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城市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这个时间地铁站早已停运,苏与倚靠着车窗,一天内连着做了五台手术使她疲惫不堪,看着车窗外落下的雨,身体的劳累与晕车的不适感混杂在一起。
手机屏幕亮起又灭掉,苏与知道那是韩风给她发的分手短信,韩风是她的男朋友,两人经历了九年的爱情长跑,从校园到社会,却还是逃不过分手的结局。
嘈杂,不管是窗外的雨声还是自己的心声,在这一刻都吵闹无比,苏与闭上眼睛,想在黑暗里寻求一丝宁静。
雨越来越大,车身开始打滑,司机也开始慌了,方向盘在他手中但车子却正在驶离正确方向,“吱——砰”车身在大雨中旋转了好几圈然后直直的撞上向了路边的建筑。
苏与想要睁开双眼,但始终无法睁开,耳边响起的声音是她最熟悉的救护车叫声。
淋过雨的杂草有着一股味道,苏与缓缓睁开眼睛,头上传来阵阵痛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满手的血,吓得本来还有点模糊的苏与立马清醒过来。
苏与环顾四周,不远处是一片树林,自己身后是一个不算高的悬崖,再看看自己身上充满古风的衣服,疑惑和疼痛混杂在一起让她脑袋宕机,自己不是车祸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好在除了脑袋疼身上其他地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划破,苏与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满土的衣服,雨后的泥土总是黏黏的,苏与发现地上还有个挎包,正打算打开看看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闪光剑鸣,兵器相撞的声响引人注意,苏与感到此地不太安全,挎上挎包躲进了树林里,找了一棵大树当做掩体,打算等打斗停了再看看什么情况。
打斗声由远到近,看样子是一路打过来的,苏与蹲在树后感叹这双眼睛的清晰程度,肯定是2.0的水准,如果是自己那近视五百度还带点散光的眼睛,能看到人就算不错的了,更别说观看这场打斗了。
这场面苏与也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两人打得有来有回,招式多的让人眼花缭乱,即使是不懂武功的苏与也感觉这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
时间流逝,两人看起来都有点体力告急,手握长剑一袭蓝衣的少年好像不想再继续下去,随着进攻之势还用上了飞镖,对面防不胜防倒在地上。
两只飞镖刺进对方身体的那一刻,苏与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道打架就打架,怎么还有人玩阴的。距离有些远苏与也看不清是不是刺进了心脏,蓝衣少年看着倒下的对手好像察觉到什么,往树林方向瞥了一眼,苏与赶紧收回因为偷看侧出去的半边身子。
苏与僵着身子,等了半晌发现没有动静,又壮着胆子偷看,发现蓝衣少年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刚才倒地的人静静地躺着,苏与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有人,赶紧跑过去查看倒地那人的状态。
探了探鼻息,呼吸平缓,又看了眼飞镖刺进的地方,不是心脏,还有救。苏与准备动手将人扶起,想着一会再找个地方给人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一把剑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脖子旁。
瞥见身边的剑,苏与一惊,吞了吞口水,听见身后的人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一丝情绪。
苏与有点紧张,握成拳头的手有些微微出汗,胆战心惊地从另一边转过头来,假笑着说道:“大侠,我们有话好好说嘛,你先把剑放下。”
而此时躺着的人突然无预兆地动了一下,紧张的苏与又吓了一跳,蓝衣少年居高临下看着苏与,干了的血糊在她的脑袋上,原本应该白净的脸上沾了泥土和鲜血,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瘦弱的身板看上去更是无法对人造成威胁。
“你到底是什么人?”蓝衣男子边问边移动手中的剑,苏与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剑,欲将身子往另一边倾,“别动。”蓝衣男子看穿了苏与的小动作出声制止。
“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大侠你就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苏与举着手发誓,四根手指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欻”利剑回鞘的声音让紧绷着身体的苏与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心脏想要控制它跳动的频率,蓝衣男子看着吓得不轻的苏与出声道:“不要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蓝衣男子转身欲走,而下一秒利刃就穿过了他的胸膛,跪坐在地上的苏与抬头看着刚刚还躺在地上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她面前,手里的剑直穿蓝衣男子的胸膛。
男子拔出长剑,鲜血也溅了出来,血液从苏与的眼前划过,有几滴落到了苏与的脸上和衣服上。
