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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手鬼(下)

【切!】

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恶鬼接二连三地催生出更多的手臂,一张嘴也不消停,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大话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无论被砍断多少只手臂,下一刻就能复原,他怪笑着,混沌的眼中满是惊人的贪婪食欲:【你们死在这里之后,鳞泷还会不会再训练弟子呢?】

【不管来多少都没关系,我会一个一个…】

【全部吃掉~】

“绝对要赢啊,晓道长!炭治郎!”

绝对要为鳞泷那些惨死的弟子们报仇,不能被鬼斗败!

一时间,被激怒的所有人都在心中为两人加油助威。

小弟子们义愤填膺,年长者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轻露情绪。

【啊———!】

浑然不知到有人正在给自己加油的晓星尘正四面环顾,旋身闪过一只破空而来的手臂,突然听见一声暴喝,却见炭治郎,高高跃起,直望鬼头颅那边冲,晓星尘目光一怔:【炭治郎!】

“会被抓住的!”欧阳子真看着这一幕,心脏差点要停下了。

【冷静点,炭治郎!】狭雾山上,戴着狐狸面具的肉色头发少年也在说话:【呼吸紊乱了。】

【已经足够了,不用管我们!】

硕大的拳头横空袭来。

【炭治郎!】晓星尘正要上前,下一秒,无数肢臂自他脚下破土而出,其攻击之繁多简直的防不胜防,叫他只能闪躲后退,无法去援助!

{不行,没办过去!}

眼看着炭治郎被一拳轰飞直直撞在树上,又重重落下,他心急如焚。

好像真的挡灾了,太阳纹样狐狸面具悄然碎裂,露出少年额角的斑斑血痕。

{趁那些家伙被打的时候,赶紧逃走!}眼见那浑身是手的鬼注意力全在两人身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墨袍少年心中暗喜,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他这不跑还好,一跑直接惊动四座。

“居然自己跑了?”

“这个家伙!”蓝启仁气得头脑发昏,恨不得破口大骂:“大敌当前居然擅自逃脱!”

炭治郎和晓星尘可是为了救他才和手鬼对上的,他居然敢将两人当作诱饵直接跑了?!

聂怀桑也惊住了,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折扇:“居然抛下同伴自己逃走…”

“此人比恶鬼还可恨!”

宋岚紧紧皱着眉,神色冰冷:此时炭治郎昏到,战力又跑了一个,如今,只能依靠星尘一个人了。

阿菁菁菁抿着唇,伸手拽了拽宋岚的衣袖,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惊慌:“怎么办,道长他一个人,会不会出事啊…”

轻呼一口气,宋岚轻声安抚:“会没事的,要相信星尘。”

【嘻嘻嘻嘻嘻…】

看着树下不省人事的赫发少年,手鬼捂着嘴喜笑颜开,吃吃地笑:【又死了一个鳞泷的小鬼!】

【嘻嘻嘻嘻~】

晓星尘哪里还顾得上那逃走的少年?不去听他的鬼话,他心中如镜般明亮:{必须得过去!}

深知只有斩首才能彻底消灭这只鬼,扭转局面,他目光一凝,猛然吸气:【水之呼吸·肆之型·打击之潮!】

身形微晃,或闪躲,或劈斩,纵使数量再多,但没有一条手臂能触及他的衣角,身形消瘦的青年,翩若游龙。

一个弹跳高高跃起,带着极其骇人的气势和那刀刃上汹涌澎湃的水浪,为了挽救自己和同伴的性命,他要化作一把利刃,在此时,斩断这只恶鬼的脖颈!

【哼———】然而,手鬼只是冷冷一笑,似乎一点都不把他的攻击放在心上。

“为什么……没有动作?”聂怀桑微微蹙眉,纳闷无比:不闪躲,不防御吗?

难道?一个念头自脑海中划过,他悚然而惊。

【当———!】

熟悉的声音响起,好似金铁交鸣之音。

刀刃才没入皮肉,刚刚溅出血就再也无法前进。晓星尘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带起的水势也蓦然散去,他睁大眼睛,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绝望:【砍不下去!】

{怎么会…用了呼吸法,也砍不下去!}

刀身微微颤抖着,发出【铮铮】的细小声音,那是因为刀的主人还在不死心地加大力气,试图破开鬼的防御。

但是,利刃牢牢卡在肌肉里,死活下不去。

【哼~】手鬼愉悦至极,【你没成功啊。】他弯起眼睛,心中的杀意毫不掩盖:【那现在,轮到我了!】

下一秒,无数只手臂攥成巨大的拳头,以摧枯拉朽的气势,破空而来!

