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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盛夏的夜晚,宜吹风,宜结伴宵夜。

严静沉与冯骁骁到附近的商业街吃桑拿鸡,结束后又到超市扫货,快十一点才回家。

楼下路边首尾相接地停满了车,两人从仍在营业的便利店门前走过,严静沉忽然停下脚步。

冯骁骁正兴致勃勃地讲话,见状,疑惑发问:“咋了姐妹?”

话音刚落,便看见旁边一辆SUV的车门被推开,车主从驾驶位出来。

正是沈行远。

冯骁骁了然而笑,冲两人挥挥手,贴心地接过严静沉的购物袋先行回家。

她跨上几级台阶,无意回头看了一眼,意外发现路边那两人还隔着汽车呆站着,冷漠又疏离。

不对劲,像是闹矛盾了。

闷热的夏夜,虫鸣声热闹非凡,像是在预兆一场甘霖的到来,严静沉仰头看了看夜空,黑漆漆没有星辰,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从前旁人给她戴“恋爱脑”的帽子,她嘴上懒得反驳,其实心里并不认可,她一直认为自己自我、冷静、敢于争取也善于断舍离,通俗来说,就是奉行利己主义。

她从不认为倘若有一天她对伴侣感到失望和愤怒的时候还愿意委身于他,此时假设成为现实,她却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决绝。

她甚至不舍得对他横眉冷对。

不过幸好,她早已不会为这种实际偏离预期的坏情况进行内耗,她只会快速而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未知面,不管它是好是坏。

她上前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从扶手箱下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来喝,等沈行远也坐进来,才问他:“怎么过来找我也不跟我说一声?”

沈行远看她若无其事的模样,心更凉了,“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那你怎么还来?”

“我偏要来!”他破罐破摔似的说,“是你逼着我重新开始的,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不来找你我在家里坐以待毙等你通知审判结果吗……你还笑,我真的要急死了!我今天饭都没吃,一下班就跑过来,你倒好,吃饭逛街玩得好开心,你不是很生气吗,来,跟我说说,到底在生什么气?”

严静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焦急而绝望的神情,让她为自己的“恋爱脑”找到了理由和底气。

“问您一个问题。”

“现在是我在问你!”沈行远忍不住低吼,他真破防,他从没觉得与她沟通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平时百分百合拍的他们,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到同一个频道上。

“如果别的女孩儿,包括乔灵,对你这样,你会不会也暴跳如雷?”

“停止你的脑补,没有别的女孩儿,也没有什么白月光、crush,除了她,只有你。除了你,没有谁会这样对我,你别再折磨我了,行吗?”

严静沉微微一惊,没想到一个即兴提问,就让他把过往情史全盘托出。

她放下水瓶,双手抓起他紧握的拳头,让他摊开手掌。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指尖,她没有拒绝,他便得寸进尺地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没关系。”她摇摇头,嗅着他衣服上好闻的洗衣液的香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人怎么又哭了?

还不好意思让人看见,真出息。

“其实我也不算跟您生气,顶多……算吃醋。”严静沉窘迫道,“昨天我帮您接电话,她以为是您,语气特别冲,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凭什么这种态度,肯定是你对她太好给惯的。”

沈行远听了,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跟我离婚之后找了现在的丈夫,几个月前才生了个女儿,人家早就开始新生活,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了,除了小加我们两个从不联系,我凭什么对她好?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是是,是我错怪你了——”她咽下关于房产赠与合同书的话,在他怀里仰起头,轻啄他的嘴唇,“亲亲你,别难受了,好不好?”

沈行远望着她乌黑的瞳仁,意识清醒却又沉沦。

他似乎正在心甘情愿地变成一条可以被严大小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小严。”

“我在。”

“那天早上的话,我怕你没重视,今天再跟你讲一遍。”

严静沉想,不出意外的话,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她想从他口中听到更多,不仅是一句恳求。

“我今年38岁,再过两年就是40岁,我这个年纪,要跳出舒适圈是一件很困难而且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事情,因为你,我跳了出来……”

“你这是在怪我吗?”

“当然不是。”他大声否认,“一开始,你确实给我带来很多苦恼,但是从我想通了,决定跟你在一起开始,那些苦恼就都消失了。相反,我很感谢你的青睐和坚持,我才有这样宝贵的重活一次的机会。”

“不客气。”她俏皮地笑了下,“但是呢?”

“但是,我刚才说了,这是一个困难且无法回头的过程,我没有资本重头再来,所以我会竭尽全力往前走,也希望你能陪我一直走下去。”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毕竟你还年轻,未来有无数可能,可我……可我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身上,你要是不要我,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

“您之前不是还说,如果我变心,你会放手,现在不做数了?”她忍着笑翻起旧账。

“对,我后悔了,不行吗?我不许你变心,你哪里对我有意见,就像今天这样讲出来,我一定改到你满意为止!”

她收拢双臂将他抱得更紧,“放心吧沈哥哥,我不会不要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回来难过了多久,但是我从头到尾,一丁点儿都没想过跟你分手。”

“还有啊,你早该这么想了,对你自己有信心,也对我有信心,而不是一天到晚都觉得咱俩早晚会分。虽然你赶我我都不会走,但是我会难受啊……”

沈行远觉得自己湿润的眼眶真的没救了,干脆让眼泪顺从内心,胡乱流淌起来。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都过去了,我现在对你很满意!”她直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吻面颊上的泪痕,打趣道,“你可真能哭,跟林黛玉似的!”

