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佳？”男人语气透着难以置信。
裸着下半身的女人闻言看向门口，然后将那条长腿从程胥尧肩上放下来，接着慢条斯理地把包臀裙放下去，随手将自己的内.裤塞进程胥尧手中，丝毫不觉得羞.耻难堪。
洛佳实在看不下去，将视线移向一边。
程胥尧从座椅上站起来，那条蕾.丝内.裤滑落至地上，女人一怔，默了片刻，自己弯腰将内.裤捡了起来。
“尧哥，你没接住人家内.裤。”女人娇.羞嗔怒地在程胥尧胸膛轻轻锤了一下，“她谁啊，你看这么入迷，可不要跟我说是你前女友，我会吃醋的。”女人软软趴在男人怀里。
“别闹，她是我高中同学。”男人开口。
“也是我第一个女人。”
前半句话才让女人心情好些，后半句直接让她如坐过山车般跌入谷底，她原以为门口这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是男人的某个合作伙伴，却没想到竟真是他的前女友，还是他第一个女友。
若说她是他从前的任何一个女友都可以，但唯独不可以是第一个，因为男人总会对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用情最深，浪子也不例外。
“麦娜，你先出去。”男人再次开口，却是看都没看一旁的她，眼睛始终盯着门口的洛佳看。
程胥尧一向说一不二，女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乖乖离开，临走时向洛佳投来意味深长又轻蔑的一眼，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踩着“哒哒”作响的高跟鞋走了。
洛佳感受到了那个女人对她的敌意，但她并不想回应什么，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程胥尧不过是一个披着好看皮囊的疯狗，当初他那样伤害她，根本不值得她留恋，要不是有求于他，洛佳发誓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好久不见，洛佳。”程胥尧冲她微笑，他这笑容竟与多年前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那样温柔，那样动人。
只是，文洛佳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文洛佳，她现在不会再被他的伪装所欺骗。
“好久不见，程胥尧。”洛佳平静说，白皙的脸蛋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程胥尧不知察觉到了什么，他眉头轻轻蹙起，眉眼显得更加深邃。
文洛佳，她变了，她以前从不会对自己这样冷漠，她总是一见自己就脸红，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淡漠。
是不喜欢他了吗？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
不，他不会允许他的洛佳不喜欢他，即便他确实已经不再喜欢她。
“冒昧找你，你不要介意，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洛佳站在门边，表情依旧，一动不动说。
“洛佳，你变了。”程胥尧走近洛佳，修长的身影在她面前停下，他表情复杂地抬起右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洛佳躲开，男人的脸霎时阴沉下来。
她居然学会拒绝他了，她从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别碰我，我不是来找你谈私事的。”洛佳厌烦被他触碰，她曾经像是一个玩.偶一样被他剥光摆弄，那段经历是耻辱的，是她不想回忆起的。
“我们除了私事难道还有公事吗？”程胥尧把手放下插.进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俯视她说。
洛佳回答不上来，她和他之间当然没有公事，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和他谈公事，以后大概也不会有。
“那你找我做什么？”程胥尧转身走向巨大落地窗前的办公沙发前坐下，长腿大剌剌敞着。
“我...想找你借一笔钱。”洛佳厚着脸皮说，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拒绝他的触碰，现在好了，他要是生气不答应她怎么办。
男人嗤笑一声，“借钱？这难道不是私事么？”他似笑非笑看向洛佳。
洛佳尴尬局促地站在原地，别扭半天才说：“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我们家欠了很大一笔钱，我已经问遍了同班同学和其他好友，但还是凑不齐，所以我才来找你，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是高中同学的份儿上帮帮我，等我赚钱了我会还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最后一个找的人？”程胥尧的声音听不出的阴冷。
洛佳不明白他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句话上，最后找他不是才正常吗？他们当初稀里糊涂分手，本就应该避免见面引发尴尬，难道要让她舔着脸第一个来求他借钱吗？
“我是怕麻烦你才——”
“你学坏了文洛佳。”程胥尧打断她，语气听得出的瘆人，“学会撒谎了。”
他双眼冷冷看着洛佳，看的她有点犯怵，程胥尧他什么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像是要把她吃了。
与其说她学坏还不如让他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他变得有多坏，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撒谎，他当初撒的谎可比她吃过的饭都多。
“借多少？”男人问她。
“五百万。”洛佳答。
男人挑眉，五百万？还以为是多大的数字，就这点钱居然让她如此犯难，当年那些同学也真是的，五百万都凑不齐？说出来都丢人。
“你拿什么还？”男人继续问。
