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留在了八层,门缓缓打开走出一组奇怪的四人组合。
“需要帮忙吗?”
“不用,大成功的效果还没过去,”宫野志保顿了顿,,视线向地面目移半寸,“你呢?”
安室透微笑:“一个平平无奇的失败罢了。”
难怪。
好在走廊上没人,这两人很快就抵达安室透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和宫野志保等人的一样,但十分整洁。
除了角落的行李箱外,乍一眼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几乎看不出有人在这里入住的痕迹。
“放我床上吧。”
安室透让出他的床,好让昏迷中的侦探能好好休息,自己则将赤井丢在一边,但片刻思考,他还是很暖心地把人拖到沙发上。
唉,谁让他人好呢。
宫野志保安顿好工藤新一又去看了眼赤井,对方也处于昏迷中,状态却明显好上许多。
既然知道医学和急救没用,宫野志保索性也不再使用。
“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擅长推理,但是看安室透拖着赤井出来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难不成他也大成功了?
“这个啊……”
安室透的表情不太好,他给宫野志保递去水,犹豫半响还是说出实情。
他的灵感失败,自然是无事发生。
但是成功的赤井秀一却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眼神迷茫,一步步地朝着那个预感走去。
“我看他状态不对劲,就给了他一拳。”
安室透语气轻松,甚至可以说是轻快:“然后他就扑街了。”
“……这就是我全身疼的原因?”
第三人的声音介入对话,他们停下对话扭头看去,就见对话中的主角已经恢复意识,还能逻辑正常地开口说话。
赤井秀一的眼神还有些涣散。
即使当年眼睛挨了亲妈一记母慈子孝拳,他也不曾像现在这般。但全身的疼痛不断刺激着神经,让他逐渐也从迷离中脱离。
后背仿佛从山上滚下来的疼痛还是小事,赤井秀一感受着身体的异常——腹部受到重击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室透干的好事,但左腿韧带莫名其妙的拉伤就显得莫名其妙了。
难不成他昏迷时还劈了个叉?
赤井秀一不动神色地调整坐姿,剧烈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忍不住再度确认:“你真的只来了一拳?”
“你要是嫌少我现在可以再补几下。”
当时急着离开,安室透也只是以压制为主。
现在被赤井秀一本人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宫野志保已经习惯无视这两人的斗嘴,起身查看他的情况:“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不太好。”
赤井秀一倒在沙发里:“你们呢?”
宫野志保侧过身,好让对方看见在床上躺平的工藤新一。她什么也没说,却把什么都给说尽了。
“你们遇见了什么?”
秀一这下可坐不住,赶忙直起身体,甚至想投个侦查查看一下这两人的情况——虽然无论怎么看,宫野志保的状态都比他们要好得多。
“一个被打通的房间,和一群跳舞的人偶。”
她大致说了下自己的遭遇:“工藤投出了大成功,看见的内容应该比我更糟糕。”
这可以理解。
宫野志保又不会给工藤新一来一拳,那他会变成这样必定是因为检定结果,但是……
“志保你好像对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了解?”
这不是在怀疑宫野志保和神秘的KP有关,安室透更想确认对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报。
“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
拜某个随时随地科普知识的大侦探所赐,宫野志保都产生了这群人无所不知的错觉。
原来他们也有知识盲区。
这会儿终于有了信号,宫野志保快速检索关键词下载PDF,然后组群拉人发送一气呵成。
手机叮叮当当发出提示音。
安室透打开手机一眼震惊。
“《COC7th调查员核心规则书》?这是什么东西?”
“能解释我们现在处境的说明书。”
“我好像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哪个关键词触发赤井秀一的记忆,“志保你对这个感兴趣?”
他这么不知道她还有这兴趣。
“大学时同个实验室的人很喜欢,偶尔会组局,我参加过一次。”
那次她就是个陪跑的,而且时间久远,记忆早就模糊。
如果不是刚才的San Check,宫野志保恐怕到现在还想不起这件事。
安室透:???
合着这群人都知道?
“但我当时参加的只是桌游,我从没想过会发生在现实里,”宫野志保的语气罕见的有些懊恼,“如果我早点想起来,工藤也不至于……”
“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赤井秀一赶忙阻止她继续这么想下去:“不如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的印象很模糊,但是我不记得这个游戏是接触性传染开局的。”
最初被KP选中的是工藤新一。
她是在给工藤新一进行身体检查时,听见了KP的声音。
第三个是赤井秀一。
至于安室透嘛……
他正一目十行地看着那147页的PDF,宫野志保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是在和他打架的过程听见KP的声音的?”
