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莎猜到斯内普会不同意,二话不说,用夺魂咒控制了斯内普!
“可以,你来和波特对战。”斯内普目光呆滞。
谁料,德拉科突然用缴械咒缴获了哈利的魔杖,发泄般咔嚓一声折断了它:“破特,你输了!滚去安慰可怜的泥巴种格兰杰吧,别在这里碍眼!”
哈利见自己的魔杖居然被德拉科折断了,气得头晕目眩。罗恩也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两人都撸起袖子,怒吼着冲向德拉科!
“盔甲护身!”尤莉莎急忙对德拉科施咒。
尤莉莎的注意力全在那边,冷不丁听到身后响起斯内普阴森如毒蛇的声音:
“伯斯德小姐......你知道对人施夺魂咒的后果吗?”
德拉科听见这道声音,意识到尤莉莎有麻烦,他口中一句“红毛鼹鼠”打住,一时没心思和透明盔甲外的罗恩、哈利对骂。
而尤莉莎淡定地转身面向斯内普:“对人施夺魂咒,会被关进阿兹卡班。所以我们不能对人施夺魂咒。”
斯内普盯着尤莉莎的脸,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破绽。
事实上,斯内普不确定尤莉莎刚才有没有对他施咒;如果施了,也不确定施的是不是夺魂咒。他只是怀疑尤莉莎给他施了夺魂咒。
但他的怀疑很不合理——一个六年级学生,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无声无杖用夺魂咒控制住他?
因此,斯内普只说:“你知道就好。”便没有再追究。
那边,罗恩不停地骂德拉科:“懦弱的小白脸,有种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德拉科见尤莉莎没有麻烦了,松了一口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透明盔甲,走到罗恩面前。
“怎么,红毛鼹鼠,你要我过来施舍你们几个金加隆?你这辈子都没见过买一根魔杖的钱吧,我施舍给你们买两根魔杖的钱,不得把你乐死?”
德拉科掏出一把金加隆,一个一个撒在地上,嗤笑,“穷酸鬼韦斯莱,怎么还愣着?难道是高兴得忘了满地捡钱了?”
“你怎么敢!”“你这只目中无人的臭虫!”罗恩和哈利怒气填胸,竟把课堂纪律抛之脑后,攥紧拳头扑向德拉科!
德拉科也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怒气冲冲地举起拳头。却被尤莉莎抓住胳膊、猛地往后拽,险些脚下不稳摔倒。
罗恩和哈利扑了个空,居然摔了两个狗吃屎。
尤莉莎抬起魔杖施咒,万分不舍地把地上的金加隆甩到哈利的书包里:“魔杖的钱加倍赔给你了!”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看着尤莉莎。
斯内普见状,脸色阴沉:“韦斯莱和波特明目张胆违反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十分。”
尤莉莎想,再这么扣下去,格兰分少总分为负一百!她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德拉科竟然没有笑,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尤莉莎,眼神活像是遭受了天大的背叛!
尤莉莎看懂了德拉科的意思,解释:“我是怕你打不过他们两个,才不让你打的。我没有帮他们,只是怕你惹上麻烦。”
德拉科却咬牙切齿:“我会打不过他们两只小蚂蚱?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你难道没有一丁点维护波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客气过!”
尤莉莎有点不耐烦了。和哈利·波特有矛盾的只有德拉科,德拉科的行为在这个地方算过分的。再过分些,拼命保护哈利·波特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多比就要记住德拉科了。
这两个又不是那么好惹的。小天狼星还当过她的狱友。当时他刚在狱中挨完她的第二顿毒打,便为了保护哈利·波特,只凭一口气,游出无边无际的北海成功越狱。谁看了不说一句狠人啊。
尤莉莎不希望德拉科不在她身边时遇到麻烦,才处理得这么客气。德拉科居然不相信她?
“刚才你和波特对战,我只给你挡了攻击,你感觉不到吗?要不是我,刚才丢人的可就不只是波特了。你不感谢我,还要怀疑我。你闹够了没有?我可没耐心哄谁。”
尤莉莎冷着脸说完,德拉科像是不相信她会这么说,睁大双眼深深凝视着她。
很快,德拉科倔强地挪开了视线,明显在压抑着更激烈的情绪。却如尤莉莎所愿,不和她闹了。
斯内普也觉得闹够了,分了他认为不会闹起来的两组:“马尔福先生和伯斯德小姐一组,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一组,继续对战。”
这次两组都规规矩矩地练习无声咒对战,没再违反纪律。可德拉科也没再对尤莉莎说一句话。
“德拉科。”尤莉莎唤了一声,发现德拉科没反应,又唤了一声,“德拉科!你施咒的速度太慢了。”
然而德拉科只是稍微加快了施咒的动作,没有别的反应。
尤莉莎意识到不太妙,德拉科好像故意不理她了。她开始没话找话:“德拉科,我中午想吃海鲜,香辣美味的海鲜大餐!”
