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愿醒来,自己已经在医院了,看着洁白的病房,自己总感觉头疼,心里也莫名的难受,好像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哎呀!你可醒了,他爸,快来,孩子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刘愿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就睡在自己病床边的地上,随着母亲的声音,自己父亲也进来了。
“孩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啊,饿不饿,要不要叫医生啊。”
父亲站在后面,还是一如既往地板着脸,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关切的询问,眼里的担心骗不了人。
“别管他了,我看他一点事都没有,一个人敢抛下什么都不说自己跑到这边来,能发生什么事,还不如这次直接就死了算了,还得我们来接,你要是听话,哪还有这么多事啊。”
刘愿还没说话,就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叹息皱眉,自己也不想跟父母吵架,就这样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蒙上,继续睡。
父亲见刘愿这态度,怒从心起,上前就要掀床,被母亲拦着。
“你别拦我,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我们生你养你,就这看你给我们摆脸子的,我们稀罕来接你啊,还不是你自说自话的来,出了事儿,还得我们来给你兜底,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啊,当过小领导就真是领导了,什么东西?”
“哎呀,好了好了,孩子累了,一切等回去了再说。”
说着,父亲就被母亲拉出去了,刘愿听到门响,看了看人确实都出去了以后,松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本来就是为了躲着亲戚和父母的,没想到会出车祸,还是赶紧把父母送到老家,再找朋友联系一下,自己这么多年销售也有人脉,自己创业不成问题,只是不能让父母在这添乱。
刘愿起身,摸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项链,仔细看过,好像是一颗狼牙,应该是工艺品吧,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呢。
时间过得很快,刘愿回去后很快就恢复了生活,跟自己的朋友,加上自己的客户和人脉,很快就创业成功,就连原公司都跟自己有了长期的合作。
生活过得很滋润,只是刘愿经常看着自己脖子里的狼牙吊坠发呆,总感觉这个吊坠是属于一个自己很重要的人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父母被自己送到老家,自己也从父母和朋友口中知道,自己在云南失踪了半年,但是自己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然后在医院行来,被父母接走,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自己那半年在云南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刘总,马上就要夏季了,新品的研发也很顺利,能赶在发布会之前完成。”
“很好,下午的会议也安排上。”
刘愿一天照常来到公司楼下,接过秘书给的策划书,签过字后正准备进电梯,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女子拦住□□的脚步。
“刘愿!”
刘愿抬头,才发现这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还小,一个多月的样子,但是眉眼能看出很像□□,秘书和大厅的各位了然,感觉好像是老板的风流债来了。
刘愿感到奇怪,对于这个女人很眼熟。
半个小时后,女人从刘愿的办公室出来,没有抱孩子,秘书随后进去,就看见自家老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孩子就睡在沙发上,很听话。
“去买一些婴儿用品和奶粉,再帮我联系一下亲子鉴定。”
秘书应声后离开,本来还想把孩子抱走的,但是被老板拒绝了。
刘愿现在的大脑很乱,不知道女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男人怀孕这件事,本来就是匪夷所思,如果说这个孩子是她生的,自己还有几分可信,但是她却说出了自己吊坠的来历,还有那孩子冒出的耳朵和尾巴,都告诉自己,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如果你想要拿回记忆,就去找嗤祝,孩子我不会帮你带,也只有你能把我弟弟的一魂送走,这样,他才算真正的自由,如果不是金达这一片灵魂因为你迟迟不肯走,我才不会从嗤祝哪里把孩子带过来找你的。”
刘愿看着自己手心的狼牙吊坠,还是有几分不信,但是金安给了自己时间,但是孩子得自己看。
