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南方有一座国家,名为“希安。”
希安国有一位世人皆仰望的公主殿下,姓季,名怀。
这座国家的名字其中一字“希”便是希望,也就是公主季怀。“安”是国家的王与后但愿国家永世安宁。
“这孩子的名为“怀”长大后心怀天下,心怀苍生。”
公主季怀受百姓们的爱戴,是百姓们口中的希望之光。
相传在五百年前有一座古国,因古国靠东,故而得名为东霂。东霂国的王与后十分信神佛,每日一祈愿,愿神明降下赐福。
心诚则灵。
不久后神明居然当真赐下福,可这福竟无人收下。只因这福是一法器,可变幻形态,驱万鬼,灭魔物,护自身。法器清莲,花瓣似银白色,全身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三界都争先恐后的想得到清莲,但却无人可以得到清莲的认可。然而时间一久,不知何时便流传出了这么一句话:得清莲者,自身要满足一大要素,“洁白无瑕,极尽善美的,其身、语、意是绝对清净的。”
近五百多年,三界内却没一个人得到过清莲。
而这位公主殿下季怀竟在诞月时便被清莲认可。
季怀公主,惊鸿一瞥,万民臣服。
王与后是既高兴又担忧,被四界都争着抢得法器如今到了季怀手中自然是件好事儿。可也会引来怀着坏意的人或…别的东西。
有一日,天帝想要带走季怀,说她是天生就适合做神女的人。没有当过神女的人自然愿意去当,可季怀的母后是当过的,每天的生活就犹如地狱一般。没有自由,只有每日每夜的修行,成为一名没有任何感情的神女殿下。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像她当年一样,坚决不可!
天帝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离开。
此时此刻七岁的季杯坐在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甚是好看。
这是皇宫的一座花园,是季怀专属的。
一旁名为林雨馨的侍女担忧道:“公主…您已经吃了五个甜饼啦!继续吃的话,皇后可是会生气的。”季怀不以为然,小手刚准备再拿一个甜饼时被人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季怀一惊,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缓缓转过头来,果然不出所料,是皇后,景倩。
景倩的皮肤如同春雪一般白皙,她的眉梢微微上扬,流露出高贵傲人的气息。季怀一时小脸发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吞吞吐吐道:“母后…”
季怀一副可怜巴巴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让景倩早已习惯,景倩皱着眉呵斥季怀:“讲了多少次,一日只能吃一个甜饼,把母后的话当耳旁风吗?!伸手,母后这次要打了。”
季怀眼泪汪汪小心翼翼地伸出。
面对如此细小白嫩的手,只见景倩右手往上一抬,见手要落下的瞬间季怀立即闭上了眼睛。景倩被季怀这模样逗笑,开口道:“傻孩子,母后自然是知道我的小公主最怕疼啦,母后怎会忍心打你呢。”
闻言,季怀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哽咽道:“母后你吓到我啦呜呜呜。”
见季怀哭的稀里哗啦,景倩再次被这可爱的模样逗笑。她抚摸着季怀的头发,安慰道:“都是母后的错啦,别哭了好不好?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会说希安国的公主其实是一个爱哭鬼!”
闻言,季怀立马摇头否认道:“我才不是呢!还有,不是母后的错,是我贪吃,不关母后的事。”
站在一旁的林雨馨看着如此亲近的母女,心中不由的感叹:“真是美好的画面。”
日子一转,便到了希安国一年一次举行的上元灯会。
正月十五日是家人团圆放祈愿灯的盛大日子。这种习俗主要用于对逝去亲人的悼念和对活着人们的祝福。
季怀身着翠绿的丝质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图案。
烟花起,照人间。
放祁愿灯时,季怀抬头看着周围的百姓幸福美满的笑容,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守护苍生的理由。季怀握着笔在纸上写字。写好后,放进祁愿灯里。
无数彩灯装饰在屋檐梁栋之间,灿烂夺目。各种色彩斑斓的祁愿在风中轻轻摇曳,光影交错,美轮美奂。精美的祁愿灯,以细腻的工艺和华丽的装饰诠释着皇宫的繁荣与辉煌,一盏盏的祁愿灯照亮了希安国的长河。祁愿灯会,如诗如画。
景倩她的眉眼弯成了愉快的弧线,一抹甜美的微笑荡漾在唇边,向季怀询问道:“写什么愿望的呀?”季怀怀手叉着腰,满脸骄傲道:“我要守护苍生,守护国家,守护父皇和母后!”