德拉科像是没听见,只顾着施无声咒。
尤莉莎心里咯噔了一下:“德拉科,你不给我准备美食了吗?”
德拉科仍当没听见。
尤莉莎又试探着说:“你难道不对我好了?”
德拉科根本没反应。
尤莉莎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话说重了,试图和好:“德拉科,我感觉你是喜欢我的。不喜欢我的人可能因为我以前对别人好过而膈应,但不会像你刚才那样吃醋。可是,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
德拉科居然还是没反应。
尤莉莎本来就不相信会有人爱她。而且,她认为爱是虚幻易碎的,可能在某一刹那消失殆尽。
尤莉莎想,德拉科可能是在刚才的某一刹那,对她下头了,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她了。
尤莉莎面上生气地说:“你注意力不够集中,而且太用劲!”
德拉科也不反驳她。
尤莉莎面上气得施咒打了德拉科两下。
德拉科捂了捂被打疼的胸口,接着施无声咒,并不搭理尤莉莎。
尤莉莎使了各种办法都没用,德拉科就是不肯搭理她。
他就好像因为被她伤了一下,很轻易地就放弃了她,不在乎她了。
尤莉莎后知后觉,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胸口闷闷的,涩涩的。但她似乎难以把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神情淡然。
德拉科或许觉得她和表面一样无所谓呢。
尤莉莎只能靠表演来让他知道她的情绪。她哭丧着脸,表演一个女孩伤心的模样。她想,或许她演得不好,德拉科会觉得她不仅不伤心,还很做作很好笑。
总之,德拉科起初没有理睬她。
直到两秒后,德拉科的无声咒击向尤莉莎,尤莉莎刻意不抵挡,被击翻在地滚了两圈。
德拉科终于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扶起尤莉莎:“尤莉莎,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尤莉莎身上疼,内心有点埋怨德拉科。但她忘记表演的时候,脸上表现不出情绪,一派淡然:“你不冷暴力了?”
德拉科见尤莉莎没事,还对他冷言冷语。他的表情一秒变凶,放开尤莉莎,阴阳怪气地开口:
“我说话的时候叫无理取闹,不说话的时候叫冷暴力;你给我挡了几次攻击,让我感谢你,你给了破特那么多钱,也没见他感谢你呀。”
尤莉莎无语皱眉:“你不能好好说话了?”
“......呵。”德拉科想,不好好说话的是她吧。而且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就算他歇斯底里,她也只知道冷言冷语!
此时恰好下课,德拉科拎起自己的书包,顺着人流,头也不回地往教室门口走去。
“德拉科,你不管我了吗?你还没把我拎走呢,你不跟我好了?”尤莉莎内心委屈、难过又生气,但她的真实情绪依旧表露不出来,语气听上去竟很轻松。
不知德拉科能否听出她的情绪。总之,他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尤莉莎很无助,没有多少精力接着表演。她想,她今天再挽回德拉科一次,最后一次。
只有刚刚她努力卖惨的时候,德拉科才理睬了她。所以她像刚才那样坐到地上,捂着肩膀哀嚎:“哎呀,好疼!”
德拉科的步伐这才顿了一下。
尤莉莎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努力带着哭腔表演:“呜呜呜,好疼,肩膀好疼,我要疼死了......”
“没有人帮我,大家都不会帮我的,我喜欢的人也不理我了,我疼死在这里算了,反正也没有人管我,我也不喜欢任何人了!”
尤莉莎一边表演,一边想,虽然她的表面没有她的内心那么孤单落魄,但如果德拉科还在乎她,应该也会见不得她哭喊的样子吧。
哈利注意到了她哭喊的样子,急忙跑了过来:“尤莉莎!不要难过,我背你去......”
但德拉科也已经推开人群跑到了哈利身后,粗暴地推了哈利一把:“滚开!”
哈利一个趔趄撞到人身上,赶忙扶起被撞倒的女生并道歉。
而德拉科打横抱起尤莉莎,往医疗室飞奔:“你真的很疼吗?我马上就抱你去医疗室,马上就好!”