【嘭———!】

同样的招数,处于呆愣间的晓星尘没能躲过。

“不好!”

眼看着他的身体猛然飞出,狠狠撞在树上,众人齐齐变色。

“道长!”阿菁忍不住惊呼出声。

水幕中,以刀作为支撑的晓星尘,单膝跪在地上,强行将喉中的腥甜咽下,却仍旧有一丝猩红从嘴角淌了下来。

【咔】坚持许久的面具终于裂开,他急喘着,已经无暇顾虑这些。

{肋骨好像断了}心中犹有庆幸:{好在用灵力缓冲了一下…}

否则伤的肯定更重 。

要是两个人都晕了就大事不妙了。

【没晕啊?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看向那气喘吁吁的少年,手鬼眯起眼睛:【我会把你杀掉的。】话音未落,无数只手臂猛然窜出,前仆后继,无所顾忌!

{不好!}晓星尘堪堪回神,虽然身上剧痛,但他一个翻身滚下,已经出现在几尺外!

【真想看看啊…真想看看啊!】不再理会正在和其他手臂互搏的晓星尘,手鬼絮絮念叨着,瞬间拉长一只手就要去抓一旁昏倒的炭治郎!

【自己的小鬼又没能回去,那家伙会怎么想呢?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真想看看啊!】

【刷!】

只听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大家此时的表情同恶鬼居然颇为相似,都是瞳孔睁大,满面愕然。

只见身着蓝色水纹衣裳的少年,不知何时将手中的日轮刀变换成了一把剑,一剑斩断了伸往那个赫发少年的鬼手!

余下的剑气击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留下了一道冰霜,不,不止是树干上,连那个鬼的断手处也是。

一片被冰冻住的叶子悄然落下。

原来就在刚才,情急之下,拼着疲惫的身体,晓星尘取出了存放在乾坤袋中的霜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清剿了所有围攻的手臂,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此时一阵微风轻动,吹动少年的发丝,将炭治郎牢牢护在身后的少年,面容冷若冰霜,他将手中的剑对准了前方的恶鬼,目光凌然:【你,休想在踏进一步!】

{啊啊…}手鬼略一抖,断肢迅速重生。他的眼睛弯得好似两轮弦月,却远没有月亮那样温柔:{像拼命保护重要东西的小狗一样。}

{真可爱啊,弱小无能,又很会虚张声势。}他眯眯眼睛,再次伸出了手臂:【我啊………】

【最喜欢夺走重要东西了!】

炭治郎,快醒啊!

“晓道长要撑不住了!”

“肋骨断了的话是不能乱动的…”

一片黑暗中,逐渐传来了稚嫩的童声。

【哥…哥哥…】

年幼的男童浑身散发着温暖的白光,他伸手抚着赫发少年的脑袋,大声道:【哥哥!】

【炭治郎!】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的语气也急切无比。

炭治郎蓦然睁眼,看见黑发年持刀背对自己,一面奋力挥刀劈斩,一面厉声怒喊:【我说过了!你休想在踏进一步!】

【星尘…】他呐呐开口,心中一紧:{有血的味道!星尘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醒了?晓星尘愣了一下,下意识微微侧头。却见炭治郎突然举刀,一刀挥断了悄然上前的惨绿色手臂。

【居然还能动?这下可有得玩了啊!】

知晓自己方才大意了,晓星尘咬牙跳开。

炭治郎醒了,真是太好了。

心中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纷纷往林中跑去,无数拉长的手臂追在后头。

{不管斩断多少手,过一会又会增加…}一边躲避,晓星尘高声道:【炭治郎,我现在砍不断他的脖子,交给你了,我来掠阵!】

【好!】没有迟疑,炭治郎一口应下。

【只砍我的手可是打不倒我的。】手鬼猖狂大笑:【说到底,就连肉色头发的那小鬼也没能砍掉我脖子!】

【咔!】蓝色的刀刃砍在扎实的肌肉上,瞬间碎做两段,肉色头发的白袍少年惊得瞳孔猛缩,而恶鬼…

兴奋地眯起眼,一片血红中,白色的人影被————一击爆头!

