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刚偷偷藏好眼,准备小憩一番,顺手抓过周边飘过来的云。此时更夫拿着铜锣在大街小巷里巡逻报响!他每走几十步,便哐当一声!
“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来回不知走了多少趟,此时月黑风高,周身再无一人,甚至连猫的影子也看不见。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更夫有些瑟瑟发抖,回头左看看又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挠头道了一声:“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身后!”
索性不想想了,于是摸着黑回家了!
……
此时刚到三伏天,热的很。黑色夜行衣将人包住,万分不能透气。趴在屋顶的其中一位黑衣人不耐烦了,低声不满的道:“大哥。啥时候动手?都过了子时了!”
大哥还是性子沉稳缓缓道:“不急,待他们都睡下去了,我们再动手!”
大哥的眼睛此时犀利的很,如同伺机而动的猎鹰,此时在暗处牢牢锁定猎物!
又过了不知多久,眼见院内除除蝉鸣再无其他声响。
大哥轻推一下身边的人,道:“据我所知,西院有个房子里面都是关着的那些孩童,待会你带着他们几个潜入东院先放迷香,然后把他们引入提前挖好的密道!我这会去东园!到时候孩子转移成功你就放响箭!”
随后众人施展轻功从屋顶飞跃过去轻声平稳停在平地。随后摸着腰闪到门前,在窗前戳了一个洞,然后将迷香放了进去。
另外一边,大哥已经在东院屋顶之上,他小心从屋顶上掀开一块瓦下来,趴在屋顶瞧上一眼,果然这西院的主家睡得正香了。他今儿可是在这家宴席的酒里放了不上迷药!
他从怀里掏出暗器一把甩到那昏睡之人身上,只见那人顿时就没了呼吸。随后又将暗器上的细绳轻轻一逮,那暗器又回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西院的响箭一放。他跳下了屋顶,从厨房里找到酒坛,随后倒在这家宅的门槛窗户上。随后轻功而至,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上了一个火球星,随后把火球星对着门槛一丢,就施展轻功逃走!
……
卯时一刻,有小贩早起从此街经过。只见此地大火绵延!小贩仓皇大喊!
“走火了!走火了!快灭火!!!”他慌张的跑到附近几家门院敲门,一边敲一边喊!“走火了!走火了!”
于是有不少百姓被惊醒,起身灭火。然后这大火终究还是灭不掉!卯时三刻一群百姓跪坐在废墟前,大哭“这这这!!!这这火不能再蔓延下去了,不然整条街都要烧没了!”他们一边哭一边从自家井里打水,一次又一次的泼向那熊熊的烈火。可这火势似乎非要发泄自己的怒火,一直不见减弱!
以至于官府派人来的时候,小半个街都要烧没了。
“快!把水缸抬过来。排成一排围成圈,还有水龙!用水龙喷水!”
衙役们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半个时辰这火总算灭掉了!
可是这江州最繁华的一条街也半数没了。
于是知府大怒发誓要查到这火源深处,于是捉拿了好几个人上衙门询问!
这才知道原来是夜间起的火,问他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大早醒来就火烧了起来!线索突然就断了,有用的证据也连同这一把火没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这火如何来的。
于是有人唐突得说了一句:“昨日更夫打更也说了,天干夜燥,小心火烛。这三伏贴热的很,谁知道是不是这江家主家昨日办宴会喝醉了酒把火烛啥的推倒了?”
知府大人一听,觉得不对劲。案板一敲喝道:“你说,昨日江府办了宴会?赶紧如实招来!”
“大人,小的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啊。我哪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也只是昨日从他家门口经过看到有好多马车骄子停在他府前,这才打听到是举行宴会。”
知府大人若有所思,就在这是有官员押着一个乞丐回到堂前急忙忙的报!
“大人,这个乞丐是在江府附近发现的。他在废墟前说什么,瘦马佳人金銮地,火烧冥台罪有果。”
知府大人一听十分震惊!
