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扶着脑袋叹了口气,扫视一圈,然后三两步走到个小桌前,端起个狗盆颠了颠,然后伸手摸到衣服里。
哇,主人这是要给我扔飞盘玩了吗?好激动好开心啊!我双脚蹲坐,前爪置于胸前,做好了要扑出去的准备,结果主人掏出个黑乎乎的巴掌大的法器贴到耳边说:“喂,120吗,有两个人吃蘑菇中毒了,麻烦过来接一下。地址是**路**号,谢谢!”
没有飞盘,不开心!我瞪着主人,他转过脸来跟我说道:“你是我的哮天犬就要听我的话,来,按我的指令,蹲下,双手交叉环到背后抱住自己。”
我按照他说的,蹲下,把手放背后抱住自己,之后得到了主人的夸奖。
我正高兴着呢,主人又去了那个猪八戒面前,问他:“请问你是什么?”
飘飘悠悠的猪八戒对他爱答不理道:“我是祥云!没看这都是跟我一起玩耍的小精灵吗?”
我大声道:“他是八戒,不是祥云!”
主人望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对猪八戒道:“那好,这片祥云能请你蜷缩成比较圆润的形状吗?就像他那样。”
猪八戒瞥了我一眼,学着我的样子照做了。
嗯,就这样。我跟我的主人我们仨一起蹲在地上,安静乖巧地等来了个“哇呜哇呜……”狂叫的仙家法器,那法器还一下把我们仨都吞了进去。
等它把我们仨一起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我的主人穿上了白色的仙衣,然后对着我发号施令,让我张嘴什么的,之后我被伸进嘴里的管子弄得吐得稀里哗啦。吐完后,主人又给我手上扎了个东西,让我乖乖睡去。
我再醒来时,一眼看到了旁边床上的程六,还有他床边上的王显。
望着手上扎的输液针,我陷入了沉思,我这是,又中毒了?
唉,好好的上仙,愣是被我逼着当了二郎神,舔狗舔狗,说的就是我吧?
看来,我跟上仙的缘分要缘尽于此了!
我正暗自叹息,王显已经喊来了大夫,我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睛。
这,这,这不就是那位仙人,我的主人吗?怎么摇身一变,连医院的白大褂都穿上了?
他见我不动,笑着问:“呦,哮天犬被施了定身术了?来,让我这个主人看看怎么解!”说罢他拿过听诊器等检查器械,要给我做检查。
我羞愧得恨不得钻床底下去,还有什么是比我三番两次在毒蘑菇的幻境里遇到眼前的大夫更糗更社死的?
我强作镇定地回答完他提出的各种视觉和听觉问题,小声问他:“那个,你是大夫?”
他收起检查器械:“嗯,急诊科,周兆荀,本来我正休假呢,路过你门口看有人打架就想上去劝一下,没想到是蘑菇中毒。”
我低头抠着手指头:“谢谢你!”
他:“那蘑菇就那么好吃?三天来医院两回,可真有你的!”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程六接上了话茬:“好吃,不但好吃,我还看见了不少小精灵,那小精灵可好看了,比动画片里的好玩多了!”
我幽幽望了过去,大哥,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你一个一米八几搞汽修的壮汉平日里就喜欢看动画片?
还是我比较成熟,我喜欢看白龙马蹄朝西,托着唐三藏领着仨徒弟!
王显走过来,问:“周大夫,他俩现在应该都没事了吧?”
周兆荀站起身:“嗯,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开的那几瓶营养水输完就可以回家去了。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好好养。”
看他要走,我赶紧问他:“周大夫,请问我要是还不舒服了怎么找您?”
周兆荀:“上班时候我在急诊科,下了班我是你邻居,但我也还是希望你别那么频繁地来找我,我怕你身体遭不住!”
他走了好久,我还在那思考,身体遭不住?是什么个遭不住法?
之后我跟程六躺在病床上,相互交流了一下幻境里出现的各种好玩的好看的东西,我跟他说他是猪八戒他不信,他跟我说我是蓝精灵我也不信,最后还是王显出面,提醒我们药水输完了,我们该回家了才算完。
因为中毒,我那个汽车美容店暂时还是不营业。
我回家之后,一直在思考,为啥我在山上的时候中毒,回了家还跟程六一起中毒?这不科学啊?我一个吃了这么多年菌子的本地人不应该中毒啊?还接连中毒两次,整整两次!
并且还都叫那个周兆荀给撞见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坐在雨幕前思来想去,突然我就想明白了:是蘑菇没做熟!
当天在山上,我吃的是生的;从医院回来后,跟程六一起吃的时候,程六说蘑菇咬不动我还不信,就是因为没做熟,我俩才中毒的!肯定是因为这个!
我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盛着晒干蘑菇的竹匾前,狠狠捧起一大把蘑菇,跑去了厨房。
为了防止蘑菇做不熟,我特意开的大火,加长炒制的时间,我就不信给它做熟了它还能有毒!
结果证明,熟了它还是有毒!
当周兆荀顶着个超大号的塑料袋闯进我家时,我把他看成了闯入我水帘洞的女妖精,拿着锅铲对着他一直喊“退!退!退!若再上前,休怪俺老孙给你一棒!”
周兆荀叹了口气,很是捧场地给我说:“大圣,听说大圣的如意金箍棒神通广大,可否借与小妖一观?”
他拿到锅铲之后,倒转方向,又对我道:“都说金箍棒可大可小,可藏于耳中,小妖不曾见过因此不信,可否请大圣将此金箍棒放于口中,让我等小妖见识一二?”
他就这么哄着我,用锅铲子把又把我给捅吐了,然后又急急忙忙回去取了输液针和输液瓶,给我扎了针。
当然这都是我醒来后回忆起来的,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我实在想不通我当时为啥让他退,我应该趁着神志不清,直接把他扑倒啊!
哎,不对,现在扑倒也来得及啊!
我小心翼翼地从沙发这边爬过去,刚要偷亲,他就一下醒转过来,猛地转头,堪堪擦过我的右耳。
我惊得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这一站不要紧,挂水的衣架子一下被我扯得倒地,水低我高,红色的血液瞬间开始倒回流进输液管,我俩都赶忙上前去扶那衣架,一个不小心,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我还没感受到他手的温度,他就眼疾手快地扶起衣架,挂正了输液瓶,满脸担忧地上前来检查我的手,然后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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