“锖兔…”呆呆看着屏幕,江厌离捂着嘴,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去。

金子轩撇过脑袋不忍再看,见江厌离流出了眼泪他伸出手用衣袖轻柔的擦去她的眼泪,而后轻轻地将她搂住安慰着。

可恶!恨自己无法出手相助,金凌、蓝景仪暗自咬牙,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苦战。

{在新的牺牲者出现之前…}

不必多说,以晓星尘和炭治郎长久培养出的默契,对方心中的想法立刻就互相知晓。两个人的心声,合成了一道————{要在此刻、在这里,将他斩杀!}

只是互相点了点头,炭治郎疾奔向前,无数手臂迎面劈来,却被一旁的少年纷纷斩下,没有一只能碰到他的衣角。迎着无数人的期望,炭治郎一跃而起。

从地面钻出的试图偷袭的手臂被晓星尘一刀解决,手鬼瞳孔一缩:

{这两个人…}右侧的肩膀鼓出一个巨大的脓包,一只巨手疾冲而出!

{啊…}

那巨掌足有一人高,让众人都忍不住替炭治郎捏了把冷汗。

“好容易坚持到现在,不可以在这里功亏一篑!”

晓道长,炭治郎,加油啊!

狭雾山中,真菰眉眼低垂:【果然炭治郎他们也会输吗?】

【那家伙的脖子可是很硬的。】

【说不定会输,也说不定会赢。】锖兔安静地等待着结果揭晓:【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事实。】

【他们啊…是砍断了目前为止最硬最大岩石的人。】

【更何况,炭治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事实也正是如此。

【星尘!】炭治郎不闪不避,大声道。

【你只管去!】凌冽的刀光闪过,手臂应声而断,晓星尘面容冷静,低声道。

{被砍断了!}恶鬼瞳孔猛缩。

【全集中!】利用鬼的手臂接近,炭治郎微微启齿:【水之呼吸!】

无数手臂争先恐后地蜂拥上来,被晓星尘一通横劈竖斩,尽数和着血水掉落下去。炭治郎持刀已然靠近。

【间距缩短了!】到了如今,手鬼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脖子上:{没关系,我的脖子很硬,这家伙是砍不断的。}

【壹之型!】

{等你没能砍断我的脖子之后,我就捏碎你的头!}

【叮———】

蓝色的刀刃扬起水浪,手鬼全然不知自己大势已去:空隙之线已然出现。

炭治郎高喊着:【啊————!】

冲啊,炭治郎,斩杀这只作恶多端的食人鬼!无数人,无数目光,这时都在盯着屏幕。在心中附和着炭治郎的声音。

“一定要斩断、一定要斩断…”欧阳子真双手合十,不住地祈祷。

一定要打败这家伙!

【水面斩!】

————————————

白茫茫的雪地中,慢慢出现了一双腿。镜头逐渐拉近,倒在血泊中的人被大家收入眼中。

血液溅上墙壁,落在地上的纸灯笼簌簌燃着。埋首于另一人肩上,似乎听见什么动静,那“东西”抬起了头,露出自己全然不似人类的面孔和满嘴的血迹。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几丈外,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男人持刀而立。

“终于要死了。”一直提心吊胆,好容易到了现在,一众弟子不约而同地吁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都好,快点死了吧。

“这是……手鬼之前的回忆吗?”

金凌恍然大悟:“是被抓鳞泷抓到的那一天的记忆吧。”他哼笑一声:想必是记忆犹深啊,否则也不会在临死前回想起这一幕了。

被鳞泷抓住,最后被鳞泷的弟子斩杀,这也算是有始有终吗?

不过为什么要把鬼的回忆也放出来?

“他一开始也不是那种恐怖又恶心的情况啊。”蓝景仪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这会好歹还有个人样。”

“我说怎么会把这种东西放进去,鬼杀队的上层是不是没有脑子。原来是因为一开始他根本没有那么强。”

【铿!】

屏幕上,爪子和刀刃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在役时鳞泷左近次可是水柱,又岂会为这种稚嫩的攻击所动?多次进攻无果,才初化为鬼的少年咬着牙,按压住自己汩汩淌血的伤口,扭头就逃!

