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素的铲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心下了然,对着其余人挥手:“在我这里。”
小薇和小倩一听到这句话,小跑着过来帮忙。三个女生你一铲,我一铲地挖,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惨白的骷髅头。
小倩被吓得尖叫起来,小薇抿紧嘴唇,高素面色不改,接着往头颅旁边挖去,却没有挖到其余的身体部位。
南新心里有一个不好的推测。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这不会是分尸吧?”
南新的话音刚落,空气就仿佛凝固了。
几个老手有想过出去会麻烦一点,但没想过会这么麻烦几个新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高素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她把手里的铲子一丢,竟是骂了句脏话:“你大爷的。”
小倩绝望道:“分尸?!那要多久才能出去啊?!”
齐晋暴躁的一通乱骂,还想去踹骷髅头,被南新等人拦住了,不然他准倒霉。
小薇的眼神也有些呆滞:“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小彻则是把目光投向蒋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叫顾瑾瑾的女人似乎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相反,她可能是这个团队中最厉害的人。
可蒋瑞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失望了。
蒋瑞只是看了看天色,道:“现在已经中午了,挖了一上午,大家应该都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怎样?”
众人赞同他的提议。一行十人,个个神情凝重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官家仍然像以往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用餐。可南新和蒋瑞刚从管家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当时只要管家一转身,就能看到夺门而出的两人。现在看见了管家,南新不免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想离管家远点,却被蒋瑞制止了动作。
蒋瑞的嘴唇凑到了他耳边:“你不要刻意去躲着他,这样反而会露馅。”此时,蒋瑞的气息就绕在他颈边,呼出的热气拍打在他的颈侧,刚刚的话几乎是咬着南新的耳朵说出来的。
南新也是,此刻他的余光里全是蒋瑞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
见南新发了呆,兀自想着什么,蒋瑞便贴近了点,轻轻咬上南新的耳尖,用牙齿稍微磨了磨。南新立马被吓到了,脸爆红,但也没有叫出来,他知道,蒋瑞刚刚有事请跟他说。
蒋瑞用唇语跟南新说:刚刚我说的,明白了吗?
南新连忙点头,同时对嘴型:明白了。
后面南新才感到诧异:自己明明不懂唇语,为什么会知道蒋瑞在说什么呢?后面蒋瑞对此事给出的解答是:“也许在那时候,我们就有一定的默契度了,上天都要安排我们遇见的。”南新对此事深信不疑,他不太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但他总感觉他和蒋瑞的相遇似乎真如蒋瑞所说一般,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这个时机就在他眼前。
紧张地吃完这顿午饭,南新和蒋瑞回房间,其他人也是各忙各的去了。
回到房间后,南新似乎是太心虚了,直接躺在床上,不顾形象地说开了:“蒋瑞,我总觉得管家刚刚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瞟了我们几眼。”
蒋瑞撩了撩头发……假发,心不在焉道:“可能是我太好看了?”
南新:“……我不好看?”
两个人笑了一下,蒋瑞笑完后轻拍了一下南新的脑袋:“心理作用而已,我一直都有注意着的,他根本就没有在看我们。”
南新:“是我长得太大众脸了?他不屑于看我?连带着你的颜值也被我拉低了?”
蒋瑞刚准备打趣几句,南新就发愁道:“万一他真的知道我们闯进去了怎么办?”
蒋瑞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假发玩:“就算他知道也没用啊,他又干不过我们。年纪一大把了,手里还没武器,又是自己一个人,我们可是十个有武器的青壮年,他跟我们打绝对要吃亏。他又不是智障,理他那么多干什么?”
南新突发奇想:“万一他在我们的饭菜里下毒怎么办?快快快,等一下去厨房里搜一搜有没有砒霜或者鹤顶红、断肠草之类的,以防后患。”
南新的脑洞有点收不回来了:“万一这个别墅的某个地方有个暗格,管家从里面拿出一架加特林,架起来突突我们,咋整啊?”
“或者说他年轻时是某个很厉害的高手,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身好本领还在,一打十个不带虚的。”南新的脑洞越开越大。
蒋瑞弹了一下南新的额头:“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正常点。”
南新捂着额头:“……你的说法其实也没问题。”
蒋瑞坐在床边,轻轻抚了一下南新的额头:“所以你现在是想睡午觉了吗?”
南新爬起来:“没那么高的生活质量,这里还是要人命的,说不定一觉起来我就成仙了呢。”
结果蒋瑞拿出一个喷雾,往南新的脸喷了几下,南新在晕过去前,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句话:“睡吧,我们会解决的,这个梦境不算。”
下午,南新起来时,发现大家都继续开工了。
南新因为迷药的事,狠狠地瞪了一眼蒋瑞,蒋瑞居然还有闲心飞吻。
这时,高素提议道:“要不我们分头挖?这样效率高一点。”
小倩瑟瑟发抖:“可是……我害怕,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东西。”
高素再次提议:“如果害怕,就叫自己的伙伴跟自己一起吧,他们可以站在玫瑰花海外接应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马上离开这片玫瑰花,明白了吗?”
