只能一只手紧抓着自己的裤子。
“……”
枫慧昕看了看四周,继续道:“没人,你就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
梵希寒叹了口气,手也放松了,才说道:“我不想参加校长选拔了。”
枫慧昕有点意外,毕竟这是之前梵希寒跟自己说要参加的:“为什么?”
“我觉得我被我爸利用了。”
“你爸?”枫慧昕想了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你爸是董事长?”
梵希寒突然抬眸道:“你知道?”
枫慧昕也只是听过,所以也不算知道,摇了摇头:“不知道。”
梵希寒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我几天前无意间听到的。以前我爸让我学钢琴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我很喜欢,我一直以为他是支持我的。当时的校长选拔也是他提议我去参加我才参加的。可是我当时听到他说只要我当上校长,那他就可以收到很多钱。他跟别人赌我会当上校长,只要我当上了……他……”
枫慧昕皱了皱眉:“赌?这都能赌?”
梵希寒点了点头,“我爸很喜欢赌博,可是不是扑克牌那种,是其他的,比如从门口经过的是猫还是狗,或者等下会有苍蝇还是蚊子飞过,一直都是这种琐碎小事,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赌别的,在我面前都只是赌这种东西,我当时还想不玩扑克牌那些赌博还挺好的,直到我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这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枫慧昕想了想,又问:“那你妈呢?”
梵希寒顿了顿,才说道:“我妈她跟我爸离婚了。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离婚,我一直都觉得我爸很好,估计是知道了我爸的真面目吧。”
枫慧昕发现这一年相处,梵希寒也没提过她家里的事情,所以她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梵希寒继续道:“我爸他不止会赌这些小事,还会赌大事,甚至还杀过人。”
枫慧昕瞳孔地震:“杀、杀过人?”
梵希寒艰难地点了点:,“我也是那时候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你也信?”
梵希寒摇了摇头道:“我亲眼看过。”
枫慧昕再次怔住了:“你、你亲眼看过?”
梵希寒点了点头:“那时候我还很小。,只有5/6岁,我爸带我去一栋楼那边说要谈事情,叫我自己去玩,可是我无聊,就去找他,我在楼顶找到了他,他刚刚好在那一瞬间把人推了下去,所以我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他那么多年?你妈妈离婚应该可以跟着你妈妈的吧?”
梵希寒叹了口气道:“我当时不知道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还是什么,虽然我很快就躲了起来所以我爸没看到我,我疯狂拼命地往楼下跑,可是跑了不久就晕倒了,我在医院里醒来,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失忆了?”
“对,直到我听到我爸他杀过人那边我才慢慢想起来。我恨我自己相信了他那么多年,跟了他那么多年,到最后我竟然成了他手中的一个赌物?我学钢琴,弹钢琴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自己!他竟然拿我来赌!既然这样别人玩弄在手掌中,我倒不如亲手毁了自己!”梵希寒的眼神越来越怨恨,那只没受伤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我知道他赌了很多钱,只要我输了,那他就会输得很彻底。”
“为什么你不要报警?”
“我报警有什么用?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一个20岁的女生,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他们会信吗?我真的没有报警过吗?他们根本不信!他们只觉得我在玩!”
枫慧昕听了,叹了口气,想了想,从手上拿下自己一直戴着的护腕,递给了梵希寒道:“这个护腕你拿着吧,这个伤口那么深,我觉得可能会留疤,就拿去遮着吧。”然后又想了想,“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又说不出的话,那你可以让我看见你手上的疤,这样我就知道了,毕竟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梵希寒看着枫慧昕,有点犹豫,不过枫慧昕直接把护腕塞进了梵希寒那里,“行了别看了,要到我们了,拿着吧。”
梵希寒这才收了下来,戴在那只没受伤的手上。
戴好了也刚刚好到她们了,枫慧昕站了起来,梵希寒也站了起来,突然之间她觉得眼眶有些湿热,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
枫慧昕看着梵希寒道:“你咋哭了?你是这么容易哭的人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啊?还偏偏在这个时间哭了。”
梵希寒擦着眼泪,可是眼泪压根止不住。
枫慧昕看了,扶额道:“行行行,你哭,哭了眼泪记得擦。”
梵希寒又擦了两下眼泪,醒了醒鼻子道:“好了,走吧。”
似乎是清醒过来了,意识也恢复了不少,带头走进了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正在埋头写着上个病患的单子,说了句“坐”。
梵希寒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枫慧昕站在身侧。
梵希寒趁医生还在写单子,连忙摇了摇头清醒清醒自己。
枫慧昕看见梵希寒摇头的样子有点好笑,笑了一下,梵希寒立马就看了过来,枫慧昕就恢复了表情。
而医生的单子也写完了,望着前面这两位女士。
梵希寒把手拿出来,手上还盖着手帕,梵希寒又赶紧把手帕拿下来。
医生看了看,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如果再迟来的话我看要锯手咯。”
梵希寒吓了一跳:“锯手?没那么严重吧?”