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血痕。他缩在角落,似乎祈祷于黑暗的庇护。不远处,杀鬼剑士脚步不急不缓,稳重前行。

不能坐以待毙!一旋身,鬼喘着粗气,又开始逃亡。

逃?能逃到哪去?

不知跑到了何处,鬼稍稍扭头,惊讶地发现身后居然空无一人。

去哪了?正警惕地环视四周———后头,一人立于屋檐上,轻轻跃起。

初生的鬼反应不及,迎面而来的,是凛冽的刀光。

回忆中断。

眼前扑来的明明是脸上还带着稚气的赫发少年,在手鬼眼中,却似乎幻化成了戴着天狗面具的男人,他瞳孔骤缩————{鳞泷!}

【刷!】

只一刀,头颅落地。

“死了!”

终于死了。努力没有白费!

大快人心!弟子们欢欣雀跃,心中好不畅快!

一众年长者也忍不住齐齐松了一口气,但也不能在此放松警惕啊,毕竟还有几天呢。

而影像中,手鬼庞大的身体开始崩溃。累极了的晓星尘撑着树干,正在剧烈的喘着气。

{灵力,用的太多了……}

从进了藤袭山杀鬼的时候,他便一直在用着灵力,他的一大半修为都被禁制封印了,用的一直是这几年攒下来的。

刚刚那一遭,灵力用的太多了,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可恶、可恶、可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崩溃,仅剩的头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在逐渐崩溃消失…}

赫发少年出现在视线中,他握着刀鞘,缓缓把刀收了回去。

【星尘!】看到低声喘息的晓星尘,他连忙奔过去搀扶。在得到没事的回应之后,少年这才舒了口气,慢慢转过身。

{可恶,最后看到的居然是猎鬼人的脸!}手鬼心中满溢的不甘和怨恨在随着少年缓缓转身看到他的的面容时,蓦然收声。

那是怎样的神情啊?

纵然额头鲜血淋了半张面孔,但那一双深赫色的眼睛,就像冬日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柔软又温暖,带着些许怜悯与不忍。

{为什么会是这样…}

伴随这句话,屏幕忽然陷入黑暗。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轻轻的抽泣声忽然响了起来。

矮小的孩童蹲在黑暗中,周身微光莹莹,他背对着大家,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抽噎着。

【好可怕。】声音细小且满是稚气。在惶恐,在不安:【这样的夜里独自一人…】

【哥哥…】他抬起了头,圆乎乎的脸,圆乎乎的眼睛,泪水一连串地落下。

他小声呼唤着,四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一点光亮:【哥哥,你在哪?】

【像平时那样握住我的手吧。】遍寻不到自己想见的人,男孩转过身将脸埋入手心,无助地闷声哭泣。

这是…手鬼小时候?

“好像…长得还挺可爱的。”有人迟疑道。

这倒是真的,看上去六七岁的模样,眉清目秀,眼睛也很大,小孩子皮肤又白,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他小时候,也这么爱哭啊。”

年幼时是那样的柔软,爱娇又胆小。是什么让他变成了那样丑陋、恶贯满盈的食人鬼呢?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鬼,都是人转变成的…”就像是凶尸一样,不同的是,凶尸没有神志。

鬼却可以自主行动。

是什么让他们选择了变成鬼呢?又是谁把他们变成鬼的呢?

同一时刻,无数人开始沉思。

望着逐渐溃散的鬼躯,炭治郎慢慢走近。

【为什么、为什么,我咬死了哥哥…】

悔恨、悲伤,还掺杂着些许茫然。

【咦?】黑暗中,原本捂脸哭泣的孩童在恍惚中抬起头,额头青筋鼓动,瞳孔已经由乌黑变作明黄色,加上里头那黑色的交叉,他俨然已经是只恶鬼。

此时他怔怔然————【哥哥是谁来着?】

忧伤轻缓的音乐压抑又沉重,环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这是?”聂怀桑用折扇抵着下巴:“变成鬼之后,就遗忘了一切?”