只见这时乞丐被押着还傻笑着说:“火烧,罪有果!瘦马瘦马!”
众人无不震惊,跪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望着他。
这乞丐继续痴傻笑着道:“密!!!密道!!!西,西,西。”
于是知府颇为震惊的喊了衙役去江府西门翻废墟找密道!
又喊人把乞丐监视在衙门!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的确在江府西侧附近找到了一个密道,只是那密道被大石头还有半截烧断的木梁压住了。
知府大人亲临废墟,捂着鼻子道:“快,找工具抬起来了!还有你们在废墟找到了多少具尸体?”
“回大人。目前找到啦整整12具碳黑焦尸,分不清男女谁是谁,还有5具不全尸体。其余的还在翻找。仵作还在验尸。”
“除却江府,其余还有那些疏漏没。这景乘街一共烧了多少户人家?”
“回大人,12户人家。其中2户是大户,一户是江府,一户是沈府,其余10户,皆为店铺。而且有三户是江府名下的产业,两户是沈府名下的产业,四户是顾府名下产业,剩余一户店铺店铺主查无此人!”
“什么叫查无此人?”
“登记名字的叫魏辛,但是户籍花名录中并没有此人。”
知府大人刚准备说些什么,仵作突然上前到“大人,这具尸体身上脖颈上有小孔。”
知府大人听罢颇为震惊。于是跟着仵作走了过去,果然在仵作的指点下。的确看到了小孔,就像小针一般。
“你觉得这是什么?”知府大人凝眉一问。
“大人,我觉得此孔应该为暗器所为,玄针!而且应该是先杀后烧!大人你看,此处孔内位于脖颈偏左,还有少许干涩的血,再有此处,大人且看,此人双手相叠于腰部,且大腿左侧微曲,理应是死后才被火烧!”
知府大人又问“可确定此尸体为何人?”
仵作道:“尸体焦化暂且分不清是何人,不过从身长来看,应该是男性。”
知府大人眉头紧锁,又望向其他黑炭的尸体道:“按你看这尸体碳化程度,死亡时间大概什么时候?”
“大人,尸体火化成灰需要800度以上,还得持续1个时辰左右。这……这炭化的尸体我并不能准确推测时辰。”
知府大人沉默半响又指着身旁的尸体道:“这几具尸体你怎么看?”
“回大人,这几具尸体只有此尸体是趴于地,大人你看。左腿凹馅,右腿稍抬,此人理应是发现大火燃烧后挣扎过被木梁砸伤。”
知府大人捋了一把胡子,思考片刻,又喊来挖出尸体的衙役,分别询问尸体是从何处挖出。又找旁人询问了江府的宅院布局。
知府大人在脑海里推演尸体的死前位置,又将各种可能推演一遍。
“步荣,走!我们回衙门!你去将昨日参加江府的宴会的名单查一下,还有那个叫魏辛的人去找当初登记店铺的官记询问一下。”
……
又过了半个时辰。
“大人,这些都是昨日参加宴会的人。”步荣将查到的名单上呈上去。又道:“昨日参加宴会的人,有十人,其中两人就是景乘街几户店铺的主人分别为顾勤安,沈恂。其余八人,均是江州周边临城富商,分别叫苟侯罗,岳轻成,贺峻生,罗威,民承,魏煜,王安,林澜。”
知府大人又问:“这几名商人可曾昨日于宴会离府?”
“回大人,我找到了昨日送这些商户上门的马夫与轿夫。据他们所说这些人都说那些富商一进府就将他们打发走,也不让其在门口等候。”
知府大人端了一杯茶,小抿一口道:“你觉得这些马夫可有说谎?”
步荣道:“大人,未曾说谎!”
知府大人一笑道:“去捉过来!我一一审问。还有那乞丐是时候放出去啦,去派人盯着他的动静!”