随着蓝衣男子的倒地,旁边的男子看起来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用剑插地单膝跪着维持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苏与过去将蓝衣男子的身体翻了过来,再探鼻息,已然没了呼吸,苏与嘟囔道:“让你不补刀,被反杀了吧。”。
突然想起还有个有气的在旁边,苏与猛地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苏与问道:“你没事吧?”迟迟得不到回应,但是眼前人还是保持着插剑跪地的姿势,苏与稍稍上前,正准备伸手查看眼前人的状态却被突然抬起的头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男子盯着苏与出声问道,眼神十分凌厉,细长的眼睛和略微上翘的眼角虽然好看,但是微眯的状态却充满谨慎和防备。
苏与此刻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和害怕,毕竟这也是个受了伤的,看这样子也没什么力气处理自己。
“你管我是什么人呢,我又不会害你,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下手了。”苏与说道,而且她现在是什么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拿过他的剑,合上剑鞘,又扶起男子,苏与出声说道:“我叫苏与,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被苏与扶起,“嘶!”苏与感觉自己可能是弄疼他了,但是自己也没办法,毕竟苏与还比他矮了一个头,能扶起他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温柔对待了。
“我叫祁野。”或许是感觉到苏与没有恶意,也或许是受了伤和太累的缘故,男子声音缓和了些许。
苏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虽说是准备带祁野到有人烟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的,但是这一起步自己也犯了难,因为她不知道该往哪走。
“这往哪走有人啊?”苏与开口问道,大概是被架着不太舒服,祁野调整了下身体的重心,使自己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在苏与身上,说道:“向东七八百米左右有两户人家。”苏与踉跄了两步,心想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苏与偷偷白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眼,架着人就开始出发。
秋风微凉,苏与被吹起的长发抚过祁野的脸庞,混着一股血腥味,风干的头发因血液糊在了一起,祁野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苏与的后脑勺发现了伤口。
“你这脑袋,不疼吗?”可能是先前面对蓝衣男子太紧张太害怕把脑袋的痛感忽略了,但是被祁野这么一问,苏与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开始隐隐发痛。
苏与忍着脑后传来的阵阵钝痛,开口道:“你能不能闭嘴。”本来就怪沉的,话还那么多,早知道扔那不管了。
苏与语气显然不好,祁野也是很有眼色的噤了声,走了将近一刻钟苏与终于看到了房屋,架着祁野正准备上前与房主交涉,还没开口说话,房主在看到身上插着两把飞镖的祁野和灰头土脸的苏与后赶紧接过了祁野,边将祁野带入屋内边说着:“这是怎么弄的,快进来快进来。”
好心肠的房主打了盆水给苏与,还拿来了药膏和纱布,苏与道谢后想给祁野处理一下伤口,但是这里不像现代,没有无菌环境,也没有工具。
“你忍忍吧,我帮你把飞镖拔出来。”苏与拍了拍躺平的祁野,两把飞镖的部位一把在右肩一把在右胸口,位置很近,伤口看起来也并不深,只要止住血应该问题不大,躺着的祁野出声道:“你拔吧,这飞镖上有麻药,能稍稍缓解一点拔出的痛感。”
苏与好奇:“飞镖还有麻药呢?这人还挺好心,为了让你少痛点吗?”
“飞镖上撒麻药直□□的右肩是为了让我右手不能动,可是他没想到我练的是双手剑,左手一样能杀人。”祁野解释道。
苏与恍然大悟,这大概就跟局部麻醉是一个道理,伸手握上飞镖,苏与也是麻利的将两只飞镖拔出。
“嘶!”不知道是药效不行还是时间久了药效变弱,苏与看着祁野的样子就知道还是很疼的,心想这古代麻药看起来也一般嘛。
给祁野处理完伤口,苏与也终于是得了空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床上的祁野看起来也是渴的不行,看着苏与说道:“能给我也倒一杯吗,我也想喝。”
苏与在心里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他是病人。随即起身给床上的病号倒了杯茶,将他扶起递给他。
“你这问题不大,不过这肩部没那么快好,你就多用左手吧,反正你也会用,还有尽量少碰水……”苏与像在现代当医生时那般说着医嘱,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古代。
祁野看苏与突然不说话了,出声问道:“怎么了?”只见苏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想起来点事情。”
“哐哐哐”敲门声响起,苏与上前将门打开,房主见苏与已经处理好伤口了也是连连称赞:“孙大夫真是好医术,不愧是名医啊!”
这一顿夸奖给苏与整的有点蒙圈,疑惑的问:“我吗?你认识我?”听房主的语气好像是对自己很熟悉。
“孙大夫,县里的百姓哪有不认识你的。”房主笑着说道。
苏与拽住了房主的衣袖,问道:“都认识我?我这么出名吗?”听见苏与这么问房主回道:“孙大夫,你们医馆低价看病,每逢节日还施粥济民,早就是县里佳话了,怎么会有人不认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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