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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姜颂宁自少时起就不是个自觉勤勉的人。

可若有督促之人在旁,她便会乖乖地把心思放到正事上。

老夫人差人过来,倒是解了她燃眉之急,令她理所当然地放下那件烦心事。

用“正事”来掩盖心焦,她轻车熟路,一上手便入了状态。

眼光毒辣的嬷嬷在旁瞧着,也没看出不好的苗头。

老嬷嬷一脸欣慰。

二公子去了这些年,婆媳间冷淡得和陌生人没两样。此后关系缓和,老夫人的日子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冷清。

嬷嬷心底明白主子的想法。

公子生前明明对夫人生出了情意,若不是夫人没有安下心来,把孟家当做归宿,那公子何必留下遗言,请求母亲放她归家?

老夫人把二公子看得贵重,自幼疼宠,哪能容许自己孩子看上了姜颂宁,姜颂宁却还一门心思想着外面的男人。

说句不好听的,姜颂宁也只有一张脸足以与二公子相配。

别的方面不上不下,不甚出彩。

老夫人耿耿于怀也是人之常情。

但冷眼旁观,少夫人嫁入孟家这五年,确是从不出错,那些风言风语没一句是真的。

既然那些话都是虚言,一老一少何不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往后漫漫岁月,婆媳二人做个伴。

察觉到主子态度转变,老嬷嬷待姜颂宁客气有加,末了又将人亲自送回房中。

夜色稠黑,姜颂宁无从得知那个人是否离开,也没有问。

沐浴时,她按住他碰过的手指搓了又搓。

以往忽略的细节纷纷涌上心头,她拍了拍脸,轻叹一声。

她变得稳重沉静是不假,但最初见他,还是理亏的,没办法彻底说服自己,他不会蓄意报复。

维持着面上的和气,宋迟令人蹲守那夜,她躲藏时与薛亭洲肌肤相触。

她发现自己还没忘记他的身形,甚至气味,又莫名其妙心慌起来。

五六年前的事早该忘了,但为什么又想起来。

甚至栩栩如生,好像只是她刻意不去回想。

薛亭洲不若从前温良无害,她还是昏了头一般,觉得他那张脸很有可取之处。

姜颂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彭依依笑她修心自持,和尼姑别无二致。

姜颂宁知道自个儿担不起,还有一些不该有的爱美之心。

她像做贼一般,一颗心上上下下,在薛亭洲面前哪有多少冷静可言。

因此,没有敏锐地观察到他的反应。

细细想来,薛亭洲不厌恶她的触碰。

一次两次算得意外,但他触碰她,已经有四五次不止。其中还有在宁远侯府别院,与她亲吻那回……

水雾濛濛,姜颂宁想到之前听过的传言,双颊绯红。

配偶丧命,又不欲合两家为一家的男女,往来密切,相互慰藉也并不罕见。

薛亭洲他,不会也想效仿这般做法,和她厮混吧。

姜颂宁心跳飞快,后悔在侯府别院那天就不该顺着彭依依的话,去打量那些赛马的武将。

常言道各花入各眼,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没把他往那方面想过。

挽香在外等候多时,连水声也没听见,担心她在里面晕倒,叩门呼唤,姜颂宁应了一声,没有耽搁,起身擦干水渍。

对镜梳发,她想起什么,放下梳篦,认真端详起镜中的面容。

愁眉不展,蹙眉抿唇,一见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姜颂宁连忙按了按眉心,又刻意笑了笑。

她平日没多少表情,应当不曾做出让薛亭洲误会的神色。

心弦微松,她抬手摸了摸脖子,眸底掠过一丝恼意。

亏她先前以为他没生出旖旎心思,现下看,他不是按住她的肩颈想要推开,更不是不情不愿地保持距离。

他借着替她舒缓的名头,不是死死按住,分明是……轻柔抚弄,不让她离开。

姜颂宁手指搭在锁骨上,想起他粗粝的指腹是怎么按在这处,残存的那点畏惧荡然无存。

她羞恼地放下手,扣下铜镜,把脑子里的场景挥散开。

他就是个下流胚。

知道了他所图为何,问题虽然还没有解决,姜颂宁却有种诡异的心安。

毕竟薛亭洲多多少少要点脸面,大部分时候也将礼数。

暗地里痛骂他几句,姜颂宁换过寝衣安心睡了,一夜无梦。

翌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姜颂宁一早起身,在山下接到孟老夫人,到寺中安坐片刻,三叔母便到了。