知府愁眉不展,待人走后,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脑袋里梳理案件。
……
(推理心声)
如果此前是真如那些百姓所说是为三伏贴所至,天干物燥,醉酒火烛翻倒。那么那具脖颈上有小孔的尸体又如何说明?所以此番未必是火烛翻倒!
可是如果不是意外发生,那么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那乞丐为何看似神神叨叨,却能准确说出那密道,还有什么瘦马?这瘦马的意思?金銮地?江府的家主也曾在天灾之时捐过粮食,我虽与其接触不多,但是在百姓眼中,他算是一个好人。可是为何又有那乞丐说什么,罪有果。还有那密道之下到底是什么?是谁挖的?
江府的布局我有看过,一共分为东西院。可是这家仆连同这把火一同烧了,我又如何打听这东西院到底住的何人,而那江府之中那几具非同寻常的尸体到底又是何人?还有这火为何恰好就是在宴会这天发生了?而且那连同烧的半条街,居然没有烧到民户,按理说民户之间相隔更为紧凑,即使江府在景乘街中央,与民户之间隔了一条巷,可是商户与商户之间也有水缸水渠相隔,又如何能烧到商户。江府,沈府不都是大户嘛。这水缸水渠按理说更多,更何况大火起,就算是睡着了,在那种环境下,肯定会被灼烧的火焰烫醒,也不该无人生还吧?莫非乞丐说的罪有过的确是对的?此乃天灾**?可是这疯疯癫癫的乞丐又如何知晓,这江府的是是非非?还有那查无此人的魏辛到底是谁?
…………
知府大人沉思太久,以至于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
“爹?”一身黑衣长袍头发高高束起的男子站在知府大人身后。
知府大人还没有反应!
“爹?”说话人伸手在她知府面前晃了晃!
知府这才反应过来!“如苏?你怎么来了?”
“爹,听说江府一把火都烧没了,乘景街也烧了一半。是真的?”如苏坐在旁边关切到。
“哎,是真的。如苏,正好你来帮我梳理案情,还有哪里有疏漏!”
知府大人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叶如苏。
叶如苏用手指蘸了点水,把江府的布局画了出来。
“爹,江府分为东西两院。按道理本来应该是八院的。对应八卦九宫,后面不知道为何把大门换了一个方位,本来在北方的。又换到了南方。后面又把院内的墙砸了。变成了东西两院!按理说东院住的是家主和妻妾,西院住的是下人。”
“等会,等会如苏,你怎么对江府怎么熟悉?”知府大人微微一愣,手点着桌子道。
如苏笑道:“爹,你知道江澜?”
知府大人一愣:“你说的江澜,莫不是当今的今科状元?”
如苏道:“爹,不是他,我乃有这能耐认识他。我说的是另一位。算了,不让你猜了。武林盟主江少寻的儿子啊。”
知府大人的嘴角突然抽搐,脸色一变。道:“如苏,你怎么还和江湖人打上了交道?你可不知道朝廷现在对江湖势力打压的很是厉害。我让你多结交那些高官子弟,你怎么还?”
“行了,哎。爹,打住。什么武林人士,什么高官子弟。我又不看这些身份。反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江澜可是我的拜把兄弟。这江府他前几年去过。他给我说了并且还画了图,说这江州第一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的。你还要不要我继续帮你分析嘛?”
知府大人无言以对。只好摆摆手继续。
“爹,你看”叶如苏继续用茶水画出房屋的大概轮廓!“哎,这应该是江府的家主住的,这里是妻妾住的,不过这江府家住只有一个妻子,想来也是稀奇,其余的房子,这都应该是空的。这西院应该是有家仆的,女的住在这里,男的住的这里。”
知府大人微微凝神一看。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这西院。“不对不对!西院不是家仆住的,西院没有人!”
叶如苏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父亲。
“爹。你咋说不对?这是前几年江澜受邀和他爹一起去的啊!”