婴孩的咿呀声吵醒□□,刘愿来到沙发前,蹲下身子看着睁眼的孩子,眼睛是琥珀色的,除了这一点,眼型倒是跟自己一样,当刘愿的手碰到孩子的脸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阿卜,你叫阿朵,我起的名字。”
“阿朵,做我的阿卜,好不好。”
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但是很模糊,刘愿摇了摇头,一切总要等到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秘书的动作很快,鉴定中心拿到血样之后,一周就出结果了,刘愿在别墅刚把孩子哄睡,看着秘书送过来的鉴定结果,上面确认为亲子关系的红章,让□□皱眉。
其实孩子很听话,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自己玩,刘愿带的也顺心,就是除了时不时会冒出来的耳朵和尾巴,除了这些,刘愿还经常能听到一些吟唱,属于是一个少年的歌声,很美,很动听,也很安神,但刘愿就是觉得不安,总感觉那歌声,充满了忧伤。
思索片刻,刘愿拿起电话,让秘书定了两张去往云南的机票。
飞机上,金安并没有跟着,只是跟自己说了应该怎么去寻找。
兜兜转转的,刘愿来到自己出事的地方,一切都清理干净了,许多痕迹都已经被花草掩盖,刘愿用金安教的办法,把狼牙从脖子里摘下,放在孩子的手心,孩子握住项坠,眼睛里闪过亮光整片森林被照亮,狼牙悬空,为刘愿指明方向。
刘愿跟着狼牙的指引来到一片废弃的树屋,这里好像发生过火灾,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却能想到这里原来有人的样子。
再往前走,就看见一个树屋,很完整,少年带着面具,穿着苗服跳舞,衣带起舞,刚柔并济,还是那歌声,只是加上这舞蹈更让人入迷。
点点蓝光跟随着少年的动作飞舞,这一番景色,让刘愿感到熟悉,停下脚步,看的入迷,一曲终了,少年来到刘愿面前,没有摘下面具,但是那眼睛看着熟悉。
“阿卜,你回来了。”
有些虚幻的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刘愿习惯性的应下。
“是,我回来了。”
少年在笑,可是眼睛却在流泪,就这样盯得刘愿也心头梗塞,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怀里的孩子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放声大哭。
少年的身影飘散,最后的嘴型诉说着再见,刘愿惊恐的不顾怀里的孩子,冲上去疯狂的想要抓住最后的残留。
“不,不要,不要走。”
刘愿看着最后的光点熄灭,森林的光也消失,耳边只剩下孩子的哭闹声,刘愿单手抱着孩子,跌坐在地上,呼吸不畅,心口好痛,就好像被挖了一刀。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流过脸颊,刘愿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头晕晕的,明白少年对自己很重要,但就是不知道他是谁,难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刘愿觉得憋屈,但是怀里还抱着孩子,只能用手捶地让自己清醒。
嗤祝来到刘愿身边,一阵异香,刘愿眼皮打架,就这样沉睡过去,嗤祝抱起孩子,柔声轻哄,随手将一段记忆打进刘愿的脑海,就把人带进山洞。
等刘愿被惊醒,就看见自己躺在山洞的石床上,明白了一切真相,起身就要往山下去,就看见嗤祝哄着孩子,想起自己梦里,嗤祝现出本体,残杀掉寨子里每一个人的样子,慌忙的把孩子抱了过来。
嗤祝见他的样子轻笑一声。
“我若是想对它出手,它就不能被金安带到你身边。”
刘愿看着孩子,身体慢慢放松。
“金达呢?你也杀了他?”
“不是我,金达早就想好了,自己找一个人来跟自己结婚,孕育孩子的时候迷惑住秘法的干预,等到生产的时候,用银狼纯净的血脉破解秘术。”
“只是这样他必死无疑对吗。”
刘愿猩红的眼眸看着嗤祝,嗤祝无所谓的歪头。
“是的。”
刘愿拉住嗤祝的衣领,暴怒着质问。
“那你就眼睁睁的让他去死,你不是修炼多年吗,就只有让他死这一条路吗,还是你自私的不愿冒险。”
嗤祝垂眸,不甘心的回答。
“这个秘术,困住的不只是活着的,还有灵魂,而且会吸收灵魂的力量不断加强,已经两千多年了,光灵魂就已经吸收了不少,所以我就算再怎么修炼,也打不破秘法的缘故。”
刘愿后退,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嗤祝。
“还有办法让他复活的对吗?”
嗤祝摇头,刘愿失望的闭眼,嗤祝将孩子抱走,独留□□一个人在洞里,崩溃的哭泣。
一直到三天后,刘愿胡子拉碴的出来,脚步虚浮,用随身的的卫星电话给秘书报了平安,并且表明自己不回去了,把公司事务都交接给朋友,自己拿每年的分红就行。
春去秋来,刘愿守在当初的小屋里,这边一片都被清理干净了,那个孩子也长大了,刘愿给他送到外面读书,嗤祝自愿跟着,刘愿也不想离开小屋,就想办法给嗤祝弄了身份,代理监护刘慈,就这样与世隔绝。
等到晚年刘慈来看他的时候,人已经老年痴呆了,常常盯着残破的祭台出神。
我自愿被你困在一个地方,终身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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