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许翊他们之后,宋砚辞躺在病床上,第n次提出:“秦聿风,我想去南椋。”
说着在床上打了个滚,“你有没有听到啊!!!”
秦聿风一脸平静拿帕子给他擦脸,“等你出院了我们就过去。”
“我不信!你上次也是这样骗我的!”他半跪在床上,开始翻旧账。
秦聿风眉梢微挑,十分娴熟地搂住他的腰身,“这次不骗你。”
宋砚辞哼了声,这还差不多,然后打了个哈欠,两眼一闭睡觉去了。
感觉到omega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秦聿风的额头贴着他的脊柱,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眼睛涌出一股酸涩。
黑暗中,宋砚辞像是有预感似的猛地睁开眼睛,感受到身后有些湿意,他心里一惊,秦聿风在哭?
怎么回事?谁欺负他了!
他慢慢转过身子,只见平日里强大矜贵的男人现在却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婴孩,紧紧地攥着他的上衣摆,睡得并不安稳。
宋砚辞忍不住伸出手摸向他的眼睛,是公司遇到难题了吗?
随后把额头轻贴向秦聿风的额头,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次日一早,宋砚辞就话里话外催促秦聿风去问苏晏白他到底能不能出院。
秦聿风无奈,只能把苏晏白拉了过来,重新量过体温,“不发烧了,可以出院。”
谁知道在晚上为了自己兄弟的爱情,苏医生都快把病历单翻烂了。
听到这句话,宋砚辞立刻抬头看向身旁的人,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我可以出院了!可以出院了!
秦聿风像是认命了一样,无奈地叹息一声,“知道了。”
收拾完东西出院后,秦聿风刚把东西放到园子里,就见宋砚辞在卧室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东西。
他一把拦住急匆匆的身影,凶巴巴道:“要去哪里?”
宋砚辞一脸无辜,“不是说要去南椋村吗?”
“我也要去。”
宋砚辞摇摇头,“我想了想,我生病已经耽误你很多时间了,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如果因为他耽误了秦聿风的千秋伟业,他万死也不能谢罪啊!
秦聿风没说话,却阴着一张脸自顾自收拾东西。
看着那道寂寥的身影,宋砚辞心里蓦然一软,放下自己的东西, “不要生气嘛,我们一起去行了吧?”
秦聿风脸上终于带了几分笑意,语气轻佻:“早这样不就好了?再说了我还没有见过奶奶呢,俗话说得好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不是?”
宋砚辞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说了句:“你一点都不丑。”
秦聿风哼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
两人携手上了飞机,高空之中,宋砚辞闭着眼睛假寐,再次感叹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飞机很快,宋砚辞只稍稍眯了一小会,就到了江城。
江城有专门来接机的司机,两人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到了南椋。
那时已经将近傍晚时分,由于宋砚辞刚退烧,由奔波劳累神情有些困倦,却还是强撑着力气敲响大门。
“奶奶!”
没人回应。
宋砚辞又敲了敲,喊道“奶奶,开门!”
没过一会,他听到门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砚辞,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宋砚辞直接红了眼眶,“是我,奶奶”
老太太急忙要接过宋砚辞的行李却发现自己孙子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由于天太黑了,只能大致看出个轮廓,身形十分高大。
老太太没有多问什么,将两人带进房里才终于看清眼前的Alpha,面容冷峻,看起来不是个泛泛之辈。
“砚辞,这是?”说着拿起水杯递给他。
宋砚辞坐在小竹椅子上,双手接过水说道:“这是我的丈夫,秦聿风。”
“奶奶好,我是砚辞的丈夫。”说着恭敬地上前给老太太倒了杯茶。
听到这句话,老太太猛地站起身,连连说了声“好,好。”手上却没有接过那杯茶。
接着转开话题道:“砚辞,这次来得那么突然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砚辞握紧了双手,抬起头眼神倔强道:“我这次来,是想问奶奶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老太太久久没有回答,空气顿时变得沉寂起来。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二叔他们说的把我捡回来是什么意思?”
昏暗的灯光下,老太太的眼神浑浊,似乎是蕴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秘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从捡到宋砚辞的第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最终,老太太的低垂下头,走进了里屋。
宋砚辞与秦聿风对视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过一会,老太太佝偻着腰身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红色的布。
只见她走进宋砚辞把东西放在他的手心,轻声道:“这是你的母亲留给你的,你看看吧。”说着倚在沙发的靠背上,一时间苍老了许多。
宋砚辞手有些颤抖,这是妈妈留给他的东西?
薄布被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枚戒指。
尽管过了十几年,这枚戒指依然光彩夺目。
宋砚辞拿出戒指,看到中间那颗粉钻,就知道价值连城。
“当年我眼睁睁看到飞机坠毁在南椋后山,我赶紧喊人过去,可是太晚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妈妈拼着一口气将你托付给了我,当时你才4岁,还是个小孩子。”说着看向宋砚辞,心里有几分不忍。
宋砚辞不敢相信这一切,命运对他总是如此严酷,像是个提线木偶:“她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什么?”
“她说希望你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听到这话,他眼眸微动:“她……葬在哪?”
“后山。”
“嗡”一声,宋砚辞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就在后山吗?
这么多年,他那么多次和她的坟墓擦肩而过,却从来没有去看过她。
宋砚辞捂住脸,无力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滴落在木地板,满眼绝望,犹如一潭死水。
秦聿风看着痛哭的宋砚辞,上前一把拥住他,轻声哄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没过一会,怀里的人嚎啕大哭,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宋砚辞的手无力地拍打着,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老太太心里看着难受极了,却知道这件事她说再多都是无用,颤颤巍巍离开了房间,只留他们两个人。
秦聿风感受到怀里的哭声小了一点,轻轻地捧住他的脸擦去眼泪,“乖,不哭了,妈在天上看到也会难过的。”
宋砚辞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攥紧拳头,“秦聿风,我不信!好好的飞机怎么会失事呢?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来问过吗?”
秦聿风视线看到戒指,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那枚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样的人家不可能会没有行动。
除非是……
秦聿风心里一惊,握住宋砚辞的手,“那我们就查到底。”
两人对视一眼,秦聿风拿起东西看了看:“或许它可以帮我们。”
宋砚辞有些疑惑吸了吸鼻子:“它怎么帮我们?”
秦聿风摸摸他的脑袋,“一般像这样的奢侈品都不会进行公开售卖,而且我记得很多年前某一场拍卖会上出现过一次粉钻,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这一枚。”
“可是每一年拍卖会举办那么多场,我们应该怎么查是哪一次啊?”
“拍卖会上的每一件物品在被拍走后都会留下买主的名字作为纪念。”
“所以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去查当年到底是谁买走了这颗钻石,我说的对吗?”宋砚辞抬着头,像是向家长讨要奖励的孩子。
“说的对。”秦聿风笑了笑,给予毫不吝啬的夸奖。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查?”宋砚辞有些迫不及待。
秦聿风把他领到床上,盖好被子,“等你养好身体。”
宋砚辞挣扎着要起来却又被他按在床上,“听话,先睡觉好不好?”他的语气温柔却显得不容置疑。
宋砚辞哼哼了两句就睡了过去。
秦聿风看着床上满脸倦色的宋砚辞,给他盖好被子。
做好一切后,轻轻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
“谁?”老太太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是我,秦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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