医生连忙又拿起了个单子填了填梵希寒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一下这边受伤一下那边受伤而且还不觉得严重?这确实不严重,如果化脓了你说严重吗?而且你这个伤口有细菌感染,什么东西割的?”
梵希寒愣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割的吧。
枫慧昕连忙回复道:“她路上不小心跌倒割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所以才……”
医生看了看枫慧昕,又看了看梵希寒,笑了笑,“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啊,”然后又指了指梵希寒,“你要珍惜你这个朋友啊。”
说完,手上字也写完了,站了起来道:“你这个伤口要缝针,过来吧,还得消毒。”
梵希寒蒙蒙地走了过去,枫慧昕也跟了过去。
医生在梵希寒的伤口上涂了消毒药水,梵希寒大慨是麻木了,也不觉得怎么痛。缝针前也打了麻醉药,自然也没感觉。
好了之后,医生给梵希寒包扎了伤口,还吩咐到不能动到水也不能弄到伤口,避免恶化。
梵希寒点了点头,然后才和枫慧昕一起出去,在柜台付了钱后才上了枫慧昕的车回学院。
现在已经很晚了,是晚上10点,这样处理下来竟然花了3个小时。
到了学院,她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宿舍休息了。
第二天,梵希寒就像往常一样来找枫慧昕练琴,可是她的手受伤并不能弹琴,只好用一只手练习练习。
下课的时候,梵希寒一边喝手上的牛奶一边叹气道:“哎,都不能弹琴,无聊死了!”
枫慧昕在吃着她的咖喱饭:“这个伤口还不是你自己割的?我不阻止你的话你的手指现在都不能用了。”
梵希寒又叹了口气,趴在桌上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时候我就不该一时冲动去自残!”
枫慧昕吃完了,一边收拾一边道:“你还好意思说。”
枫慧昕去放碗碟,梵希寒也拿着手上的牛奶包装跟了过去:“诶诶诶!好歹也等我一下!”
枫慧昕站在那边等了梵希寒一下,梵希寒到了枫慧昕才继续走。
路上梵希寒突然说到校长选拔的事情:“诶枫慧昕,我跟你说,校长选拔延迟了,好像是在一个月后。”
枫慧昕停下了脚步:“延迟?为什么?”
梵希寒耸了耸肩:“不知道。”
枫慧昕也没多想,就继续走去放碗碟了。
她们一直以为她们的友谊能一直下去,不管是到校长选拔也好,到下一届的新生到来也好,也可以一直当好朋友。
如果不是这一天,她们搞不好到现在都还是那个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玩的好朋友。
这一天,枫慧昕原本跟梵希寒约好了一起练琴,因为现在离梵希寒的手受伤已经过了接近3个星期,梵希寒治愈能力不算差,所以手也好得差不多了。
梵希寒进到三角琴室,手上戴着上次枫慧昕给的护腕来遮住疤。原本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练到一半她们就突然吵了起来。
“梵希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又发什么疯?”
“我疯?好啊,我就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装的!想要取得你的同情心你的信任!你懂了吗?”
“那你现在又想怎样?吵架吗?”
“我们绝交吧,枫慧昕。”
枫慧昕有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皱了皱眉看着梵希寒道:“什么?”
梵希寒脸色有点难看,枫慧昕一开始也看出来了,梵希寒的眼睛一直在飘忽不定。
枫慧昕看出了端倪,朝着梵希寒的眼神看去,她时不时眼神会飘到自己的手上,所以枫慧昕也意识到了,她看了看梵希寒的手。
她看到了那个疤。
原本梵希寒还是戴着护腕的,可是不知道几时就把那护腕脱了下来。
枫慧昕看了看梵希寒的手,又看了看桌上的护腕。她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的对话。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又说不出的话,那你可以让我看见你手上的疤。”
枫慧昕立刻就意会过来,她往门口望了望,门边有个人影,有人在监视着她。
枫慧昕演技也很厉害,立马又进入了状态,还演得很好。
“行啊,绝交就绝交,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梵希寒悄悄地松了口气,也继续道:“这可是你说的。”接着也没说什么,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护腕走出去了。
枫慧昕看梵希寒出去了,门也关了,拿起电话想要联系梵希寒问问发生了什么。可是在电话里,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被梵希寒拉黑了。
枫慧昕低声骂了几句,然后收起了电话,心想既然没办法那就练琴等待吧。
一天又一天地过去,离校长选拔不到3天。
枫慧昕早上一样是练琴,不过还是捉摸不透梵希寒的事情,到底为什么要监视她?
到了晚上,枫慧昕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开灯就见有一个人在自己的宿舍里。
枫慧昕被吓了一跳,问了句:“谁?”
那个人观察了下四周,然后拿下帽子道:“是我。”
枫慧昕愣了一下:“梵希寒?”
