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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③⑦章

手机来电声音响了好一阵,小锦才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勉强着从睡意中缓缓睁开一只眼。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崽啊,怎么才接电话,你今天就回成都,我和你爸上午的飞机过去接你。”

小锦揉着眼睛,转头看了下旁边床,确认发现叶栎不在,回道:“丽姐呢,她怎么办,就不管了吗?”

“昨天警察去找了吗,你留在那里能起什么作用,再说了,你姨他们都不管,谁能管得了。” 中年女声着急地说。

小锦抚着额头,觉得这一块昏昏沉沉,昨天本来睡得迷糊,后半夜却像是陷入了泥潭,整个人沉到床里起不来。

“妈,丽姐,丽姐是不是……” 小锦说着又忍不住眼眶湿润。

这时,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中年男人:“昨天我们去找过你姨,他们家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插不上手,只能劝劝,况且他们对阿丽的事,根本不着急,我们现在只能管你,别的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管好自己就是了,明白吗?”

“好,我也害怕,我也想走。”

“儿子,我们都来接你了,不怕。” 女声又传来。

挂断电话,小锦不禁想,他知道这些年阿丽姐家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没有人说,没人愿意撕破脸皮,毕竟是别家事,管得多了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想着父母说的话,他一边开始收拾行李。

客栈门外,叶栎和苏十一有些疲惫地慢慢走着。

快到门口,叶栎突然有点怒意:“有人飞来横祸,命都丢了,有人活得好好的,却不想要命了。”

他突然觉得很讽刺,一脚朝旁边的杂草踹了下。

苏十一声音很清冷:“承受不了活着的苦痛,就想结束,得到死后的长眠。”

正想继续说,叶栎听见二楼房间门开的声音,小锦出来径直往领队房间去敲门。

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垂着眼睛瞟向苏十一:“你为什么出现在我房间,握着那小子的手,我都跟你一条船上的人了,还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去他梦里,看了些需要知道的事情。”苏十一顿了下。

她入梦。就在一个房间,环视一圈,小锦竟然躲在被子里。

门外中年夫妇正在吵,声音撕心裂肺,她恍然明白这不是小锦的父母。接着就瞥见阿丽站在一旁,是了,是她的父母。

中年女人砸了很多东西,玻璃杯在地砖上碎得稀巴烂,弹起的几片碎渣直接划破了阿丽的脚。满屋狼藉,已经盖过了她的疼痛。

苏十一注意到,便蹲下去看阿丽的脚,没料想到一小块碎片刮过她的脸,火辣辣的感觉袭来,脸上热流涌动而出。

她有点愣住,这个梦,不是白进来的,真实伤害。

阿丽眉头紧皱,像是没有感知到脚踝的疼痛,她内心有很多无奈,使得整个人沉甸甸的。

她见母亲哭闹着,要发泄不满和怨气,抱怨丈夫几十年来无能和懦弱,抱怨需要操心大大小小的事,越说,这些苦在记忆中越发清晰,一点儿也没被冲淡。

每次妈妈发起疯来,阿丽都很无奈,也很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正常的人,可以面目狰狞到这种程度。

家里动静很大,隔壁邻居定然是察觉到了,开门的声音传来,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怕是扒在走廊上听墙角。

邻里住了十几年,丢脸也早丢出去了,从小时候的羞赧,逐渐麻木,大了也无暇顾及这些。

她小心捡起大块的玻璃碎片,拿来扫帚扫掉小渣子。

母亲随手拿起什么都丢,装了剩菜剩饭的盘子,抄起就扔,撒到沙发上混着油污。

家不成家。

纵使是见多了她这模样,阿丽还是生气,可却不敢开口再刺激她。心里忍不住深深叹气,平时这个人是那个最关注家里卫生的人,但凡脏了乱了,都提起嗓子数落,现在能变成这幅模样,太过于割裂。

无论多少次,阿丽还是无法理解,她心中的母亲,完全不能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个抱怨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满是油污的沙发上面大口喘气,发泄不够。

“过不下去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回来,你自己管家。”阿丽母亲冲中年男子大吼。

说完就到处翻找行李袋,往里面装衣服。

阿丽埋头扫地、拖地,内心很沉重,为什么别人的妈妈很正常,自己就要承受这些?

看到这一地狼藉,和她不停劝却根本劝不住的人,觉得自己真可怜,偏偏是她摊上这样的家庭。

不等她想太多,母亲已经把行李袋提来了门边,父亲却不为所动,像个木头。

人在疯狂的时候听不进去话,她已经从中调和很多了,阿丽也很委屈,作为父母的孩子,她又做错了什么,可为了不再刺激母亲,孩子必须咽下自己的自尊心,于是她上前把袋子抢过来,拉着女人的手祈求:“别走,妈,很晚了,别这样,妈妈。”

说完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阿丽着急地跺脚看着她爸:“你说句话啊!快点,快啊!”

