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既然知道了王小莱和王慕文的关系，到了上海就不好不去给王慕文打个招呼，就跟着王小莱回了他们的住处。王小莱交待齐牧不要说她有股份的事，因为这是她的“私房钱”。
齐牧到了之后假模假样的参观了下，看到王小莱住在一楼，王慕文住在二楼，还是稍微放了点心，觉得王小莱不至于太过放浪形骸。
等到王慕文回家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妥当，齐牧和王小莱都在等他。
“慕文兄，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不好意思，让你等我。”
“没事，小莱陪着我呢，一点不无聊。”
王慕文就看了下王小莱，问道：“今天累不累？”
王小莱笑着牵起了王慕文的手，半是撒娇的样子说道，“不累。”
这下王慕文就懂得了，她已经与齐牧说了。看样子，王小莱还是很信任齐牧的。
齐牧心想，我这是何苦遭这罪，赶紧吃完回家！
齐牧没有什么心情吃完饭就告辞了，在王小莱邀请他小年来家里聚餐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又怕自己太过于明显，还是答应了下来。一路无言的回到了住宿的酒店。
小年这天，齐牧和万香玉提着礼物早早到了，王慕文照样还是在外工作还没回家。王小莱高兴把他们迎进门，因为之前在读书会上都见过，所以很快就熟络起来，还相约回天津的时候再一起去读书会。
万香玉：“你表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王小莱：“他说他比较忙，如果饭点还没回，我们不用等他。”
万香玉：“哦，这样啊。”
王小莱：“没事，我们玩我们的，他一向是这样。”
齐牧倒是觉得王慕文不回来更好，反正他带了桥牌，他们三一样可以玩。
万香玉好像对王慕文工作很感兴趣，“在银行上班原来这么忙啊，我之前以为都是白胡子的老头在里面扒拉算盘呢。”
王小莱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应该也差不多。”
万香玉继续问到，“你跟王家到底是什么亲戚啊，应该挺近的吧，我看慕琴对你也很好。你表哥还特意带你来上海散心，亲兄妹也不过如此了。”
齐牧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小莱一眼，王小莱倒没有任何不自在，主打就是一个脸皮厚。“嗯，他们重感情，看我无依无靠的，所以多有照顾。可能是现在大姐和慕琴都去美国了，家里孩子少了，刚好我来了，这人多，显得也热闹点对吧。”
齐牧：“是够热闹的。”
王小莱：“那是，不像你家孩子多，一直这么热闹。对了，你兄弟姐妹多少个啊？”
齐牧楞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额，十几个吧。”
王小莱掩饰不住的诧异，“十几个！！”
齐牧：“那怎么了？我爹一共娶了四房太太，我们兄弟姐妹多不是很正常嘛。”
王小莱：“啧啧啧，牛啊。你家真是大家族、大豪门。”
齐牧马上找到机会反击，“可不是呢，大家族规矩就多，你还是小心点吧，提前学学。”
王小莱不以为意，万香玉看他们斗嘴觉得很有趣。
王小莱继续问道，“那我上次去你们家怎么没看到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啊。”
齐牧：“我们不住在一起，各房分开住。”
王小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哦哦，我知道了，你爹就是轮着住对吧。这挺好啊，真是羡慕。”
齐牧：“羡慕什么啊？羡慕我爹还是羡慕我娘。”
王小莱：“那当然是羡慕你爹了。”马上想到齐牧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娘又是姨太太，估计从小听到了不少争风吃醋的言语，兄弟姐妹一多，估计还有上演争夺家产的戏码。马上接着说，“也羡慕你娘。”
齐牧：“我娘有什么地方好值得羡慕的。我以后绝不像我爹，我就娶一个妻子，好好的对她，只跟她生孩子，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常常见不到父亲。”说到后面郑重的脸色上还有几分淡淡的忧伤。
王小莱知道自己还是引得齐牧伤感，“你娘挺好的啊，我看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好，可见她是开心的，至少开心的面比不开心的要多。而且，你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以后也不用靠你父亲过活，你娘也会以你为荣的，那只会更开心。”
齐牧听后，倒没有往日嘻哈的样子，深深看了王小莱一眼，“嗯，我会的。”
三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打桥牌，到了天黑也不见王慕文回来，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王小莱估计王慕文是被事情耽误了，就没有等他，吃完饭也挺晚了，就送他们出门。
走到门口，碰到王慕文刚到家。
王慕文：“实在抱歉，年底了行里的事情特别多。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王小莱：“是啊，挺晚的了，晚上怕香玉回去不太安全，所以就没有等你。”
万香玉：“王家表哥别见怪。”
王慕文：“哪里，是我招呼不周。我送下你们吧。”
万香玉没有多做推辞，“那谢谢了。”
四人又上了车，王慕文开车，齐牧坐在副驾驶，万香玉和王小莱坐在后排。先把万香玉送回了她阿婆家里，又把齐牧送回了酒店。王小莱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王小莱：“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王慕文：“我吃了点饼干，不饿。到家后我再热下饭菜就行。”
王小莱：“今天是小年呢。”
王慕文：“真不好意思，你准备了这么久，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但是实在抽不开身。”
王小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应该对自己好点，这样不准时吃饭，小心以后胃疼。”
王慕文牵起了王小莱的手，“嗯嗯，我知道了。以后按时吃。”
两人车子开到外滩附近的时候，天空上炸出烟花朵朵，倒映在江面上，一路繁花。
王小莱就提议下车看看，王慕文在江边停下车子，两人牵手慢慢散步。
“冷不冷？”
“饿不饿？”
两人同时出声，又相视一笑，很多话都在这默契中消融，彼此都懂。携手前行，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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