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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死地还生

慕涟,乃是家父之名讳。

慕景白心中这样想着,睁开眼,大涼国的丞相付姚就站在他面前。失子之中的付丞相脸色并不是太佳,穿着净色的常服,身上无所贵饰,只有腰间垂着一枚雕刻着牡丹花纹的镂空玉佩。

“看什么,我们相爷问你话呢,你与慕涟是什么关系!”一个家丁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慕景白的目光从玉佩上轻轻扫过。

付姚道:“你不必瞒我,你长得与我一位故人很是相像,虽然他已离世,但他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间,正巧,你也姓慕。”

慕景白冷笑道:“难道我姓慕,就一定非是他的儿子吗?天下又不只我一个人姓「慕」。”

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如此形制的短剑,加上其间刻着的「慕」字,除了灵江慕涟,没有别人。而慕涟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年轻人和慕涟长得那么像,分明就是他的儿子错不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有时候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未必就有血缘关系,说不定,真是巧合呢?

“本相再问你一次,你可认得灵江慕涟?”

慕景白反问道:“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若你果真是慕涟的儿子,本相可以不杀你,并且立即放你走。但你若当真不知道慕涟是谁,那本相也救不了你。”

“爹,此人伶牙俐齿,你这么说,他肯定会骗你的。”

付姚抬了抬手,一双凤目,只是紧紧盯着慕景白。他知道,慕涟死在京城,案若仇杀,若此人真是慕涟之子,亡父已故、恩怨未知,在不知是敌是友的前提下,他必定不敢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故意抛出「生死」作为代价,就看这小子是会选择维护自己的父亲,还是选择让自己活命?

谁知,这个年轻人却似乎不走寻常路,只见刚才还反问连连的慕景白,听了这话,忽变了语气,一脸坚定道:“果真如此吗?那……相爷这么说的话,我也只好说实话了,没错,慕涟就是我爹,我就是他的儿子。刚才之所以不敢承认,是担心这会对我不利,但是我没想到,您会答应放了我。现在,我只能承认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臭小子就是个骗子,爹,他的话不能信!”

付成元说着,上前一把揪住慕景白,骂道,“王八蛋,老子以为你真不怕死,没想到为了活命,连这种谎都撒,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慕景白冷笑道,“付统领,这世上,谁不怕死?咳,你若不怕,何不上阵杀敌,偏要窝在南军当个地痞。”

“你!王八蛋,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付成元大怒,举起短剑朝着慕景白的面门就扎下去。

“大哥?”眼看短剑再次刺向慕景白,一旁的付云婉吓得惊呼一声,颤抖闭上眼睛。

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慕景白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查出凶手!”

“什么?”付成元闻声,动作一滞,剑尖停在了慕景白的眼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可以帮你查出凶手。”

付成元明显迟疑了一下,却又怒道:“哼,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混蛋,受死吧。”

“住手!”

付姚大喝一声,横目瞪了付成元一眼,转向慕景白道:“你是说,你可以查出凶手?”

慕景白道:“虽无完全把握,却可以试上一试。”

“你这不是屁话吗!”付成元怒道。

“我就在当场,与真正之凶手近在咫尺,不试一试如何知道?”

“你……”

“行了,”付姚已是忍无可忍,喝令付成元退开,道:“别把你在南衙办事的臭毛病,用到自己家人身上,现在死的是成玉、是你的亲弟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付成元心虽不愤,却也不敢顶撞父亲。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他做了多少「移花接木」、「张冠李戴」之事,自己心里清楚,尽管父亲之前从未说过他半句,但这并不代表父亲一无所知。

见儿子老实闭了嘴,付姚才道:“慕公子,刚刚委屈你了,本相在这里替成元给你赔个不是,还望公子见谅。”

说完,让家丁将慕景白放开。

慕景白动了动胳膊,扶着手臂道:“看来,相爷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不过,您就不担心我骗您吗?”

付姚目光一凝,道:“言既已出,非生即死,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戏耍本相。公子若能辅助成元查出凶手,本相当以上宾诚待,若是不能,后果你自己清楚!”

“相爷真是‘有话直说’,不愧是当朝之宰,既然如此,小民自当尽力而为。小民是在静安侯府被大公子带走,所谓凡事之起,「始末原由」,只怕需回到静安侯府,方能才查之凶手去向。”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家丁的通报声,“相爷,上官府尹到。”

接着,就见一个身穿四品官服、头戴乌罗帽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他身高六尺不到,肤色发黄,满头是汗,眼皮下垂,嘴上留着两根长长的“鲇鱼胡”,年纪看上去比付成元还要大二三岁。

此人正是付姚的女婿,刚上任的京都府尹上官赋。

“大哥,岳父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上官赋进门来,还未作礼行规,就先说了话,可见事情之紧急。

“出了何事?”付姚问。

上官赋趴在地上给丞相磕了一个头,头还未低下去,胡须先扫了地。

“回岳父,孟府出事了,太常少卿孟祭的第三子孟摺刚刚被人杀死在外,其死法与二兄长相近,也是被人用匕首刺心而死。仵作说,孟三公子的后脑有黑色的指印,似是被内力所伤,二哥的小厮也是如此,所以我赶紧回来,想看看二哥的头上可有此印?”

付姚听到这里,又瞪了一眼付成元。方道:“你不必看了,我刚才看过,成玉的头顶确有指印,看来这个凶手并不简单。女婿,你刚上任,这件事又是自家之事,务必要把真凶给本相抓到。”

“是!”

上官赋应罢起身,又看见了一旁的慕景白,奇道:“我听说大哥在静安侯府抓到了一个凶手,莫非,就是此人?大哥,这,这人怕是抓错了吧?”