见婆媳二人亲近胜过从前,三叔母会意,赞许道:“颂宁是个孝顺的孩子,处处用心,嫂子真是好福气。”

孟老夫人看向姜颂宁的目光也多了两分慈爱。

时辰一到,僧人诵经声响起,姜颂宁望着徐徐升腾的白烟,心知今日之事已过了大半,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松。

上香过后,姜颂宁哪也没去,在殿中听人诵经,脑中放空兀自出神。

孟老夫人和三叔母在厢房中说话,挥退了侍从,只剩妯娌两人低语。

三叔母斟茶给孟老夫人递去:“我瞧她是个好的,嫂子你眼神毒辣,不会看不出她的品性如何。这些年安分守己的,对你也算孝顺。”

孟老夫人矜持点头,淡声道:“我心里有数。令她带着雨晴回来,也是有这个顾虑。雨晴被父母娇惯久了,又心直口快,若有什么事,她瞒不过雨晴。”

“有的人家不讲究,时局一乱,那守寡的夫人耐不住,趁乱胡来的不少。”

孟老夫人神色缓和些许,语调温和,“她还是很老实的。但年纪轻轻没有孩子,又不爱交际,这哪行。寻常往来还是不能避讳,她有时候太小心了点。”

三叔母笑意未改,心里却想,倘若姜颂宁不是能避则避,恐怕还要等个三五年才能获取信任。

三叔母道:“嫂子现如今解了心结,找个日子和她说开,可就皆大欢喜了。”

孟老夫人自认近来态度好转,银钱上更没亏待过姜颂宁,这个小辈合该主动低头才是。

让自己去说,有些拉不下脸……还是要等个合适的契机。

但这也不急,日久见人心,姜颂宁没惦记着和外男胡乱来,便一直是她孟家人。

姜颂宁一身素衣立在殿中,借着香火气涤清烦扰,久久不愿离去。

路过的僧人只以为她情深意切思念亡夫,心中伤怀,见状还过来宽慰开解一二,姜颂宁心底尴尬又不好否认,只能默认了。

孟安澜还活着的时候便知道,她对他无意。

在忌日尽了她的义务,忙完了再想一想别的事,应该不算冒犯吧?

“施主可是走错了。这边是……”一个灰衣小僧没拦住薛亭洲,快步跟上不顾阻拦的薛亭洲。

“没有走错。我是来找孟夫人的。”

姜颂宁决心要改掉疑神疑鬼的毛病,听到他的声音,先按了按心口,保持镇定。

而后转头看去,小僧身旁站着的大活人,千真万确是薛亭洲没错。

她看向地面,他脚下有阴影,不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

他着浅碧色圆领锦袍,是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鲜亮。

简直有些花枝招展了。了解他的人看了,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姜颂宁眨了眨眼,不待她问,他便走至近前,笑意淡淡:“我路过,来给孟公子上炷香。夫人不会要赶我走吧?”

他是不是脑子坏了。姜颂宁暗想。

追来的小僧听过这话,松了口气,转头去给薛亭洲准备茶水。

姜颂宁在袖中攥紧手心,低声问:“你又不是真心要祭他,何必过来。”

薛亭洲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能挡住大半视线,他有恃无恐地朝她伸手,将柔夷握在掌中,撩起眼皮看她:“此话不假。但想来看你,是真心的。”

姜颂宁飞快地瞟了眼,幸好别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他大庭广众的就开始动手动脚。

姜颂宁心生恼意,正要发作,他又松开手。

她怔了下,怒气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里,抿着唇瞪他。

薛亭洲一进门就见她蔫蔫的站在旁侧,心底很是不快,孟安澜就这般值得她惦记?

被他惹生气,她瞳眸泛起亮光,比适才灵动许多。

做个死气沉沉的寡妇有什么好的。

还是现在的模样顺眼。

姜颂宁发现这个人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拿他没办法,她只能催促他快点离开,小声道:“你快走吧。”

“被别人看到不好是吗?”薛亭洲觑她一眼。

姜颂宁点头。

“我不是为了顺你的心意才来的。”薛亭洲脚下未动,目光落在她脸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唤我。”

姜颂宁咬了咬牙,觉出他就是刻意招惹,敛了神色,一个字都不说了。

薛亭洲也沉默下来。但视线不太克制。

姜颂宁被看得脸热,开始盼着孟老夫人快些过来。

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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