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茱萸回头看吴策,见他望着韩离离开的方向出神,本打算走的脚步停下来,“你去哪里,用我送你吗?”
吴策:“你忙去吧,我暂时应该挺安全的。”
“嗯,机灵点,有事就跑。”钱茱萸又交代了两声,两个人分道扬镳。
只剩下吴策一个人的时候,心还砰砰的跳了一阵,深呼吸几次,缓过劲,也顾不得深思钱茱萸的话,按照原计划去蓝萍说得地方赶去。
地方偏僻,路上用石砖修葺,平整宽阔,只是路上没什么人,还没到地儿,就远远地看见蓝萍和明墨在门口等着。
吴策小步的跑过去,“来晚了,那你们久等了。”
蓝萍迎过来两步,见他模样狼狈,“怎么没要个车。”
吴策只是摇摇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两个人闲话了两句说起了剧目的排练的事。
蓝萍:“他们都练着呢,吴先生的词都默下来了吗?”
“嗯,记住了。”
蓝萍推门引着人进去,“那再一起顺顺。”演出就这几天的事,现在又碰上开学,时间赶了一些,大家都抓紧时间配合。
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听到推门声,一个个的都看过来。
蓝萍扬声介绍:“吴先生来了。”
吴策抬头望过去,心想不知道哪个是冯圭君,刚才他扯了冯家的大旗,有机会要感谢一下她。小姑娘们手里都拿着剧本,停下来朝着吴策点点头。
吴策一个个点头回应,只是视线扫过一位穿着咖色大衣的女子时,原本笑容停在脸上,很快又恢复如初。
对方见到他也是愣了一下。
蓝萍挨个的给大家相互介绍,等介绍到了咖色女子身上,吴策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她就是冯圭君。
和顾青棠一起逛书店的女子竟然就是冯圭君。
时间有限,也没多寒暄,蓝萍组织大家开始正式排练。所有人的台词都记得很顺,几乎没有忘词的,练习了两遍,效果不错,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陆陆续续的开始回去。
吴策和蓝萍、明墨一起走的。
蓝萍:“你觉得圭君怎么样?”
“啊?”吴策被问的莫名。
蓝萍看了他一眼,“她过些日子可能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前方的灯光刺了的用手挡住眼睛,一辆黑色的桥车停在三人面前。
明墨认出车来,说道:“是远臻哥哥。”
下来的果真是白远臻,蓝萍上前,“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姑母担心,让接你们回去。”
“有明墨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嘴上这么说,脚下还是朝车子走去,刚走了两步,“吴先生,一起坐车回去吧?”
吴策刚要点头,就感觉胳膊被抓住,视线落在手的主人身上,白远臻出声道:“你们先回去,我送他。”
“奥”蓝萍知道兄长和吴策关系好,也没多想,招呼一旁的明墨,“我们先走吧。”
吴策就这么看着车走了,已经抬不动的双腿钉在原地,心里有个小人伸着手,朝着车离开的方向呐喊。
“走吧”
吴策不动。
白远臻扭头看他。
“累了,不想动。”
吴策伸出手,“拽我一把。”
白远臻来到他前面,蹲下身。
吴策看着他的帅气的后脑勺,一胳膊揽起他,把白远臻硬拽起来。
白远臻不解,“不是累了吗,我背你回去。”
“哥哥,我开玩笑的。”他可丢不起这个脸,比起让人背的窘迫,他感觉现在整个人充满了力量,可以一口气跑个三里路。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白远臻找了辆骑行的黄包车,坐上车吴策这才琢磨起冯圭君的事,他可没忘记不靠谱的ai提及过,在《民国往事》里白远臻和冯圭君是订过婚的,不过白远臻只是个早夭的前未婚夫,冯圭君和张盛年才是故事的主角。现在他所在的世界里,也不知道故事线歪成了什么样。
不过以那天的情况看,冯圭君和顾青棠看着关系匪浅,冯小姐现在应该和白远臻没什么关系了。而且看白远臻的状态也不像会早夭的样子。
黄包车走了段路,在一个酒店门前停下。
“下车吧”
吴策看着金碧辉煌的门头,在这个灰蒙蒙的时代下,极具反差与奢华。
“怎么来这里了?”
白远臻给黄包车付了钱,“天冷,吃了饭再回去。”
他难道不想吗?还不是因为放到现在这个世界线里,穷得他整日能吃饱就算不错了。
两个人吃完饭回去,吴策把打包回来的半瓶酒放在桌上,拖着腿烧热水洗澡,白远臻站在门口出神。
“怎么了?”
白远臻略懊恼的说:“应该开间房,洗完澡再回来的。”
“……”吴策,“在家洗一样。”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他已经熟练掌握了烧火砍柴的日子。
洗完澡也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饮酒的缘故,吴策脸上是明显的红晕,毛巾搭在头顶,裹着衣服,提着半瓶酒冲进卧房。
卧房里点了碳火,吴策钻进被子后,头伸在外面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一刻钟后,白远臻收拾完敲门进来。
吴策嘴角含笑:“哥哥,拿酒杯来了吗?”
白远臻把他的酒拿到一旁,“今晚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早些睡。”
吴策蛄蛹着往床一边挪,给白远臻腾出地,示意他坐下,等他坐下后,又缠歪住他,“我今日受了惊吓,喝些酒压压惊。”
白远臻扭头,眼神严冷,“出什么事了?”
吴策从被子里伸出手,“酒杯。”同白远臻讲条件。
见他这样,白远臻心里稍微松了松,出去,从客厅里取了杯子又返回来。
拿起酒壶给他倒了小半杯。
吴策没有接,递给白远臻,白远臻接过后,“不喝了?”
“你喝,取暖防风寒。”
白远臻把酒喝完,杯子放在床头的桌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策脖子仰的难受,让白远臻躺下,打算三言两句把事情糊弄过去,只是刚开了个头,人就没了声音。
白远臻回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给他整理了下被子,白远臻起身打算回另外一间卧室,起身后看见对方脸上的红晕,静静地看了许久,鬼使神差,熄灭了灯,脱了外套后,在另一边睡下。
吴策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口干舌燥,起身像是碰到一个横木,脑子混混沌沌的爬过去,摸黑在床头找水壶,先碰到一个瓶子,晃了晃,听到水声,拿起咕咚咕咚的饮下。
又浑浑噩噩的爬回去,打算接着睡。
“半夜起来喝酒?”
突然的声音,吴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凑过去,给自己解释,“我是喝水,没有喝酒。”
听这话就知道他人不清醒,白远臻闻着浓重的酒味,有些后悔睡前没把酒瓶换个地方。
点上灯,看到对方站在床边连鞋都没穿,像是不适应光线,手挡在眼前,白远臻把人扶上床,“小心别磕到”
吴策手撑着爬上床,老实的向床内侧靠过去。
白远臻随手拿起一边的外套,把他脚底擦了擦。
吴策眯着眼睛任他作为,声音沙哑不清,突然抱住白远臻,“哥哥,快睡吧”
白远臻拍拍他手,示意他松手,想去把灯熄了。
刚转头,脸就被对方双手捧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唇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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