那可不是,孟三公子在外被杀,此人一直被关在相府,又怎么可能是凶手?

“哼!”付成元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反正多说无益,只会徒增父亲怒意。

付姚看了看女婿,道:“你过来了,佩儿呢?”

“夫人伤心,一时犯了旧疾,府医说怕要躺两天,等她好些了,我再接她过来,也免得他看见二哥,触景伤情。父亲,大哥,我现在还要回去处理公务,稍晚时候,再来为二哥守灵。”

付姚点了点头,道:“你给成玉上一炷香,就先去吧。”

“是。”上官赋应了一声,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香,走到付成玉灵前,眼泪汪汪躬身三拜,又上了香,方才退出。

临走之时,他不经意间慕景白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觉彼此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得匆匆而过。

上官赋走后,慕景白心中奇怪,若此人是查案之官,付姚怎么不将他留下来商议,反将其赶走?

正疑惑着,就听付姚道:“慕公子,凶手再次犯案,也算间接还了你一个清白。我这个女婿方将上任,公务繁忙,我会请旨让皇上将此案交由成元处理,你只管做你的便是。”

慕景白心中恍然,弄了半天,丞相还是想为自己的儿子立威啊。

便道:“是,小民遵命。”

付姚见他识趣,知他是个聪明人,又道:“你刚才说要到静安侯府方才能查案,那本相就给你七天时间,若你能在七天之内查出凶手,不必多说,本相还你清白之名,并令付统领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爹?”

付成元正要着急,付姚抬手打断他,接着道:“但若不能,本相不管你是不是慕涟的儿子,只凭一个「欺官」之罪,便不可饶恕,连静安侯府也将受你牵连,你可明白!”

慕景白点了点头。又不禁眉头微皱道:“只是,七天……这时间会不会有些……”

付云婉也在心中暗惊:七天,这么短,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付成元冷笑道:“怎么,你怕了?口出狂言,却想反悔?”

慕景白道:“付统领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不会在城中留七天之久,这时间会不会拖得太长。不如,三天吧。”

“什么!三天?”付成元听见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本以为“七天”已经是故意为难,谁曾想,这小子竟敢放言“三天”,便不说南衙那么多能人,就算刑部和大理寺,也没人敢声称自己能在三天破一个案子,简直是大言不惭。

慕景白却道:“不错,三天之后,还望大公子能把今日在场所有公子和小厮都请到静安侯府,我相信,以您的威望,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

付成元惊讶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说话。

付姚道:“慕公子,只要你不是在说大话,你的要求,本相都依,当然,本相的话想必你也已经牢记于心。”

“当然,在当朝丞相面前,一言既出,即是军令。相爷,不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付姚瞥了付成元一眼,道:“成元,还愣着做什么,马上用本相的大轿好生送慕公子去静安侯府,不可怠慢,三天之后,把那些人都叫过去,你可明白?”

“是,是,父亲。”付成元回过神来,恨恨看了慕景白一眼,只得让两个家丁将他搀出去。

“等等,”慕景白不肯让人搀扶,自上前道:“还请付公子,先将在下之物,还给在下。”

“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那剑乃是家父之物,既然我要去追查凶手,你也得先把东西还给我吧。”

“这怎么成?”

“成元,给他。”

付成元无奈,只得将短剑交到慕景白手里,压低声音恨恨道:“你有种三天给我查出凶手,要不然,本统领一定杀了你!”

慕景白轻轻笑了笑,也低声在他耳边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离开静安侯府,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还要把我送回去,何苦呢?”

“你!”

慕景白不再看他,只收起短剑,向付姚拱一拱手,又向付云婉点了点头以谢她适才言助之情,方才转身,昂首走出灵堂。

付云婉看见他离开,脚步向前移了半寸,又悄悄退了回来,低下头,进了里屋。

付成元正要出去,付姚又提醒道:“你把脾气收一收,小心送他去林府,中间别再给我出什么岔子。还有,让张镇舟带暗卫守在静安侯府外,不管他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都统统如实报来。”

“是。”付成元只能应下,亲自将慕景白送出府。

外头正焦急周旋的林峻惊见此景,眼睛都瞪大了,做梦也没想到慕景白还能活着从相府里走出来,这在涼都来说,是前所未有之事。连忙上前道:“家父担忧公子,让我在此探访,慕公子,你怎么样?”

慕景白见他一直等在相府门外,倒也并不意外,只是担心林叔叔过于自责。强作精神道:“劳林侯爷和大公子忧心,放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他们对你动用了私刑?”林峻见他脸色苍白,身上有伤,不禁又愧又怒。又道:“慕公子,你可知孟三公子也死了,凶手还在外头,你果然是清白的。”

正说着,付成元大步走来,道:“林峻,你一天跑三趟,‘赖皮狗’似的赖也赖够了吧,怎么还不滚?”

“你!”

慕景白道:“林公子,此地不必多言,你先回去,莫让侯爷担心,我稍后便到。”

林峻无奈,只得带着护卫转身上马,返回侯府。

付成元挥手让轿夫上前,向慕景白道:“慕公子,请吧!”

“多谢付统领。”

慕景白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了象征着丞相身份的垂帘大轿,引得轿夫们惊讶不已。他们在相府这么多年,除了夫人以外,还从未见过别人坐相爷的轿子,这算是破天荒头一遭。

付成元气不打一处来,叫来护卫统领张镇舟,暗中吩咐道:“你带暗卫过去,把他给我盯紧了,记住,三天之内,绝不能让他走出静安侯府半步。老子倒要看看,足不出户,这王八蛋要如何查出真凶。”

最近一周身体不适,现在好了一些,小修一章,望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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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死地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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