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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二十一世纪的景渊死于一场充满绝望的困兽之斗,他是一个超一线大城市的基层执法人员在一场突击式的临时检查中,一位正值壮年的小摊贩在走投无路的愤怒之中,将尖刀挥向了他和他的同事,景渊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就推开了即将退休的老同事自己迎上了利刃。

如果他还活着,他会知道这位绝望到失去理智的小摊贩是位曾经为国戍边十几年的退役军人,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倍觉讽刺的发现,他和那位凶手活着的时候都是无人在意、各自挣扎的小人物,死后却成了名在互联网上掀起了滔天的风浪,如果他还活着,他会知道他的死在有些人口中是英勇就义的烈士,而在有些人口中则成了活该的鹰犬……如果他还活着,他会知道捧着他的黑白遗像为他送终的,是一位他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孩,是他救下的那位老同事独生女。

他生前亲缘浅淡,孤独漂泊在大城市中,死后却被一个温暖的家庭所铭记,团圆节庆,冥旦清明,他的墓前鲜花祭品从未有缺,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哪怕那位被他救下的老同事也去世了,他的坟前依旧有他的后人因为铭记一段恩情而为他燃起香火……

大周王朝的景渊死于一场并不体面的暗杀,这是一位生母不祥的皇子,被皇帝父亲冷落十几年,一直养在远离帝国都城的昆明行宫,而在他刚刚入京不足一个月的时候,他死在了固北河边最大的青楼之中,伪造成一场丢人现眼的马上疯,而他身边躺着的并不是什么天仙花魁,而是今科春闱大放异彩的探花郎,被京中女娘们称为神仙公子的定国公府嫡长孙——谢玠。

谢玠刚刚有金榜题名之喜,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没想到还未体会到洞房花烛之喜却差点在青楼去半条命。

昨日欢聚宴饮,同窗同科、京中王孙权贵出席者众,时人爱好风雅,去青楼宴饮,美酒佳人丝竹管乐引以为乐,已蔚然成风,谢玠素来自持不喜这些但昨日几位公侯世子做东又有大皇子、三皇子来捧场,他也不免多饮几杯。

却不想头一遭喝醉,他竟直接喝的昏了过去,等在醒来之时,身边躺着的愕然是一位衣衫半褪的纤细男子,他本以为是什么娈童、小倌之流,待看清那张清俊秀气的脸孔时,他顿时大感头疼,他……竟是把当朝三皇子给睡了。

真真是昏了头,谢玠看着三皇子安详的睡颜,一时陷入对自己的厌弃之中,这是一张明显稚气未脱的脸孔,这位三皇子多大来着……

谢玠不否认这位三皇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仿佛是按着他的喜好来长的,昨日他一见对这位三皇子也确有好感,但他也万料不到自己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就冲这位这要命的身份,就是你情我愿他都不敢和他牵扯到一起的。

谢玠看着他无言沉思,意图理清思绪,解决眼前的烂摊子,但看着看着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这人似乎没有在呼吸!

谢玠立马伸手去探床上人的鼻息,一探之后脸色大变,目光森冷,若刚刚他还以为自己是酒后乱性,那么此刻他已明白自己这就是着了人家的道,有人要除掉这位皇子,顺带着将他一石二鸟了。一位皇子死在他的床上,不论他是什么探花才子,不论事情之后是否能查的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他在朝堂上也断再有立足之处,前途名声付之一炬,纵使谢玠年少老成,此刻已不免乱了分寸,他还保佑侥幸摸向三皇子的颈项尝试去摸脉搏。

景渊恰在此刻睁开双眼,吓了谢玠一大跳却也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景渊神思混沌,一睁眼就见一半裸男子凑向他,伸手似乎要掐他的脖子,他条件反射先下手为强,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掐住了对方脖子,眼神狠厉,凶态毕现。

谢玠身形虽比景渊高大却是个实打实的文弱书生,而景渊这具新身体看着纤细却是自幼练过些骑射功夫的,且他前世怎么说也当过执法人员多少还有点身手,二人厮打起来,谢玠一时竟无力反抗,差点被他掐的翻了白眼,狼狈不堪再无什么神仙公子的做派。

好不容易挣脱了开来,谢玠赶忙道:“殿下!殿下,您冷静,且听我说清这事情缘由,您再动手不迟……”

景渊此时脑中已混乱成一团乱麻,属于两个世界的灵魂交错融合,汹涌而来的记忆思绪让他的脑袋仿佛都撕裂,□□残存的记忆让他对眼前的人和事都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殿下,谢某虽不常饮酒也绝非三两杯下肚就人事不知的酒量,昨夜我多饮了几杯便全无了意识,想来殿下亦如是,我刚一醒来便见此情形,还请殿下信我,我对殿下绝无半点不敬之意,此事事发于我、于殿下都无半点好处,必然是有心之人算计于我或……算计于殿下。”