如此豪迈的发言,景倩忍不住一把将季怀抱在怀里,眼角泛着泪光,那份感动仿佛从景倩的心底流淌出来。季归晚也欣慰地抱住景倩和季怀。
“母后您呢?”
景倩抱起季怀,笑着道:“一愿你无病无痛无难,二愿你的名字响彻三界,三愿国家平安壮大起来。”一边说,一边欣赏如此美丽的风景。
本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好景不长,三年后,魔物蛊惑人心,希安国大乱。
魔气包裹着整个希安国,没有灵器和法力的百姓们一时被迷了心智。“杀了他!便有好多钱!”其中一个百姓拿刀捅死了眼前的人,血淋淋的地面一眨眼就变为金钱,他兴奋地大喊道:“发财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能帮我女儿治病了。”殊不知他杀的正是他自己的女儿,金钱?不过是尸体罢了。
突如其来的魔气让景倩与季归晚慌乱无比,不过最重要的是首先是保护自己的女儿,俩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季归晚看了一眼季怀后咬着牙走了。
景倩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拔剑往自己的手一划,鲜血流淌,她急忙用自己的血在地板上画阵。景倩心里明白,季怀才是魔物的猎物,只因季怀年纪尚小无法控制好清莲庞大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死亡,就因这一点那些胆大的魔物才可放心夺走季怀。但景倩又怎会让他们得逞!画好后,季怀乖乖听从景倩的话站在传送阵里。
景倩认真叮嘱道:“ 母后要将你送到你外公那里,如那多事的老头强迫你做不愿的事,你就反抗,实在不行你便像你母后当时一样离家出走。”
季怀眼巴巴望着景倩,问道:“母…后,您呢?”
景倩顿了顿,眼神坚定的对季怀道:“身为一国之后,我不能弃国家于不顾。”
她起身,右手死死握着剑,临走前景倩的脸上流露出泪水,“记住,母后和父皇永远爱你。”
季怀看着自己的母后往火海里的父皇身边走去,季怀拼命拍打着无形的墙,她崩溃大喊:“求您了!!不要弃下我!”
“求您了!!!!!不要…不要留我孤身一人!!”
再一眨眼,眼前已是天帝面前。季怀想跑过去结果腿已经彻底软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季怀向天帝伸出手,嘴里不停对天帝喊道:“救救母后!”
一切到这,便结束了。季怀不敢相信地瘫坐在地上,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心中的崩溃和绝望仿佛要将她彻底摧毁。
“求求您,不要弃我,我不想独自一人,母后父皇,我好怕我好想您们。”
神女殿内,季怀的法力暴走,花神见状捏了一个诀,眼神锋利地看向天帝道:“怎么回事,殿下恢复记忆后为何会突然法力暴走?”
花神手颤抖着,实在是抵不住。季怀法力暴散,整个天界都在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魔物来袭。
天帝沉声道:“恐怕是承受不住事实,不然吾也不会封锁她的记忆,天界灵气充沛,将她暂时安置在人界吧。”
花神道:“殿下独自呆在人界如有伤了人,殿下将承受很大痛苦!况且殿下还是三等半神。”
天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叹声道:“这便神女的使命,话不多说,再放在天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花神道:“殿下到底要何时才会醒过来?”
