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半山,豪宅,美国比弗利山庄,类似吧,中午太阳照得眼晕,也没什么风景好看,不像黄昏,有落日夕阳,也不像凌晨,可以等待朝阳初升。中午一片白花花,海面茫茫,灼得刺眼。
萧惠卿说:“不要直视太阳,对眼睛不好。”
陆鸱吻双手捂住眼睛,被刺得有点想流泪了,想抹纸巾。
一方叠好的手帕塞进她掌心,陆鸱吻闭着眼睛揉了揉,好歹是个巴宝莉,也不一定,但一定是英国绒的。
是英国绒的,但不是巴宝莉,是一个意大利老牌LORO PIANA的,手帕价值大约三千三左右,昨天在海港城看见这牌子了,一件毛衣两万七,姚璐爱不释手,非常舒服,发狠说赚了钱要来买。
没说那种土话“我洗干净了还你”,这话太土,昨天柜哥说了这种牌子的衣服是不洗的,当然你可以去干洗或者丢水里湿洗,但是水里拿出来就变形,拧完就缩水,要么羊绒全部缩成一团,一个月也无法复原,一年也展不开成原来那样。
陆鸱吻不敢再动了,不能再增添额外的债务,一个手帕她还得起,一件毛衣她就买不起了。
萧惠卿一直在研究她的动作语言,她没以前伶俐大方了,她以前挺大方的,落落大方,现在比当年多了一丝楚楚动人。
车到半山拐几个弯,门开,车不是像电视剧开到花园的,车子直接驶入地下车库,车库有电梯直达楼上,萧惠卿先上台阶,见陆鸱吻没动,他下来拉了她一把,“上来吧。”
“蓉姐,拿鞋子给陆小姐换,爸爸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萧惠卿先上的二楼,厨房在负一楼,他说:“你要不要先休息,我叫蓉姐收拾房间给你。”
“不......不必了。”
萧惠卿看她一眼,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看了一眼上来的蓉姐,交代说:“蓉姐,照顾一下陆小姐,我上楼换衣服。”
“好,”蓉姐人老成精,什么没见过,什么都明白,自来熟一般,和陆鸱吻拉家常,说:“陆小姐今年多大了,会煮饭吗,平时都做什么?”
大家大户的佣人都很难对付,尤其蓉姐还不完全是个佣人,她和萧贺有个女儿,萧芸芸,在美国。
陆鸱吻不愿意和她们交集过深,甚至不想回答问题,开口问:“卫生间在那里,我想去一下。”
蓉姐了然,“一楼就有,不如陆小姐先去卫生间,我去帮你切水果。”
“多谢。”
蓉姐按电梯去的负一楼,电梯门关上,陆鸱吻换了拖鞋,走手扶楼梯,小旋转楼梯,有点陡,旋转的幅度也很大,她才走一半,看见身侧有一幅画,再看一眼,脸都僵了。
厕所都不想上了,陆鸱吻原路上楼,准备换鞋,结果萧九龄出来了。
萧九龄以为陆鸱吻是临时来帮工的佣人,说:“鞋子放鞋架上,包包可以放沙发上,不用放在地上,没关系的。”
陆鸱吻弯着腰,没抬头,萧九龄还站着,她穿着鞋,忽而一笑,萧九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
“你还记得我吗?”——想问好多遍的话,在心里面问了好多遍的话,陆鸱吻忽然就不想问了。
她躬着身体,系了鞋带,抱着小布包下楼了,她去的是最底下,司机还在那儿。
她说:“蓉姐要买水果,忘了火龙果,我帮她出去买。”
司机不疑有他,说:“我去吧。”
“我们一起。”
司机解锁车门,陆鸱吻拉开后车门,这该死的半山,该死的萧家,那该死的萧贺。
如果没有基辅没有萧九龄,萧贺是不是要对她上手段了,当然了,保安那么多。
可基辅有了萧九龄,他对她也没多好,给了两万美金,买了她一夜。
凑合吧,他不算特别大方,也不算特别小气,就跟她吼许晶一样,是不是想以谈恋爱的名义和她睡觉,并且还拿不出两万美金。
司机开车去了蓉姐常去的超市,陆鸱吻随手拿了两个火龙果,出超市的时候,她说:“我去一下卫生间,不好意思。”
“没关系,卫生间在那边。”
陆鸱吻换了一个门出,打的士走了。
这种心理建设是很难做的,陆鸱吻不知道自己要用怎么样的表情和萧贺吃饭,只要他不是老年痴呆太严重的话,他应该记得他儿子带走了她。
萧惠卿是萧贺的另外一个儿子,陆鸱吻在的士上查了查,本港首富萧贺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公子萧淮泗、二公子萧惠卿、三女儿萧芸芸、四公子萧九龄。
或许也是她自作多情,人家什么都不记得了,萧贺见过的人太多,她算什么。
还有萧九龄,可能早忘她到九霄云外,她是不是想太多,从始至终,忘不掉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回酒店睡觉,但训练有素的司机已经跟上来了,的士司机问旁边并行的车,问她:“旁边那驾车里是不是你朋友?”
旁边也是一辆红色的士,车上坐着两个男人,陆鸱吻认真看了一眼,说:“不是,不是他们。”
司机受了萧惠卿的指令,追是追了一路,但没说什么,只是将她买的火龙果递给了她。
陆鸱吻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萧九龄和萧贺在基辅找妓--女,关萧惠卿什么事。
她回了海港城,满身冷汗,冷空调吹得她人都麻了,慢慢走了一层楼,打算去买手帕,还给人家得了。
但那手帕她根本就没拿出来,可能就在萧家二楼的沙发上,这样也好,也没什么情谊,就别还来还去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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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反复播放,那段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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