这个局不可谓不阴毒,谢玠自认与人为善实在想不到谁会用如此阴招害他,而对三皇子下手也很奇怪,这位三皇子传闻生母身份低贱向来不为皇帝所喜,被放在宫外十几年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回了宫,皇帝也没表现出任何对这个儿子的重视或喜爱,谢玠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威胁要向他动手。

“殿下~殿下~您醒了吗?!今日十五,咱可要去给两宫太后请安的,不能误了时辰。”门外传来小太监叫起的声音,景渊听到他似是要推门进来忙呵斥道:“先别进来,在外头候着。”

当下情况实在不等人,景渊必须立马理清头绪,他回忆着眼前人的名字试探着问道:“谢玠?”

谢玠听到他这不确定的疑问语气心中生起深深无奈,到了这地步了,两人都快坦诚相见了,皇子殿下都不确定他是谁,可见纵使他在京中素有神仙公子的美称为众人所追捧,也不是轻易能入他的眼的。

“正是在下。殿下先行入宫,这里有我处理善后。”

景渊点头,披上衣服下床,不想双腿发软,踉跄着便要倒下,还是谢玠上前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景渊身上的衣服,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什么。

景渊想了一下对他说道:“这些个茶盏熏香,还有歌女舞姬、厨下婆子能留下的都留下。”好不容易再活一次,有人想要他的性命怎能不查清楚,既是要告慰死去的另一个景渊,也是为自己日后的生命安全早做预防,另一个景渊已经死去但他活了过来,动手之人一计不成,难保不会再有后手等着他。

景渊看向谢玠,想着这人现在也算是跟他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但就是不知这位谢家公子能有多少能耐,他挑眉问道:“你能行吗?”其实不行也得行,景渊现在住在宫里自己手上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人手,这会儿也找不出合适的人来替他办事儿。

谢玠没有说什么废话只郑重回答道:“必不负殿下所望。”

正在两人商议之时,门被突然破开。

“老三赶紧的,咱们先进宫去,晚了再叫他们挑理,哎?嘎……”大皇子景洵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喋喋不休的声音在见到房内场景之时立时戛然而止,震惊过后,他的目光就上上下下放肆打量了二人一番,揶揄地说道:“你俩这是……哎哟~哈哈哈~~是为兄唐突了,这就走,这就走哈。”

谢玠笑得勉强对着大皇子解释道:“昨夜和三殿下一见如,故多聊了几句……”

这理由实在苍白无力,大皇子一点都不信:“唉唉~~不用解释哈哈~~秉烛夜谈嘛,我懂我都懂。”他也不听人解释自顾自说完就要走人,到了门口之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提醒景渊道:“老三你和谢探花日后有的是秉烛夜谈的时候,今儿还是去慈安宫请安这事儿要紧啊~~”

景渊全程什么话都没说,看着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脸色黑沉如锅底,回头眼含警告的瞪了一眼一旁的谢玠才对大皇子说道:“请皇兄先行,弟弟随后便到。”

等确认大皇子走远听不到动静之后,景渊才冲人发作起来:“什么一见如故无故,你不如说一见钟情。”

谢玠好笑:“那殿下您说我该如何解释。”这时代上层权贵好男风的不少,一大清早大皇子亲眼见他二人如此情状,已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景渊虽生气但无奈也想不出什么正经理由,只得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安心等着当本殿下的王妃吧。”

谢玠温婉浅笑以对,已然颇具王妃的端庄闲静样子。

景渊此时已草草穿戴好了衣服,他眼带犹豫地打量了一番对面这人,迟疑着开口道:“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发觉自己身上并无异样,那么……纵使他二人之间昨晚有什么那也是……想着这种情况他的视线不由望谢玠的身后瞟去。

谢玠敏感的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立马明白他话中含义,顿时脸黑了大半:“殿下放心,谢某清白尚在。”他们俩之间纵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怎么看他也不会是下面那个吧,这位小皇子倒是敢想。

景渊听这话暗自松了口气正欲走人,谢玠忙拦住人口气无奈说道:“殿下是从来没自己穿过衣服吗?”说着便动手为他重新系起被他潦草打结的衣带。

景渊看他动作麻利地给他系好了繁复的系结不由嘟囔:“……麻烦。”

刚来没多久,尚未习惯衣来伸手皇子生活的景渊忘记了,这时候他可以叫门外候着的太监来伺候他,而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服侍过人的谢公子也没察觉,自己动手干起景渊下人的活有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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