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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十计·借刀杀人(一)

那日的交谈,没有结果。

只是元前走前,忽然伸手讨要当年买糖葫芦的钱,“拢共五十文。”

元明月搜遍全身,身无分文,尴尬回他,“六皇叔,我明日给你,行不行?”

“不行。”

元明月急得抓耳挠腮,“六皇叔,我娘当年没还钱吗?”

她明明记得,她独自回去找元前时,曾写过一张欠条,让她娘记得还钱,“我让她少跟太妃娘娘打叶子戏,她偏不听。次次都输,最后连五十文也掏不出来。”

若非她娘没还钱,今日她何至于因一时还不了五十文,便要嫁给一个讨厌鬼。

“六皇叔,你通融我几日。”

元前不应她,急着离开。

元明月看他走远,开心去找程九昭。

“小侯爷,此番为了你,我可真是损失惨重!”甫一到校场,元明月便唉声叹气,不停诉苦,“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程九昭心觉好笑,“你损失了什么?”

元明月:“喊了六声六皇叔。你不知道,我平日只会喊他死元前。”

两人拿着两柄木剑乱比划,“他昨日与我说起你,说你又馋又记仇。”

闻言,元明月用力挥出手中的木剑,“他诋毁我呢,你别信。是他自个说把糖葫芦全送给我,再说,我付钱了。”

程九昭技高一筹,一剑封喉。

他站在元明月身后,轻声告诉她,“我昨夜已与我爹提过此事,他今日会去找淮北王。若淮北王执意要请旨赐婚,他便为我写一封求娶的折子。”

元明月丢了木剑,转身抱住他,“不急。等我守完孝,我们再成亲也不迟。”

“好。”

程渊深夜回府,满身冷气和酒气。

“怪了,淮北王非说没这事,”程渊闷闷不乐,听元前的意思,好似是他想岔了,“你们真听见他说赐婚一事了?”

程九昭点头,“爹,你若不信,可去问大哥与四哥。”

程渊信儿子,疑心是元前一日之内又改了主意。

果然,两日后。

朝堂之上,元前未递一个折子。等至下朝,莫飞声来找他,言语间皆是不解,“义父,前几日说好之事,为何今日却不提了?”

元前冷言冷语,“她难得低声下气求本王一回。而且,本王收了她五十文,不好再为难她。”

“可义父......”

“此事休要再提。”

赐婚风波之后,程九昭随父回北境城。

离开之前,他一再保证,“公主,我新岁后便赶回来。”

元明月拍手应好,“我在宫里等你。”

她不能出宫,只能连夜做了几张饼送给他,当做贺礼。

沿着中都城的城门,一路向北去。

若马车跑得快些,十日后,便会抵达南朝最北的城池北境城。

出城后,程九昭掏出烧饼啃。

程渊瞧他吃得一脸满足样,以为是什么好饼,索性伸手取来一张。

可一入口,这饼干硬难咽,其间还夹着几朵含苞未放的梅花,“公主这厨艺,也太差了。”

程九昭走后,元明月每日能做之事,便是去凤山书院读书。

这日,她看着台上口若悬河的司臣,托腮笑着问道:“司公子,你为何不回去啊?”

司臣无奈看向她,“公主,我得教你。”

“你回去一个月,不耽搁教我。”

“但你上回,又背错了三字经。”

一提起此事,元明月立马缩着身子,成了哑巴。

司臣叹气,“公主,三字经,我来回已教了你足足七次。”

元明月心虚辩白,低着头不敢看他,“太后娘娘总是问我些难的,我一时答不上来而已。”

司臣欲哭无泪,“公主,三字经只这薄薄一本,能有多难?”

他本已收拾好行囊,打算与太后说一声便跟着他们回去。

谁知,临出发前。太后派人找到他,说元明月一问三不知,疑心是他不用心教导。

元明月不敢再说话,拿起书遮住脸,摇头晃脑朗声读起来。

重华宫初雪那日,纷纷千里暗。

自入冬后,大巫身上的疼痛越发难忍。一日三回的折磨,让他差点生了死意。

元明月时时借着修行的由头,来巫医观劝他,“爹,不行咱们服个软。他这几日常来宫中,不若明日,我去求求他?”

大巫声音嘶哑,从喉咙中吐出一口血。

等躺在榻上平复许久,他才沉声回道:“我已决意与鲁阳王结盟,他不会放过我的。”

元明月担心他的身子,“我听如金说,这回的毒有些厉害,我实在怕......”