“每天为了一个小事都能吵起来,不过了,我这辈子都是错啊。”听着男人仍旧不为所动,声音从崩溃的母亲嘴里呜咽而出,长久不能消散。

人到中年,还是不能放下:“你去找那个狐狸精啊,不过了。”

父亲淡淡看了阿丽一眼,有些事不想说,毕竟父母在孩子面前要面子也要威严,可这么多年,妇人一张嘴,自己的脸早就荡然无存了。

?阿丽的父亲不是所有时候都软弱,譬如在和妻子争吵的时候,很大部分时间可以把对方气得跳脚。

尽管阿丽对母亲感到心累,可父亲这个万事不管、左右不得罪的性格,自己又怎么不清楚。

做女儿的也深受其害,一次她半夜起床上厕所,父母房间里传出对话声,她知道那是妈在发酒疯,又是一场持久的抱怨、哭诉,正要走向厕所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你女儿,跟她姨父一个样,怎么对我妈的?等我们老了她肯定不会管我们,只盼着我们的钱。”阿丽妈的每个字都拖泥带水,明显喝大了舌头打不过转。

“我也想通了。”声音又带着哭腔:“以后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一分也不留给她,你的女儿,就是个白眼狼。”

阿丽父亲迟迟不说话,见妻子又要长篇大论影响他睡觉,才说了句:“哎呀,别说了,快睡。”

字字句句,打在阿丽的心口,像是有人在心脏上拧了好几下,有点儿酸,有点疼。

母亲说的姨父,是把外婆打进医院,禽兽不如的东西,自己的母亲竟然说和她一样,阿丽的心被一下下掐着。

这些话搅动着她心中的汹涌,父亲的不作为和沉默,却让她满腹汹涌归于死灰一样的平静,如堕冰窟。

他甚至没有反驳,没有用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来讲事实摆道理,开解母亲:自己的孩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快睡吧。

每个怨妇的家庭,都少不了一个万事不管的父亲。

阿丽听完,在他们房门外驻足许久,回过神才蹑手蹑脚进屋,怕被他们发现,小心转动门把手。

关上门后,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掀开被子的一角,钻入躺平,闭上眼睛。

很难准确形容关于心脏的各种异动,对于此刻的阿丽来说,可能像是有一只小虫,在一点点啃噬的那种痛感。

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阿丽背上行囊,正好朋友问要不要同行,本来不打算去,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如果天地广阔,她是否就不会受制于那小小家庭带给她的痛苦?

这边还没看完,景象一转,苏十一发现自己已经置身空无一人的山中,这是湖区。

环顾四周,她顿时感觉非常强大的厄运和死寂袭来,脸上的伤提醒她,梦境中的危险是具体的,于是她便转身拼命往外跑。

跑的路上,一对母子正拖着露营车往里走,苏十一上前要阻止她们进去:“快走,别进去。”

二人没有理她,走远后母亲和小孩笑得异常诡异,两人身体往前,头却缓缓翻转180度,直直盯着苏十一,渐渐远去。

苏十一心提到嗓子眼,屏住一口气,了然于胸:撞鬼了!

转过头又往外跑,可渐渐,她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看向头顶,天空中此时盘旋着几只雄鹰,跟悬崖上的一样。

再低下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退后几步。

锋利如刀切般的崖壁!这里,换地方了!

此刻自己正跟着稀稀落落的人往上走,前方一道熟悉背影,离得她有段距离,是阿丽。

这场景,不止一次在她梦里出现,她是不是有机会发现什么,苏十一即刻往前跑去,可很奇怪,阿丽的位置始终与她之间保持相对不变,她根本过不去。

最后,又来到了接近崖边的地方,一刹那间,活生生的人又眼睁睁地,跃入深空中。

这种冲击,一次次刺激着她,远处的雄鹰,失去了节奏,不规律地飞动。

苏十一瘫坐在地,崖上空无一人,只剩她和心中的无力。

她顺势躺在草地上,渐渐琢磨,刚刚在湖区感受到的,绝不是错觉。昨天他们出来遇到的那对母子,山中夜晚温度极低,他们没有任何行李,只身进入。她明白过来,傍晚时分,阴阳倒转,二人逆向而行不是去送死,那本来就是死人!

峡谷,湖区,怨灵都不少啊。

还有一个插曲,出来的路上,阿丽被黑猪踩了一脚。

刚想到这,耳边渐渐清晰地传来阿丽的声音,苏十一抬头,这是又回到了她的房间,小锦已经不在被子里了。

这一方小小房间,一盏昏黄的台灯,只有阿丽,她表情很悲伤,哭泣却异常小声,两行泪不断滑落。

借着那光,她正用棉签轻轻地擦拭脚踝处的血迹......

苏十一在梦境中,脸上的血没有止住的意思,叶栎就是这时喊醒了跪在小锦床边的她。

讲完到这,苏十一表情骤变,眼中热泪盈眶,叶栎连忙扶住她,见她看向自己,眼泪直流而下说:“我明白了。”

她怎么才注意到,梦中碎片划破的不止是阿丽的皮肤,她坐在床上,脚踝处血迹慢慢变黑,转为一只黑色蝴蝶,慢慢爬上小腿。

那些‘碎片’划破了她的心,难以愈合,否则这深渊,怎会被当成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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