他也就算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是被询问的安室透,还是被用“他”代指的赤井秀一满脸都写着“我和对面那个人不一样”,可惜眼下更为熟悉跑团的宫野志保掌控流程,压根不打算理他们两个的矛盾。
“不是。”
赤井秀一在安室透开口前抢答,生怕对方为了隐藏情报胡言乱语,影响他们的推断。
“我在撞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投骰子了。”
这也是赤井秀一能够迅速确定他也是局中人的理由,不过他生怕安室透炸毛,很给面子的没说安室透检定的项目和结果。
可惜他俩不合,就算赤井秀一有心隐瞒,安室透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不合归不合,安室透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再隐瞒也无用。
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赤井秀一不算——继续隐瞒也没用。
“如果是接触传染的话,那应该是我感染了柯南,”他老实交代。
见其他两人面露疑色,安室透继续提醒:“昨天在机场,他不是递给了我一把硬币吗?”
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顿时恍然。
“那时候就?”
“看来是找到真正的Patient Zero(零号病例)了。”
这是什么地狱冷笑话。
安室透就要恼,突然响起的声音却打断即将开启的又一场争斗。
“……你们在讨论什么?恐怖片?”
工藤新一的声音听着很是虚弱,身上的幻痛折磨着他,好在和先前比已经缓解了许多,只是屋内灯光晃眼,刺得他很快又闭上眼睛。
“还是有谁被感染了?”
工藤新一的思绪罕见的有些混乱,宫野志保见他苏醒头一个跑去床边,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立刻起身跟上。
“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就算暂时睁不开眼,工藤新一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焦急:“放心吧灰原,我没事。”
“……抱歉,新一君,把你卷进来了。”
即使工藤新一已经从江户川柯南变回原本的姿态,安室透还保持着原本的称呼。但现在他称呼着少年的本名,眼中满是愧疚。
“我好像听见了安室先生的声音……安室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工藤新一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围着床边满脸担忧的三人,他莫名地产生了自己是被送进ICU的错觉。
“你们都是怎么了?”
他似乎是忘了刚才的遭遇,又好像觉得比起自身的痛苦,眼下的情况更为要紧。
宫野志保三人交换了一圈眼神,默契地暂且隐下刚才的对话。
赤井秀一更是直接出面将话题引向别处:“安室正在说他会被卷进来的理由。”
安室透:?
赤井秀一你算计我!
我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好吗?
安室透险些气成河豚,但架不住工藤新一已经朝他看来。
一提到安室透还有别的情报,大侦探是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亮了。
算了,这种时候还是摊牌比较好。
“我在几天前,收到了一份信,和我国中时期的同期生阿良良木市有关,信里提到这个剧团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希望我来看看。”
这听起来倒也合理。
“你那个高中同学和你很熟悉?现在也在这个剧团里吗?”工藤新一率先提出疑问。
“他高中毕业后就来纽约皇后区学习戏剧,后来在长岛一个剧院工作一段时间,现在是这个剧团的成员。我和他原本就不是很熟,高中毕业后也断了联系,这些都是听Hi……听朋友说的。”
其他三人俱是惊讶。
安室透本职工作是什么他们都知道。
他化名安室透在组织潜伏了这么多年,那位高中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一下子就找到这么多年没联系的现役日本公安?
宫野志保向赤井秀一揶揄:“这么有本事的人,居然没考虑加入你们FBI?”
赤井秀一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继续追问:“有关?”
不应该是他本人寄来的吗?
对于他的疑问,安室透听到了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转身从行李箱夹层里拿出一个信封,将开口那面朝上,递给床上的工藤新一。
信封里是一份没写完的信和一枚钥匙。
信纸被涂涂改改许多,字迹也极为潦草,像是在极为慌乱的情况下书写的,大致内容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剧团发生奇怪的事情,希望降谷零能来一趟,署名正是阿良良木市。
工藤新一看完便将信纸递给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自己则捂着发胀的脑袋沉思片刻。
“所以安室先生就来了这里?”
不是他不相信安室透,只是他不觉得对方有那么闲,会为了数年不见得高中同学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只身前往美国。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出国的,毕竟我不像某个会偷偷跑到他人国家进行秘密调查的FBI。”
安室透也不演了。
他夹枪带棒地刺了赤井秀一一通:“但是这次的情况很奇怪,你们看信封的正面。”
他刚才故意将背面朝上递给工藤,现在说出这句话时,倒真有侦探一股气解谜时的感觉。
信纸和钥匙分给志保和秀一,只剩信封还捏在工藤新一的手里。
听到安室透的话,两人立刻凑过去,工藤新一在三人热烈的目光下,缓缓地将信封转到正面。
收信人是安室透。
这点已经足够诡异了——安室透是降谷零成为公安后使用的假名,他的高中同学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而当他们看向左上角寄信人那栏时,三人皆是露出惊惧的神情。
——那是不该再出现的名字。
“Gin?!”
Patient Zero:一般翻译为零号病人/零号感染源,也称作原发病例/指示病例,同时也从2016年一路天窗到2018年上映的美国恐怖电影(其实就是僵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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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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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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