小薇点头:“明白。”
小彻跟着小薇过去了:“我跟你一起吧。”
齐晋道:“走吧小倩,我们一起。”
三个女生划分好了各自的区域,各自干各自的活。
蒋瑞则对南新说:“走吧,再去套点话。”
南新:“……要不还是算了吧。”
“难道你认为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足够了吗?”蒋瑞渐渐逼近南新,气场压人。
马禹飞悄悄跟谢天权咬耳朵:“蒋哥又开始欺负新人了。”
谢天权一脸冷漠,脸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懒得理你”。
马禹飞又悄声道:“欸,这让我回想起了当初你第一次进梦境的时候……也是被你柳哥我这样欺负的吧?”
谢天权脸上表情绷不住了,抬脚就踹。
马禹飞又道:“还记得你当时害怕得要死,身体都在抖,面上装着一副‘老子无所畏惧’的字样……”
谢天权忍无可忍了,骂道:“闭嘴!让你源哥我耳根旁清净点!”
马禹飞故作委屈:“哎呀,小源源好凶凶。”
然后呢,马禹飞被谢天权追着打了好久。
南新无暇去管他们俩的爱恨情仇,他连忙摆手:“不不不,老大你说的都对。只是……只是……”“只是”不下去了,怎么办啊?
蒋瑞挑起一边眉:“嗯?”
南新灵机一动:“只是我想看看那本从地道里带回来的笔记本!”
蒋瑞打了个响指:“你早说啊,我去让谢天权拿来。”
说罢,蒋瑞转头唤了一声“天权”,谢天权立马放下了跟马禹飞的爱恨情仇,过来领活干,马禹飞也没有眼力见的跟了过来。
蒋瑞:“天权,那本从地道里带回来的笔记本在你那里吗?”
现在谁也没想到,蒋瑞面上一本正经的找人要线索,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罚那个姓柳的。
100个仰卧起坐?5分钟平板撑?还是50个引体向上?蒋瑞心里想道,人家艾源多么好一个小伙子,被这姓柳的玩意儿带偏了,造的什么孽。
虽然他知道,这两人在四五年前就有过一段孽缘。
谢天权完全没发现自家蒋哥心里在想什么,非常不假思索的回答:“对,在我那里。蒋哥你要它做什么?”
蒋瑞回答:“想拿来看看。”
谢天权应了一声,轻踹了一旁马禹飞的小腿,对着马禹飞发号施令:“你去拿?”
马禹飞非常不客气的反问:“凭什么是我去而不是你去?”
谢天权理直气壮:“凭你刚刚调戏我。”
马禹飞:“……”
蒋瑞扶额:看把人家艾源带坏成啥样了?这个叫柳况的傻逼不是个东西。
马禹飞自知理亏,乖乖去拿笔记本了。
五分钟后,马禹飞回来了。
谢天权一边接过马禹飞手中的笔记本,一边友好问候马禹飞:“怎么这么久?你中途上厕所被马桶吃了然后顺着下水管道环游了地球一圈才回来的?还是说你肾虚以至于隔几秒回去尿一次?”
马禹飞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就差没有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马禹飞没好气的说:“反正都拿到了,过程不重要。”
谢天权:“姓柳的,你知道吗?你浪费了我们几个人五分钟的光阴!全场一共十个人,你浪费的就是五十分钟!你知道吗?人生不过几十个春秋,经得起你这样挥霍吗?!”
谢天权痛心疾首,马禹飞无话可说,只能给谢天全竖了个大拇指。
这下连南新都想发出一声感慨:逻辑大师谢天权。
蒋瑞不耐烦了,直接从谢天权手中抢过笔记本:“你们刚刚吵架,又浪费了我们十个人每人一分钟的光阴。”
蒋瑞打开笔记本,发现笔记本上面写了一篇无厘头的文章,文章后面空着的页码就全都是血手印。
南新乍一看到满页鲜红,差点吓不活了;蒋瑞、马禹飞和谢天权都习惯了,不理血手印,直接看向文章。
一分钟后,南新加入战场;两分钟后,马禹飞退出战场。
马禹飞:“急死我了!这篇文章有个什么用啊?!无厘头!离了个大谱!”
说完,马禹飞习惯性地往口袋中一掏,没有掏出想要的烟和打火机。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烟好像都被艾医生没收了。
好烦,好气。马禹飞瞪了一眼正在研究文章的谢天权。
蒋瑞没抱怨什么,继续看下去;谢天权撤出战场,警告马禹飞不准抽烟;南新一头两个大,像是在翻天书一样,但是为了不遭受蒋瑞的冷嘲热讽,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突然,南新发现了什么,用手指指着某两行开头的字:“蒋哥你看,这两个字貌似能连起来。”
蒋瑞顺着南新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每一行开头的字连起来都能读得很通顺,这是一篇藏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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