他低头含住那两瓣既能让他欣喜若狂,又能叫他丢盔弃甲悲伤落泪的柔软的嘴唇,虔诚地吮吸、碾磨,“别上去了,跟我走吧?”

“我得回去,明天要上班呢。”

“你今天没办离职?”

“我可是有编制的正式员工,哪能说离就离,估计得等一星期。”

她看了看时间,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太晚了,我上去了,你赶紧回家去。”

沈行远跟着下了车,送她到家门口。

依依不舍地道完别,她要关门,他又伸手撑住门板,通过小小的门缝对她说:“回消息,别再给我已读不回。”

“知道啦知道啦!”

“今晚谢谢小严老师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以后绝不再犯。”

“拭目以待。”严静沉含笑道,芊芊玉指按在他肩上,倾身过来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路上记得找地方吃点东西,饿坏了我要心疼!”

“遵命。”他心里暖洋洋的,被人放在心里时刻惦记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回到房间,严静沉坐到窗台上放音乐,顺手给沈行远发了一张表情包。

楼下,沈行远站在便利店外皎白的光线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猫咪比心的动图,眉开眼笑,有种风流云散的意味。

一周后,严静沉正式从柳城建业机械设计中心离职。

在职一年,工位里堆了不少个人物品,她嫌麻烦,只带走一盆花卉。

那是沈行远亲手养大的蝴蝶兰,她舍不得丢。

李琢送她下楼,问她之后有何打算,她说:“还是想做机械设计,其实我挺喜欢这份工作。”

“好。”他欣慰地点点头,又问,“有没有找到中意的单位?”

“还没开始找。休息几天,过完中元节再说吧。”

“以后面试要是遇到难处,可以找我,这个行业圈子就这么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少有点交情。”

“好啊,谢谢师兄!”

严静沉回到住处,找房东太太谈好退租事宜,随便收拾了下行李,等到中午,冯骁骁请假回来,陪她出门逛街吃饭唱歌,放纵至夜深才回家。

吃喝玩乐也是个力气活,浪了半天,两人都累得脱力,冯骁骁连拖带拽地将严静沉弄进房间,扔到床上,自己也累趴下,挨到床便不肯再动。

躺了半小时,严静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换上背心短裤,从抽屉里拿了根发簪盘头发。

冯骁骁有气无力地半眯着眼看她,“你要干嘛?”

“收拾行李。”

“我帮你吧。”话是这么说,人依旧躺着。

严静沉合上抽屉时,注意到角落里的黑色丝绒锦盒,她拿出来打开,里面正是沈行远送她的那对白玉镯子。

这对玉镯在严静沉的手腕待了一晚,之后便一直被关在这黑黢黢的小盒子里,实在可惜。

严静沉把镯子取出来戴上,心想,在她找到新工作前,它们可以临时上岗发挥自身价值。

冯骁骁侧躺着,好笑地看某人犯花痴,问道:“这镯子挺好看,他送的?”

“只能是他。”别的追求者送礼,严静沉绝不可能收,“你敢信,他说这是去年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那会儿发生了什么呢,我们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国庆,我跟他表白,他说会好好考虑,结果没过几天他就翻脸,不告而别,要不是我发现他家的房子在挂牌出售,还不知道他已经走了……我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就是那个时候,他给我买了这份生日礼物。”

冯骁骁兴趣盎然地问:“他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吧?”

“嗯。可是他真的好狠心,不仅没把礼物送给我,还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你不知道他心狠起来说话有多难听,那些话,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绞痛。所以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脑子出了问题。”

“一边喜欢你想对你好,一边想方设法把你推开,这么纠结,患上人格分裂症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很纠结……说起来,这得感谢你,你推了我一把,我才鼓起勇气去找他,我们才能走到一起。”

“既然如此,本月老要采访一下你。”冯骁骁忍笑道,“古人说玉石通灵、养人,请问严大小姐,你戴着这对玉镯,真的能感受到汹涌澎湃的爱意吗?”

“封建迷信!”严静沉笑骂,“通灵,我还通一呢!”

话音落下,严静沉脸色忽的一变。

灵?

原来不是零,是灵,是乔灵的灵。

原来那天早上,沈行远在睡梦中反复念的,是前妻的小名。

“你怎么了?”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冯骁骁坐起来问。

严静沉若无其事地摇摇头,“没事。”

“你这表情不像没事哦。”

“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和前任真的分割得泾渭分明,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但是最近我发现,他对她的在意有点超过。”

“比如?”

比如,他一边同她交往,一边同乔灵商量着转让房产,虽然受赠人是沈加,但直接受益人其实是乔灵。

又比如,在他们同床共枕的时候,他梦里出现的人,还是乔灵。

当然,这是她和沈行远之间的问题,她就算想不明白,也不会说出来让毫不知情的朋友猜测评价,那对沈行远和她自己都不公平。

她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沈行远挑明这一切,否则这些龃龉最后会发展成一根横在他们之间的硬刺,每次相拥,双方都将被扎得鲜血淋漓。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如愿等到这个时机,她等来的,是痛不欲生的心碎。

以及一个蒙尘的、彻头彻尾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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