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达对于禁制的感知比历代都要敏感,所以当秘术出现裂痕的时候自己才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到达地点的时候就看见失事的大巴,看到很多回不了家的灵,用一直传承的方式,把灵送回家。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发现了阿朵,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喜欢他,没想到他还失忆了,而且他睁眼的第一眼,竟然也喜欢上了自己,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让金达觉得这就是上天的恩赐。
金达能够感受到禁制的消失是因为与秘术相关的血脉相乘的人消失了,所以一开始会害怕阿朵会恢复记忆后离开,到现在的释怀,金达已经决定了,等自己偷来的一年欢愉结束,就把阿朵送出去,到那时下一个咒,让他遗忘,这一切就当是满足自己的最后一年的自私吧。
秋风瑟瑟,树叶也开始变黄了,阿朵今天没有空扫院子,一直在厨房忙碌些什么,金达从山上采药回来,就看见屋里布置的十分华丽,到处都是精心布置过的痕迹,让金达感到开心。
往里走去,餐桌上是精美的饭菜,但是中间却空出一片位置,金达疑惑这是放什么的,就看见阿朵端着一个圆圆的盘子出现。
“生日快乐!”
看着精心为自己准备的阿朵,金达觉得很开心,至少还有半年,感动的泪水从眼眶流出,阿朵慌张的把蛋糕放下,用手背擦去眼泪,将人抱进怀里,温柔的哄着。
“怎么了,别哭啊!我为你准备的,不合心意么?”
金达摇了摇头,眼泪鼻涕全蹭在阿朵的衣服上了。
“没有,就是感动的。”
“不用这样,我还会为你过一辈子的生日。”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金达突一顿,阿朵也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同,只觉得金达是感动的,以后要为金达多准备些惊喜才行。
其实金达是害怕,如果任由阿朵这样对自己,害怕以后就不愿意把人送走了。
阿朵轻柔的拍着金达的后背,安抚着。
“好了,快来许愿,吃蛋糕”
金达坐在桌前,看着中间的圆形的东西,知道这就是阿朵所说的蛋糕,只是自己实在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只能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
看着喂自己吃蛋糕的阿朵,金达第一次感觉到虚幻,那种被爱意包裹的虚幻,眼睛盯着,看着,想要把这一刻刻进灵魂里,这样来世,自己也能找到他。
蛋糕很美味,人也很甜,浆果的汁水也很多,月亮很白,少年很美。
随着落叶都飘散,很多作物都已经成熟,金达熟悉山上的环境,经常上山采摘一些野果,阿朵一直忙碌的在收获地里的庄稼。
也是因为秋季的缘故,等阿朵忙完到家,金达还没回来,外面天已经变了,阿朵赶忙拿起雨衣往山上赶。
还没走到,大雨就倾盆落下,阿朵看着忽如白昼绵延的闪电,脑子里好像闪过些什么,来不及多想,继续往山上赶路,但陡峭的山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更难行走,阿朵只能慢慢的走,有些不好走的地方也只能手脚并用的走,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小坡,一个脚滑,直接顺着坡度往下滚落。
阿朵护着脑袋,没有被撞倒头,但是身上被树桩打的生疼,身体也正好卡在一个延伸出来的树杈上,背身上的疼痛愣了半天,等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这熟悉的情况刺激,脑子里就好像开了一道口子,一些模糊的记忆出现。
就在这时,天上闪过一道闪电,大地被照亮又暗了下去,失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被灌入,头疼的让自己暂时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金达照常采摘着野果,新鲜的吃也可以,多余的做成果酒,果脯,这样一个冬天也够吃了,结果今天摘得尽兴,一时之间没注意天色的变化,等大雨落下了才匆匆的往回赶,走到半路,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训着味道过去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阿朵,身上裹着雨衣,任由雨水冲刷。
金达看到这样的阿朵,心里一惊,害怕和恐慌涌上心头,但还是心疼的冲了上去。
阿朵消化着记忆,就看见熟悉的布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只手停在自己的眼前,阿朵没有思考,靠着本能,把人拥进怀里。
“金达,我想起来了,我叫刘愿,是来云南旅游的,刘愿就是阿朵,阿朵就是刘愿。”
说完,把头埋在金达的颈肩,其实对于刘愿来说,只是记起来自己是谁,很多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甚至于记忆是自己的,但感觉却是陌生的。
金达不知所措,耳朵和尾巴也漏了出来,很快被雨水淋的湿哒哒的。
刘愿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起身掰过金达的脸亲了下去,雨水混着落下,金达很快就软了腰,手扶着刘愿的肩膀喘息。
“小狼,你不要担心,我不走,我还是你的阿卜,无论我是谁,我都会陪着你。”
“好。”
金达颤抖着声音回答,声音里的不安能让人察觉,刘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按住少年的脑袋继续亲,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缠绵,最后是刘愿抱着金达回到了小屋。
刚进家门,金达就不安的抱着刘愿不肯松手。
“怎么了。”
鹿儿似的的眼睛一直盯着看,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流漏出的不安和害怕,让刘愿溺闭在那眼眸里。
身上的湿衣,反正都是要脱的,吻上少年的眼睛,鼻尖,嘴唇,眷恋的吮吸。
森林的莓果是熟透了的,入口的Q弹,让人想用用舌尖不断地拨弄。
金达的发丝凌乱,脖子仰着,刘愿看得入迷,一口咬在喉结上,金达颤抖着身体,迎合着刘愿的动作。
“阿朵,你还是我的阿朵吗?”
“是,我永远都会是。”
动作和语言,都在表现着,希望给少年带来安全感,少年细碎的话还想问出口,就被**带的稀碎,最后也明白一切,都会在行为里。
夜很长,两个人睡得很晚,等到第二天正午,两个人都没醒。
两个人之间的顾虑少了一层,关系也是肉眼可见的亲密,一直到秋收结束,寨子的人还会羡慕两个人的关系,日子就这样到了冬天,树杈都变得光秃秃的,很多务工的人都回来了,寨子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才过完立冬,雪花就开始飘飘洒洒,树屋里烧着火,隔绝了风雪,倒也暖和,一丝红烟从窗口飘进,刘愿也只是静静的添着柴,没有刻意的理会进来的人。
这样的情况从天一冷就开始了,本来蛇是冬眠,但是嗤祝为了今年的冬日庆典,就干脆天天来,这样加上自己的修为,也就能抵御本能不去冬眠。
刘愿为嗤祝倒了杯茶,云南的冬本就长,嗤祝等身子暖了以后才慢慢的将尾巴收回来。
“冬日庆典,人就都回来了,等开春,你也差不多在寨子半年有余了,失踪这么久,你的亲人那里怎么说。”
刘愿本来是销售,接受能力不常人强得多,看着慵懒的嗤祝,就算他还是开始的目光,但也不会觉得恐惧。
“这里与世隔绝,通讯还是靠信件,不过家人大概率认为我已经死了,不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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