德拉科心急如焚。尤莉莎观察到,在他脸上,焦躁、挣扎、心疼和自责都表露得令人心碎。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时常需要表演。表演伤心,也表演快乐——好让她在意的人稍微看到她的伤心,加倍感受她的快乐。
尤莉莎抱住德拉科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德拉科,你还是关心我的,不要和我闹别扭了好吗?我心里疼也是很疼的,你忍心看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心里疼吗?”
德拉科停下脚步,低头注视着神情没那么忧伤的尤莉莎。
“你是装的?”德拉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她的话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装疼叫住他,他可以忽略这点。可如果她现在言语里的伤心也是装的呢?
走廊上的人群悄然散去。背阴处,灰暗的石板和石墙,在幽灵无声的穿梭中温度骤降。
阴影里,尤莉莎看着德拉科充满质问、咄咄逼人的眼睛,一时忘了表演,平静地说:“没有。”
德拉科忽然狠下心,放下尤莉莎,抬脚就走,强装不在意她。
尤莉莎再次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哎呀,胸口好疼!”
德拉科知道她很可能又是装的,很可能又是在欺骗他这个傻子。可是......万一她真的有事呢?
德拉科脚步沉重,没法再往前走。
尤莉莎又捂住脑袋:“头也开始疼了!脑袋嗡嗡的,我是不是要昏倒了?”
德拉科回头看尤莉莎,忍不住问:“真的很疼?”
尤莉莎又看向脚:“脚也疼,一定是刚才摔的。我没办法走去礼堂吃饭了,我要饿死了,呜呜呜,肚子好饿......”
“......哼!”德拉科气得跺脚,快步走过来,“我只是太好心了!太好心了才帮你的!”
德拉科弯腰,准备抱起尤莉莎。
尤莉莎却在他抱起她之前,飞快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缱绻,像是棉花糖柔和地融化在唇齿之间。
不知吻了多久,尤莉莎稍微退开。德拉科的脸色有些泛红,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不要、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和好!”
没等尤莉莎说什么,德拉科又懊恼地垂下头:“好吧......你不这样,我也会跟你和好的。”
尤莉莎心里一酸:“那你刚才还一直不理我?还打算抛下我就走?还说我是装的?”
德拉科叹了一口气,伸手揉尤莉莎的脸,总算开始好好和她沟通:“布雷斯告诉我,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我觉得很有道理。”
“我太喜欢你了,害怕你太有恃无恐,开始觉得我不管怎样都不会生气,开始和别人好。”
“所以我假装没那么在乎你,假装不理你,让你不要太有恃无恐,仗着我只偏爱你就欺负我......”
尤莉莎哭笑不得地拍开德拉科的手:“可我本来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不相信谁会喜欢我。在你喜不喜欢我这方面的感知能力又很弱。你还对我不好,你才欺负我。”
尤莉莎偏开头,佯装生气:“我不相信你了。”
“我不会真的对你不好!”德拉科急得不知说什么好,捧着尤莉莎的脸亲来亲去。
“你真的不相信我了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问。
尤莉莎煞有介事地点头。
德拉科的心一阵阵抽疼,害怕尤莉莎的心门对他关闭。他说:“尤莉莎,对不起,我忘了你本来就很难相信我,我犯了很大的错。”
“我以后一定对你更好!你可不可以......”德拉科委屈巴巴地红了眼圈,“忘了这一个小时发生的事,不要不相信我。”
“你说,你中午想吃香辣美味的海鲜大餐。我发誓,我当时就在想菜单!就算我假装不理你,你想吃什么,我也会想方设法送到你手上的。”
“只是......我有可能假装那不是我送的......”德拉科羞窘得不敢对上尤莉莎的视线,“但我以后保证不会那样!以后我有什么事全都大声说出来,让你有安全感!”
尤莉莎内心想笑,表面却没什么情绪:“那我再叫你的名字,再和你说话......”
德拉科急忙保证:“你每说一句,我都会回答!你叫我的名字,叫一百次,一万次,我就回答一百次,一万次!”
尤莉莎的眼睛开始发亮:“那你还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和我闹别扭,对我阴阳怪气吗?”
“不会的!我以后有气只撒在破特身上!要是对你撒气,我就是小狗!”
“小狗!”尤莉莎笑了出来,揉着德拉科的头发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一点了,因为你是一只有脾气的金发小狗。”
德拉科问:“那你还相信我吗?”
尤莉莎含笑点头:“嗯,相信你。”
德拉科还是眼巴巴的:“那你还跟我那么好吗?”
尤莉莎觉得更好笑了,抱住德拉科的胳膊:“我还跟你天下第一好!”
德拉科终于满意地抱住了尤莉莎。
在尤莉莎看不到的角度,他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满溢出来:“我也跟你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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