“西院旁边有个密道。我们听那乞丐说什么西,密道,跑去西院找,挖了这么久,的确找到了密道,可是西边到现在挖了一个尸体都没有。所以我才说西院没有人!”
叶如苏也是一愣。
“爹。这密道能带我去看看嘛?”
……
江府密道已经被撬开了,围观的群众的确很多,但是谁也不敢接近。
知府大人问了一声:“这西边还有没有挖到尸体?”
“大人,没有。”
知府大人又看向密道问:“密道可曾勘察过?”
“大人。密道里没有任何人,其另外的出口有好几处。一处在景乘街的枯井!一处通往城外,还有一处是通往城西的猪圈。”
知府大人怒火冲天,甩手道:“派人去查!”
“爹!这密道按理说才不是一天两天能挖出来的。景乘街在城中,这密道如通往各处,又是城西,又是城外,我看这估计也要几个月才能挖出来,看来这人不仅熟悉江州。还很熟悉江府。”
“哼!要你说?”知府大人有些生气。“如今就算这真是他人放火,这凶手也早就从密道逃出去了。现在的线索又断了。只能从那乞丐身上找了。”知府大人将双手放在背后又看向了在东边另外挖出来的尸体。向后回头望着叶如苏道:“如苏跟上。”
知府大人径直走到那个脖颈上有孔的人身边。然后对如苏说:“你既然见过那什么江澜小儿所画的地图。那么你看这人所处的房间是哪?”
如苏退后了几步。又看了看废墟的位置,用手比画了一番道:“爹,家主正位!”
周身的人听到此话,连忙望了过来!
知府大人轻咳了几声,周围的人这才继续翻废墟。知府大人又带他走到了另外几处。
“这人?”知府大人昂着头用下巴示意。
“正妻吧。应该!”叶如苏道,“我听说这江府家主的妻子与江府家主很早就分开住了。”
知府大人若有所思。又向前走到了一处很多尸体的地方。
“那这里应该就是仆从所住之地吧。如苏。你看这边是东边。不是西边,你说这是不是怪事?”
“爹,这些尸体当真都从这一个地方挖出来的?”
“不然你觉得了?”
如苏又看向其他几处零零散散的尸体,道:“那些了?”
知府大人道:“昨日有人说江府开了宴会,步荣查出受邀参加宴会的一共十人,这东边废墟还没有挖完,目前这零零散散的,一共八人,现如今挖出来的尸体,加起来,东边一共三十二具,西边一具也没有。”
叶如苏道:“爹,沈府那边了?”
知府大人道:“沈府被烧了个精光,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具尸体都没有发现,你说奇不奇怪。反而其他的商铺里还死了人。”
叶如苏突然凑过去小声和爹爹说:“爹。你觉得沈家会不会提前知道了消息?你看这零零散散的尸体里只有8具,按理说应该是受邀没有回去的宾客。这沈府就在隔壁。也不需要八抬大轿和马夫。所以你看他是否可能会回去居住了。既然如此那么为何沈府一具尸体也没有?”
知府大人面色一冷,道:“如苏,沈府都烧没了。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如苏与知府大人拉开了距离,叶如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反正我给你假设了,爹。你有没有想过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不会起疑心。”
知府反而笑出了声:“那按你的意思,还不如让沈府弄几具尸体,这样更不会起疑心。沈府没有尸体的嫌疑反而更大好不!”
叶如苏啧啧舌不再说话。
……
城外,那些黑衣人早就把那些救出来的小孩子放进了马车,连夜跑路。现如今马上就要过御城关卡。
“大哥,你说这么多小孩子,我们怎么进城!”驾马车的黑衣人早就扔了面罩,此时疲惫不堪。
“让兄弟们换一身行装伪装成不同的身份一人带一个小孩子,不同的时间从不同的城门进去。还有,进了城之后你们用火球星放烟花发信号,然后到鸿门客栈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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