阵痛猛然袭来,大巫额头冒汗。双手抓着被褥,紧咬牙关,不准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他怕自己若叫出来,这心也就散了。

元明月不忍看他这般痛苦的模样,捂着眼睛跑出去。

门外,式如金与式如玉坐在檐下,头挨着头,望着飘雪的天际发愣。

元明月走过去,挨着式如玉坐下,一如多年前的式山一角。

“那些人还没查到是何毒吗?”

“没呢,好几种毒掺在一起。有一个,实在不知是何毒。”

“爹也真是的,没事招惹他作甚?”

......

大巫在房内听着三人之语,喘着粗气,疲累睡下。

元明月再入内时,他安然躺在榻上。她脚步放轻,慢慢后退,直至阖上门。

春杪与冬葭等在一处角落,见她出来,忙不迭递上披风,“公主,今日冷。”

三人挽手离开,元明月问起元瑛,“嘉平县主那事如何了?”

冬葭接过话头,“婢子打听到,那男子被赶走了。嘉平县主闹了几日,不了了之。”

春杪有门路,辗转打听到另一件事,“听说那男子实则是探子,故意与嘉平县主相爱,好入王府为他的主子打探消息呢。嘉平县主得知此事后,亲手杀了他。”

“啊?”

元明月大惊失色,“我瞧着不像啊。”

这蔡全恩木讷老实,哪像探子。

她心觉是元封为了斩断女儿的这段孽缘,故意为之。

不日,元明月在长秋宫碰到元瑛。

一改往日的飞扬跋扈,元瑛今日竟端正向她行礼,“参见公主。”

元明月诧异她的改变,进殿才知她匆匆许了人家再过十日,便要回吴郡城待嫁。

“堂姐此番受了情伤,回家疗伤也挺好的,我想出宫还出不成呢。”

徐见羞盯着她,无语道:“你整日管他人的闲事,真有这功夫,不如多读几本书。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出,还有脸提情伤?”

话音刚落,有细碎笑声传出,尤以春杪与冬葭笑的最大声。

元明月结结巴巴为自己辩白,“我......我随口说说罢了。”

徐见羞催她离开,“你若无事,快回去吧。”

出了栖凤殿,元明月气不打一处来,“你俩笑什么笑,我被人当众讥讽,你们很开心吗?”

春杪:“公主,您为何总是记不住三字经啊?”

她和冬葭在元明月旁边跟着念了几日,都已背的滚瓜烂熟。

唯有元明月,三番五次,因三字经栽跟头。

“三字经有什么好背的?”元明月不服气,与两人边走边炫耀,“我其他诗书背的可好的,小侯爷前日的信中,夸我是饱学之士。”

冬葭认真想了想,“公主,小侯爷信中之意,是说您若好好跟着司夫子钻研学问,定会成为一个饱学之士。”

“早晚之事,有区别吗?”

冬葭性子犟,当下与她理论起来,“公主,区别可大了!您如今连学三字经都难,怎敢说自己是饱学之士?自该戒骄戒躁,向司夫子虚心求教,当是正途。”

元明月:“本宫大度,不与你们争长短。”

三人吵吵闹闹,再一个转角,遇到入宫的元前,身后跟着四人。

元明月上前向他行礼,“明月拜见六皇叔。”

元前远远听到三人的笑闹,也跟着打趣她,“司公子这夫子看来不大行。明月,皇叔近来得闲,不如亲自教你?”

雪轻飘飘在下,冬葭出门急,忘了拿伞。

此刻,片片琼花似的飘雪,落在元明月的云髻间。她攒眉应道:“我笨,不敢麻烦六皇叔。”

“若本王执意要教呢?”

“六皇叔真会说笑。”

元明月随口敷衍他几句,借口要去巫医观侍疾,赶紧跑了。走远了,才敢大声骂一句,“死元前,一天到晚就知道烦我。”

“公主,小心王爷听见。”

“我从前敢当着他的面骂他,如今还胆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等三人走远,拐角的角落冒出五人。

有一个男子斥骂元明月言行粗鄙,“除了有一张好脸,一无是处。”

元前不说话,倒是左右侍从动起来,一人扣着男子的手,一人左右开弓扇巴掌。

左右各打了三下之后,元前喊停,“算了,今日还要见圣人。”

男子不明所以,捂着脸走在最后,与另一个男子交谈起来,“莫将军,在下做错了何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莫飞声推开他,大步离开。

这世上,无人可以探知元前的心。

他频频厌烦元明月,又时时放她一马。

生杀予夺,皆在其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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