天帝道:“这…便要看她愿不愿了。”
……
既要放还是放在人少又偏僻的地方。
河桥村。村里有一条河,河的上面有一座桥,桥直通后山。这里人烟稀少,季怀被花神放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虽花神万般不舍,但却无法反驳天帝。
花神祈愿道:“但愿…是个好人。”
或许是天意都看季怀可怜,让季怀遇上了一位看起来温柔且年轻的女子。那女子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季怀吓了一跳,她走到季怀身边发现竟还有呼吸,女子猜测这孩子恐怕是昏睡了过去。
季怀被她抱到屋里头,女子一边祈祷季怀快点醒过来一边擦拭着季怀脸上的泪水,心疼道:“这孩子到底是梦见了什么才会哭的如此伤心。”
一个月后,季怀缓缓睁开眼。好刺眼的阳光。
她忍着头痛起身坐了起来,怔了一会儿才道:“这…哪?”季怀环顾四周看了看,不是空旷的神女殿,不过这好像比神女殿更加空旷。房屋木板封着的门窗,屋顶上盖着瓦。还未等季怀反应过来,面前便走来身着一袭素雅长裙的女子。
看这位女子的样子,似乎十分年轻。
女子微笑道:“你醒啦?饿吗?”她的嘴唇很薄,说话的声音很轻。
季怀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下意识地摇摇头。以前帝君罚她闭关时,都是三个月不给饭的。
女子放下手中的东西,道:“既然如此我便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渔希,十八岁,我正准备出门上街乞讨的时候便看到你流着泪躺在我家门口,见你还有呼吸便把你带到家中。”
季怀:“嗯,我姓季名为怀。”
渔希:“嗯?你说你叫什么??”
“季怀。”
渔希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道:“你你你怎么和希安国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公主一个名字哇!”
瞧她这话…这里莫非是南方?
季怀笑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况且我是从别处过来的。撞名岂非不是常事?何需大惊小怪的。”
渔希仔细打量了季怀,点头道:“也对,那位公主早就死了,她怎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当季怀听到这句话时眼角下垂,嘴唇紧闭。死了?原来,她自己早已不是那位三界皆知的高贵公主了,比起死亡,遗忘才是最让人难过的啊。
见季怀闷闷不乐,渔希思索了一会儿转身走到门外面。
过了半晌,渔希手拿着一个自制花手链递给季怀,“这是我家门口外面的野花编制而成。”季怀看了看,接过后道了声谢:“谢谢你手真巧。”渔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顺势就在季怀坐着的床上坐了下来。
渔希道:“哎,幸好那年有皇后与陛下,否则我也不会活下来。”
季怀怔了怔,小心询问道:“那你知道皇后和陛下是否还活着?”
渔希苦笑摇摇头道:“他们是英雄,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子民,英勇牺牲了。”
……季怀眼里的泪水刚想流下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渔希道:“哎,不聊这个了!来了我们这村可要小心点啊小妹妹。”
季怀“啊?”了一声,随即问道:“为何?”
渔希森森道:“一个月前,村里的平民莫名消失了十几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他村民们在后山寻找他们,可令人奇怪的是一堆活人就这么消失了,尸骨无存。村长说是妖鬼在作祟,后来大家合力找了几个小道士,以为这件事终于要完了,结果连那些道士们也跟那十几个村民一样,消失了。”
季怀闻言想了想,这件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半月不到连杀十几个人,绝不可能是小鬼。既然连道土都无法抓到,恐怕有些难对付。
渔希起身又道:“对了,今日来了些世家子弟,看他们的样子,武力绝对高强!你也别怕,有他们在不会再有人消失了,好了我该去乞讨了。”
季怀心中猜疑,这事如真被几个十几岁的世家子弟解决了那早该被道土们抓到才对。尸体…季怀突然灵光一闪,对啊!人们只找了山上但并没有在河里找,事到如今,那便做一件好事吧。季怀下了床关上门后来到河岸边,脱下了鞋就一脚踏进了冰冷的河里。
果然不出季怀所料,没找一会就捞到一个干尸头。正为找到一点线索而高兴的季怀被一把悄无声息的锋利长剑挡在面前。
季怀第一反应是:好漂亮的剑。
呃,季怀应该是不是解释一下?她往出剑的方向看去,是一位少年扎着高马尾,身披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衣襟拂地,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块雕花玉佩,显得尊贵不凡,还有一张俊秀又熟悉的脸庞。少年手持着白金剑。
季怀见状立随即脱口而出:“什么嘛,原来是位小孩子。”
少年挑了挑眉,用剑往季怀的脖子逼近了点,质问道:“你是何人,抱着干尸头想干什么!”
季怀语气平稳解释道:“这位小公子,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此话一出口,少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的行为立即收了剑,撇嘴道:“哼,这下你满意了吧?说,你这平民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季怀更不满意了。
作者说:
男主对不熟的人或者是同龄人都是这样的,给他的人设就是傲娇、脾气不好的,正所谓直球克傲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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