洛佳没想到他还没借给她钱就要问她怎么还，他以前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不过转念一想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商人唯利是图，尤其像他这种禽.兽.奸商。
“我现在在纽约大学牙医学院留学，这段时间刚接了一个项目，应该过几个月就能收到一笔钱，到时候还你。”洛佳只能想到这个还钱的办法，她现在穷的只剩一张和他辩解的嘴了，哪里能拿得出五百万。
男人又是轻蔑地笑了，一个破项目她能拿到手里多少钱，怕是连零头都凑不齐。
洛佳听到程胥尧笑，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年纪轻轻就挤进富豪排行榜前列。
洛佳再次感叹上天不公，凭什么程胥尧这样的人.渣能拥有这么好的生活，凭什么他可以随意玩弄别人，随意玩弄她。
他的高智商成为了伤害别人的工具。
“据我所知，牙医年薪也就一百来万，你是要奋斗五年再还清我么？”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肆无忌惮的嘲笑。
洛佳听到这话，不满地看向程胥尧，他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唯利是图也要讲究个场面吧，他们是同学，还曾经是情侣，他竟一分面子都不肯卖给她吗？
“我努力找兼职赚钱还你。”洛佳真是后悔来找他了，早知道他这么不念旧情她就该立马走人再也不理他，哪怕是猝死在岗位上她也不要再拉下脸来求他。
只是，人总要向生活低头，文洛佳她暂时真的凑不齐五百万。
洛佳将头压得很低，尽量摆出谦卑的姿态，等待男人的回话。
“不必，有更好的抵债方式。”程胥尧似笑非笑看着洛佳，“你过来，离我太远了。”
洛佳怕他觉得自己态度不够真诚，于是从门边向他走来，在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她实在是讨厌程胥尧如今这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太高傲，太贱，气的她想揍他。
“什么方式？”洛佳主动问他。
“让我看看你的痣。”他说。
然而洛佳听到这话却是羞.耻地瞪大双眼紧锁眉头，程胥尧口中的痣长在她右锁骨下靠近胸口的位置。
程胥尧他太他.妈无.耻了！怎么可以提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
高中时代懵懂无知的她被他看光身体就算了，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居然还要不知廉耻挑战她的底线。
“不行。”洛佳果断拒绝，“不道德。”洛佳懒得和他装，要借就赶快借，不想借就不要跟她绕这么大的弯子，五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数目，犯得着这么欺负逗弄她吗？
“怎么不行？情侣不都这样？”男人笑。
情侣都这样。
一句话彻底把文洛佳逼疯，当初她就是傻傻地相信了程胥尧这句话，才被他引诱着做了那些她不愿提起的事。
“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洛佳尽力保持冷静。
“谁说的？你还是我？”程胥尧突然严肃，“我可从没说过要和你分手，我们还是情侣。”他猛然站起来堪堪抵在洛佳身前，洛佳一惊，步伐不稳向后小幅度后退，然而却被男人一把拦腰拥进怀中。
洛佳今天为见程胥尧这个老总特地穿了一身正装，白色修身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很干练，只是男人似乎并不喜欢她穿这身衣服。
他还是更喜欢她一身校服的样子，她红着脸冲他笑的样子，以及，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你干什么！”洛佳挣.扎着推程胥尧的胸膛，可男人臂膀有力，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你变了好多。”程胥尧开口，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时隔多年再次传入洛佳鼻息，“痣的位置呢？也变了吗？”他问。
“你无.耻！放开我！”洛佳愤怒朝他胸口砸了一拳，然后抬头怒视他。
程胥尧看着身下这双忽闪的大眼，和多年前真是一模一样，只是怎么变得这么凶了呢？一点都不如从前可爱。
程胥尧松开她的腰，洛佳连连后退，仍然怒视着他。
“别生气，我只是想看一眼。”程胥尧还是不舍得惹她生气，他这个乖兔子，几年没教养，居然变成了一只凶兔。
“五百万，我看一眼不过分吧？”程胥尧说，“就一眼，五百万立马到账。”
程胥尧说完便站在一边静静欣赏他这只凶兔，有一点她还真是丝毫没变，内心想法全写脸上了，不用她开口程胥尧都看的出来她在纠结。
“你说真的？”洛佳问。
男人笑，“真的。”
洛佳犹豫着去解领口处的扣子，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看她的痣，一个痣有什么好看的，他这怪癖到底是怎么得的？不过看一眼就看一眼吧，反正痣在胸口上方，解两颗扣子就能看到，让他看一眼换五百万不亏。
洛佳这么想着，已经解下了第一颗扣子。
“喏，看到了吧。”洛佳仅露出锁骨下那颗痣给程胥尧看，谁知程胥尧忽然大爷似的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懒懒开口说：“太远了，看不清，你走近点。”
洛佳对他无语，但还是乖乖靠近他，“现在呢？”
“再近点。”
洛佳又向前迈出一步，还顺势弯腰给他看，他可真是难伺.候。
谁知下一秒程胥尧猝不及防抬脚勾着她的双腿将她绊倒，于是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朝他砸来，而他则稳稳将她接住并搂入怀中，洛佳就这样坐在了他左腿上。
“这样不就看清了？”男人勾着笑。
“你！”洛佳气的无语，但她又不能临时反悔不让他看，不然，还没到手的五百万就要飞了。
“你嘴巴怎么还是这么小？这么多年都不长的吗？那个地方呢？长了吗？”程胥尧问，问的洛佳脸红不止。
他的话让洛佳再次想起那段不堪入目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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