她们当时绝交,可是手上却还有对方宿舍的备用钥匙,要进对方宿舍也不是什么难事。
梵希寒站了起来,走到枫慧昕面前道:“枫慧昕,我爸不知道听谁说我已经知道了他杀人的事情,所以他就派了个人来监督我。他知道我跟你很好,觉得你也会知道,所以我那时候逼不得已要假装跟你绝交,这样他才不会怀疑你。”
“所以你当时跟我绝交就是因为这个?”
梵希寒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你要一直假装跟我绝交,然后如果有人问关于我的事情要一律答不知道,要不然我不知道我爸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有校长选拔的时候,你记得赢过我,我相信你可以的,你实力比我厉害。”
枫慧昕面露难色道:“我尽量。”
梵希寒又道:“我绝不能让他赢。还有,记得在学院里有人问到我的事情的时候记得把我的名声传得坏一点,这样我的人气票可能就会低。”
枫慧昕叹了口气:“好吧,可以。”
梵希寒也叹了口气:“现在那个人在时时刻刻监视着我,我装睡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出来,”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枫慧昕宿舍的备用钥匙,“这个还给你,如果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枫慧昕看着那串钥匙,伸手拿到了自己的手上道:“梵希寒,你为什么不要逃?你可以退学啊现在。”
梵希寒听了,走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枫慧昕道:“逃?退学?我逃不了了,我不逃至少还能保你和我的命,如果我逃了那他们的目标可能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当然肯定也找得到我,要知道他可是杀过人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我能去哪里?”
枫慧昕看着梵希寒,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力感:“好吧,那你小心点。还是一样,以后有事情要帮忙就让我看见你的疤吧,虽然这样有点奇怪,可是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梵希寒起身道:“对啊。枫慧昕,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还想谢你呢。”
梵希寒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得走了,我觉得那个监视我的人可能要回我的宿舍了。”
“好,小心行事。”
“下次再见吧。”梵希寒说着,走出了枫慧昕的宿舍。
枫慧昕看着梵希寒走出了宿舍,把那串备用钥匙锁在了抽屉里,然后躺在了床上。
想着梵希寒说着的事情。
梵希寒的父亲还真不是人啊,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难不成是心理变态?梵希寒之前明明也是个善良单纯再平凡不过的女生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了校长选拔那天,枫慧昕在礼堂里找着梵希寒的身影。她找到了,梵希寒站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爸了,每个人走过还跟那个男人打招呼。
垃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什么?搁这儿装人呢?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看了都想吐!!
枫慧昕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只好转头找了个比较远的位子坐。
时间到了,选拔开始了。
人气比拼只需要别人投票,真正重要的是实力。每个人都要上台表演,然后再由裁判来判定。
到梵希寒上台的时候,枫慧昕跟面试当天第一次见面一样,凝神看着。一样的场景,不同的场面,人也不同了。
梵希寒一开始弹琴,所有人面色都闪过一丝诧异。枫慧昕也觉得很诧异。
梵希寒的琴技她很清楚,她弹到很好,如果她喜欢的歌,她可以弹到更好,可以到一个瑕疵都挑不出的程度。可是现在,她弹着一样的歌,音跑了不说,拍子什么的也都不准,整首歌还断断续续的。这根本不是她的实力!
她是故意的。
枫慧昕没有想到梵希寒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之前不管怎样,她都会让自己的琴技进步,弹到最好,不会到最坏。而且这首歌还是她最喜欢的歌啊。
梵希寒弹完了,鞠躬就往台下走。台下的人都是轻蔑的眼神,嘴里也在讨论着。
枫慧昕知道梵希寒这次并不想赢,她知道。所以到枫慧昕上台的时候,她只可以咬牙,忐忑地把手放到钢琴上,弹到最好,她跟梵希寒说好了的,要赢她。
最后选拔完毕,结束了。结果是梵希寒当上了校长。每个人都觉得很错愕。
枫慧昕也很疑惑,她看了看梵希寒的父亲脸上的表情,她知道了。她父亲一开始就买通了那些人为梵希寒投票,也买通了那些裁判让梵希寒拿高分。
“可恶。”枫慧昕小声地骂了一下。最终还是让他赢了,而且还是用卑鄙的手段赢来的。
“他赢了,然后梵希寒就当上了校长,然后没了。”枫慧昕说完了,拍拍手。
“啊?就这样?然后她的父亲怎样了?”伯迪问道。
“对啊我也很好奇那种人怎样了,该不会到现在还?”丁俊成也很好奇。
“哎不是我说,现在不是应该解决芹萍烟的问题吗?再迟一点等下芹萍烟就被开除了。”
“可是学姐你说的故事都快让我忘了我的事情了。”芹萍烟是当事人,但她自己都忘了开除这件事。
“枫慧昕,所以你打算怎样解决?”佰翔问道。
枫慧昕直起身子,拍拍胸膛道:“这个简单!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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