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斗兽场开锣。
今夜的鬼市不再复之前的匆匆,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斗兽场门口正并列排着三支队伍,虽热闹哄哄,但井然有序。领过门口工作人员发配的身份牌后,才算是完全进入斗兽场。
妘澄只手点击身份牌,霎时里面压缩的内容虚空呈现。不仅包含的有妘澄的座位信息,还有各种参赛选手的信息以及押注比例。
“哎,去年得第一的好像就是这只叫丧彪的老虎吧。怎么样,今年依旧投它?”妘澄听见身后人讨论。
“说你不长脑子还真不是损你。”同伴分析,“没看见丧彪左前腿上的咬痕吗?星际医疗技术如此发达的情况下,竟然没能恢复如初,这要是没有猫腻我吃屎都成。”
“噢,好有道理,那猫腻是什么?”
妘澄/同伴:“……”
只听同伴叹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要么就是彻底治不好,要么就是没好好治。总归不管是哪种原因,这丧彪的实力一定大大减弱,这次的第一不会是它了。”
“噢,这样啊!”身后人附和,“那我们这次买谁?”
注意到前方的妘澄没离他们太远,同伴眼神微眯,揽着身后人往另一边走去,“这样……”
声音渐行渐远。
面具下妘澄嘴角上扬,心想:买吧买吧,反正是重在参与。幸好缴获收得的钱款最终都要流向公益组织,也算是无形中为自己积了点阴德吧。
妘澄继续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刚刚坐好,身侧位置的主人就随后找来。
“叮铃——叮铃——”
女音笑道:“澄哥儿,你来说今年谁会夺魁?”
“宝哥儿,姐姐在。”
妘澄闻言心口一紧,蓦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身侧的女士:这声音加腔调,也太像她了。
男音“嗯”了声,笑回:“姐姐,今年不会有魁首了。”
男音说的肯定,女音疑惑:“为什么?”
男音侧头,恰好与妘澄对视,他轻笑:“是啊,为什么呢?”
女音这才发觉有人再看她,扭头朝妘澄问道:“有事吗?”
又不太像了。
妘澄回神,也有一丝尴尬,摇头:“抱歉,我认错人了。”
女音随意点头,并不在意,扭头又与弟弟交谈起来。
“澄哥儿……”
妘澄眨眼默默听着,姐弟俩有说有笑,翻过之前的话题,氛围良好,感情真不错!
“……”
“姐姐,我们该走了。”
“叮铃——叮铃——”
铃声退去,妘澄从回想姐姐的记忆里醒来。
“妘澄,你还在斗兽场里吗?我们要开始行动了,你自己小心。”
路时笙的声音从特制耳机里传来,妘澄眨眼,起身也离开了座位。
根据路时笙的部署安排,此次扫斗行动以突袭为主,假装参与斗兽客人混进来的轻兵每十人一组,枪支配置顶级麻药,从他标记在斗兽场平面图上的位置进行攻击。剩下的重兵在外守候,三十分钟的时间差从外进攻,震慑住看台上斗兽的客人,里应外合。
特别注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此次行动一定要迅捷。
“咻!”
“咻!!”
“咻!!!”
经过消音处理的子弹一击命中,行动开始。
控制室里的画面突然开始闪烁,斗兽场里的负责人立马惊觉有异常。
“扣扣——”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一人正准备去开门,负责人拦住他,眼神示意所有人做好战斗模式。
“哗”的一声,房门被破开,“咻咻咻”的子弹擦破空气气浪音传来,还未及时按下扳机的所有人:“……”
控制室沦陷。
画面又开始恢复如初,路时笙总指挥官上线。
一上等包房内,已经嗅到危机的猎鹰组织成员不甘受辱,立马持起武器准备反击。
突然,“扣扣——”
“咔嚓。”
子弹成功上膛。
猎鹰领头人示意身旁的下属去开门,若是来者不善,立即处决。
三个小时后。
“砰”的一声,妘澄歪头,恰好躲过朝他射击的子弹。
“砰砰砰”
子弹又接二连三的打来。
妘澄眼眸一紧,身子倏然消失在原地。
正准备接着射击的人:“……”
“在找我吗?”
“!!!”
背后突然传来声响,持枪人大惊失色,随后眼神一暗,翻身继续。
“咔——”
骨节错位。
持枪人冷汗直冒,立马开始求饶。
妘澄语气不善,“说吧,为什么攻击我?”
持枪人摇头,“不是我要杀你,我只是接了个单,真正要害你的另有其人,也是他叫我在这里埋伏等你。”
“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他。”
“求……”
话还未说完,持枪人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妘澄立即施法搜索他的记忆,很快便找到下单要他命的中年男人。
奇怪?妘澄疑惑,这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啊!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他会从这里出来的?
“嗡”
留在路时笙身上的禁制被启动,妘澄眉头一蹙,身形一闪,便原地消失不见。
时间太巧,因此就没注意到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还藏着一枚隐形摄像头。
画面尽收眼底,妘澄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此时正满脸惊愕地望着自家少主,咋舌:“他还是人吗?”
顾麟川敛笑:“世界之大,有些能人异士也不奇怪。”
“七叔,安全起见,你带着弟兄们在这里多待一个星期后再回去。”顾麟川交代,“同我父亲说明,一个月后,W6765号星球就地埋伏,活捉皇太子。”
七叔闻言心头一颤,随即眼里浓密恨意爆发,“是。”
顾麟川起身上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七叔,大哥的死我从未忘记。”
“……我,我知道。”七叔眼眶熏红,“除却帮主外,大少爷的死最难过的就属少主你了。”
“少主你既然还叫我一声七叔,我就厚着脸跟你交代一句:要是他们起疑了,你马上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帮主年纪大了,我实在不忍他再失去一个儿子。”
“顾麟川,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在顾麟川的记忆里,“老”这个字一直不适合他的父亲,哪怕他从小与父亲关系恶劣,但心里始终是崇拜他的。
直到大哥生死的消息传来,父亲想亲自给他报仇,却无奈止于心脏问题。
这不是病,只是不再年轻。
瞅着躺在床上静养的父亲,顾麟川握紧双拳,转身就往外走。
“顾麟川,你要做什么?”
沧桑衰弱的声音从后传来,顾麟川停下脚步,咬牙:“我去杀了路时笙。”
“逆子,你给我站住,不准去,听到没有。”
顾麟川在听到“逆子”二字时眉头一紧,随即松散。他苦笑,没发一言,抬步离开。
“站住,顾麟川,我叫你给我站住。”
“回来。”
“顾麟川,我是你老子,要报仇也该由我去。”
“少主?”
七叔的声音将顾麟川从回忆里拉出来,他微笑:“我记下了,七叔。”
另一边,路时笙瞅着自动出现保护他的结界,立马反侦察寻着子弹飞来的轨迹打出一枪。
“砰!!!”
子弹正中眉心。
“少将?”一士兵道。
路时笙敛目,“没事,继续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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