是被迫的吗?还是…

“一直心心念念的哥哥…居然是被自己咬死了吗…”

真是可悲啊。蓝曦臣敛了敛眉:直到最后一刻,才回想起一切,才忆起最重要的人。鬼这种生物到底是以什么为目的活着的呢?

屏幕自然不会回答问题。

刺鼻的黑烟徐徐升起,有着血红色指甲的怪异大手摊开在半空中。

【好悲伤的气味。】炭治郎轻声道。在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中————

他伸手握住了那只足有半人大的手。

“喂,胆子也太大了吧!他还没有消失,万一人家回光返照…”

说话的声音在看见惨绿色的手慢慢收紧,反握了回去时,突兀地停止了。

直至现在,已经快要散尽的手鬼头颅眼中终于涌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忏悔?还是其他的情感?晓星尘捡起方才情急之下被丢在地上的日轮刀,望着这一幕,他一言不发。

因为,哪怕他流出再多的眼泪,多到汇聚成一汪池塘,被杀害之人以及其亲朋好友,也绝不会原谅他。

“罪无可恕。”

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神啊。】

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将额头抵在同自己交握的大手上,赫发少年的嗓音哀痛又虔诚:【求求你…】

浓郁的黑暗中,一道灼目的光亮蓦然照射,已经化为恶鬼的孩童愣愣转身,面上被映得金黄,看着那光,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个人下次转世的时候…】

意识到什么,孩童开始奔跑,越跑越快,想要去到那片光明之地。

【请让他不会成为鬼吧。】

暗淡无月的夜空却有繁星点点。浅绿色稻田中,稻穗轻轻摇晃,晚风微微吹拂,带起几缕轻柔的发丝。

穿着长袍的黑发少年提着纸灯笼,背对着众人。他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手中分明只是星星烛火,只够照亮周遭几尺的范围,却叫人心中无端地感到温暖。

【哥哥!】一只小手伸出,被呼唤的少年回过头来。

身量矮小的孩童大步奔跑着,向前追逐,他殷切呼唤:【哥哥!哥哥!】

被呼唤的人拿着灯笼,停在原地,似乎也在等待他。

【哥哥!握住我的手吧!】

两只小小的手掌伸出,更高一些的少年勾唇一笑,将灯笼换了个手拿,果然如他所愿,握住了他的手。

做哥哥的少年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好像有点无奈:【真没办法啊,你总是这么胆小。】

前头的宅子里已经亮起了橘色的灯火,将四周的夜色染得微黄。带着点点荧光的萤火虫在稻田中钻来钻去,一高一低两个人影手牵着手。

家里的大门已经敞开,正迎接着两位小主人。

轻缓又哀伤的乐声静静流淌着。

“因为想要握住哥哥的手……所以才长出了那么多的手臂吗?”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欧阳子真呆呆看着。

可悲可叹。江枫眠阖着眼,儒雅的面容上一丝神情也无:“但是…无法原谅。”

最后留下来的大手,也渐渐焚烧殆尽,融入风中,没有留下一点灰烬。

浓雾徐徐散去,又缓缓聚拢,高大的圆石周遭影影绰绰立着十几个人,各色各样的狐狸面具或盖住脸,或戴于脑侧。

圆石之上,肉色头发的白袍少年正襟端坐,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锖兔、真菰,还有其他被杀的孩子们…}

{我们赢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似乎听见了炭治郎的声音,少年慢慢站起,自石上一跃而下。那十几个或高或矮的孩子,也渐渐消失在了雾气中,最后能看清楚的,只有穿着鲜花图案衣服的真菰。

【一定按照约定回去了吧…】晓星尘抿了抿唇,目光黯然:【虽然只剩下了灵魂 ,前往狭雾山。】

炭治郎点点头,恍惚中看见真菰微微一笑,转身随雾而隐,留下一片白雾茫茫。

戴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左近次独自坐在火灶旁,露出的头发已然花白。

{前往深爱的鳞泷先生身边。}

鳞泷左近次的面容逐渐虚化,炭治郎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们要是死了的话,灵魂也会回去吧。】

【……】晓星尘轻微一顿:{啊,如果真的死去了的话,我只想待在阿洋身边,所以在哪里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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